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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 正文 108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為金大喜的皇冠第八次加更(2合1)

作者/撫琴的人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八筒直接叫出我的名字,我并不覺得奇怪,我們同為這個鎮(zhèn)上“邊邊角角”的老大,之前在海天酒店已經(jīng)見過面了。

    雖然我對他沒什么印象,但是他一定認識我——在酒店外的停車場上,我和大頭葫蘆打了一架,那一戰(zhàn)打的還算激烈,當時所有老大都看到了。并且,昨天晚上我干掉胡風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八筒也沒理由不知道。

    可他現(xiàn)在叫我名字,卻是一臉吃驚的模樣,好像沒想到是我似的。這肯定不合邏輯,我暴揍了他的兒子,他多少都該打聽一下打他兒子的是誰吧,現(xiàn)在直接沒帶一兵一卒就來有家吧找我,想不到來的是我,那肯定是在哄鬼。

    這八筒在玩什么把戲?

    我微微皺起眉頭,不知該如何搭腔。與此同時,黑胖子已經(jīng)又叫起來:“爸,就是他打了我,你快揍死他吧!”

    “啪!”

    出乎意料的是,八筒直接回身抽了黑胖子一耳光,吼道:“你胡什么呢,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爸爸的朋友!”

    挨了一巴掌的黑胖子目瞪口呆,走過來的霞姐也愣住了,就連站在對面的我都傻了。

    我和八筒,啥時候成朋友了?

    “爸……”黑胖子臉上五道指頭印,還一臉委屈的模樣,和下午那個“我爸是八筒,你們怕了吧”的張狂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八筒卻是一臉憤怒,指著他兒子的鼻子痛罵:“一天天盡在外面惹事,不想搭理你吧你還來勁了,多大了還得讓我給你出頭,還嫌我這張老臉丟的不夠?這次倒好,直接惹到我朋友頭上來了,活該你被人家打,打死你都不屈……”

    八筒一陣罵罵咧咧,引得吧好多人都看過來,龜哥也悄悄和我:“巍子,原來你和八筒是朋友啊,那還搞這么大陣仗干嘛?”

    我立刻搖頭,我根就不認識他,也就在海天酒店見過一面,要不是你他的名字,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龜哥一臉疑惑,那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咱們干掉了胡風,八筒覺得怕了,不敢找咱們麻煩?

    龜哥搖頭,不可能啊,這種事在道上挺常見的,最多讓他不敢看不起你了,要怕你還不至于。

    這我就更麻煩了,八筒到底玩得是哪一出?

    我倆在這竊竊私語的時候,八筒已經(jīng)把他兒子訓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最后,八筒喝道:“給人道歉!”

    黑胖子一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我身前,委屈地:“對不起!”

    按理來,一方把另一方給打了,除非絕對實力碾壓,否則被打一方是不可能道歉的,這就讓我更想不通八筒的用意。但黑胖子道歉是事實,我也不好不接著,只好沒事,又裝模作樣地:“以后脾氣好點,別動不動就打人,這又不是你們體育場!”

    黑胖子“嗯”了一聲,看上去還是相當委屈。

    我倒是可以理解,來叫他爹過來是給他出頭的,結(jié)果卻莫名其妙地給我道了歉,這事擱誰身上能舒服了?而且在來之前,龜哥就告訴過我,這個八筒也挺護犢子的,估計一場惡戰(zhàn)又少不了,結(jié)果卻什么事都沒有,這實在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王巍,不生氣了吧?”這時候,八筒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一張又黑又胖的臉上滿是春風一樣的笑。

    不管怎樣,八筒沒有和我動粗總是不爭的事實,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只好也:“沒事沒事,年輕人嘛,脾氣爆點可以理解。”

    我這話得老氣橫秋,其實我比黑胖子還著好幾歲呢,但是這個場面我也不出其他的話來。八筒握著我的手,回頭瞪他兒子:“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要是有人家一半沉穩(wěn),我就謝天謝地了!”

    黑胖子被訓了一晚上,已經(jīng)沒脾氣了,他爸啥他都應(yīng)著。八筒氣,還上去踹了黑胖子兩腳,我趕緊把八筒給拉住了,:“孩子嘛,調(diào)皮一點正常,以后再慢慢教育。”

    哎呀,我這話得我都臉紅,感覺自己有多老似的,霞姐都在旁邊噗噗地笑。倒是龜哥始終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似乎在考慮什么事情。

    八筒拉著我的手就是一通訴苦,各種埋怨他兒子不懂事,為人太驕縱、太囂張,還是他時候把兒子慣壞了,恐怕以后少不了要吃苦云云。

    八筒和我話的語氣,似乎完將我當作平起平坐的同輩中人,甚至還向我討教育兒經(jīng),問我該怎么管教兒子。可我比八筒著好幾輪呢,他的問題我完不懂,我哪知道該怎么教育兒子,只好瞎逼逼:“往死里打!”

