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讓我在夙離面前提起關于他目前的事情。”

    “我還記得凈淵帶著夙離來到紫月城的事情。”明月道：“那個時候我們被逼的沒辦法了，活下去都成困難。”

    “夙離出生，我姐姐就死了，凈淵那個時候很厭惡夙離，也厭惡我。”明月自顧自的說道：“姐姐為了救我，受了重傷。”

    “重傷之下，夙離早產。”

    “為了生下夙離，姐姐去世了。”明月道：“也就是因為這樣，凈淵厭惡我，也厭惡夙離。”

    “在凈淵的心中，只有姐姐。”

    “也就是因為這樣，夙離從出生后就被他封印。”

    君九笙靜靜的聽著沒說話。

    這些事情她從未聽夙離說過。

    想來夙離本身也不清楚。

    “來，試試喜服。”明月看著君九笙道：“這喜歡是火焰鮫紗所做，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君九笙看著那喜服，沒說話。

    喜歡這種東西，肯定是夙離吩咐下去準備的。

    夙離吩咐的，自然不會出錯。

    君九笙沒有試，看著明月道：“你來，應該不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明月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在君九笙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這一跪，跪的突然。

    君九笙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她跪了下去。

    “明月姑娘，你這是為何？”稱呼習慣了，就算知道眼前這人是夙離的姨，君九笙一時間也沒改過來。

    明月跪在地上，看著君九笙道：“靈主，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君九笙看著她，沉吟著沒說話。

    半響后才道：“為了東方凈淵？”

    明月聽到這話，點頭道：“是。”

    “你想如何？”君九笙問。

    “以我的命，換他一魄留存世間。”明月道：“靈主若贏，便是這個交易。”

    “靈主若輸，我愿獻祭保靈主一魄。”

    這個交易，無論哪種，明月都只有死路一條。

    而她為了公平交易，甚至愿意獻祭保君九笙一魄。

    君九笙看著她，問道：“我死，是東方凈淵所需，你……為何還要幫我？”

    她死了，一切接結束了。

    明月是遮天魔族的魔，何苦為了她獻祭自己的性命？

    明月跪在地上，輕聲道：“比起你死，我更希望你贏。”

    “你能阻止他。”

    “我阻止不了……”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可我不希望他再那樣下去。”

    “所以……”

    后面的話，明月沒有再說。

    她寧愿他死，寧愿殘留一魄，像普通人一樣度過余生，也不愿意他像現在這樣，不死不老，折磨夙離的同時也折磨著他自己。

    “就算如此，這事為什么要由你來？”

    明月道：“這是我欠他的。”

    “當年若不是因為我，姐姐不會死，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君九笙看著她，沒有說話。

    是因為愧疚。

    還是因為喜歡？

    或者說，兩者都有。

    明月是個什么樣的人，君九笙不清楚，所以不可能隨便做交易。

    更何況這交易壓根沒有做的余地。

    因為不管是她還是東方凈淵，都沒有給自己留余地。

    要么活，要么魂飛魄散。

    —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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