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夏看著熊月圣者臉上的驚懼,心中也有了些許暢快。 rg
在對方手中,他屢屢吃癟,不僅多次命懸一線,險些送命,還被侮辱。
堂堂一個圣者,竟然貪圖他一個輩的寶物,吞天爐險些被磨滅,紅塵圖被搶走。
甚者,對方還高高在上,想要自己心甘情愿成為他的奴仆,讓他拱手讓出一切秘密。
這人雖然是圣者,莊夏如今的實力連邊都摸不到,可他未來絕不會止步于圣賢。
心高氣傲的莊夏,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辱,他如何會忍!
一次次的火氣積壓,莊夏爆發了。
激發的殞星晶,瞬間就能抹去方圓千里內的所有修士,包括入道強者。
想到這里,莊夏也皺眉,自己也是沖動了,連累這么多人。
這禍,恐怕要闖大了。
只是,莊夏一想到要任這熊月圣者離開,他心里的火氣瞬間就將其他的念頭壓下。
熊月圣者沒想到莊夏會如此決絕,自殺式的激發殞星晶,要知道一旦激發,最先死的就是他自己。
正常情況,不是莊夏為了自己的命,而忍耐下來,啞巴吃黃連嗎?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已然看到了自己在刑臺上受死的場景。
殞星晶一激發,方圓數萬里內的修士都有了一種發自心頭的恐懼。
死亡,就要降臨了!
一些修士修為高深,感知到了這個死劫,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畫面,知道如何也逃不掉。
恍若病榻上的絕癥之人,對死亡無奈,卻又對生命無限的渴望。
“逃不掉的。”
他們心中的悲哀如山如海,修行多年,卻是這樣的結局。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這就是命啊!!!
一想到這些,他們淚流滿面。
殞星晶才一爆發,整個神律殿的監獄便崩塌了,不過普通的磚石如何也抵擋不了。
成千上萬的囚徒咆哮,為了一線生機,抬腳就要跑。
可他們的反應,比之殞星晶的爆發慢的太多,甚至真人也逃之不得。
只閃過逃生的念頭,就看見毀星滅地的力量爆發了,橫掃而來!
絕望,痛楚,他們的面目定格于猙獰。
莊夏心神與世界樹連接,隨時能夠離開,否則留下來,他不僅會重傷,還要被問責。
這件事,他的過錯如何也推脫不掉。
可這時,空間中出現了一只手。
它的出現,就是熊月圣者也沒有看清楚,它是何時而來,何處而來。
遒勁的手掌,一把捏住了殞星晶,輕而易舉,恍若握住了一枚石子。
這時,殞星晶爆發了,龐大到足夠摧毀行星的力量涌出。
可莊夏沒有看見想像中的災難場景,而是只有噗的一聲,什么也沒發生,一切如常。
恐怖的危機,在這只手掌之下竟然隨意化解。
呼吸,整個神律殿監獄的牢房都處于崩塌之中,所有囚徒都逃出,懸浮在半空。
他們驚懼不已,有著逃出生天的喜悅,又有對未知的恐懼。
狂笑與咆哮,一陣狂魔亂舞。
“靜!”
一個聲音傳來,言出法隨,成千上萬最少元神境界的囚徒,都靜了下來。
莊夏看的清楚,他們的表情都凝固了,非是自己想停,而是空間將他們牢牢定住。
剎那,方圓千里鴉雀無聲。
旋即,一道身影撕裂空間,從中出現。
其神光環繞,整個人恍若千里萬里般高大,卻又隱匿在另一層空間中。
肌肉遒勁的漢子,充斥著力量,銳利筆直的身體,如一根撐天之柱屹立。
這個漢子雖野性而如洪荒巨獸,可卻身著威嚴,整個人像一顆太陽,降落在大地之上。
其威能,令的整個第三司的人都心生敬畏,險些匍匐在地。
方圓千萬里,數以萬億計生靈,皆是如此。
莊夏迎著刺目的神光看去,卻看的眼淚都流出來,險些把眼睛看瞎。
可聽著聲音,莊夏耳熟,似乎是屬于力神擎天。
上次所見,不過是他的神像顯靈。
而這一次,竟然是力神的真身!
“到底怎么回事!從實來!”
力神喝道,震的空間發出陣陣漣漪,龐大的壓力生出。
莊夏抹了兩把眼淚,擦了個干凈,極為悲苦的表情,可憐兮兮的。
“上神,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莊夏還沒等熊月圣者話,搶先開口:“力神大人!我在大牢中坐的好好的,他就沖了進來,要殺我!
這人見財起意,不僅毀了我的寶爐,搶了我的后天靈寶,還貪圖我修行的功法,想要奪取。
我不愿給,他就想要抹殺我!
要不是我隨身帶有圣品護身符,現在已經死了!”
