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有沒有逮捕令,這些走私販子肯定都完蛋了。而且對于學生們來,他們有些人在未來進入工作崗位上或許會被教導文明執法,但是對于現在的他們來,完就是放屁。
打了就打了,打了你又怎么樣?不服氣就跟教導處嚴主任扯皮去,反正事情一來二去肯定是扯的不見蹤影。就剛才一見面,琉璃第三刀直接奔著心臟去的,也就是劉刕使了力才壓下了刀沒出事。就算出事了,琉璃回學校固然要寫檢查,可能還要被記過,但是再往下也就這樣了。
抓捕活動中發生這樣的事,誰都不想的。但是真要是發生了,那也沒有辦法,對不對?學生再怎么也是祖國的花朵,跟犯罪分子比起來孰輕孰重?記過和檢查也是為了讓學生們記住,失手殺了人有可能就少了一段重要的口供——尤其是在自己不會攝魂的情況下。
沒辦法,術校的學生畢業后分配到各個崗位上的都有,但哪怕是最平和的氣象局都還是有動手的可能性。魔都這邊還不明顯,西京那里的學生出來后大約有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都會參軍去。都要當兵去了,學校期間的動手充其量是熱熱身罷了。
這一行十幾個人就把一大票走私販子押著走。沐長離身上有傷,走得慢,就沒跟他們一起。非但如此,他還返回了船上一趟,整整搜了一遍,還找到了一只分量十足的皮箱。
“這是什么?”葉貉看沐長離只打開箱子看了一眼就把箱子緊閉起來,一副匪氣十足的樣子,“什么東西寶貝成這樣?”
“交易文件,還有一些……好東西。”沐長離故意賣了個關子,“回去給你看。”
帶著這只箱子,幾個人緊趕慢趕才終于趕回宿舍。就在宿舍大鐵門關上的最后一刻,黑壓壓的暴風雨終于來臨了。
……
整整一天后的黃昏,御靈科的學生們坐在海邊的燒烤攤上,暢快的吃著燒烤。
由于是人為造成的,這場臺風來得快去的也快。僅僅半天之后,隨之而來的暴風雨就已經停的差不多了。等到第二天清晨,太陽照常升起,還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這次葉貉他們算是幾乎發動了御靈科二年級的學生來救沐長離,不管是過來幫忙砍人的還是后方聯絡的,亦或者放出服獸滿山找人的……大家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這頓燒烤就算是沐長離請大家的。至于這次案件回校后受到表彰的事情,那是學校的事,沐長離管不著。
除了燒烤以外,沐長離還給每個人都送了件禮物:“這就算是這次打擊犯罪分子的紀念品了,不值什么錢,一點心意。”
“這是什么?珍珠?”御靈科的學生多得是不識貨的,就連田家敦這種學長也不能免俗,他把珍珠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來,“從那群走私販子那里弄來的?值不值錢啊?”
“天女珠,聽過沒?”
一群人面面相覷,倒是坐在一邊的琉璃舉起了手:“我知道!就是Aka,對吧?”
“是。”沐長離點了點頭,“這些珠子應該是在閩南那里初步養殖珍珠貝,等到第二年再低價收購,運到東瀛去。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東瀛有世界最先進的珍珠養殖技術,所以他們可以培育出這些珍珠。等到徹底成熟了,再運到我們這里來,利用廉價的勞動力搞定珍珠的加工細分打孔這些后期工作。然后再運回東瀛去,也就是所謂的東瀛真珠了。這種珠子里面品相最好的,就叫天女珠。”
“聽不懂。”張火天很坦誠的道,“我對于怎么壓榨勞動力這件事不關心,你就告訴我值多少錢吧。”
“嗯……一單。”
這個回答張火天是聽懂了,但是一群人可就都聽不懂了,他們紛紛反問道:“一單是個啥?到底是多少錢?”
“這種沒有經過加工也沒有證書的裸珠單純的賣一顆就是五百左右了,所以我是紀念品,大家留著玩就行了。”沐長離解釋道,“如果我們能弄到RB廠家的證書,那立刻就可以翻一倍。如果是制作成工藝品的話,那價格就嘩嘩嘩往上漲了。”
“原來如此,那還是吃手藝的。”御靈科的大家伙對于手工藝這件事畢竟不感興趣,拿顆珍珠回去足夠了。這趟來嵊泗玩,大家不僅打擊了犯罪分子,回學校可以受集體表彰,還能帶件紀念品回去,多好?還有人跟沐長離開玩笑:“你手頭應該還有些珠子吧?聽你跟格物科的姬學姐關系還行,就請她把珍珠做成工藝品唄。”
“姬學姐人家是學偃師偶的,專業不對口。”沐長離隨口搪塞了過去,不過他倒是想起來張火天昨天給楊炙批了命,按他的業務水平,怎么也該敲過來千兒八百萬的吧?于是他隨即問道:“大有啊,你昨天給楊總算姻緣,應該賺了不少吧?”
