雖然沐長離身體看似變了,但是力量卻一分沒少。他抓著過河崔的腳踝對準地上狠狠一摜,當場砸的過河崔眼冒金星,鼻頭一熱。
這一摜看似隨意,其實是有講究的。沐長離早就看好了,舞臺多數地方都是鋼化玻璃,但是玻璃粘合處的間隙都是鋁合金的。過河崔會班孟土遁術,沐長離就專往金屬地方砸,他不信過河崔還能再拿出一門清明金遁術來。
實際上,別過河崔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得出來被砸的眼冒金星的他也很難在當下的狀態(tài)施展出來。“靈肉分離”對于術校的學生來是一項御靈科的基礎練習技巧,甚至連法術都不能算,但是對于過河崔來卻是從來聽都沒聽過的秘籍。
一招得手,沐長離立刻縱身一躍,扳著過河崔的腳向他的后背折去。一個兩寸不到的人扳動一個足有一米七幾的人的腿,這幅場面乍一看十分驚悚,實則卻也不過只是幻身咒的運用而已。
和其他幻術一樣,幻身咒也是建立在“幻”的基礎上。這個法術就是將人變,無論別人還是自己去看都是變的,但實際上一點也沒。力量照常,速度依舊,原通不過的地方還是通不過。既沒辦法鉆到人肚子里,也……好吧,偷偷溜進女廁所或是浴室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了,這個法術在厭勝科里足足有四分的評分,目前來也算是沐長離會的最強的法術之一了。不然以厭勝科的某些同學的素質來,肯定滿術校的亂竄,就算干出某些扣思想品德分的事情也在情理之內。
沐長離向來有做最壞打算的習慣,所以他才如此反應劇烈的立刻殺上門來,又不惜拿出壓箱底的法術來制服過河崔,所幸一擊得手。腳被幾乎扳到屁股上方的過河崔顯然沒練過體操,忙不迭的大叫道:“疼疼疼疼疼……大哥!大俠!輕點,輕點!”
“那你就老實,是誰讓你來找我的麻煩的。”沐長離解除了幻身咒,稍微放松力道,然而過河崔這時卻猶豫了。沐長離當機立斷,掏出一張白紙條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就要往過河崔嘴里塞。
過河崔又不傻,厭勝科的紙條豈是能隨便吃得的?他立刻緊閉牙關,卻被沐長離用食指中指在耳根子下狠狠抽了一記。這一抽打中的是面部神經,過河崔當即哎呦一聲叫了出來,紙條順勢就塞進了他的口中。
“你……你給我到底吃了什么東西。”紙條當然不好吃,過河崔張口就想要嘔吐,卻又被沐長離用短刀逼到了脖子上,只好乖乖做出吞咽的樣子,“大俠,我沒別的意思,就這么一問。”
“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厭勝科的,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我們厭勝科的人就是心理陰暗,從來不干好事。”沐長離和顏悅色的道,“我剛給你吃的那個有可能是斷腸蠱,也有可能是穿心咒……反正法術來回就那么幾個,發(fā)作都挺快,我等得起。”
過河崔立刻就變成了哭喪臉,他原還打算去龍華寺花筆錢求那里的和尚救命……看來沒那個時間了啊!什么斷腸穿心的,聽起來就嚇死人。他帶著幾分哭腔道:“那……那我了,你得給我解毒。”
沐長離很是瞧不起這種不專業(yè)的法,跟解毒有什么關系?道上混的就這么喜歡武俠口么?
“解解解,聲點,知道你怕被賣。”
“是……解少。”
“啊?”沐長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居然是解滿那個子。自己不就是噎了他一下么?至于這么斤斤計較么?于是他就繼續(xù)追問了下去,這么一問才氣的打不住一處來。
“哦,就在鬼市看見我了,就要派人揍我一頓?有你這么霸道的嗎?我礙著你什么了?”沐長離指天罵地的噴了半天,還嫌不過癮,轉頭對過河崔問道,“你有女兒嗎?”
過河崔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搖了搖頭:“大俠,我就孤身一人,你要來沖著我來,犯不著……”
“滾滾滾,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不講道義?”沐長離松開了他的腳,一只手就把他拽了起來,又押著跟自己并肩坐下,“你知道嗎?就你口中那個解少,啊,我們術校著名的花花公子,他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妹妹頭上了!你這還能忍嗎?”
“不能,絕逼不能!”過河崔義憤填膺的道。
“是吧?”沐長離擼起袖子,拿著短刀惡狠狠的比劃了下,“居然想追我妹妹?我告訴你,就算我打爆他的頭,磨成粉,沖進下水道,天朝也沒一個能我做得不對的!”
