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找你的!”
欽慕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遠(yuǎn)的那輛車子,那是卞靜雯的車子。
欽慕開著車子到了里面,欽明珠還盯著外面:“找我的?”
“卞靜雯!”
欽慕又回了一聲,車子停在前面的停車位上。
欽明珠不自覺的往外面又看了一眼,卞靜雯來找她?
欽明珠的心內(nèi)竟然有些什么不好的情緒在涌動著,那情緒像是就要沖破她的心口,襲擊她的大腦。
然,欽慕下車后關(guān)車門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的臉上表情也不似是剛剛那么痛恨,低著頭從車子里下去。
“她還會再找你的,好好想想跟她見面之后要什么,到時候讓她大吃一驚。”
欽慕看著她的臉上就能把她的心事都看穿,輕聲提醒她。
欽明珠抬眼,看著欽慕那雙清透的能看穿她一切的眼,忍不住低了頭:“誰我還要再跟她見面了?”
欽慕忍不住淺笑了下,雙手插兜無奈的嘆了一聲,心想,這哪是你要不要見人家,是人家一定會再來找你,并且有理由讓你跟人家同坐在一起。
——
穆家,穆熠宸陪著長輩們跟孩子在家吃晚飯,一大家人都坐在餐桌前等待老爺子坐下拿起筷子后才開動。
老爺子抬眼看到穆熠宸旁邊的位子空著,不自覺的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慕慕呢?”
“她今晚去了欽家,欽明珠回來了!”
馮芳華細(xì)心跟他提醒。
老爺子聽后抬著眼一會兒,然后慢慢頭:“那丫頭回來了,還跟以前任性嗎?”
“那我不知道,我沒見,不過現(xiàn)在都當(dāng)媽了,怎么可能還跟以前一樣?我只是感慨她跟歡歡媽之間的關(guān)系而已。”
馮芳華淺聊起來。
“孩子嘛!長大后總會改變!”
穆子豪著頭回應(yīng)她。
“那也不一定啊,你看穆傾心什么時候變過?總那么任性。”
馮芳華突然就想到自己的女兒,真的是二十多年,從到大,性子一模一樣,從不改變。
見著帥哥就跟人跑了!也不管人是干什么的,在怎么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下長大。
馮芳華只要一想到江宴的家庭環(huán)境就……
若不是穆傾心自己偷偷跟江宴生孩,她作為穆傾心的母親,哪怕是把穆傾心整日關(guān)在家里,也絕不會讓穆傾心跟江宴在一起。
“怎么又起傾心來了?傾心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
穆子豪不高興老婆大人總是拿女兒事。
“還不是你總女孩子長大總要改變,你看你女兒。”
“好好好,也有例外還不行嘛!”
穆子豪沒辦法。
“你們倆吃個飯還能斗嘴?”
老爺子皺起眉頭來,真是服了這兩個人。
穆熠宸只是聽著,給橙橙盛了湯放在眼前:“心別灑身上!”
“嗯!”
橙橙答應(yīng)著,乖乖的拿著勺子喝湯,他現(xiàn)在拿勺子還有缺乏,雖然用的是練手法的勺子。
穆熠宸看著橙橙好不容易把勺子盛著湯放在嘴邊,不自覺的輕笑了一下。
老爺子看著那父子倆倒是挺好,心情也好了些。
“熠宸,你老婆家事情是不是很麻煩?報紙上寫的,可是她家的事情?”
“或者!”
穆熠宸低聲回應(yīng),畢竟是沒有證據(jù)。
“這件事你最好是出面,你岳父的身份不適合,萬一被人捅出來,你跟你媳婦能承受,你岳父卻是不能的。”
穆子豪也起來,一這事情,大家都認(rèn)真了幾些。
“我會看著辦!”
穆熠宸答應(yīng)著。
這件事,的確不適合再拖延下去。
他是該找日報的管理人談?wù)劻恕?br />
哪怕一定要寫,也要據(jù)實而寫。
而不是像是現(xiàn)在這樣,把那個被拋棄的女孩寫成一個充滿仇恨的女孩子,還有條人命在她身上。
穆熠宸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會用這種方式報復(fù)。
以前那些找茬的,不管是快準(zhǔn)恨的,還是像是鈍刀子割肉的,哪一都好對付。
倒是這樣的人,難對付起來。
她要是改天再寫欽海明利用職權(quán)不讓報社報道這文章,這不是欲蓋擬彰嗎?
