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大聲喊道:“不用了,他們看不出什么。”
陳浩走過來,有點猶豫:“我們明天要不要派人盯死了?萬一他們趁我們不注意,悄悄偷種子呢?”
楊順肚子差點笑疼,在他的感知覆蓋下,還想偷種子?神仙也偷不了!
“木有關(guān)系,小歐!”
他大喊一聲,小歐立刻沖過來。
楊順摸著它的腦袋,嘴角露出笑容:“咱哥倆明天找點樂子。”
汪汪!
小歐心里美滋滋,又有樂子咯!
第二天一大早,崗?fù)つ沁吘痛騺黼娫挘f彭禹和常院士的車已經(jīng)到了。
楊順還沒來得及洗漱呢,看看時間,還不到8點:“讓他們進來。”
汪卉將楊德獵交給門外的奶奶,隨口問老公:“這么早就來?”
“還不是想多看一會兒我這里有什么唄。可惜他們失算了。”
楊順笑嘻嘻地去洗漱,小歐帶著一群德牧圍上去,熱烈歡迎下車的彭禹和常院士,幾只吐著鮮紅舌頭,露出尖牙利爪,趴在車門上,立起來有一人高的猛犬,嚇得兩位沒敢亂動。
“常院士,彭經(jīng)理,真早呀。”
陳浩過來,讓小歐走遠點,笑著與兩人握手,又熱情邀請一起吃早餐。
“都是自家種的有機食品,常院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來嘗嘗看。”
陳浩很客氣,將兩人帶到簡陋的食堂,楊德獵已經(jīng)坐在那里,很乖巧地喊著叔叔和爺爺,所有人都很有禮貌,彭禹感到心情不錯,但常守正只有郁悶。
彭禹覺得,孟山都最好的合作伙伴一定是楊順,可惜楊順太桀驁,不受馴服,孟山都的下策才是與黑墾種業(yè)合作。
早餐很豐富,中式就是手工面條,饅頭包子,再加上自制咸菜。
西式是三明治,小麥,菜葉,蕃茄片,雞蛋,煙熏培根片。
常院士很想每一樣都嘗嘗,但不好意思說,正好楊順來了,他大大咧咧道:“每一樣都拿三份來。”
彭禹客氣一句:“太多了吃不完。”
楊順坐在兩人面前,笑了笑:“沒關(guān)系,大家隨便吃,吃不完的交給我,我是大胃王。”
當(dāng)對手,沒有這么和顏善目的,楊順的好脾氣讓常守正一點火都發(fā)不出來。
楊順還說:“常院士,我還是挺敬佩您老人家的,咱們真的可以在轉(zhuǎn)基因技術(shù)上多多交流,至于生意上的競爭,其實彭總應(yīng)該最能理解,拜耳和孟山都打了多少年,最后還不是收購,成了一家公司?It’s-just-business。”
西方人的理性思維和對秩序的理解,讓這句話很好理解。
彭禹微笑著,端起茶杯敬楊順,生意場上前面打的頭破血流,生死不明,轉(zhuǎn)眼收購,變成同盟,這種事情太多。
“干杯。”
“干杯。”
楊順端起兒子的燕麥粥,和彭經(jīng)理碰了一下。
早餐上來,眾人動手。
常守正先吃三明治,而且是拆開了,一片一片吃,沒有裹那些醬汁。
青菜,嫩,脆,多汁,而且微甜,上面還有一點蟲眼,無公害不打藥的有機菜葉都是這樣。
煙熏培根,肉質(zhì)紋路清晰,嚼起來口感很好。
西紅柿是最重要的,常守正夾起一片,放入嘴里,瞳孔瞬間收縮起來,再仔細品嘗酸甜味道,發(fā)現(xiàn)果然和傳聞一樣,這種雜交的美味番茄,和他的轉(zhuǎn)基因番茄沒什么差別,味道甚至更勝一籌。
他問的很艱難:“楊教授,你這個番茄,真的是找到野生父本了?”
楊順點頭:“沒錯,在金三角找到的,最原始的野生番茄種,辛辛苦苦才運回國內(nèi),培育了三年才定型。我知道,您的轉(zhuǎn)基因番茄是為了尋找丟失的美味,我叫人在國外找,只能說,您沒有我幸運吧。”
常守正很郁悶,他竟然輸給了運氣。
彭禹越吃越香,他是北方人,愛吃面,這種手工面條簡直太對味了,另外葷菜自己加,小牛肉咸鮮,豬肉嫩滑,還有香菜,荊芥,甚至還有蒜瓣,就是不好意思吃,免得待會兒口氣大。
小碗面吃了一碗,彭禹又試了試玉米面饅頭和三明治,玉米和小麥的口感都非常好,當(dāng)然這也和廚師手藝有關(guān),但總體來說,食材非常加分,難怪楊順的蔬果APP下載量上千萬,生意越來越好做。
可惜了,楊順不肯和孟山都合作,彭禹吃著吃著就心痛,不行,他打算再找機會勸說一下,要不然這個對手太可怕,將來恐怕會獨霸全球種子市場。
早上的參觀和昨天一樣,在地里到處晃悠,就是身邊多了幾條虎視眈眈的狗。
小歐超喜歡在野外撒野,在南山景區(qū)和云豹一起當(dāng)小霸王,現(xiàn)在來三亞,沒有高大的山林可以奔跑,早就閑的蛋疼了,今天找樂子,當(dāng)然要盡情戲耍才行。
它就喜歡在田里鉆來鉆去,躲在玉米地里暗中觀察。
一旦常守正伸出手,想要抓一根玉米棒子,它就呼一下竄出來,嚇的老頭驚慌失措往后躲。
到了辣椒園,小歐玩的更嗨了,它在田埂邊緣,辣椒樹的下層,匍匐前進,一點點移動到彎腰檢查辣椒的常守正,然后突然一下,往常守正臉上一撲。
Surprise馬惹法科!
