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以一種狂風壓頂之勢,想要用最快的時間,把眼前的螻蟻壓死,是的,在他的眼中,楚河只是一只可笑不自量,想要只臂擋大車的螻蟻。
他狂傲,當然也有狂傲的資本,不僅因為家世,更因為一身所學,作為兵王之一,他絕對已經(jīng)開始向頂級兵王邁進,這不僅是家里的期望,也是他自己的,只有成為頂級兵王,他才可以在這種最激烈的競爭世界里,取得一席之地。
哪個頂級兵王,不是受萬眾膜拜。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任何擋路的人或者物,都要被徹底的摧毀。
可惜,這一頓狂風暴雨,被楚河硬生生的撐下來了,楚河雖然性子軟弱了一些,但并不缺少骨氣,他不想,但此刻,似乎已經(jīng)由不得他了。
既然無可回避,只能死戰(zhàn)到底了。
“咦,這菜鳥竟然能擋住高樂的狂風三擊,看走眼了?”高臺之上,許中暖微微一頓,有些詫異的開口,心里很震驚的說道:“高樂的三擊,一般人可接不下來的。”
范紅姑沒有說話,更沒有回頭看許中暖,但如果注意她的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此刻閃動著凝重的光芒,一種震驚的神色,已經(jīng)隱逝之間,她隱隱的覺得,自己似乎小看這個男人了,小侄女的眼光,也許沒有她想象中的簡單。
必竟小侄女從小就聰明,不可能喜歡那種光有一個臭皮囊,而沒有任何內(nèi)秀的男人。
其實不僅許中暖發(fā)現(xiàn)了,四周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了,高樂的怒火暴發(fā),如此的猛烈的攻擊,竟然沒有把這個菜鳥新兵打倒,倒是讓很多人驚訝不已,甚至連七團的那些官兵,也都齊齊的發(fā)出驚嘆。
對他們來說,無所謂親疏,唯有強與弱之論。
高樂自己也是如此,三招之后,兩人分開,看著眼前有些喘氣的菜鳥新兵,他變得更是凝重,沉聲的說道:“沒有想到,菜鳥之中,也有臥虎藏龍,本中校還真是小看了你。”
“不管你是誰,接下來要小心了。”
其實高樂就算是不提醒,楚河也很小心,因為至始至終,他都處于逆勢,在這種境況之下,容不得他不小心。
高樂說完,不給楚河更多休息的時間,人已經(jīng)撲了上來,要說與人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十個楚河也比不上高樂,高樂能成長到今天,也不是浪得虛名,他所有的實力,都是經(jīng)過最嚴格最殘酷的訓練而來,戰(zhàn)意升騰之下,實力竟然又提升了不少。
一旁的馮成才,臉色有些發(fā)冷,喃語道:“他剛才,竟然沒有出全力。”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孫頭連長說道:“人家背景深厚,起點比你高很多,擁有今天的實力,也不算奇怪,放心好了,早晚有一天,你可以超越他的。”
這種安慰,實在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為馮成才知道,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有懈怠,卻依然落后如此之多,未來的日子,這種差距,怕是越來越大,一時之間,神情變得很是沮喪。
老孫頭明白馮成才的失落,但他卻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再說這會兒,他心里掛念著場中的楚河,很是擔心,也顧不上馮成才了。
“連長,楚哥能不能扛得住,這家伙越來越囂張了?”身邊,劉震也是一臉的擔心,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發(fā)現(xiàn)場中的高樂,變得更強大,出手更絕,更加的危險。
沒有人可以小看兵王,哪怕是層次最低的兵王,都擁有自己最強大的一面,很顯然的,高樂已經(jīng)把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了,必竟這一戰(zhàn),他不能輸,榮耀,聲譽,還有權(quán)威,他若是輸給馮成才,還可以找個理由,但要是輸給了菜鳥,那就玩大發(fā)了。
老孫頭瞪了劉震了一眼,說道:“老子怎么知道,等著看,要是不行,大伙一塊上,把楚河救下來。”
“收到。”劉震立刻應(yīng)道。
其實打到現(xiàn)在,楚河一直處于被動的局面,苦苦支撐,對于這種形態(tài),并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一個菜鳥,能在高樂手下支撐如此之久,就已經(jīng)讓人驚掉下巴了,還想反擊,那不可能。
只是楚河,卻是在醞釀著體內(nèi)不斷翻滾的力量,越是至強的較量,他身體里的潛藏力量,也不斷的提升,耳邊也連續(xù)傳來系統(tǒng)的聲音。
“血脈力量提升百分之十五,血脈力量提升百分之十八-----”
隨著系統(tǒng)的提醒,楚河也感覺到,一種越發(fā)要暴裂的氣潮,在身體里滋生,形成一種暴龍的咆哮,血脈的力量,才是楚家最強大的傳承。
楚家的血脈,傳自兩千多年的楚系一脈,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姓楚,而是姓項,其中一個歷史上最強大的高手項羽,卻是楚家第三代家主,但當年楚漢之爭,楚系敗北,為了逃避漢家的追殺,才會改項為楚,一直流傳到今。
楚家項氏血脈,無與倫比,那是上天的賜予。
暴裂,需要渲泄。
楚河昂頭長嘯,厲聲的喝道:“來吧!”
