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縣令大人如此問話,左三娘子卻有兒納悶了,因?yàn)樗齽偛耪f的不是村子里面的人沒有嫌疑,而是村子里面的人,每家每戶都有嫌疑,只不過這個嫌疑,她自己分析不出到底是哪家偷了左家的雞而已!
可是為什么她講了那么一大堆,縣令大人聽過之后,就說村子里面的人都沒有嫌疑呢,這個縣令大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左三娘子當(dāng)然不敢明面說“縣令大人,你理解錯了”,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出來。
左里長看在眼里,心里頭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這個婆娘就算他現(xiàn)在無法上去抽,那么等下縣令大人走了,事情過去了,他也非得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婆娘不可。
左三娘子說道:“倒是沒有人離開村子,最近也不逢年過節(jié)的,也沒有廟會,用不著去趕集,所以村子里面的人都在家里伺候田地呢,哪可能離開呀,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
小左村的村民都是以務(wù)農(nóng)為主,村子里面并沒有什么手藝人,也沒有做生意的,就算是左老財家里面,也沒有做生意或者是靠手藝吃飯的人。
全村都是這種情況,也就決定了小佐村的村民流動性極差,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流動性,誰的家里面要是多了個人,或者少了個人,那全村立刻就都知道了,什么事情都瞞不住。
李日知要的就是確定這點(diǎn),讓他去挨個審問村民,一來是沒有這個時間,二來也是沒有這個必要,而且他親自審問的效果,可能還不如左三娘子出去問一圈了。
既然左三娘子替他把這個事情給做了,那么他夸左三娘子幾句也就沒有什么了,至少省了他很多的時間。
李日知圍著大水洼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慢慢向離得最近的一片小樹林走去。
從地形上看,如果偷雞賊想要快速逃走的話,那么往這片小樹林里面逃,應(yīng)該是最快的捷徑。
但如果說他們同時綁走了黃美玉,那么這片小樹林兒其實(shí)就并不是最好的隱藏之地了,因?yàn)殡x左家太近了,如果黃美玉開始叫喚的話,那么立刻就會有人來救她。
李日知轉(zhuǎn)過頭,對成自在說道:“做案的人既有可能是熟人,又有可能是村外的人,這個案子相當(dāng)復(fù)雜,現(xiàn)在既沒有頭緒,又無法劃定范圍,甚至連黃美玉是生是死,都無法判定,這案子真的是相當(dāng)棘手了。”
成自在無話可說,他干脆就什么都分析不出來,只能是跟著李日知走,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李日知也很為難。
李日知說道:“咱們先找雞,然后從偷雞賊這里入手,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黃美玉。”
就在他們認(rèn)為這個案子相當(dāng)棘手的時候,忽然左三娘子跑了過來,就見這個多嘴多舌的婦人,跑到了李日知的跟前。
左三娘子說道:“大老爺,俺突然間想起來了,這個村子里面確實(shí)是有人離開了。”
李日知喔了一聲,立刻問道:“是誰離開了,是男是女?”
左三娘子說道:“是我家的一個長工,他是外地來的,人很老實(shí),而且力氣又大,我公公特別喜歡他,說這樣的長工,現(xiàn)在是越來越少了。”
李日知接著問道:“他去了哪里?”
左三娘子說道:“他被我公公派去了州里面,說是我家萬一要是吃了官司,那么還得請州里的親戚給幫幫忙,別讓俺家在打官司的時候吃太大的虧!”
李日知和成自在對視了一眼,其實(shí)左三娘子說的這個消息,并不是特別有用,因?yàn)槟莻離開的長工,是在黃美玉失蹤之后離開的,而不是之前,所以這個長工作案的可能性極小。
李日知問左三娘子:“你們左家在城里面有親戚嗎?聽你話里的意思,這個親戚還有官府的背景,和哪位官員說得上話呀?”
這個話對于左三娘子來說就很有難度了,因?yàn)樗膊磺宄堇锏哪莻親戚到底有什么樣的勢力。
左里長在旁湊了過來,說道:“回縣令大人的話,小人家里面在兗州那邊,確實(shí)是有一個遠(yuǎn)親,不過真的是很遠(yuǎn)的遠(yuǎn)親了,只不過都是姓左,所以便認(rèn)了親戚,要說真的有多親近,那只能說是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了。”
李日知笑道:“好吧,那本官明白了,不過你家的這個遠(yuǎn)親應(yīng)該是有點(diǎn)兒勢力吧,你說說看,也許本官也聽說過他呢!”
左里長卻說道:“那家親戚以前也能算是有點(diǎn)兒勢力吧,因?yàn)槭情_當(dāng)鋪的,所以認(rèn)識了一些官場上的人,但也就是生意上的往來,州里面的官老爺,誰還能把開當(dāng)鋪當(dāng)回事兒呢?
小人的爹就是有病亂求醫(yī),又不認(rèn)識別人,只認(rèn)識這么一個算是厲害的親戚,也就只能去找他,請他幫幫忙了,不過估計也幫不上什么忙,那家親戚要是真愿意幫忙的話,我家那去報信兒的長工早該回來了。”
李日知聽說那家親戚竟然是開當(dāng)鋪的,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在前段時間他破甄蒙德和吳鵬輝案子的時候,案子里面是涉及到幾個當(dāng)鋪老板的,而那幾個老板都遇害了,是甄蒙德下的手,那么里面會不會有左家的當(dāng)鋪老板呢?
李日知問道:“你家那個開當(dāng)鋪的親戚,和你家的關(guān)系怎么樣,是經(jīng)常有來往啊?還是只會在逢年過節(jié)有來往呢?”
左里長想了一下,這才說道:“以前是逢年過節(jié)有來往,可這兩個月來往卻是多了起來,因?yàn)槟莻左老掌柜去世了,兩個月前我爹還專門去兗州吊唁了他。
現(xiàn)在家里繼承當(dāng)鋪的是他的大兒子,他大兒子為人倒是蠻和善的,為人也挺精明的,不但經(jīng)營著當(dāng)鋪,而且還想在我們小左村置辦些田產(chǎn),所以來往便多了些,不過也都是派他的伙計來,他自己倒是沒怎么來過,可能是因?yàn)槭虑樘Π桑镉嬆茏龅氖虑椋卜覆恢H自大老遠(yuǎn)地來一趟。”
李日知聽了這個回答,便不再問話,而是返身往左家宅院里面走,邊走邊說:“等你家那個長工回來,你讓他來見本官,從時間上估計,就算今天晚上他回不來,那么明天他也該回來了,他一個報信兒的,不可能浪費(fèi)時間。”
左里長連聲稱是,說道:“小人的爹,之所以派他去,就是因?yàn)樗艿每欤夷土長,我爹常說,養(yǎng)這么一個長工比養(yǎng)三頭驢都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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