莊夏挺了挺身,胸口的兩張圣品護身符一眼就看得到。
他心疼道:“圣品護身符,還有后天靈寶,都因為熊月圣者而損失。
我知道我很富有,你十分覬覦。
可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奪取?
何況,神律殿監獄是什么地方?!你憑什么來!憑什么對我出手!
上神,晚輩實在是被他欺辱的慘了啊,請您為我做主?”
莊夏可憐兮兮的樣子,把熊月圣者氣的渾身發抖:“你個惡人先告狀的人!”
“老黑熊,你還不還我紅塵圖!那是我的寶物,你強搶了去,在力神面前還不老實!”莊夏喝道。
力神看了兩眼莊夏,這子身上確實少了那件后天靈寶,只是怎么又多了這么多寶物?
圣品寶甲,圣品護身符,如此富有,簡直逆天了。
“月熊,可有此事?”力神目光如同神矛刺出。
這頭老熊距離大限,不過千年時間了,可他近年來,都不見努力修行,而是和諸多中原勢力勾搭。
上竄下跳多年,令人厭惡。
是而,力神更傾向于是這熊月圣者的過錯,畢竟這老東西多有前科。
熊月圣者乃是月熊成道,他知曉根底,稱呼隨意。
熊月圣者沉默,備感壓力:“這……我……,我還他就是。”
著,他將紅塵圖拋出,莊夏趕忙收了回來。
這件寶物,可參雜著神金,還是他親手煉制,注入了海量紅塵之力,烙印億萬信徒的悲歡離合人生,是他的重寶。
“為老不尊!”
力神見熊月圣者真的貪圖后輩的寶物,斥罵道。
堂堂圣者,活了幾萬年,竟然會因為貪圖后輩的寶物,出手抹殺搶奪。
簡直白活了這么多年!丟了圣賢的臉面!
披毛帶甲之輩,果真野性不改!
如仁圣一般的人族圣賢,如何會這么做?
“我問你,你為何來神律殿的大牢?又為何要抹殺莊夏?莫不是真的為了奪寶?”力神目光威嚴,壓了熊月圣者不敢直視。
因為,熊月圣者身就立身不正!這次行事也是自私。
想起過去多次被真神斥責,熊月圣者連忙搖頭:“非是上神所想,而是我為了捉拿他這個獄之人,這子反抗,我才奪了他的反抗之物。
何況,那殞星晶是他的東西,激發的人也是他,不關我事!”
獄之事,就是他抓住莊夏的痛處,也是他出手的理由。
這是,力神才轉了目光,嚴肅而深沉的目光看著莊夏。
“那么,是你在撒謊嗎?”
若是確定,恐怕力神一巴掌就要拍死這個子。
不僅獄,更激發殞星晶闖禍,哪怕熊月圣者有大錯,可莊夏也抗不下這樣的罪,理應處死。
方圓千里,有多少造州司的中高層?有多少修士?
若非他來的及時,恐怕都已經尸骨無存了。
莊夏知道這是自己犯的過錯,加上主動激發殞星晶之事,他要承擔極大責任。
可他并非沒有辦法,反而,他信心十足!
因為,他身上還有一枚令牌,造州司供奉身份的令牌!
莊夏朗聲道:“力神明鑒,其因果并非如此!
我乃是造州司的供奉,于家冒犯了我,我卻沒有亮出身份,不想借此張揚。
所以,才進了大牢,順便看看造州司的律法如何,是不是公正嚴明。
可我哪里想到,他會貪圖我的寶物,還想殺我!
現在,我還要怪罪他殺人奪寶之罪,襲殺造州司公務人員之罪,亂闖大牢之罪!
何況,他口中所謂的抓我這個‘獄的逃犯’,更是矩!”
這時,莊夏惡狠狠的罵道:“熊月圣者,你算什么東西,既不是造州司公務人員,也不是被邀請攜手辦案。
為何闖入神律殿大牢?有何居心?!
你如此竄上跳下,簡直誅心之行!”
莊夏喝罵,可所的話,卻讓熊月圣者哈哈大笑。
“你居然你是造州司的供奉?可笑至極!
有這么年輕的供奉嗎?有元神境界的供奉嗎?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為假冒造州司供奉,就能脫罪嗎?妄想!”
他是如何也不會相信,莊夏所的話,若非查的清楚,同時抓住莊夏獄的痛腳,他根不會偷偷來神律殿大牢!
冷笑著,他已經想像到了莊夏是如何被力神拍死的場面。
假冒造州司高層,簡直就是對人皇的大不敬!
但莊夏氣定神閑的表情,卻讓他心里咯噔一聲,大感不妙。
而莊夏瞥了熊月圣者一眼,懷里摸了摸,一枚令牌出現在手心。
他拎著令牌晃了晃,熊月圣者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正是造州司供奉身份的令牌。
熊月圣者當場就傻眼了。
怎么會這樣!
(今天兩更,但我要寫三章出來,另一章留給明天,因為要坐車回家,怕明天精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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