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思手中拎著一壺酒,將酒壺放在了石桌之上,與寧恒相對行禮。
“侯爺,徐某又來叨擾了。”徐三思笑著說道。
寧恒笑道:“先生常來最好,若是不來的話,在下倒還會覺得憋悶了。”
兩人客套了兩句,隨即便是在石桌旁相對而坐。
這段時間,寧恒和這徐三思的關(guān)系倒是處的不錯,經(jīng)常碰面交談。
雖然談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彼此之間也算是多有了解,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嘗嘗這酒,是帝都最好的荷花釀,尋常人家可是喝不到的,哪怕是咱們王府之中,每個月也供應(yīng)十壇。”徐三思拍了拍酒壺,給寧恒滿了一盞。
寧恒苦笑道:“我可不怎么喜歡喝酒。”
話是這么說,寧恒還是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荷花釀可不能這么喝,它入口很綿柔,但后勁很大,你這一口下去待會可不好受的。”徐三思笑道。
果不其然,還沒一會兒的工夫?qū)幒憔陀X得肚子里好像涌上來一團(tuán)火,從喉嚨到身體都好似火燒火燎一般,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寧恒略微運(yùn)轉(zhuǎn)靈氣,這種感覺就被壓了下去。
“酒確實(shí)不錯。”寧恒稱贊了一聲。
徐三思自己也抿了一口,放下酒盞之后看著寧恒。
“侯爺修煉進(jìn)展如何?”
寧恒道:“距離神源還是差點(diǎn)。”
徐三思有些疑惑:“破源丹沒有起效嗎?”?寧恒搖頭:“破源丹我還沒有服用,準(zhǔn)備真正有把握突破的時候再服用,現(xiàn)在就算是依靠破源丹提升到神源境界,根基也不夠穩(wěn)固,還是要穩(wěn)扎穩(wěn)打的好。”
徐三思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應(yīng)當(dāng)如此,修煉之事徐某并不擅長,這么多年也只是勉強(qiáng)踏入了天竅境界,估計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寧恒注意到徐三思臉上有一絲落寞,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
“先生的才能可不是尋常武者能夠比得上的,修為只是其次罷了,先生沒必要介懷什么。”寧恒說道。
徐三思嗯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說自己的修為,話題一轉(zhuǎn):“侯爺將來有何打算?”
寧恒一怔,有些不明白徐三思問這話的意思,但寧恒心底里還是對此人有所警惕的,心想這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倒也沒有什么打算,我無意留在帝都,該回北山州的時候自然要回去。”寧恒很是隨意的說道。
徐三思有些驚訝:“侯爺不愿意留在帝都?”
寧恒笑了笑:“若非身不由己,這帝都內(nèi)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留在這里的。”
話語之中略有譏諷,徐三思也聽得懂寧恒的意思。
說實(shí)話,徐三思也是頗有感慨,這帝都看起來熱鬧繁華,乃是天下的中心,但這地方的水實(shí)在是太深了,在帝都行事無論是誰都要小心謹(jǐn)慎,任何行差踏錯都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zāi)。
看似繁華的背后,隱藏著一張張吃人不吐骨頭的獸口,無論是誰在帝都待的久了,都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忐忑和不安。
正如寧恒所言,若非身不由己,這帝都之中估計不會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留在這里的。
“侯爺年輕有為,若是回了北山州,恐怕會埋沒了侯爺啊。”徐三思說道。
寧恒淡笑:“我放不下金烏宗,走多遠(yuǎn)都還是要回去的。”
徐三思聞言心中觸動,一時間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故鄉(xiāng),似乎也在北地九州,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回去過了?昔日故鄉(xiāng)的那些舊人是否還健在嗎?
不過徐三思畢竟不是尋常之輩,很快便是壓下了心中的這些情緒,恢復(fù)了平靜。
“回去也好,侯爺?shù)姆獾匾苍诒鄙街荩_實(shí)應(yīng)該回去。”徐三思說道。
寧恒看了看徐三思,露出幾分笑意,卻也沒有多說什么,似乎在等著徐三思主動開口。
徐三思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侯爺乃是王爺?shù)牧x子,注定將來也會是北臨王府的頂梁柱,卻不知侯爺對將來朝堂的局面有何看法?”
寧恒笑而不語。
徐三思有些奇怪:“侯爺為何不說話?”
寧恒神情古怪的看著徐三思:“我注定是要回北山州的,朝堂變化于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
徐三思搖頭:“此言差矣,侯爺即便遠(yuǎn)離朝廷,但既然身在大靈,朝堂變化必然會波及到侯爺,況且侯爺乃是王爺?shù)牧x子,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只要是涉及到王爺?shù)氖虑椋顮旊y道能置身事外嗎?”
徐三思的話確實(shí)是在理的,自從寧恒被北臨王收為義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和這大靈朝堂脫不開關(guān)系了,尤其是現(xiàn)在寧恒還有侯爵之位在身,再加上他自身的出色兩眼,現(xiàn)在大靈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寧恒。
北臨王若是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被牽扯進(jìn)什么事情當(dāng)中,他寧恒十有八九也要受到波及。
寧恒自己是不想摻和這些所謂的朝堂之事,他更希望將自己全部的心神和精力都放在武道上面。
奈何這世上之事總沒有順心如意的,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徐三思見寧恒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如今王府遭逢劇變,世子之位空懸,而王爺又即將納妾,到時候王府之中必然會有新的世子出生,侯爺身為王爺義子,也應(yīng)當(dāng)早做打算才是。”
寧恒一皺眉:“先生此言何意?”
徐三思深深看了寧恒一眼:“無論將來世子是誰,又或是什么樣的人,侯爺你的地位都或多或少會有影響,與其到時候遭人非議,不如趁早打算輔助世子。”
寧恒聞言有些奇怪,這練啟炎剛死,即便北臨王要納妾,但眼下還早呢,更別說生孩子了。
這徐三思這么早就想讓自己站隊(duì)嗎?
“先生說的太復(fù)雜了,在下有些聽不懂。”寧恒呵呵笑道。
徐三思哪里會信,一眼就看出寧恒是在裝傻充愣。
不過徐三思也清楚,這些話現(xiàn)在說出來確實(shí)有些早,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若是不盡早打算,到時候即便想要有什么打算都來不及了。
“還有一事,圣院馬上就要開始四院大比了。”徐三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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