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感覺到與這些糙老爺們兒在一棵大樹下乘涼并不妥當,等著小女孩喝完瓶中的飲料之后,年輕的婦女沖著圖門諾夫感激地點了點頭之后,隨即抱起孩子便是匆匆離去。
“她怎么走了?”多克很是一臉驚訝地問道。
“可能男女有別吧。”獅子頭說道。
圖門諾夫也跟著解釋道,“確實,這里的人還是很傳統,比較講究的,這么一看,倒是咱們把別人給趕了出去,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要不咱們讓她吧。”多克趕緊說道。
圖門諾夫搖搖頭,一臉認真道,“伙計,這個就不用了,咱們即便讓了,她也不會回來的。”
“休息一下吧,伙計們,等一下有二十多公里都是土路,那玩意兒顛簸的要命,可千萬不要吐出來,以免到時候丟人。”楊天龍不由得提醒道。
……
買完票等待了半個小時,開往卡哈克的班車緩緩地駛了過來。
與這個國家的經濟一樣,這輛汽車看上去很是破舊,至少在華夏國,這樣的汽車是絕對的強制性報廢。
出乎楊天龍他們的意料,那個女人也在車上,而且她就挨著圖門諾夫坐在一起。
不過這趟車上的人并沒有坐滿,司機也懶得理會這些,發車的時間一到,他便是趕緊啟動了汽車,將汽車朝著卡哈克的方向駛了過去。
在出城的二十多公里地路上,道路的兩旁都是樹木,雖說并不是很茂密,但是足以抵擋熱空氣的吹拂以及外面的黃沙。
不過出了這20多公里之后,沒有了大樹的庇護,黃沙在熱風的吹拂下是一陣一陣地朝著班車襲了過來,很有點規律的講究。
很快,整個車廂里都彌漫著一陣干燥的黃土味。
“咳咳……”年輕婦女手中的小女孩似乎有些受不了空氣中這種難聞的氣味,她不由得輕輕咳嗽起來。
圖門諾夫用余光瞟了瞟這個小女孩,臉色有些差勁,而且她們母女倆所在的位置是靠著窗戶邊的,恰好下午的陽光從他們那一側照射了過來,這使得無論是年輕的婦女還是小女孩看上去都有些干燥。
“喝點水吧,女士。”圖門諾夫再次將兩瓶水遞給了年輕的婦女。
年輕的婦女一愣,隨即搖搖頭,“不,謝謝。”
“沒事,我們還得謝謝你剛才為我們讓出了位置,說來也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圖門諾夫笑著道。
“沒關系的。”年輕婦女說道。
“拿著,小孩子肯定口渴了。”圖門諾夫已經發現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眼睛一直在他手中的飲料上瞟來瞟去,小孩子的眼光是最純潔的,絕對不會有謊言。
年輕婦女堅持不要,但是拗不過圖門諾夫的堅持,她只得收下了兩瓶水,為著她的女兒一擰開瓶蓋,小女孩趕緊伸出手來,接著便是一把抓住飲料,脖子一仰,咕咚咕咚地將著一瓶水喝了大半瓶。
“你也喝點。”圖門諾夫笑著道。
“謝謝,不用了。”說這話的時候,年輕婦女將手中的飲料瓶緊緊攥住。
殊不知,自從瓦西里發現她也跟他們在一輛車上之后,他便是一直用余光看著這個年輕的婦女。
說實話,她與那些黑寡婦真的是像極了。
瓦西里時不時地觀察著那個女人……
而楊天龍則看似在閉目養神,實際上他是將自己的意識注入到了猛雕跟高清電子地圖那里,他在這兩者之間來回地切換。
他想要快速地尋找到卡哈克當地的武裝份子據點,沒準克萊爾先生就在那里,畢竟他可不愿意等著自己到了卡哈克之后,才開始尋找克萊爾先生的下落。
不過卡哈克所處的卡哈克山脈綿延也是好幾十公里,因此想要在這里尋找到武裝份子的據點,還無疑于是大海撈針,困難相當之大。
看了半個小時,楊天龍便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干澀不已,眼球也有些發脹發疼起來,為了緩解一下疲勞,他決定將自己的意識收回來。
或許這一切還是得依靠杜魯爾的幫助,杜魯爾昨天告訴他們,他已經將扎克耶夫手機里歸屬地是阿富漢的電話全部注入了病毒,目前正在進行分析。
剛睜開眼睛,忽然間只見汽車戛然而止,停在了一個窩棚處。
“比卡到了。”司機大聲地說道,“要下車的趕緊,要上廁所跟買東西的也趕緊,五分鐘之后,咱們再出發。”
“所有人都下車,這里有米軍的安檢站,所有的人都得過一遍安檢。”司機再次說道,“帶上你們的行李。”
“什么?”一聽這話,圖門諾夫吃了一驚,要知道他半年前到這里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管,更別說什么米軍設置的安檢站了。
這特么怎么回事?圖門諾夫嚇得差點給站了起來。
“先生,麻煩能不能幫我抱一下孩子。”也就在這時,圖門諾夫旁邊的年輕婦女不由得站了起來。
“可以。”圖門諾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謝謝。”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她便是將懷里的小女孩放到了圖門諾夫的懷里。
不過她走了幾步之后,忽然間一下子停了下來。
“寶貝兒,喝水。”只見她一臉柔情地為自己的女兒擰開了瓶蓋。
看了自己的女兒幾眼之后,她又快步地走下了車,這回頗有些義無反顧的樣子。
而一直在一旁觀察的瓦西里則順勢趕緊坐了過來。
“伙計,看看這個小女孩的身上。”瓦西里皺著眉頭趕緊說道。
“看什么?”
“看看,我懷疑她是黑寡婦。”瓦西里不由得說道。
“不會吧。”圖門諾夫吃了一驚。
就在這時,楊天龍他們他們經過當地人嘴里的話語,以及車窗外的景象也是感覺到了這里有什么不一樣的情況發生。
將著目光朝外面一打量,果然,在窩棚旁邊有一個米軍的安檢站,只見五六個米軍正在那里對其他的乘客進行檢查。
瓦西里快速地在小女孩的衣服兜里翻找著,果然,在小女孩的褲兜里,瓦西里找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用著阿富漢語書寫的,瓦西里不懂。
他只得將這紙條遞給了一旁的圖門諾夫。
接過紙條一看,圖門諾夫不由得大吃一驚,臉色瞬間就急急大變起來。
“不好……”圖門諾夫的眉頭一下子緊鎖起來,仿佛有什么厄運即將要即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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