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銀劍幫少幫主此時(shí)心中猛跳,我這是給自己家招惹麻煩,老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況且花影此時(shí)若是出手,我的命不一定保得住。
鎮(zhèn)定鎮(zhèn)定,我老爹是化神名宿,哪怕招惹了百花山莊的莊主,也不算什么不可解決的麻煩。
只是,這一番只能退去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興沖沖而來,卻只能敗興而去,他心中很是不爽。
要知道他過往,在洛陽城中幾乎為所欲為,如今卻只能如此。
可當(dāng)他看到蘇浩然的文字注解時(shí),方才的鎮(zhèn)定瞬間飛出天外,腦門冒出大汗。
黑筆大字寫的清清楚楚,蘇浩然乃是儒門大宗師的首席弟子,實(shí)力疑似超一流,不可招惹。
蘇浩然這樣的才俊,可完不在乎他爹是誰,甚至他爹見著了也得禮讓三分,誰讓蘇浩然有個(gè)大宗師的老師。
更何況,蘇浩然恐怕過個(gè)三五年,實(shí)力也到化神了,哪里會在乎他這個(gè)紈绔子弟。
看著蘇浩然儒雅的坐在飯桌上吃飯喝酒,他略微給自己打氣,儒門之人脾氣好,應(yīng)該不會和我計(jì)較的,應(yīng)該不會的,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
可他哪怕打氣,讓自己鎮(zhèn)靜,卻仍舊頭冒大汗,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一旁的狗腿子看見,趕忙問道:“少幫主,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能有什么事。”銀劍幫少幫主道,只是他話的聲音都顫顫巍巍的了。
“那少幫主,我們還動不動手了,那個(gè)美人可……哎喲!”
這個(gè)狗腿子拍馬屁,卻讓銀劍幫少幫主一巴掌打在臉上,頓時(shí)一個(gè)紅腫的手印出現(xiàn),嘴角也溢出一縷鮮血。
“少幫主,你怎么打我啊。”這個(gè)畏畏縮縮的狗腿子很是委屈,自己為他著想,卻竟然挨打了。
“少爺是這種人嗎?別人難道我要報(bào)復(fù),如此暴烈那我不成畜生了。”這位少幫主一邊用眼睛瞟著莊夏三人,一邊破口大罵自己的狗腿子。
此時(shí),他完沒了方才的囂張跋扈,不敢再出言不遜。
莊夏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出鬧劇,似乎看著一個(gè)將死之人一般。
而在場的諸多食客,剛才看見這銀劍幫少幫主正要行兇,似乎那三人在劫難逃,可沒想到這位土霸王竟然收手了。
有些厭惡他的看客心中一輕,有些想看熱鬧的卻有些失望。
“這位少幫主竟然改性子了,真是不敢相信,這些年他欺負(fù)多少人了,也沒見他講什么道理,可現(xiàn)在會放過這三人?少見,少見。”一久居洛陽的中年人開口。
“或許這三人有來頭呢,沒看的他手上的畫像嗎?他看過變臉了。”長髯的瘦臉老人道。
“那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讓化神名宿,銀劍幫幫主的兒子退卻,不敢招惹。”一位書生好奇。
一時(shí)間,酒樓之中議論紛紛。
點(diǎn)頭向莊夏三人微微表示歉意,這位銀劍幫少幫主緊緊攥著手中的畫像,再次看起莊夏畫像背后的文字。
可這一看,他卻差點(diǎn)雙腿一軟,渾身都嚇的沒了力氣。
赤紅色的大字刺入他的眼中,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莊夏劍斬血靈宗化神高手,疑似半步大宗師,絕對不能招惹。
銀劍幫幫主的話,絕對沒有夸張之處,能斬殺化神名宿的存在,他這個(gè)化神境界恐怕也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
要是自家兒子招惹了,那恐怕自己把命搭上也救不下。
可那位銀劍幫幫主卻不知道,他兒子已經(jīng)惹到莊夏了。
“三,三位,方才都是誤會,都是這下三濫的家伙蠱惑我來了,我不是有意的,冒犯了請海涵。
我,我先告辭了。”
他著,要拔腿離開,一刻也不想再呆,畢竟這三個(gè)人他一個(gè)也惹不起,若是他們算起方才的賬來,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莊夏三人怎么能放過,這子方才出言不遜,要扒了莊夏蘇浩然的皮,抽他倆的筋,更是色咪咪的看著花影。
如此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后,吃軟怕硬的要離開。
可他們?nèi)齻(gè)的顏面哪里放?方才過來打臉了又捧起來行?
強(qiáng)者有強(qiáng)者的威嚴(yán),其他人必須尊重,若有冒犯,定會讓他知道英豪不可辱!
