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的法,可以有千萬種。rg 立場不同,因果不同,給人的看法就會不同。
若以熊月圣者的法,那么他前來擒拿莊夏,是“熱心”,哪怕矩,也是功過相消。
至于折辱莊夏,奪取吞天爐和紅塵圖,也不過是手段。
而想要斬殺莊夏的行為,也只是過激了。
這熊月圣者是不是這么想,還是出自私心,就真不清。
若以莊夏之前的法,那則是熊月圣者殺人奪寶,無關無權(quán)的他這么做,目的顯而易見。
沒有壓迫就沒有反抗,加之紅塵圖剛才在熊月圣者手中,可以作證。
如此來,莊夏與他的責任,最少也是五五開,甚至四六分。
但是,莊夏突如其來的“供奉”身份,就讓熊月圣者措手不及了。
場面局勢,瞬間反轉(zhuǎn)。
因為這個身份為前提,那么莊夏就是造州司的高層,屬于內(nèi)部人員。
身為造州司高層的莊大供奉,和于家人的沖突,就成了于家人冒犯,莊夏怎么也不該坐牢的。
而莊夏被熊月圣者襲擊,所謂的捉拿“逃犯”,就更不過去了。
甚至于,這是對造州司的挑釁,想要擊殺造州司的高層,行為性質(zhì)可想而知。
熊月圣者見到這塊令牌,臉都黑了。
若莊夏造州司供奉的身份確認,那么一切的過錯都在他,而且罪加一等!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原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氖拢瑫兂蛇@樣。
潛入大牢,擊殺莊夏奪得寶物和機緣,然后悄然而去。
至于莊夏的死,也可以輕飄飄的以一句“獄被我發(fā)現(xiàn),殺了”而結(jié)束。
多么完美!
可怎么會,怎么會成這個樣子!
望著莊夏臉上的嘲笑,熊月圣者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可他不能。
熊月圣者臉色漲紅,氣憤道:“上神,這塊令牌絕對是假的!
造州司怎么會有如此年輕的供奉,不過元神修為。
肯定是他偽造的令牌,想要蒙混過關!”
力神攝過令牌,看了看。
特殊的材質(zhì),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單單這塊令牌,就價值不菲。
又看了看令牌上的名字,果然刻著“莊夏”二字,文字雖然娟秀輕柔,像是女子,可這枚令牌確實屬于莊夏所有。
而最關鍵的,是令牌上的特殊印記,淡淡的印章卻顯露絲絲縷縷的威壓。
這一切,都證明莊夏所無誤,他真的是造州司的供奉。
只是力神同樣無語,誰這么亂來,給一個家伙造州司供奉的令牌?
這樣的令牌,整個造州司都沒幾個人擁有,而仁圣就是其中一員。
看著熊月圣者眼巴巴的目光,力神卻兇著臉,讓熊月圣者最后的希望都沒有了。
“這令牌確實是真的。”力神淡淡道。
“我都了,你還不信。”莊夏冷哼。
同時他心中僥幸,火火無意中送的這塊令牌,竟然起了大作用。
當然,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和熊月圣者直接對上。只是也會損失吞天爐和紅塵圖這兩件重寶。
“月熊,你還有何話可!”力神逼問道。
熊月圣者臉色由紅變白,蒼冷無力,這一次,他輸了。
輸給了莊夏,這個的元神修士。
但他還是盡力減少責任,開口道:“上神,我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當是熱心擒拿獄逃犯。
不知者無罪,望上神理解。”
力神卻是目光如電,喝聲如雷:“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著,力神一手伸出,狠狠抽在熊月圣者臉上。
啪!!!
一掌之下,熊月圣者踉蹌兩步,跌坐在地上。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掌摑!
這樣的屈辱,讓他臉色發(fā)青,陰沉的表情都要滴出水來。
可他反抗不得,也不敢生出怨恨。
任何世界,任何規(guī)則,都是弱肉強食。
真神,那是凝煉絕世法則的存在,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開辟世界的存在,是尊貴而崇高的。
整個神州不過二十六尊真神,哪怕百位圣賢只在這些真神的地位之下,可實際上在真神眼中,圣者不堪一擊。
何況力神在力量上,堪比一些神王,早已是神王之下最強的一列。
他如何能比?別他成神遙遙無期,哪怕成神了,也依舊要退避三舍。
“讓你長個教訓,造州司的事,你一個外人哪來的膽子插手!就因為你擁有圣者修為嗎?