欽慕回家的途中外面下著雪,所以她開車走的很慢,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半。
不知道為何,在這樣滿是煩心事的日子里,這場漫不經(jīng)心來的雪,竟然叫她的心情舒暢了很多。
欽海明不讓她管這件事,欽海明:“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利用杜撰的手段想要顛倒黑白,這件事我來處理,你跟熠宸都不要管了。”
不管是商人還是設(shè)計師,他們的負(fù)面影響都不會牽扯太多的利益,但是欽海明,她知道,這件事欽海明是不能管的。
欽慕回到家穆熠宸正在門口抽煙等她,欽慕猜測大概是因為報紙的事情。
欽慕下車后便背著包,雙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暖和著,一步步朝他跑去。
“我回來了!”
欽慕著就站到門口去對著他,雙手直接伸到他的睡袍里面去,里面暖烘烘的,讓她心里也跟著暖和起來。
“吃飯還算愉快?”
穆熠宸低聲問她,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溫柔。
以前他還不敢叫她一個人在欽家吃飯,那時候她去欽家,幾乎都會不歡而散。
“嗯!”
欽慕答應(yīng)著,他們父女之間現(xiàn)在沒有恩怨,只有感情,那些曾經(jīng)被拋下的,現(xiàn)在又慢慢撿起來的。
“回屋吧!”
穆熠宸輕聲著,手輕輕地?fù)嶂募绨蛞幌隆?br />
“等你抽完這根煙好了!”
欽慕道,然后抬眼看他。
她沒辦法撒謊。
“我得阻止明天的日報再有這樣的文章,現(xiàn)在這片文章的關(guān)注度好像有些過分高了,領(lǐng)導(dǎo)也很緊張。”
“嗯!這件事我來處理。”
“不!你跟領(lǐng)導(dǎo)都不適合出面,這件事我來處理最合適不過。”
“你怎么處理?”
“我打算啊,找個人冒充這篇連載的主人公去找報社。”
欽慕眉眼稍動,眼里的光彩那么柔和的,讓人看了心動,安寧。
“繼續(xù)!”
穆熠宸望著她,感覺她難得這么低眉順目的。
“主人公當(dāng)然要很特別,特別的身世,特別的身價,你覺得呢?”
“聽起來還不錯,既然你出主意,那事情還是我來做,人我來找。”
穆熠宸贊同她之后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欽慕無奈:“我就是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別忘了自己是公眾人物。”
“在這個家里,我只是兒子父親跟丈夫。”
欽慕仰首望著他執(zhí)著的模樣,竟然一下子就沒辦法跟他再爭論下去。
“那好吧!”
其實,本來她在榮城就沒什么人脈,哪怕是找到什么人幫忙,又有幾個人是真的因為她?還不是因為她的丈夫。
而且這件事不能拖太久了,所以,穆熠宸來做是最快的。
穆熠宸沒把那根煙抽完就扔了。
“今天真浪費!”
欽慕被他摟著往里走的時候他。
“還不是怕凍壞你!”
穆熠宸低聲回應(yīng)她。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然,那一雙背影卻美的像是一幅畫,讓人不愿意從那背影移開眼,甚至能想象出一部浪漫的言來。
誰再長的感情也抵不過婚姻的摧殘?
回到房間后兩個人一起去洗完澡,然后躺在床上溫存。
實際上欽慕在他身上。
欽慕輕易能在他身上,像是在一個溫暖的窩里。
穆熠宸輕輕地抬著一條腿,手指更是輕撫著她的頭發(fā)。
“這次欽明珠回來,我對她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執(zhí)念了。”
欽慕完抬眼看他,因為他并沒有開口,當(dāng)她眼睛里看著他眼里的靜謐,不自覺的也笑了一下,然后從他身上翻下來。
“我得去貼面膜,要不要來一貼?”
