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鄉(xiāng)間土路上前行,與神情有幾分低落的梅彩衣相比,袁玉卻是十分的興奮,因為車里坐著的,是她曾經(jīng)一生的祟拜偶象。
這一次鳳組追查首領(lǐng)的行蹤,花了很大的氣力,最重要的,哪怕找到了,也沒有人肯定,首領(lǐng)一定會回來,必竟三年前首領(lǐng)的失蹤,可是連血鳳衛(wèi)隊都親自解散了。
要不是血狼死而復生,給國家?guī)砹藶碾y,血鳳重組怕是遙遙無期了。
而且哪怕血鳳重組,沒有梅戰(zhàn)神這個靈魂在,也是名不符實。
袁玉帶著滿腔的熱血加入血鳳,就是想成為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的女戰(zhàn)將。
找到梅首領(lǐng),而且可以把她帶回去,這個功勞可以讓她盡快的融入血鳳之中,成為核心的員。
可就在袁玉心情愉快,準備加大油門的時候,一抹冷聲在耳邊輕吼:“危險,跳車。”幾乎在下一秒,車子的后座已經(jīng)空了。
袁玉不敢怠慢,身如箭般的,立刻也跟著竄了出去,背后,傳來了“轟轟“兩聲爆炸聲,也許是慢了一些,她的背上傳來了重擊,痛楚瞬間傳至腦海,她知道,自己受傷了。
當她落地的那一瞬間,看到剛才還在急馳的車,已經(jīng)被炸飛到了半空中,車燃起了火,熊熊而起,帶著濃煙滾滾。
一只手伸了過來,把她扶起,沒有給她任何猶豫的時間,道:“走,入林子,他們追過來了。”
忍著身體的痛,還有心里的疑惑,袁玉必竟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當然知道時間的保貴,立刻跟上了梅彩衣的腳步。
“剛才你慢了零點八秒,不然就不會受傷。”
走在前面梅彩衣帶著路,傳來了這么一句話,真是把袁玉打擊得不輕,要知道為了加入血鳳,她真的很努力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一直都在高強度的訓練自己,她也自認,自己絕對不會比血鳳中的任何人差。
要是別人,她一定頂兩句,但面對著梅彩衣這強大的女戰(zhàn)神,她不敢,也承認自己的差距。
不過打破了寧靜,袁玉終于還是把心里想問的話,問了出來。
“這一次行動,整個血鳳也只有十個人知道,很是絕密,什么人這么神通廣大,在這里襲擊我們?”
“血鳳雖強,但不是天下無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驕傲了?”走在前面的梅彩衣,回頭看了袁玉一眼,哪怕不問,也可以看得出來。
從與袁玉第一次見面,她都能感覺得到,這女人,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心性還差得太遠,想來沒有經(jīng)歷太過的挫折,沒有在生死之間游走過。
這樣的人都被挑入血鳳,看來重組之后的血鳳,實力已經(jīng)不比當年了。
血鳳是國家的利器,但也給了梅家助力,梅彩衣當然知道,很多人并不希望看到血鳳重組,更不希望看到她重回京都,重回血鳳。
才剛剛離開石山村,就遇到如此猛烈的襲擊,也許早在血鳳找到她之前,她的行蹤就已經(jīng)暴露了,或者對方也知道石山村的特別之處,并沒有打破這種寧靜,所以才會等她出來,才真正的對她下手。
其實梅彩衣想的這些,還真是沒有錯,早在一年之前,她在石山村的消息,就已經(jīng)被某人秘密的探知,但可惜,這些人沒有膽子闖入其中,因為闖入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此刻,在離此不遠的一座山峰之側(cè),趙爺爺與李叔,靜靜的站在那里,趙爺爺依舊提著煙袋,身側(cè)的李叔,卻是身體繃得筆直,雙手撇在身手,眼觀四方,耳聽八路。
“趙爺,要不要出手?”李叔開口詢問,這會兒他的表情,肅穆冷咧,一點也不像整日拿著鋤頭,與土地打交道的農(nóng)民。
趙爺爺搖了搖頭,道:“三年守護,已經(jīng)足夠彌補她與河的一份情緣,既然她選擇離開,那她今后的一切,再與石山村沒有任何干系,而且這丫頭在外面可是號稱女戰(zhàn)神,實力不弱,三年來,日夜勤修,實力更是非凡,若是在密林之中,李你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對我們來,她只是一個外人。”
李叔皺了皺眉頭,道:“河似乎喜歡她。”
趙爺爺輕輕的笑了笑,道:“年青人看到漂亮的女人,總會多看幾眼,河現(xiàn)在心性不穩(wěn),這有什么奇怪的,等以后遇上更好看的,他還會動心,實話來,以河現(xiàn)在的生活,她并不是良配。”
這一點,李叔也承認,兩者之間,代溝太深了,雖然拋開所有的背景與來歷,兩者年紀也相差了不少,只是兩人也不是封建之人,若楚河與那梅彩衣真的可以修成正果,他們也不會反對,只是有一個前提,梅彩衣不能因為自己而改變楚河的生活。
既然已經(jīng)退到了石山村,很多事,趙爺爺已經(jīng)不想再插手。
唯一在意的,是楚河,只要他好好的,就夠了。
無論是誰,想要破壞這份美好,就是石山村的敵人。