混賬東西,若再有下一次,必在人皇面前定你之罪,上一回斬仙臺!”
力神的話聽的熊月圣者渾身發(fā)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只是唯唯諾諾的答是。
“是我糊涂了。”熊月圣者低頭認錯。
“給我滾回你的熊王嶺!別上竄下跳,哪怕不能突破到神境,只能看著自己老死,也給我老老實實!
就是要死,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化,而別想什么歪心思!”
力神呵斥。
太多修士,在無法突破的大限之期前,都極為瘋癲,所作所為一反常態(tài)。
飲鴆止渴之事,太多太多人做過。
死前的拼死一搏,他們沒有什么顧慮的了。
熊月圣者就屬于這類人,力神才警告他。
哪怕要死,也給我老老實實的死!
熊月圣者點頭,力神隨手一甩,將他扔到不知哪里去了。
“此生,不許再入龍陰!”
只是,莊夏看見熊月圣者離開前,那陰冷的目光,怎么也不相信他。
老老實實呆著等死?熊月圣者會嗎?
在莊夏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他不報仇?
恐怕只有那些真正的大胸懷之人才能做到,可熊月圣者立身不正,心思陰冷,想也能想到結(jié)果。
此時,場中只剩下力神,莊夏,以及于家家主。
力神同樣甩袖,將于家家主丟的老遠,呵斥:“不當人子!”
這樣的評價,簡直將于家家主蓋棺定論!可想而知,他未來絕對在修士界抬不起頭來。
甚至于家,也會因此被排擠,逐漸沒落。
如同君主**時代的帝皇,斥責某個巨賈是奸商一般,結(jié)果絕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個時候,只剩下莊夏和力神了。
莊夏略微郁悶:“上神,難道就這樣便宜熊月圣者了嗎?我可損失了不少呢。”
力神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乃是圣賢,地位非同一般,算得上高端戰(zhàn)力。
除非造反逆種,否則不會死的。
他今日所做,以他的身份,哪怕行事不端,可也算不得什么。”
莊夏無言以對。
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而已。
圣賢的命,和一個元神修士的命一樣嗎?如何可能。
“掌摑之懲,已經(jīng)夠重了。
何況,你還沒交代,你個元神修,哪來的供奉令牌呢?”力神玩味道。
莊夏打了個哈哈:“別人送了,怕我一不心死了。”
“神域流出來的東西,你個的元神散修,不簡單啊。”
力神見莊夏要開口,擺擺手:“別糊弄我了。還有,你雖然天賦不錯,能修煉《萬劫不滅金身》,可終究沒有成長起來。
像熊月圣者這樣的敵人,你還是不要招惹,大能與真人的恐怖,都不是你能想像的。
莫不要半路夭折了,那可太可惜。”
能修行《萬劫不滅金身》,短時間就參悟諸多奧妙的,最少也是神子。
這樣的天驕,才能有成神之機,成為神州的撐天之柱。
《萬劫不滅金身》,太難太難修行了。可成就,也極為的不凡。
莊夏還想什么,可力神瞬間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
他一離開,方圓千里凝滯的空間都解開,頓時一片喧囂。
林世長和喻鎮(zhèn)象,還有蘇魅這個魔女走出,望著莊夏目光炯炯。
硬扛圣賢身而退,擁有諸多寶物,更是造州司的供奉!莊夏的神奇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力神所作所為,并沒有避開眾人,因為這件事需要公開,需要給眾人一個交代。
險些就身死,眾人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就糊弄過去。
蘇魅一步一搖而來,渾身充斥著妖冶與邪魅,其姿色自不用,同代中人也是少有的。
莊夏在她眼中,已經(jīng)十分值得出手,這是少有的獵物。
可莊夏沒有理會這幾人,當即離去。
他的《萬劫不滅金身》剛剛上手,近期正是極速蛻變的時候。
實力就在眼前,其他的都可以放下,容不得浪費時間。
(火車上碼字,一搖一晃的很疲倦,但還是寫出來了。
感謝坑神ing的多次打賞,太眼熟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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