“好!”
穆熠宸還是那么靠在床頭躺著,動也不動的望著她迅速披上睡袍朝著里面走去的背影。
那頭長發(fā),柔軟的搭在背后,美的讓他眷戀。
這夜,靜悄悄的走過。
外面的雪,并沒有停下。
穆子豪被馮芳華催著出去給她買曾經(jīng)穆熠宸買過的那個地方的烤地瓜,穆子豪便開著車慢吞吞的走在冰天雪地里,直到給媳婦買了地瓜又慢吞吞的回來。
馮芳華嘴里嘟囔著:“真是要慢死了,干這么事都這么慢!”
“外面有個大美人,雪白雪白的,我怎么舍得這么快回來?你當(dāng)我真的買地瓜這么慢?”
穆子豪躺下之前跟她。
馮芳華不太看得上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托著烤地瓜拿著勺子慢慢吃起來。
穆子豪是什么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恐怕他口中那雪白的美人,不過是那場雪。
其實馮芳華害怕來著,在他沒回來的時候。
這么大的雪,她干嘛還貪這幾口烤地瓜,讓他一把年紀(jì)跑出去給她買這個。
但是他回來后,馮芳華心里踏實的同時,還是甜蜜的,就跟這烤地瓜,是一個味的。
——
早上,外面鋪上一層厚厚的雪白,管家早早的就把老爺子要打太極的一方天地給打掃出來,老爺子站在門口看著,不自覺的瞇起眼睛來看著偌大的院子里的雪。
“老弟啊,今天咱們倆要是打掃完這院子,恐怕比我這半個時的太極,運動量大多了吧?”
管家聽著后抬眼看了看遠(yuǎn)處,那么雪白的。
“歡歡跟橙橙還沒起呢,等他們看過之后再掃!您還是先練太極吧!我還想跟著學(xué)兩招呢。”
橙橙他不知道,但是歡歡,管家大叔卻是很清楚的,那丫頭一看到雪,肯定就會撒了歡的玩耍了。
“也罷!那子大概還沒見過這么厚的雪!讓他們興奮興奮。”
老爺子著朝著那邊走去。
管家立即放下掃帚跟著他一側(cè),退一步的距離。
馮芳華跟穆子豪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那倆練太極的忍不住笑了下。
“自從這次老爺子回來,倒是樂了他了。”
“大概是現(xiàn)在骨頭也沒以前那么好了,畢竟都上了年紀(jì)了。”
“那你可還好?”
馮芳華轉(zhuǎn)眼看著穆子豪問道。
穆子豪也看著她:“為了你,我也得好啊!”
“懶得聽你耍貧,我去看我孫子去。”
下過雪后她的腰不太好,但是還是上了樓去,穆子豪站在那里沒動,看著外面。
總感覺這雪的厚度,是一個好預(yù)兆。
不定明年是個好年。
不過這幾年,其實家里一直挺好的。
尤其是多了那倆家伙之后,那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馮芳華上樓的時候歡歡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被窩都已經(jīng)被掀開了,一看就是走了一段時間。
“這丫頭,準(zhǔn)是又跑她爸媽屋里去了。”
在馮芳華嘟囔著這話的時候,歡歡也的確是已經(jīng)在欽慕跟穆熠宸的房間里,并且在他們的床上。
穆熠宸還在睡覺,只覺得有個東西爬進來,在要醒來之前歡歡躺進去,剛剛踩過地板的冰涼的腳正好往下踩了一下。
“嗯!”
穆熠宸以比之前要醒的極快速度醒來,緩緩聽到爸爸那一聲悶哼,不知所措的轉(zhuǎn)眼看他。
穆熠宸皺著眉頭慢慢睜開眼,然后看著歡歡那震驚的模樣,頓時沒了脾氣。
在醒之前其實就猜到是歡歡了,但是看到的時候,欲哭無淚。
心想,他女兒什么時候才真的長大,知道不能跟爸爸媽媽睡一張床?
欽慕聽到穆熠宸悶哼了一聲后就轉(zhuǎn)了頭,好不容易睜開半只眼卻沒看到老公先看到了女兒,欽慕輕輕揉了下眼睛:“歡歡!”