兩人在觀望,密林之戰(zhàn),卻已經(jīng)展開,兩輛車帶著八個人,持著重火器,雖然有逢林莫入之,但八個人,也非普通人,上面的命令是格殺勿論,而且這是最好的機會,不然等到血鳳接應的人到達,他們就不可能使用如此手段了。
“你以前,一定學習過密林戰(zhàn)術(shù),但再多的模擬,也沒有實戰(zhàn)這般的深刻,今天,我再給你上一課,密林之中的戰(zhàn)事,要快,要狠,要穩(wěn),不要做野貓,做一條野狼,不要給對方任何的機會,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
兩人蹲在一樹大樹后,袁玉手中已經(jīng)緊緊握住了一把手槍,心的盯著前方,正想開口什么,抬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聲話的梅彩衣,已經(jīng)不見了。
袁玉覺得很尷尬,還好不是敵人,不然她連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這也讓她暗暗的下定了決心,等回去之后,要更加的努力,與梅彩衣這個血鳳首領(lǐng)相比起來,她差得太遠了。
不久,傳來了槍聲,還有凄厲的慘叫聲,那是死亡的嘶嚎,在密林之中,梅彩衣就是王者,她擁有比兵王更強大的力量。
除了八年的生死訓練,她還修習了一種功法,每每遇到殺戮與鮮血,她的實力,就可以提升三倍之多,這個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從不自傲,就像她剛才對袁玉所的,強中更有強中手,在國家隱藏的力量之中,比她更強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
力量強,知道得多,她就發(fā)的奮發(fā)努力,哪怕離開了京都,離開了血鳳,這幾年來,她也從來沒有放松過自己的修練。
一條身影,已經(jīng)沖到了袁玉的視線,袁玉手中的槍,正準備扣動斑機,卻不曾想,這身影停下,雙手緊緊的握在脖間,透過林中的光亮,那雙手竟然都是血,下一刻,這人倒下了,而在她的背后,梅彩衣走了出來。
梅彩衣依舊素潔干凈,就像是游走山林間,欣賞山清水秀一般的輕松。
“走吧,我們穿過密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以防四周還藏著狙擊手。”
袁玉站起來,應了一聲,卻是來到了那尸體之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已經(jīng)被割破了咽喉,哪怕剛才就在眼前,她也沒有看清梅彩衣是怎么出手的。
“不用看了,總共八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標志,不過從他們身形舉止,應該有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想來是退役軍人。”梅彩衣開口,算是一種解釋,對方既然派人來,也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有些事,大家都在私下里做,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卻不會給對方抓到任何的把柄。
梅彩衣不僅是京都梅家的大姐,更擁有軍籍與軍銜,如此被人襲擊,一旦找到證據(jù),對方不死也癱,對方又不是傻子,這種事,一擊而退,永遠都不可能找到證據(jù),所以梅彩衣并沒有因此失望。
因為她早就有了懷疑的目標。
山側(cè)之外,趙爺爺回頭,看著李叔笑了笑,道:“怎么樣,我沒有錯吧,那丫頭爆發(fā)的實力,一下子加強了三倍之多,一點也不比你弱。”
李叔那來黑的臉,更黑了。
“她好像修了特別的功法-----”
趙爺爺?shù)溃骸半m然這丫頭天資不錯,但僅靠后天的訓練,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相信在她的背后,還高手指點,梅家從一個三流家族,發(fā)展到今天,總有些底蘊的----”
“梅家算什么,想當年我楚家------”
趙爺爺臉色瞬間一冷,喝道:“李黑風,慎言。”
“對不起趙爺,是黑風沖動了。”
趙爺爺臉色不好,道:“世上再也沒有楚家,我們這些人活著,是為了河,既然河喜歡平平淡淡的活著,那就讓他做一個平凡人,娶妻生子,生老病死,黑風記得你的誓言,不然到時候,連我也救了不你。”
李叔不敢有絲毫的頂對,立刻應道:“是,趙爺,黑風謹記。”
趙爺爺臉上慢慢的平靜,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是我們的宿命,像現(xiàn)在這樣,平平淡淡,安安詳詳?shù)模缓妹矗瑸楹畏堑糜写来烙麆拥钠诖俊?br />
老人嘆了口氣,回頭望著青山之外,虛幻的天空,喃聲自語道:“如果有一天,河真的想要重建楚家,那才需要你殺身成仁,但在此之前,把所有的心思,部熄滅,誰敢故意影響河的生活,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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