“對啊。”葉貉當時也在旁邊,他的攤位沒什么人光顧,給張火天幫忙了,就憑這份苦勞他也有資格要散財,“我才想起來,你昨天沒去,凈顧著敲楊總了吧?不多少意思意思,今天的酒水你請了啊!”
“可以……等下,敲什么?”張火天隨口答應后才愣住了,連忙辯解道,“楊總最后沒給我錢的,我怎么請?”
“我靠,你讓楊胖子白嫖了?”沐長離都急得爆粗口了,“他怎么晃點你的?這幫資家一個都信不過!”
“別別別,楊總是好人的。”張火天非但沒有同意沐長離的法,反而還替楊炙辯解起來,“楊總替我在號上充了八萬石頭,八萬啊!絕對夠我圖鑒了!不信我把游戲打開,你自己看……”
沐長離頗為無力對他擺了擺手,根沒興趣繼續聽下去了:“獸醫,老林,田雞,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張火天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就在他身后,林心誠和田家敦已經磨刀霍霍,葉貉干脆按著刀柄就走了上來。
“別怪兄弟沒提醒你,事前大家好的,不管是誰賺的錢,大家都要抽份子的。”田家敦按了按指節,咔咔作響,“我那邊錢數雖然不多,但好歹還心心念念給你分一成……結果你就換成游戲貨幣了啊。”
“不是貨幣,這個是……”張火天嬉皮笑臉的還想搪塞過去,葉貉已經把他按倒在地,大聲招呼:“來來來!有仇報仇,沒仇XX啊!對付這種江湖敗類不用講什么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上!”
旁邊的人立刻一擁而上,管他有仇沒仇蹭兩腳再,反正又看不清到底是誰下的黑手。等到打完了,大家還指著趴在地上做咸魚狀的張火天鞭尸:“讓你長個記性!”
“四齋蒸鵝心!”
“誒?對了,大舅哥呢?”葉貉左右看了看,發現沐長離居然消失了,又扭頭一看,發現原坐一桌的梅蘭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于是他連忙閉上了嘴,沒有再追問下去。
……
“蘭芙,我……”沐長離坐在一塊高高的礁石上,腳下就是不住拍擊石面的浪濤。他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拳,幾次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
梅蘭芙一言不發,就只是靜靜地斜靠在他的肩上。她并不急于追問沐長離想什么,往后的日子還很長,總有一天他會給自己的。
就這樣不知道聽了多久的濤聲,就連紅日都已經墜入了海面,天邊的最后一抹余光都已經消失殆盡。沐長離終于開口,澀聲道:“那家伙的刀,好厲害。
“一刀就破了老林的金光神咒,而且他有陀羅尼護身,穿心咒對他根沒用,我不得不換上了禁刃咒去跟他近身硬碰硬。這些年我學了班卡西拉,還學了里衛、高棉拳、卡波耶拉……結果真打起來,都丟到腦后了。
“我又想起陰羽姐了。”
直到沐長離出陰羽這個名字,一直沉默的梅蘭芙才終于輕輕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悄悄轉過臉,發現沐長離眼神呆滯,沒有繼續往下的意思,就用手心翼翼的拽了下沐長離的臉頰。
“走神了。”被她喚醒的沐長離勉強笑了笑,“對了,我聽琉璃了,你昨天用了五雷破?”
梅蘭芙搖了搖頭,沐長離立刻明白了什么,道:“原來如此,我就你應該沒學過五雷破……原地的痕跡我看過了,暴風雨過后都沒影了。等到回學校,你立刻跟我把雷老虎的課選上。雷老虎雖然脾氣臭,但是學校里只有他教的五雷破才靠譜。”
梅蘭芙有點不高興的鼓起了臉頰,明顯是不想去。不過隨即她仰著臉道:“長離也去。”
“去,我肯定也要學這個的。不過我之前沒學過五行科的法術,得從頭開始。”沐長離用雙手揉了揉她的臉,把鼓起的臉頰重新揉了下去,“這下可以了吧?”
梅蘭芙這才點了點頭,她突然用雙手抱住了沐長離的頭,把他攬在懷中。
“怎么了?”
“長離會一直跟我在一起。”梅蘭芙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站在防波堤上正在眺望這里的高挑身影,對著另一個并不在這里的人如是道。
“嗯。”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沐長離如是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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