她的聲音還是沒睡醒的沙啞著的。
“媽媽早安!”
歡歡爬到她脖子上摟著她就給她一個大親親。
“歡歡早安!”
欽慕也摟著歡歡,不過卻從歡歡身子底下看向一邊的男人:“你怎么了?”
欽慕的聲音極,但是她還是擔(dān)心她男人了。
穆熠宸無法言,只得拉著她一只手,然后悶悶地一聲:“被踹了!”
那是只有夫妻之間才會起來的秘密。
欽慕頓時不知道什么好,因為歡歡還在,所以她連忙把手抽開,輕輕地抱著歡歡。
“寶貝,外面下雪了哦!很厚哦!”
橙橙已經(jīng)被阿姨帶下去,馮芳華在他們房間外喊道。
歡歡一聽到奶奶的話,立即就松開了媽媽,并且從他們倆被窩里一的往后撤退,然后直接從床尾爬了下去,穆熠宸已經(jīng)徹底啞巴,滿肚子的火沒處發(fā)。
歡歡也不知道為什么,爬下去之后就繞到了穆熠宸的身邊去,在他床邊扒著:“爸爸?”
穆熠宸嚇的一轉(zhuǎn)頭:“嗯?”
“爸爸,你身上好像長了個東西,你很疼嗎?要不要去醫(yī)院?”
歡歡睜著那雙與世無爭,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很是揪心的望著她爸爸。
穆熠宸:“……”
欽慕更是快要忍不住笑出來,抬手把自己的嘴巴用力捂住,然后側(cè)身背對著他,身子忍的一抽一抽的。
“爸爸只是想上廁所而已,你不是要去玩雪仗嗎?”
穆熠宸沙啞的聲音對女兒提醒。
歡歡眼睛動了動,像是又想起重要的事情。
不過走之前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跟他:“爸爸,如果很疼的話,就要去醫(yī)院哦!好阿姨會幫你的。”
歡歡完便走了,只剩下屋子里郁悶的穆總以及他的夫人。
欽慕簡直要笑抽了,穆熠宸轉(zhuǎn)頭的時候就看到她的后背正在顫抖。
“穆太太!笑夠了嗎?”
穆熠宸特別認(rèn)真的問她,表情嚴(yán)肅。
欽慕的后背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顫起來。
穆熠宸轉(zhuǎn)過身去,欽慕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卻是激動的直接笑了出來。
“穆熠宸你別!啊!疼!”
欽慕下意識的抬手去抓他的手,卻是根本就無能為力。
穆熠宸抬頭,在她耳根輕咬,疼痛感立即讓她顫抖的身子給停住。
“很好笑?嗯?”
穆熠宸質(zhì)疑她。
“我錯了!我錯了!饒命!饒命!”
欽慕的額頭稍微上揚,穆熠宸的手在被窩里卻是為所欲為。
“誰要你的命了?只是需要你來幫我治療一下,嗯?”
“什么?”
“難道你真要我去醫(yī)院找赫連好?”
欽慕突然想起剛剛歡歡的話來,整個人都停住笑了。
穆熠宸把她的身子壓下,幽深的眼眸望著身下通紅著一張臉的女人。
“怎么不笑了?”
“不敢!”
欽慕繃著臉努力忍著笑,那一聲不敢出來,她立即抿著唇,真怕自己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穆熠宸卻突然在她唇瓣上親了一下,幾次反復(fù)之后,欽慕就笑不出來了,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摟著他的脖子。
這個早晨他們倆起晚了,那老兩口已經(jīng)帶著歡歡跟橙橙出門,送歡歡去學(xué)校后就帶著橙橙去了藥廠。
穆熠宸吃過早飯后去上班,欽慕要在家畫圖,畫圖前先跟老爺子下了盤棋。
今天的日報沒有再繼續(xù)連載那篇文章,老爺子跟欽慕:“我還真擔(dān)心再看到那樣的負(fù)面新聞,慕慕啊,你有沒有想過,要開個記者招待會什么的,澄清下你跟你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
“爺爺,這件事沒辦法澄清的。”
欽慕微微一笑,還是認(rèn)真的看著棋盤,負(fù)責(zé)任的跟老爺子道。
他們父女曾經(jīng)的確是有恩怨啊,曾經(jīng)欽海明把她送出國去,她獨自在國外的十幾年,的確是痛恨過啊。
那些個銘心刻骨的,孤獨的生活。
“可是你若是什么也不做,萬一下次再有人這么鬧呢?這次只是以杜撰的形式,下次若是真有人拿你跟你父親的事情來大做文章,不但破壞你們父女之間的感情,你父親的身份特殊,你可要明白。”
老爺子還是認(rèn)真想了這個問題。
欽慕靜靜地聽著,也是無奈。
若是這座城市有人想要拿她跟她父親之間的事情做文章,她是無法攔住的。
榮城有多少市民?
