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這一套還是免了吧。rg你速度雖快，但是你的攻擊根沒有觸及到我。與其裝神弄鬼，不如合作一，這樣于人于己都有好處。”孫蘇合雖然心里有些發(fā)毛，但氣勢上卻絲毫不弱。

    莊鳳語依舊淡然自若地道：“你的沒錯，那個時候，我的攻擊確實沒有觸及到你。但是，如果不是攻擊呢？我呀，修行了一門很沒用的凡道行，名字叫作……”

    “讓她閉嘴！”貍?cè)A老爺一聲斷喝。

    艾麗絲來不及細(xì)想，立刻重新限制了莊鳳語的語言能力。

    “雪泥飛……”莊鳳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但是，盡管她已經(jīng)無法發(fā)聲，孫蘇合還是聽到了那最后一個字“鴻”，這聲音不需要聲帶振動，不需要介質(zhì)傳遞，也不需要耳朵接聽，它直接在孫蘇合心底響起。

    “雪泥飛鴻”四字一完，孫蘇合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陣異樣的沉重，這份感覺迅速消失，但是孫蘇合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一條若虛若幻的鎖鏈憑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胸口，構(gòu)成鎖鏈的不是一道道鐵環(huán)，而是一個個不斷跳動的微數(shù)字。這條虛幻的鎖鏈一直延伸到莊鳳語的胸口，將兩人連在了一起。

    孫蘇合試著用手去觸摸那條鎖鏈，可是鎖鏈無形無相，孫蘇合的手直接穿了過去，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干涉它的存在。

    “還是遲了。”貍?cè)A老爺嘆了口氣。

    “貍?cè)A老爺，這是什么東西？”孫蘇合趕緊問道。

    貍?cè)A老爺捋了捋胡須道：“我想起有些奇特的道行是將“出名字”作為發(fā)動的重要條件之一，所以才出言提醒。至于你身上這條鎖鏈，我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不知道這是門什么道行。”

    艾麗絲法杖疾揮，連使數(shù)種魔法，從不同角度來探查鎖鏈的特性和作用，但是收效甚微。甚至她連看到鎖鏈所在都很困難。

    鎖鏈在一開始成型時若虛若幻地顯露了形體，之后便悄然隱去，除了孫蘇合和莊鳳語之外，旁人再難察覺和干涉它的存在。

    雖然艾麗絲還在不斷進(jìn)行嘗試，但是孫蘇合看得出來，艾麗絲一時之間恐怕是拿這條鎖鏈沒有什么辦法了。他對著艾麗絲堅定地一頭，艾麗絲心情復(fù)雜地咬了咬嘴唇，法杖一揮解開了莊鳳語的語言限制。

    莊鳳語一副閑聊的語氣，不緊不慢地道：“讓我話嘛，天又塌不下來。而且我的道行也不是通過語言來發(fā)動的。不必緊張，我都了，這不是攻擊。我的生命從這一刻開始就是你的了，或許我該尊你一聲主人？”

    “你究竟什么意思？”孫蘇合冷冷地問道。

    “我修行的這門道行喚作“雪泥飛鴻”，起這個名字的人用的是蘇東坡詩里的一則意象，記得那詩叫作《和子由澠池懷舊》。”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孫蘇合低聲吟道，他也曾讀過這首詩，自然知道雪泥飛鴻典出何處，但是這和鎖鏈有什么關(guān)系？

    “原來你知道嘛。”莊鳳語接著吟著：“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fù)計東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據(jù)正好合了一個時光易逝，人世無常的意境。”

    莊鳳語著著似乎有些尷尬，“其實我對詩是半通不通，也領(lǐng)會不到什么意境，這些都是起這個名字的人的。”

    “我自己比較喜歡另一個簡單的名字，叫做“命由君”。”

    “從你成為我的主人那一刻開始，時間每過一秒鐘，我的壽命就會折損一個時，而主人的壽命則會增加一分鐘。很不錯吧，有沒有感受到自己的壽命正在增長？哈，應(yīng)該感受不到那種東西吧。”

    孫蘇合覺得這話簡直匪夷所思，他向艾麗絲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艾麗絲微微頭，雖然她也是迷惑不解，但是依照她的魔法顯示，莊鳳語所的沒有一字虛言，都是實話。

    “除此之外還有幾條規(guī)則哦。為了主人的生命安，請一定要注意聽好。”莊鳳語接著道：“從那一刻開始，到我的壽命耗盡為止，這期間我就是個極度虛弱的俗人，而且主人一旦死亡，我也會立刻隨之死亡。”

    “但是，如果我在壽命耗盡之前提前死亡的話，那么主人的壽命將會隨機(jī)折損一部分，可能是一秒兩秒，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兩百年，不過這種概率應(yīng)該不會太大吧，也不好，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真的使用這門道行。當(dāng)然，如果是我出于自己的意志自殺的話，主人的壽命不會受到任何折損。怎么樣，我命由君，是不是很簡單易懂？”

    艾麗絲沉吟道：“她沒有謊，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她的話就然可信。她有可能隱藏了某些關(guān)鍵的規(guī)則，也有可能在述的過程中玩弄文字游戲令我們產(chǎn)生歧義和誤解。”

    莊鳳語大聲叫屈：“別把人想得那么壞嘛。我是以長命百歲為目標(biāo)生活的，每天都有在很認(rèn)真地進(jìn)行身體保養(yǎng)。雖然壽命永遠(yuǎn)處于不斷的變化之中，但是粗略的估計還是可以做到。我的壽命大概還剩下八十年左右。稍微換算一下的話，嗯……我大概還可以再活八天多一。主人的話，則可以增長四百八十天左右的壽命，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廢話少，告訴我怎么跟你的同伴聯(lián)絡(luò)？”孫蘇合覺得這樣被她牽著話頭走不是好事，于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沒用的，主人，他根沒有理由理會你們。順便一提，如果你想以我為人質(zhì)進(jìn)行談判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我完沒有作為人質(zhì)的價值，在我失手被你們擒住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jīng)被默認(rèn)死亡了。你應(yīng)該很奇怪我為什么要使用這種損己利人的奇怪道行吧，這就是理由嘍，可以白白多活八天，不是很不錯嗎？”莊鳳語得理所當(dāng)然，就像可以多度八天假一樣輕松，她似乎根沒有把生死這世間第一要緊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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