“慢著!”莊夏慢悠悠的聲音傳來,卻恍若重錘擊打在對方的心頭,差點(diǎn)一軟摔趴下,幸好幾個(gè)狗腿子扶住。
“留下一只手,否則不要走了。”莊夏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什,什么?你,你要我的手!!!”銀劍幫少幫主驚恐交加,話音猛的提高,整個(gè)人都仿佛遭受雷擊。
他的面目猙獰而糾結(jié),無法接受這個(gè)命令。
不僅是他,是在場的諸人也不敢相信。
“嚯,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這銀劍幫少幫主惹了他們,便要留下一只手!”那書生驚詫。
“霸氣啊,真是霸氣,這狗日的霸王早還有人來治治他了,果然報(bào)應(yīng)來了!”那長髯人道。
“銀劍幫少幫主他爹可是化神境界,這位少年竟然開口要他一只手,那么一點(diǎn)都不給那位化神面子嗎?”一位滄桑劍客疑惑。
“猛龍過江,不知銀劍幫這條地頭蛇能否扛的住。”
那銀劍幫少幫主渾身震顫而大汗淋漓,明明知道惹不起莊夏,卻怎么也舍不得一只手臂。
我不信,我不信他真的敢如此!我爹是化神!我爹是化神!他一定能保的住我的。
他心中一狠,卻是要冒險(xiǎn)一搏,整個(gè)人向外跑。
他的功夫不差,竟然也是個(gè)二流高手,雖然年紀(jì)二十五六了,跌了他爹的名頭,在普通人眼中卻強(qiáng)大無比。
如同獵豹一般,他的速度快過普通人十?dāng)?shù)倍,眨眼之間便可以離開這個(gè)酒樓。
可也是他離開的剎那,莊夏手中的一只筷子扔出,咻的便射中他的眉心。
這位銀劍幫少幫主“啊”的一聲尖叫喊出,死死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眉心溢出鮮血,刺骨的疼痛傳來。
可他是幸運(yùn)的,因?yàn)榍f夏扔出的那根筷子力道剛剛好,并未洞穿頭骨。
若是莊夏的力氣使的再大一絲,他恐怕死了。
但正是如此,才知曉莊夏是何等的恐怖,隨手便能置他于死地,**與指掌之中。
酒樓的眾人也震驚,紛紛站起來,探著腦袋看向銀劍幫少幫主。
此時(shí),這位少幫主死死的站著不敢再動,那根木筷子筆直的立在他的眉心,場景十分詭異。
所有人口中都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怎么可能,那少年到底何等功力,竟然能做到如此詭異之事。”
莊夏的這一番,比傳還傳,太過恐怖。
“莊兄這一手近乎于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蘇浩然贊嘆,莊夏對力量掌控到了入微的程度,這一手當(dāng)世能有幾人能做到?何況莊夏這是隨手而為。
莊夏一笑:“把戲,也只能逗弄逗弄些不入流的武者。”
蘇浩然一噎,二流莊夏都看不上眼,隨手能以筷子破防擊殺,真是讓人感覺妖孽。
花影有些癡迷的看著莊夏,這么輕描淡寫便做到如此神乎其技的事情,真是世間的偉男子。
“讓你爹來領(lǐng)人,否則心你的狗命!”莊夏一瞪那銀劍幫少幫主,嚇的他差點(diǎn)魂飛魄散。
他將莊夏的那張畫像塞了過去,驚恐的對身邊那些嘍嘍怒吼:“還不快去讓我爹來!你要我死啊!”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期待他父親能救下他的命了,否則,他真的完了。
幾個(gè)嘍嘍匆忙離去,他們知道,這次闖禍闖大發(fā)了。
莊夏花影和蘇浩然繼續(xù)飲酒品菜,頗有閑情逸致,似乎很是悠然。
可整個(gè)酒樓卻都一片安靜,仿佛氣氛凝固起來。
他們很是緊張,也更是期待,若是銀劍幫幫主前來,又會有何等的一番大戲開場。
不少人隨后匆匆離去,怕波及自身,卻仍舊有些人等待著,想要看一看熱鬧。
一位清秀的道士端坐在一角,似有二十歲,如今氣定神閑的端坐著,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依舊品味著盤中飯菜。
只是刻鐘,整個(gè)洛陽城便不知有多少人知曉了這酒樓中的事,議論紛紛。
銀劍幫的少幫主闖了大禍,竟然被人押在這酒樓之中,要他爹來領(lǐng)回去。
而那眉心立筷而人不死的傳,更是瘋傳了出去,無數(shù)人不怕死的前來一看。
他們在酒樓門口一見,果然如此,更是嘖嘖稱奇,很是不敢相信。
他們十分好奇:“那三位到底是誰?竟然絲毫不懼銀劍幫,果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誰不是呢,銀劍幫幾乎是洛陽的土皇帝,過去誰人敢惹,卻沒想到如今有人要那銀劍幫幫主來領(lǐng)他兒子,這可不是打臉嗎?”
“這可真是一場好戲,不知道最終誰能笑到最后。”
看熱鬧是他們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哪怕遠(yuǎn)遠(yuǎn)夠不著化神境界名宿的事情,卻也能現(xiàn)在高處一論,還頭頭是道。
銀劍幫少幫主站在酒樓之中,如今羞憤欲死,卻更多的是驚恐,對未來迷茫和恐懼。
“看什么看,給我滾!”一道怒吼傳來,渾厚的內(nèi)力將方圓百米的眾人震的耳膜生疼。
方才還高談闊論,指點(diǎn)江山仿佛知曉一切的圍觀之人,紛紛如同潮水退去。
一個(gè)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氣勢渾厚,步履穩(wěn)重的進(jìn)了這酒樓,身后一群幫眾,卻正是銀劍幫幫主。
兒子闖了禍,闖了再大的禍,大到他完兜不住的彌天大禍,作為父親的他還是要來。
一入酒樓,他整個(gè)人便謙遜下來,怒氣沖沖的奔向他兒子,一腳踢了過去。
“給我跪下!”
當(dāng)即,銀劍幫少幫主便被踢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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