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改變主意

    旋即，出于本能反應，劉辯嚇的直打哆嗦。

    “臥-槽，嚇爺一跳！”

    看見來人是李績，劉辯還不忘怒罵一聲。

    李績聞言，尷尬一笑。

    劉辯深知李績大清早的來找自己定然有事，卻沒有過多停留，畢竟眼下尿急。

    “有事啊？”劉辯說完，直奔茅房。

    李績知道劉辯起早必有原因，于是跟了上去，并說出所為何事。

    不多時，劉辯尋到茅房開閘放水。

    然而這時，李績正在外面一五一十的匯報潼關軍情。

    殊不知，斥候夜里便抵達長安，只因那時候的劉辯剛入睡，不便打擾。

    更何況，陛下劉協過關雖是大事，可在早已布好大局的李績眼中，那都不是事。

    很快，劉辯處理完走出茅房，看向李績眉頭微皺，“你說，孤這個‘攝政王’是要一直做下去的好，還是只做一時的好？”

    李績不解，拱手道：“還請主公直言。”

    李績不是外人，劉辯直接道出心中想法。

    不多時，李績拱手道：“主公所言‘高筑墻，廣積糧，緩稱帝’在下是贊同的，可眼下主公是‘攝政王’，較前者而言并不矛盾，更何況已在荊州建立附屬國，那更是……”

    “你的意思是，贊同孤這個‘攝政王’只做一時，再讓陛下讓位？”劉辯疑惑道。

    劉辯建立附屬國的用意，看似不影響劉協當皇帝，實際無異于“挾天子以令諸侯”。

    如果正大光明的推翻或讓劉協讓位，劉辯將免不了被史官、肱骨老臣的口誅筆伐，可反過來，以“攝政王”的身份協助劉協，看似低劉協一個等級，實際統御江山的大權卻落在劉辯手里，史官與肱骨老臣還會對劉辯歌功頌德。

    當然，這只是劉辯個人所想，如果劉協當真按照劉辯的路子走，將來想不讓位都難。

    李績是忠臣，大逆不道的話他不敢說，只是對劉辯所言拱手作揖。

    劉辯見此，心下了然，“命潼關三將追趕，務必將陛下妥善帶回。”

    “諾。”李績應聲離去。

    按照歷史發展，在劉協抵達洛陽之時，曹操剛好率軍抵達。

    劉辯既然熟悉那段歷史，早在虎牢關之戰結束，便命秦瓊率領玄甲軍守衛洛陽，為的就是攔截曹操。

    另外，劉辯的原計劃，打算將劉協帶回襄陽，也做一回“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癮，氣死老曹。

    可問題是，劉辯一旦真的那樣做，無異于讓劉協讓位，只會遭到史官與肱骨老臣的口誅筆伐。

    眼下，劉辯臨時改變主意，結局卻不一樣——

    即使董卓、李傕之輩先后被殺，可劉協年紀尚小，此時不過十三歲，難以親政治理天下。

    劉辯坐擁兩州共五十萬兵馬，在沒有篡位意圖的情況下，足以保證劉協乃至漢室江山無憂！

    同時，劉辯即是弘農王，又是當今陛下的兄長，足以出任“攝政王”，與陛下劉協共同治理天下。

    可是，這些均是劉辯的個人想法，并不知道此時劉協的想法，也不知道楊奉對劉協的慫恿。

    ……

    當消息抵達潼關，已經次日丑時將盡。

    此時，除了潼關三將在此，另有羅成與高寵部，馬騰率部于日前過關，“仔細”搜尋劉協的蹤跡。

    在斥候亮出身份之后，士卒們打開城門，放其入內。

    今日今時，負責守夜的主將是張憲。

    此的張憲已然來到關下，自翻身下馬的斥候手中接過密信，展信只見是李績的字跡。

    李績曾與岳飛共處兩個月，張憲自然認識其字跡。

    不多時，隨著張憲看罷，瞬間神色凝重，隨之命身邊的士卒叫醒其他六位將軍。

    一刻鐘后。

    陸文龍與張任，連同羅成與魏延，高寵與岳云，陸續來到關下處理事務的房屋內。

    張憲看著其他四人也來此，當即起身向眾人拱手作揖，繼而沉聲道：“主公的密信。”

    張憲話音落下，將手邊的密信遞給走上近前的張任。

    眾將十分清楚，如果沒有嚴重的事，張憲絕不會命人將他們叫醒。

    不消半盞茶，六人皆看罷內容，張憲看向眾人，沉聲道：“有想法就說想法，沒想法，即刻執行主公之令。”

    張任看向羅成，“說說你的想法。”

    顯然，眾人當中屬羅成跟隨主公劉辯時間最長，也知道他的分析最靠譜。

    “此密信由主公授意，李績先生所寫，自然是真實的，既然是主公之意，我等自然執行便是，何須有想法？”羅成道。

    然而，這話落在其他人耳中皆明白為何意，顯然是不要揣測主公的意思，專心辦差即可。

    隨著羅成話音落下，目光掃過眾人的臉上。

    眾人明白話中之意，相繼拱手示意，表明執行主公交代的任務。

    實際均是各懷鬼胎，不便明知，不外因為如今主公劉辯的身份是“攝政王”，別說殺死敵軍，若當真觸動主公的底線，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畢竟，有些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個道理眾人還是明白的。

    當即，陸文龍、張任、張憲三人相繼離去，著手點兵、造飯，天明發兵。

    高寵與岳云剛開始建功立業，不便問出心中疑惑，可另一個愣頭青卻大嘴巴，“主公先是命潼關放行，眼下又讓追回來，主公這是何意？”

    高寵聽到一半，便叫上岳云離去。

    羅成只是看向魏延，不言語。

    魏延稍有愣神，旋即會意，拱手道：“末將多嘴，請將軍恕罪。”

    實際羅成也不懂，可這畢竟是主公劉辯的意思，身為麾下將領唯有執行。

    不過，主公只讓潼關三將執行命令，這倒是讓他羅成有些不解。

    朝陽破曉，將士們吃飽喝足，帶上三天口糧，隨張任三人出關東去。

    三人不敢過多停留，馬不停蹄的一路向東。

    中午時分，張任三人遇見馬騰及麾下，由于主公只讓他們三人出關，便讓馬騰率軍回城，靜候主公的命令。

    滿臉風塵的馬騰看著眾人離去，極為不甘的怒罵：“把老子當成什么了？”

    馬騰一想到自己賣苦力，各種憋屈，也就氣不打一處來，開始發泄在麾下將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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