那種力量,似乎已經(jīng)無法掌控,第一次,楚河有了主動,四周被嚇得,失聲的叫出來,劉震約了幾個同伴,準備隨時救人的,但沒有想到,形勢似乎在這個時候逆轉(zhuǎn)了。
這個時候,他都忍不住的叫罵出來,他媽的,楚哥究竟有多強?
高樂臉色微變,與這個菜鳥對戰(zhàn),他也覺得很不對勁,就如韌性十足的彈簧,越打擊,反彈力越強,而且對方的力量,似乎在不斷的變強,別人不知道,作為當事人,卻是被十足的震撼著。
楚河擊出的拳,帶著撕裂的風,重重的打在了高樂的手臂上,不僅重,速度很快,回頭的旋風腿,已經(jīng)帶著“霍霍”之聲,近到了耳邊,高樂大驚,俯身一滾,瞬間已經(jīng)退去了三米之多。
一手撐地,第一次,高樂有了沉重的壓力。
臉色陰沉,他沒有吭聲,因為他要保持足夠的體力,把眼前的菜鳥打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殺雞敬猴了,而是打敗對方,這個菜鳥實力如此之強,超出了他的意外。
“這個菜鳥好強!”
有人輕聲喃語,但其實不用說,每個人都有這種想法。
高臺上的范紅姑,這會兒已經(jīng)佇立不住了,縱身一躍,已經(jīng)跳了下來,背后的許中暖嚇了一跳,叫道:“紅姑,你怎么了?”
范紅姑沒有回應(yīng),人已經(jīng)如箭,如一陣風的,向著新七連的駐地沖了過來,是的,兩人之戰(zhàn),竟然激起了她狂熱的戰(zhàn)意,她想要近距離的感受這一戰(zhàn),從中得到某種感悟,這是高手的一種心態(tài),一般人不懂的。
范紅姑或者也沒有想到,這種層次的戰(zhàn),也可以激發(fā)她的力量勃動,太不可思議了。
許中暖也跟緊著,來到了新七連的駐地,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人山人海了,一個大大的圈子被圍得密不透風,范紅姑伸手幾推,就已經(jīng)把路打通了,人已經(jīng)站在了最前面。
場中的兩人,打斗正是激烈的時刻,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四周的環(huán)境,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想法只有一個,把對方打趴下。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菜鳥新兵隊伍里,傳來了激動而呼嘯的吶喊聲:“楚河,加油,楚河,加油。”
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帶起了節(jié)奏,新七連的所有士兵,也跟著叫了起來,怎么說楚河是新七連的人,這是新七的榮耀,連老孫頭與馮成才,也是拳頭舉起,大聲的跟著叫,很快的,四周這些圍觀的人,都跟著叫起來,似乎這種叫,可以發(fā)泄內(nèi)心的激動。
士兵們祟拜強者,眼前的兩人都很強,但楚河作為一個菜鳥,卻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同,以小撼大,小卑微對抗高山,這很符合所有人心中,英雄的形象,這一刻,楚河就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這是氣勢,四周人為楚河營造的氛圍,讓楚河可以更加的強大。
楚河大吼一聲,人如狼般的,已經(jīng)撲了過來,重重的直拳,已經(jīng)擊在了高樂的胸口,高樂身形撞退了三米,一只腳頂在地面,地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只深深的腳印,而他的額頭上,冒出了冷冷的汗水,再也沒有先前那般的輕松愜意。
高樂也怒了,也是高吼一聲,英氣的臉,變得了紅色,面對沖過來的楚河,他沒有選擇后退,而是迎面而上,兩人又接觸在一起,強大的拳力,眾人耳朵之中,不斷的傳來“砰砰砰”的巨響,這種拳力,幾乎如雷擊般的犀利。
高樂身法很靈活,竟然改變了先前的打法,以力壓制的方式,改以閃避出其不意出招這才穩(wěn)住了身形,只是此刻的楚河,力量似乎用不盡,猛然的攻擊,與初始高樂的狂風三招,十分的相似,一切似乎都逆轉(zhuǎn)過來,時空顛倒了。
楚河越來越強,因為下載完畢的中級兵王搏殺技巧,也不斷的在融合,越是危險,這種融合度越快,而出招也更熟練,楚河被擊中了,嘴角溢出了血絲,但高樂也更慘,臉都腫了,英氣的臉,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靠,這兄弟牛啊,連高樂都揍了,紅姑,兩人打出火氣了,要是真的打死人就麻煩了。”許中暖看得兩眼發(fā)呆,雖然他這人仗著家世,有些吊而郎當,但也是男人,男人祟拜強者,天經(jīng)地義,看著楚河,他是一臉的敬佩。
這家伙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今天算是一鳴驚人了。
在如此眾人面前,把高樂這個鎮(zhèn)南軍列響當當?shù)母呤执虺蛇@樣,已經(jīng)是一輩子的榮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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