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封殺藤野?”
“把他趕出研究所�!�
“再剝離他身上所有的學(xué)術(shù)名譽�!�
“這樣不好吧,藤野好歹也是諾獎提名者,他在學(xué)術(shù)上沒做錯什么事呀?”
“可是繼續(xù)讓他在科學(xué)界出現(xiàn),誰能保證中東人不發(fā)脾氣?”
“說的也是,有沒有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不知道,唉……”
怎么封殺藤野,也讓人頭疼,沒有正當(dāng)理由,難道要用莫須有的罪名懲罰他?
而且此事曰本多家媒體已經(jīng)跟進,有人猜到可能和楊順有關(guān),這件事應(yīng)該是楊順背后的支持者弄出來的,可猜測也并無證據(jù)。
有記者跑去問人家圣莫菲基金會,質(zhì)疑為什么要封殺藤野,基金會斷然否認說過這句話,以資金周轉(zhuǎn)不靈為理由,就是不肯打錢。
警視廳也沒有查出太大的問題,科研人員挪用經(jīng)費這都是小事,藤野貪污的并不多,而且藥企的贊助費雖然高達1億日元,可藥企和科學(xué)家的金錢來往屬于常態(tài),最多讓研究所將他開除,可這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藤野的脖子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掐著,呼吸困難,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爽。
被吊著的同行們更是焦急如焚,眼看著越拖越久,自己養(yǎng)的細胞要死了,提煉了幾個月的藥物要污染了,再這么拖下去實驗絕對毀于一旦。
最終,有人找到藤野,勸道:“你自殺吧。”
藤野都驚了!
藤野問:“為什么要我自殺?”
來人道:“我們又沒有正常理由封殺你,除了你自殺,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方法解決這件事。”
“滾!”
趕走一個,藤野扔掉酒瓶,心情賊郁悶。
很快又來一個:“老兄,我看你在借酒消愁,需要找?guī)讉€藝技陪著喝嗎?喝吧,喝完了,我再送你一把刀,上好的武士刀,保證沒有痛苦……”
“滾!”
藤野趕走來人,看著地上的菊與刀,很想摔爛酒瓶,踩爛菊花,砸爛破刀。
又來一個:“藤野君,哈哈~~喝酒呢,好雅興!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滾!”
藤野趕走一批又一批,根本趕不絕。
作為一個諾獎提名者,被曰本同行們活生生逼到這種程度,真的相當(dāng)悲涼。
可惜沒人心疼他,而且這幾天又有幾個其他的基金會也暫停了類似的撥款贊助,曰本科學(xué)界好幾個重要項目在關(guān)鍵位置被卡住,又有上百人受到影響,指責(zé)他的人越來越多。
藤野肩上的壓力越來越大。
經(jīng)過調(diào)查,警視廳的結(jié)論下來了。
藤野收取企業(yè)賄賂的罪名成立,但也就這一條罪名,最多判兩三年。
巖田精工立刻辭退他,其他同行們唾棄他,媒體追趕他,他成了社會的焦點,卻是負面人物,從一個高高在上的諾獎提名者,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唾棄之徒。
再加上老婆孩子被嚇得躲在鄉(xiāng)下不敢露面,藤野四面受伏。
他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
藤野最終選擇了一個陰綿綿的雨天,穿著木屐與和服,喝得醉醺醺,高聲喊著曰本帝國萬歲,在家中剖腹自殺。
留下一份遺書,上面寫著:“天照我心。”
剖腹是向國家表示忠誠,藤野覺得自己死的冤屈,要向天照大神表示忠心,大神欣然接納了他的性命。
很快,就是在藤野自殺的第二天,那幾個基金會還真的恢復(fù)了資金援助,讓曰本全國科研界感到一片嘩然,原來傳言是真的!
基金會太過份了!
可惜,還是沒有證據(jù),這年頭,有錘子的是大爺,沒錘子的理都不理。
雖然曰本人強烈反抗這種行為,要求警視廳嚴懲兇,文部科學(xué)省也準備嚴格審查其他的援助項目,免得再次掉入同一個陷阱里。
但是,人家中東都是土豪嘛,根本不在乎,大不了這個圣莫菲基金會不玩了,帶著資金換一家新基金會,不投資曰本了,轉(zhuǎn)而投資華夏,你能奈我何?
遠在鎂國的楊順也聽說了這條新聞,他是吃驚的,看著阿拉貢和他的拉曼王儲,不知道說什么好。
單獨回到住宿的地方,楊順問苗芳菲:“你知道這件事嗎?”
苗芳菲點頭:“拉曼王儲他們提出方案,是我同意的�!�
楊順道:“小苗,雖然我和藤野確實有點意見不和,但也不至于要他的性命��?”
苗芳菲解釋道:“王儲他們最初只是讓曰本全國封殺他,是藤野承受不住壓力,選擇了自殺。你別有心理負擔(dān),如果你知道藤野做了什么事,就不會同情他了。”
藤野和藥企勾結(jié),甘愿當(dāng)高級五毛黨,內(nèi)心其實早就失去了良知,他明知楊順的病毒療法是對的,楊順推進科技發(fā)展是為全人類好,但他仍然選擇與楊順做對,因此間接害死的癌癥患者何止成百上千?