“對,簡直太對了!”過河崔在一邊使勁的喝彩,不過轉臉就又軟了下去,“但是大俠,你給我這個沒用啊,我又得罪不起解少……”
“我知道,所以咱們這事呢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帶著你的弟好好收拾收拾,今晚這事就當沒發(fā)生過。解滿不主動提,你也不主動告訴就行了。”沐長離甚至還幫著過河崔整了整衣領,“至于你肚子里的咒,很簡單,多喝鹽水就行了。”
“啊?”過河崔顯然不理解這么簡單的常識。
“鹽是清潔之物,可以解很多詛咒。不過以我的水平來,你要喝的鹽水可能多了點……”沐長離擠眉弄眼的考慮了半天,用手比劃了下,“就飲水機那個桶,一次放一碗鹽,喝上一大桶就差不多了吧?”
一聽到要喝這么多水,過河崔臉色慘白的問道:“大俠,能不能少一點?我是人,不是水桶。”
“我是為你好,真的。不然你就把那么一碗鹽部干吃進去,隨你。還有,這一周都別抽煙喝酒了,也不要近女色,就沒事了。”沐長離囑咐完這些,就再也不理會這家伙,轉而走到姬琛華身邊,“學姐,搞定了,走吧。”
姬琛華一言不發(fā),只是抬起那只沒穿鞋的腳給沐長離看。沐長離就地掃視一眼,撿起了她脫掉的高跟鞋,這才發(fā)現就在剛才的打斗過程中,高跟鞋的鞋跟居然被弄壞了。
是什么時候弄壞的呢?混戰(zhàn)?還是剛才過河崔踩壞的?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于鞋沒法穿了。現在又是大晚上的,不可能自己跑出去買鞋……而且自己來就不太懂這群女生的審美,誰知道買回來她穿不穿。
“學姐,我有一條糙計。”沐長離想了一下,把根部幾乎斷開的高跟鞋遞向了姬琛華,“我看這鞋應當是你前男友給買的,還沒穿幾天。你既然是格物科的高徒,不如就地修理一番……”
姬琛華接過高跟鞋,毫不客氣的對準沐長離的手打了一下。沐長離的手縮的比王八頭都快,一下子就閃開了。姬琛華立刻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沐長離,后者十分無辜的手舞足蹈起來:“學姐,我好心出主意而已,你也犯不著打人吧?”
“我是做偃師偶的,可不是做鞋的。”姬琛華順手將鞋丟到了地上,另一只腳一甩,也將另一只高跟鞋甩到了地上。緊接著她身體微微后仰,兩只手卻對著沐長離一伸。
得,又是一個耍賴要抱的。
不得不的是,姬學姐除了美人之外還有個儀態(tài)萬千的屬性。比之梅蘭芙的稚嫩,這一舉手投足儼然就是皇后娘娘起駕的氣勢。沐長離果斷將自己擺在了沐子的位置上,雙臂一用力就抱起了姬琛華,向著酒吧大門走去。
在走出酒吧后,姬琛華微微抬起頭,故意讓自己口中呵出的氣息噴在沐長離的耳朵上:“你剛才給他吃的是什么?”
“沒什么。”沐長離歪了下頭,由于剛才被灌了點酒的緣故,他的臉也有點紅通通的,“隨便寫了幾個字,嚇唬他一下而已。”
“就這樣?”
“就這樣。”沐長離搖了搖頭,“我總不能真的把他殺了吧?更何況他也就是個給人跑腿的,了不起打電話報警,可那又會打草驚蛇。就算我下詛咒,他也能去龍華寺……龍華寺的和尚又不會給我回扣,我何必給他們主動找生意?”
“所以你就騙他,讓他喝一大桶鹽水?”姬琛華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那么多鹽水,夠他洗兩次胃了。”
“而且我只了一碗,沒什么碗。他為了保險,多半會加倍的喝……我看他酒色過度,搞不好還有服散的習慣,禁一周的煙酒色、保養(yǎng)保養(yǎng)身體挺好的。”
“果然你們厭勝科的把握人心的程度就是厲害。”姬琛華忽的用額頭蹭了沐長離的臉一下,“好了,我們就這樣一起回學校吧?算你二十萬。”
沐長離雙手就是一哆嗦,腦中下意識第一個反應就是“趕快松手”,第二個反應則是“死都不能松手”。抱著就要二十萬,這要是摔一下得多少萬?不,幾十萬?幾百萬?別嫌學姐開價狠,偃師一系的術者、國創(chuàng)十佳獎的得主,值不值這個價?
“學姐,便宜點吧。我真沒錢了,別二十萬,你要兩萬我都拿不出來。”
“那……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再便宜點吧。”
“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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