有多少有本事的人物?
他們父女是攔不住的。
可是如果他們?yōu)榱松矸荻_記者招待會,那大概也正好入了別人的套。
這世上,別人想要找你的茬,無論如何都能把子虛烏有的問題套在你身上。
清者自清,發(fā)生過的就是發(fā)生過,沒發(fā)生過的,別人怎么寫,怎么,也不過是虛驚一場。
“唉!你父親這輩子,誰又能他是容易?你母親走了之后,他雖然娶了新,但是他過的就好嗎?人都逃不過良心的譴責(zé),何況他那么愛你們。”
老爺子搖頭嘆息,將一枚棋子落定。
“所以做人千萬不要抱有不該有的僥幸,明知道是錯的還要去做,哪怕只是不推辭,犯了錯也照樣無法彌補了!”
欽慕道。
“這話你要是當(dāng)著你父親,他得多難過?”
“他早就習(xí)慣了!以前還生氣,現(xiàn)在連生氣都不跟我生了。”
欽慕也落的一子,吃掉老爺子一子。
老爺子眉頭一皺:“嗯?你怎么把我這顆棋子吃了?”
“這還得問您啊!”
欽慕開心的笑起來,順便友情提示:“不能悔棋哦!”
“你這丫頭,聊天也不專心!”
“爺爺,是您下棋不專心哦!我們好要下棋的,結(jié)果您光顧著聊天了!”
“哼!算我錯!”
老爺子揚揚手,繼續(xù)下完那盤棋,雖然輸了,但是聊天倒是聊的不少。
欽慕上樓去書房修圖,坐下的時候還想起來昨晚穆熠宸在她淺睡以后就起了床去打電話。
穆熠宸到底如何去處理的那件事她不清楚,只是那件事終于告一段落。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W公司的設(shè)計師辦公室里,卞靜雯卻是握著手機坐在辦公桌后面,氣的將桌上的畫紙全都推到了地上。
“欽慕,我們還沒完!”
她咬牙切齒的,握著手機的手指都開始發(fā)白。
“靜雯,出來一下!”
羅麗走到她辦公室門口敲了敲她的門,推開后卻是嚇一跳。
地上的那些畫紙洋洋散散,卞靜雯臉色欠佳,極為欠佳。
羅麗沒走進去,只是傾斜身子站在門口,從敞開的門縫里看著,幾秒后,在卞靜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敲了下門板:“快!”
卞靜雯還呆呆的看著門口,羅麗已走,她卻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之后更是憤怒的低著頭努力的喘息著,總覺得不能再羅麗面前太過放肆,或者是太過不符合自己給人的形象。
她還是站了起來,大喘一口氣,然后去把地上的紙一張張的撿起來,放在桌上后才又拿著手機去找羅麗。
卞靜雯去了羅麗的辦公室,看著里面還有位年輕的男士,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笑著走過去:“羅姐!”
“嗯!這是你們的新同事,今天開始正式來上班,因為現(xiàn)在辦公室不夠用,所以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先跟你用一間,過幾天騰出旁邊的那件來之后就讓他搬出去,你看可好?”
羅麗頭,笑呵呵的問她。
卞靜雯心里不爽,但是面上卻是笑的很友善:“能跟這樣的大帥哥在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
“你好!我叫羅建!”