常老頭子的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一屁股跌在辣椒樹上,辣屁股說的就是這個情況。
最后去了青豆園區(qū),小歐換了個玩法,趴在田里嫩葉上,狗刨式劃呀劃,綠色的植物浪花托著它,它把田里壓出一條痕跡,S形匍匐前進,和蛇沒什么兩樣,就是長的像條狗。
彭禹笑的不行:“你家的狗成精了。”
楊順立刻嚴(yán)肅道:“瞎說,動物不準(zhǔn)成精。”
袁老的基地只有50幾畝,另外50幾畝剛剛劃撥過來,還沒有開墾荒地,所以也沒什么看頭。
至于工棚和實驗室,楊順沒有小氣,帶他們進去看了,也就那樣,同時驗證了昨天他說的話,他的農(nóng)場一窮二白,是真的想照著設(shè)計一套。
很好理解,袁窿平老了,這是他私人的領(lǐng)地,根本就無力打理,能有這種規(guī)模已經(jīng)不錯了,而國家雜交水稻中心在海楠的育種基地,幾千畝,是在其他城市,那才是主基地。
這還沒到中午,所有的東西都看完了。
吃完飯,再交流技術(shù)吧,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昨天交流技術(shù)差不多能說的都說完了。
常守正和彭禹告辭,楊順?biāo)统鲩T,站起來車邊與他們握手。
只是握著常守正的時候,楊順笑瞇瞇說道:“常老爺子,咱們可是說好了,只交流,不取樣的。”
常守正老臉一紅,手被捏住抽不出來,有點生氣:“怎么,你想搜我的身?”
楊順道:“昨天祝總都沒搜我的身,我怎么好意思搜您的身呢?這樣吧,您在這兒洗個澡,換身衣服,怎么樣?”
常守正梗著脖子:“我衣服又沒臟,為什么要洗澡?”
滋……
小歐站在車頂,一泡尿撒過來,正好淋在常守正的后腦勺,頭發(fā)被尿打濕,尿液順著身體流下來,衣服還真的弄臟了。
呼!
幾條狗狗都撲上來,舔常守正的腿,手,小歐趁機從車頂跳下,轉(zhuǎn)個身,雙腿張開,臀部微蹲,兩只眼用力擠成斗雞眼,氣納丹田,低吼一聲。
啪嗒。
一坨灰色的東西落在常守正的鞋上,溫?zé)岬模迈r的,填充到常守正的腳趾頭縫隙處。
“啊!”
常守正差點崩潰了,到處都是狗shi和尿,趴在他身上的狗狗也滋尿了。
這叫衣服不臟?
這還不用洗澡?
楊順?biāo)砷_手,笑著指向衛(wèi)生間方向,什么也不說。
幾條狗守著常守正,搖尾巴,小歐就這樣蹲在車門邊,就是不讓他上車,楊順和陳浩也微笑著看著他,也不搜身,但就是不準(zhǔn)他走。
楊順太清楚不過,他對植物種子也敏感的很,常守正身上藏著好幾種呢。
常守正大口喘著氣,狠狠看著楊順,哼一聲,去洗澡,陳浩跟在身后伺候,讓人取了一套新衣服過來。
等老爺子走后,彭禹哭笑不得:“楊教授,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楊順反問道:“很夸張嗎?彭經(jīng)理,你可能沒見過我更夸張的手段。”
彭禹問道:“孟山都真沒機會了?”
楊順道:“你是最了解孟山都的,你覺得有機會嗎?轉(zhuǎn)基因植物在華夏沒辦法大規(guī)模種植,看不到短期效應(yīng),所以孟山都對我來說沒有合作的價值。”
“理解,理解。”
彭禹沒有勸說了,他只能嘆氣,孟山都離開轉(zhuǎn)基因技術(shù),還剩什么?只有幾十年的種質(zhì)庫有點價值吧。
常守正確實藏了一點種子,主要偷的是番茄,可惜技不如人,被發(fā)現(xiàn)了。
他罵罵咧咧一路,空手而歸,就連這個年都沒過好,回去后就氣出病來。
楊順這邊大有收獲,心情好的不得了。
每個人只要從他身邊路過,都能聽見他哼著小調(diào)兒:“小小的人兒啊,風(fēng)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吶……”
陳梅聽見過幾次,一臉疑惑,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開心個啥呀?”
楊順正拿著飛盤逗小歐和它的孩子們呢,笑嘻嘻就是不說。
汪卉帶著楊德獵在旁邊做游戲,接到一個電話,說了兩句,驚喜地聲音都變大了:“真的?”
幾人都看過去,楊德獵也昂起腦袋,好奇看著。
汪卉掛斷電話,看著楊順和陳梅,開心道:“苗芳菲他們一家人馬上就到三亞機場了,我們?nèi)ソ铀麄儼桑俊?br />
陳梅也高興:“好呀,他們終于回國了?”
汪卉道:“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在國內(nèi)過年。”
楊順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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