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零，狐零真的是因為自己是妖王和男子，才答應主神法則和降邪分開的嗎？”東方夙離聽完許久后，問了一句。

    時零一怔，臉色變得煞白。

    東方夙離看著他道：“你想救伽洛嗎？”

    “想的話，就告訴我實話。”東方夙離問道：“主神法則到底和狐零說了什么？”

    時零沉默著未答。

    東方夙離也不急，只是淡漠道：“若想永生與人不相見，魂飛魄散才能做到，狐零如果真的恨極了降邪，怕極了他，為什么還要清除自己，讓自己重新出現？”

    “那個時候，妖族已經被降邪全滅，有沒有妖王已經不重要了，他完全可以就此灰飛煙滅。”

    “更何況，他難道不知道以降邪的實力，只要他活著，就會找到他嗎？”

    “還是說，他其實想和降邪再次相見，才會清除自己的記憶，讓自己有來生？”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說明狐零心里還有降邪，妖族全滅，自己被折磨，心中還有降邪，這樣看來，他當初和降邪分開是被迫的。”

    “主神法則那個時候到底對他說了什么？”若是之前，東方夙離不會去想那么多，更不會去想主神法則怎么樣。

    可小九寧愿相信降邪也不愿意相信主神法則這一點讓東方夙離覺得不對。

    用小姐的話來說，養育她的地方是母親，主神法則是父親，一個孩子會在怎么樣的情況下寧愿相信和自己生于同一個地方的孩子，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親？

    “重要嗎？”時零問。

    東方夙離聽到這句話，皺了下眉，思緒一動就明白過來時零為什么不愿意說。

    因為時零想降邪死。

    就算他是狐零的轉世，可他覺得那已經是前生了，不是現在的他。

    他喜歡的人是過去的天笙，如今的九笙，不是前生里面的降邪。

    他是狐零，也不是，因為他擁有的一切都是新的，他知道降邪不死，他會陷入絕地。

    過去如何對時零來說并不重要。

    重要的時，他不想成為狐零，不想走到狐零那一步，唯一能夠避開那種境地的辦法只有兩種。

    要么降邪死。

    要么時零死。

    這個選擇放在他們面前，他們絕對會選擇前者，讓降邪死，保時零。

    時零知道他們的選擇，所以不想告訴他們那些有可能是好的一面。

    “小九寧愿相信降邪，也不愿意相信主神法則。”東方夙離看著時零，淡淡道：“我對那些不在意，可小九會在意，更何況就算你告訴我們，我們的選擇也還是那樣，有什么不能說的？”

    時零沉默了一會，痛苦道：“主神法則告訴狐零，他若不愿意離開降邪，天罰會降落在東境，降邪也會死。”

    “那個時候狐零并不知道降邪可以對抗主神法則，主神法則給狐零看了虛假的畫面，看到降邪奄奄一息，被鎖在藍色星海中。”

    “公主那件事是真的，但那是主神法則逼迫狐零的。”時零道：“一開始狐零在拖延時間，想等降邪回來，可降邪一直沒回來，主神告訴他，他不那么做，降邪回不來。”

    —

    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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