楊順道:“行吧,下不為例,這次死了個曰本人,說不定能讓盧卡斯他們收斂一點�!�
他猜對了,澳洲的布朗教授暗自慶幸,他一直盡量用中立的語調(diào)去質(zhì)疑楊順,而不是像藤野那樣,點名道姓。
正好,布朗教授收到楊順寄過去的樣品,于是沉默下來,埋頭搞研究,澳洲這位諾獎獲得者算是消停下來。
最主要的反對者,現(xiàn)在只剩下的盧卡斯教授了。
學(xué)術(shù)爭端這些都無所謂,但盧卡斯是污蔑過楚老的人,他的言論曾經(jīng)引起網(wǎng)站被黑客攻擊,雙方各有損失。
在許多華夏人看來,這種人連死者都不尊敬,根本就沒有半點人性。
英國的華人自發(fā)組織起來,在雜志社門前抗議,并且有一些極端的年輕人在盧卡斯教授工作的地方埋伏,趁著夜色襲擊了對方。
盧卡斯教授腦袋被打破了,流了很多血,胳膊也被打斷了一條,行兇者還特意挑選的右,就是不想讓他打字寫字。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這也是不小的傷,盧卡斯被送往醫(yī)院icu搶救,24小時后才醒過來。
這件事在當(dāng)?shù)匾鹆塑幦淮蟛ǎ瑐惗鼐窖杆俳槿胝{(diào)查,抓捕了一名白人青年和一名華裔青年,很快破案,犯罪嫌疑人全部認罪伏法。
案情披露后,媒體們發(fā)現(xiàn),不是他們猜想的那樣,并非華裔青年一廂情愿的袒護楊順,其實主犯白人青年也是楊順的支持者。
因為白人青年的母親也是癌癥患者,上個月剛剛死亡,他祖父祖母也是癌癥死亡,他一家人可能有家族遺傳的基因缺陷,說不定自己和妹妹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患上癌癥,所以他也希望盡早看到楊順的抗癌藥早日投放。
襲擊教授故意傷人的案件,與盧卡斯反對楊氏治癌療法,這兩件事是有密切聯(lián)系的。
兩件事同時出現(xiàn)在公眾視線中,引起了全英的大討論,還覆蓋到全歐洲范圍。
盧卡斯是歐洲醫(yī)學(xué)界比較知名的人物,歐洲也有很多他的支持者,那么公眾是應(yīng)該選擇相信本土科學(xué)家,還是相信地球另一端的華夏人?
這個時候,瑞典王室公開了一個重磅消息。
他們的弗里曼-古斯塔夫王子,正在鎂國接受前列腺癌的治療,使用的正是楊氏病毒腫瘤免疫療法,病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
這條消息,頓時讓整個歐洲都震驚不已。
“瑞典王室也在用?”
“不是說,ema和fda都沒有通過這款藥物的審核嗎?”
“要是必須等通過審核才能用藥,弗里曼王子肯定死了�!�
“說的也有道理,弗里曼王子好像沒有子嗣吧,哇哦,前列腺癌,難怪他這么想活下來�!�
“順便再讓華夏人用強人湯給他補一補,回來可以留下子孫后代�!�
聊王室的八卦,這也是普通老百姓們熱衷的事,同時也在思考。
瑞典是什么國家?瑞典的醫(yī)療是全歐洲最頂級的,連他們自己國家的醫(yī)療構(gòu)都無法救治弗里曼王子,還必須不遠萬里前往鎂國治病,還是使用的華夏的治療方法,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王室都認可的技術(shù),你們還在爭論誰對誰錯?”
“沒看到嗎,弗里曼王子的病情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這還需要證明嗎?”
“盧卡斯教授這次輸定了,來自華夏的楊證明了他的藥物有效,相信ema應(yīng)該會酌情考慮,加快這款新藥的審批。”
“可憐盧卡斯,這次估計是白挨打了。”
大家都在看盧卡斯的笑話,辛辛苦苦反對了半年時間,到了最后被人開了瓢,斷了胳膊,還被瑞典王室親自打臉。
這個憋屈,這個丑聞,估計一輩子都會陪伴著他!
果不其然,盧卡斯腦袋上還纏著繃帶,還沒能拆線出院呢,弗里曼王子的消息傳到醫(yī)院,他氣得全身發(fā)抖,血液運行加快,不小心撞在旁邊監(jiān)護儀的架子上,傷口又裂開了,鮮紅的印記沁透了紗布,很嚇人。
“瑞典王室……”
盧卡斯嘴里不停念著這組詞,在醫(yī)生重新止血處理傷口時,臉上的疲憊人人都可以看到。
外科醫(yī)生還勸他:“教授,這是大勢所趨,你還是別阻攔了,如果這款藥能快速審批,我們醫(yī)院每年可以救活的癌癥病人有幾百人�!�
盧卡斯喃喃道:“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就好像回字有多種寫法一樣,就他懂,別人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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