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0、吻挽輕衣,棄姓救父
劉辯掀開簾布,剛好看見面色愈發(fā)泛白的夏侯輕衣。
夏侯輕衣看著面色如舊,氣質(zhì)卻大變的劉辯,腳下不由得后退一步。
她的舉動落在劉辯眼中,并沒有產(chǎn)生絲毫不適,反倒覺得正常。
旋即,劉辯大步走進(jìn)丈內(nèi),輕聲道:“如果說不得已,你恐怕不信。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輕衣應(yīng)該明白吧!?”
劉辯話音落下,剛好居中而坐,看向一身白色裙裾的夏侯輕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聽到這句話,夏侯輕衣身心巨震。
“大王的意思……小女子只是成就大事的一顆棋子?”夏侯輕衣轉(zhuǎn)身,看向正襟危坐的劉辯。
“是,也不是。”劉辯面不改色。
是,也不是?
夏侯輕衣聞言,眉眼不受控制的微眨,淚水毫無征兆的跌落眼眶。
劉辯見此,下意識的攥緊拳頭,試圖控制幾欲上前憐惜的心。
“原來、原來只是我一廂情愿,被人利用竟混不自知,可笑,真是可笑!”夏侯輕衣話音未落,淚水已然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滑落腮邊。
“本王不否認(rèn),面對戰(zhàn)事確是利用了你。”轉(zhuǎn)念,劉辯終究沒有忍住,致使起身靠近夏侯輕衣,“可拋開戰(zhàn)事,云中子的心里有你,你夏侯輕衣是屬于他的,這一生都只是他的人,誰也想別想奪走!”
“夠了!!”面對逐漸靠近的劉辯,夏侯輕衣忍不住發(fā)出低吼,旋即捂住耳朵,“我不想再聽你的甜言蜜語,你只是利用我,都不是真的,不是!”
夏侯輕衣不希望終身幸福與權(quán)力捆綁在一塊,是以當(dāng)鼓足勇氣逃跑,不料遇到劉辯。
得知劉辯是山野疾醫(yī),為了治愈父親夏侯惇的眼疾,也就不得不放棄逃跑,反而利用善意的謊言將他騙至山坳。
殊不知,劉辯最初的計劃,只想利用疾醫(yī)的身份混入夏侯惇的軍中,卻不料偶遇夏侯輕衣,也就試圖進(jìn)一步與之發(fā)生關(guān)系,總之不能便宜夏侯惇,更不能便宜劉協(xié)!
劉辯的目的與想法很單純,此刻卻又不想傷害她的心,加上不想逃避心底對她的那份真情實感。
可是,夏侯輕衣經(jīng)受不住劉辯的甜言蜜語,也就日久生情,對他心生愛慕,也就接著成親,順理成章的將身子交給他。
不成想,這一切都是假的。
于是,此時此刻的夏侯輕衣意識到愧對父親,也就不想再面對劉辯。
“輕衣,我是云中子,并非是那攝政王劉辯,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是不是那個誓要守你一生的云中子!”劉辯急切的說著,強行抓向她的手,隨即將她白皙可人、淚流滿面的臉龐捧在手中。
“好好看看,我是云中子,發(fā)誓守護(hù)你一生的人,我是云中子……”
夏侯輕衣看著當(dāng)朝攝政王,嘴巴里聲聲說著是云中子,淚水再度跌落眼眶,“不,你是殺人兇手,你是挑起一切戰(zhàn)事的兇手,你是……殺……害……”
不等夏侯輕衣話音落下,已然被劉辯封住了嘴巴。
起初,夏侯輕衣一再掙扎,試圖掙脫“殺人兇手”的束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那兩片令她熟悉到臉紅心跳加快的嘴唇,也就不受控制的放棄掙扎,反倒陷入劉辯的柔情之中。
不消片刻,劉辯與緊抱著他的夏侯輕衣分開,看向滿面淚痕的她。
頃刻間,夏侯輕衣睜眼婆娑淚眼,看著眼前的男子,再度不受控制的落下不爭氣的淚水。
面對劉辯針對雁門的一系列舉措,夏侯輕衣真切的知道他是殺人兇手,甚至父親也會死在他的手上,可終究難以做到不去愛他。
張愛玲曾說過,通往女人內(nèi)心的是。
同樣,沒有一個吻解決不了的吵架,如果有,那就再粗暴的吻一次。
“可否,放過我父親?”夏侯輕衣滿眼祈求的看向劉辯。
“還記得嗎?你之所以選擇許給我,正是要逃離權(quán)術(shù),逃離……”
“與你在一起,一樣沒有脫離權(quán)利!”夏侯輕衣明白劉辯想說什么,是以極力反駁。
“在你眼里,我只是云中子,不是劉辯,更不是攝政王。云中子只想與你……”
“云中子,那你可否為家父向攝政王求求情!?”夏侯輕衣果然料中劉辯話中之意,卻仍舊不肯放棄最后一絲希望。
無論夏侯輕衣站在何等立場,面對父親即將被殺,她終究做不到視若無睹。
同樣,劉辯自從決定挽回夏侯輕衣的那一刻起,仍舊沒有改變心中的決定。
初次見到夏侯惇,他的那副盔甲、長槍、狼牙棒上的呈現(xiàn)暗紅色的血跡,均是他劉辯麾下的血液!
更何況,但凡站在對立面的敵人,劉辯終究不會手軟!
縱使面對夏侯輕衣,劉辯也不會改變殺他的決心!
“輕衣雖是我云中子的人,但你畢竟是夏侯氏,故而輕衣若放棄夏侯這個姓氏,我想攝政王必會答應(yīng)你。”縱使劉辯情深,可她畢竟是夏侯氏,若仍舊以夏侯氏自居,劉辯將難以面對死去的將士們。
再有,若劉辯將她帶回長安,百官必然會知曉她的身份。
當(dāng)然,即便百官將她理解為“戰(zhàn)利品”,可她終究是夏侯氏,與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于是,劉辯話音落下,將心中所想解釋給夏侯輕衣。
眼下救父心切,縱使面對劉辯的脅迫,可他夏侯輕衣也不得不做出決定。
“只要你放了家父,我夏侯輕衣立刻答應(yīng)你。”夏侯輕衣說著,伸出三根手指發(fā)誓。
“如果當(dāng)真以輕衣活著,他日倘若再對曹氏用兵,可不能阻攔!?”劉辯為了安全起見,再度試問。
“我說過,只要放過家父,輕衣甘愿放棄夏侯氏的身份,反之……不得好死!”夏侯輕衣發(fā)下重誓。
“來人。”劉辯向帳外喊道。
很快,典韋步入帳中,拱手道:“主公。”
“留意夏侯惇,放他一馬。”
典韋聞言,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夏侯輕衣的臉上,旋即轉(zhuǎn)向劉辯,“諾。”
旋即,典韋轉(zhuǎn)身離去。
殊不知,就在劉辯道出饒恕之言的瞬間,夏侯輕衣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與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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