男同士站了起來,一表人才的形象,主動伸手跟卞靜雯握手。
卞靜雯聽到他的名字之后疑惑了一下,雖然還笑著,但是卻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羅麗一眼。
羅麗微微一笑,并沒有多做解釋。
但是卞靜雯心里此時卻很有看法,羅建?也姓羅。
難道是親戚?
看羅麗的樣子,卞靜雯猜測著,應(yīng)該差不多就是這種關(guān)系,看年紀(jì),或者是表弟?最多表侄。
卞靜雯心里越發(fā)的委屈起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暴露壞脾氣,否則這么久的努力就算是白白的努力了。
她前不久開始給同事送禮物,還請同事吃飯,一直很大方,也贏得了大家的認(rèn)可,她才剛覺得自己被這里的人當(dāng)做一份子。
但是羅建的到來……
她毫不懷疑,羅麗是想利用這個人擠走自己。
“那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也去把辦公室收拾一下。”
“好!那羅建你跟靜雯一起過去吧!”
羅建像是也是那意思,剛要跟羅麗,就被羅麗理解的先安排了,羅建頭:“那我先走了,謝羅姐!”
卞靜雯還來不及想借口拒絕羅建晚過去,羅建一聲羅姐更是叫卞靜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卞靜雯只得帶著羅建離開,到辦公室前她輕聲問了句:“跟羅姐是親戚嗎?”
“也可以是親戚!”
羅建想了想,很有禮貌的跟她解釋。
卞靜雯看他欲言又止的,只以為他是含蓄了,便也沒再多問。
“辦公室倒是不,不過我很喜歡這邊的位置,所以你能在另外的地方嗎?”
“哦!我很隨意的,有個地方工作就好。”
羅建看了看辦公室,笑著跟她道,依舊那么好話。
卞靜雯看他那樣子倒是很好話,心里也松口氣,但是卻依然不悅。
原本一個人私密的地方一下子多了個人,她怕她得想辦法才行,怕羅麗是想叫這個人把她擠走,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去羅麗家里拜訪過,或者該過去一趟了。
下午她給她母親打了電話,讓她母親聯(lián)系了W真正的老板,萬東年,那個老頭立即同意了她去拜訪,晚上下班她就去買了禮物,也沒管羅麗知不知道就開著車往萬家去了。
羅麗家的豪宅在山上,羅麗回到家剛?cè)Q了身價值不菲的家居服,搓著手從樓上下來,看到阿姨在擺放水果,看那樣子,像是有客人要過來,便好奇的問了一聲:“今晚有客人要來家里嗎?”
“哦!是卞兄的女兒要過來拜訪。”
萬東年穿著舒服的襯衫西褲坐在沙發(fā)里看新聞,聽著羅麗問就回了一聲。
羅麗那雙聰明的大眼睛稍微一動,隨即笑著走到他身邊去坐下。
“我就這女孩子心機很深吧!我敢,她這次過來,肯定是為了羅建的事情。”
羅麗手肘輕輕搭在靠近他的沙發(fā)靠背,大眼睛望著他道。
“哼!她大概以為那是你家親戚呢!”
萬東年無傷大雅的笑笑,傾身去端起自己的茶杯來喝了杯茶,到了他這個年紀(jì),又什么都有,此時他的樣子,當(dāng)真是舒服極了,有種要頤養(yǎng)千年的感覺。
羅麗精神奕奕的,望著他那不冷不熱的樣子:“總之,該的我可都跟你了!而且今天我去她辦公室找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辦公室的地上滿是畫紙,今天的日報你肯定也看過了吧?我估摸著我猜了個**不離十,這女孩子要跟欽家過不去,那本來就是自尋死路,何況現(xiàn)在欽慕又跟穆熠宸結(jié)了婚,你自己好好想想!”
羅麗輕輕地拍了下萬東年的肩膀,然后又多看他一眼后便又上了樓。
她還得去貼個面膜,女人見客人之前,總是想用最好的狀態(tài)。
萬東年倒是沒想那么多,只是眉眼微抬,帶著他那個年紀(jì)的成功人士的從容不迫,好像事不關(guān)己的,然后繼續(xù)看著他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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