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少女的話雖說聽起來輕飄飄的,但在每個人耳中聽起來卻是十分沉重,隱含著一股威脅。
其實此刻彩衣少女就算什么也不說,光是那條真龍的存在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誰若是不服的話,盡管上去挑戰(zhàn)一下這條真龍就是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量了,魔佛波旬都已經(jīng)被打服了,其他人也親眼見識到了真龍的可怕,再敢和彩衣少女對著干顯然是不明智的。
況且這彩衣少女一開始就沒有咄咄逼人,擺出了路子讓眾人來選擇,只不過眾人不想按照彩衣少女的路子去做而已,想要占據(jù)主動權(quán)。
法陣入口就在那里擺著,想要知曉復(fù)生秘密的人就可以直接進去,而若是不敢冒險的人大可以不進去。
彩衣少女說完之后便是從真龍頭顱上一躍而下,好似一片落葉似的飄然落在了青石廣場上面。
而那頭真龍則是用那碩大的龍目掃了一遍在場的眾人,似乎是在提醒眾人自己的存在,隨后真龍身影隱沒在了云層之中,沒有繼續(xù)顯露出來。
在場眾人這才微微松了口氣,真龍的存在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此刻真龍隱匿了自己的身影,他們這些人才覺得好受一些。
雖然說沒有人死,但那些修為較低的武者一個個都跟受了重傷沒區(qū)別,此時一個個都盤坐在廣場上開始自我療傷。
至于傷勢較輕以及沒受什么傷的頂尖高手們,則是開始考慮進入法陣漩渦了。
練紅塵沒有多少猶豫,當(dāng)下也是一閃身進入了法陣入口內(nèi)。
緊接著寧尋道、天殘老怪、毒婆子等人也是相繼進入了法陣入口。
而后其他一些武者也是紛紛咬牙進入,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實力不濟,但此時實力并非最重要的,而是能否在十個時辰內(nèi)闖出這座法陣。
恢復(fù)瘋癲姿態(tài)的老者也是一臉傻笑的跟著其他人走進了法陣?yán)锩妗?br />
彩衣少女笑吟吟的看著眾人一個個進去法陣入口,朝著身后揮了揮手,就見兩個白衣教眾搬來了一把椅子,又有四個教眾抬來了一張大桌子。
彩衣少女一拍腰間儲物袋,頓時各種美味吃食出現(xiàn)在了桌上,把整張桌子都給擺滿了,可謂是琳瑯滿目。
彩衣少女砸吧了一下小嘴,然后旁若無人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那些沒有進入法陣的武者都看得呆了,這輪回教主還真是夠奇特的,居然就在這里吃起來了,心這么大的嗎?
不過還真別說,長得好看的人就連吃東西都這么好看,雖然吃相不怎么文雅,卻也顯得嬌憨可愛,讓很多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胖瘦雙使就站在彩衣少女的兩邊,虎視眈眈盯著廣場上剩下的那些武者,似乎擔(dān)心會有人對彩衣少女不利。
至于那些白衣教眾,一個個都是跪坐在地上,目光崇敬而狂熱的看著彩衣少女,似乎只要彩衣少女一個命令,他們就算是立刻去死也不會猶豫。
而在法陣之內(nèi),那些進入法陣中的武者們正在經(jīng)歷著屬于他們各自的心魔。
所謂心魔,也可稱之為心結(jié),或是因為某人,或是因為某事,從此心中有了一個過不去的坎,縱然過去了千百年,也難以釋懷的心結(jié)。
是人都會有心結(jié),縱然修為再高實力再強,擁有再大的權(quán)勢,都會有遺憾或者痛苦存在于心。
彩衣少女布置的這座法陣,便是讓入陣之人來再次面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不愿意去面對的事情。
若是連自己的心結(jié)也無法看破,那就沒有資格來進行第二道的考驗。
…
煌煌古廟,誦經(jīng)聲不絕于耳,香火繁盛,來往古廟之中參拜禮佛之人絡(luò)繹不絕。
波旬怔怔的坐在蒲團之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震撼非常。
他變成了曾經(jīng)的樣子!更是回到了曾經(jīng)最不愿意去回憶的古廟之內(nèi)!
波旬變成了一個小和尚!
四周的一切都是波旬所熟悉的,這是他記事以來便一直生活的寺廟,在這里有他最尊敬的師傅,也有喜歡欺負(fù)他的師兄們。
他是寺廟里最小的和尚,也是最老實最虔誠的和尚。
波旬活了數(shù)千年,經(jīng)歷過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最讓他無法釋懷的便是關(guān)于此地的一切回憶。
“波旬,你怎么不念經(jīng)在發(fā)什么呆?”一旁的師兄見波旬在發(fā)呆,壞笑著拍了波旬的光頭一下問道。
波旬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個師兄,出乎意料的沒有暴怒,而是哦了一聲,開始誦念佛經(jīng)。
很奇怪,這段經(jīng)文自己應(yīng)該早就遺忘了才是,為何能念得如此順暢?就像是早已印刻在了自己的記憶深處一樣。
“波旬,你怎么好像睡糊涂了?”
“沒有。”
“那你怎么一點精神都沒有?”
“沒有。”
“什么沒有?”
“沒有。”
…
波旬木然的應(yīng)付著身邊那個師兄的文化,問來問去都是沒有二字,那個光頭師兄也覺得沒意思了,狠狠拍了波旬的腦袋一下就不再理會波旬。
波旬就像是沒感覺到一樣,嘴里念著佛經(jīng),目光卻是看著院門之外,眼中仿佛有著期待,卻又夾雜著抗拒,兩種情緒交織在波旬的眼中。
波旬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可他卻害怕了,他怕見到那個自己思念了千百年的小小身影。
思念了千百年,日日夜夜都想再見一面,再去擁抱一次,可眼下有這樣的機會了,波旬卻害怕起來了。
來往的香客逐漸變少,日頭也開始西斜,佛堂之內(nèi)誦經(jīng)的和尚也離開了很多,畢竟念了大半天的經(jīng)也是十分累人的。
“波旬,去吃飯了。”有和尚喊了一聲。
波旬搖了搖頭,繼續(xù)坐在那里念經(jīng)。
“傻子,念經(jīng)也不知道累的。”
“嘿嘿,別理這小子,咱們吃飯去。”
大堂內(nèi)的和尚三五成群的走了,到了即將入夜的時候,大堂內(nèi)的和尚就只剩下波旬一人還坐在那里。
夜風(fēng)凄冷,佛堂上的燭火顯得暗淡,更是在夜風(fēng)中搖曳,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波旬看了一眼那即將被夜風(fēng)吹滅的燭火,站起身來走到香案前,用手護了護燭火,抬頭看著那座巍然不動的金身大佛。
身后,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波旬身軀一僵,眼神頓時凝滯。
“小和尚,你在這里等我嗎?”相隔千百年響起的熟悉聲音,在波旬的耳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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