    八筒又回頭踹了他兒子一腳,我趕緊又攔住了,犯了錯再打。

    好不容易不他兒子了,八筒又摟著我的肩膀,我倆好久沒見面了,這次要好好聊聊,還要請我吃飯、喝酒。

    我趕緊這是我的地盤,哪能讓你請吃飯了,走走走,我請你吧。

    就這樣,我們一起出了吧,隨便找了個攤子坐下來,吃著燒烤喝著酒,繼續(xù)聊天。龜哥看沒什么事了,就過去讓花少、潮哥他們也散了,也回來陪我們喝酒。

    攤子上,八筒把他兒子又是一頓損,還順帶著把我吹捧了一通,我真是英雄出少年,還我肯定是我們鎮(zhèn)上最有前途的孩子。八筒這種老江湖,夸起人來確實非常好聽,一點都不顯得做作,就是長輩對晚輩的欣賞。借著一點酒勁兒,我就感覺自己有點飄了,雖然嘴上還著哪里哪里,其實心里美滋滋的。

    從我走上這條路來,一路所遇的都是嘲諷和侮辱,他們覺得我年紀就看不起我,鮮少有人像八筒這樣認可我,確實挺讓我開心的。

    我倆聊投機,頗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借著酒勁兒,八筒要和我拜把子,我也非常高興,立馬就答應(yīng)下來,當場就要和他跪地結(jié)拜。

    但是龜哥在桌下下面輕輕踢了踢我的腿,我才稍稍清醒一點,心想我這是干嘛呢,這還是第一次和八筒喝酒,就算聊得再投機也不至于結(jié)拜兄弟啊。就趕緊撇開了話題,還和八筒你要是看得起我,我以后就叫你一聲大哥。

    八筒豪氣地:“好,我以后就是你大哥!”

    著,他又踹了一腳旁邊一晚上都沉默寡言的黑胖子,:“以后王巍就是我兄弟,你見了他得叫叔,懂不?”

    黑胖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懂了。”

    我和八筒這酒一直喝到凌晨,那是喝有勁,仿佛有不完的話題。八筒知道我剛拿下胡風的地盤,還教我怎么迅速穩(wěn)定人心,怎么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胡風的人都吸收過來等等,和他聊天感覺確實漲了不少的知識。

    我打了八筒的兒子,八筒還對我這么好,我感覺特別不好意思,想起來我還扣下了他們兩輛車,就明天給他還回去。

    八筒豪氣干云地:“兩輛車算什么,明天再給你送兩輛來!”

    凌晨兩點,黑胖子才扶著醉醺醺的八筒離開。

    “叔,我走了。”黑胖子。

    “嗯,回去的時候慢點,別把你爸給摔著了。”我關(guān)切地。

    站在馬路邊上,看著八筒父子走遠,我感慨萬千地:“八筒這人還真不錯,比他那個混蛋兒子強多了,要是社會大哥都像八筒這么通情達理,世界早就一片和諧了。”

    站在我旁邊的龜哥沒有答話。

    “怎么了龜哥?”我感覺他的表情有點不對。

    “在這行當混的,哪有什么好人,好人就不會走這條路了。”龜哥幽幽地。

    我看著龜哥,等著他繼續(xù)下去。

    同樣看著漸漸遠去的八筒父子,龜哥緩緩道:“巍子,你知道‘八筒’這個外號是怎么來的嗎?”

    “怎么來的?”

    “因為這人心機很深,號稱長了八個心眼,再加上那他那個水桶似的身材,所以人人都叫他八筒。”到這里,龜哥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往事,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八筒和我是一個年代的,一開始并不怎么起眼,當年在我們那批人里都排不上號。但后來國家嚴打的時候,他是少數(shù)沒有受到牽連、平安度過的人之一,你這家伙得有多厲害?”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我也就知道這么點兒。”龜哥搖著頭道:“就是能覺得,這人肯定不懷好意,你應(yīng)該提防著他一點。當然,這只是我的直覺,我也希望他對你是真心的。”

    我立刻嚴肅起來,:“我知道了。”

    龜哥是老江湖,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他八筒有問題,那八筒不管有沒有問題,我都一定要心提防。

    之后,我和龜哥各自回去睡覺,這個風波似乎也到此為止。

    因為喝了不少的酒,所以第二天上午又沒去上課,而是在宿舍睡覺。睡得迷迷糊糊,楊帆突然闖進來,搖醒我以后就:“巍子,魏延來了!”

    我你有胃炎去醫(yī)院啊,找我干嘛?

    楊帆不是那個胃炎,是昨天被我們打了的那個黑胖子魏延,來了。

    我一個激靈,立刻坐了起來,那子想干嘛,還要打架?

    楊帆不是,他送過來兩輛新的面包車!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和八筒喝酒的時候,八筒確實過要再送我兩輛車,我以為他是喝多了隨口的,竟然是真的?我立刻穿衣服穿鞋,走,去看看。

    來到學校門口,這里已經(jīng)站了好多人,花少、樂樂、龜哥、潮哥他們都在,就連唐心也來看熱鬧了。門口果然停著兩輛嶄新的白色面包車,連車牌都還沒上,感覺是直接從4S店開過來的。車門推開,黑胖子魏延從車上跳下來,直接來到我身前,:“叔,我爸讓我來給你送車,你驗收下。”

    著,他遞給我兩串黑色的鑰匙。

    魏延依舊一身是傷,頭上和手上都扎著繃帶,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當然,這都不是什么問題,關(guān)鍵是他至少都二十歲了,還管我一個十六歲的學生叫叔,這可把現(xiàn)場的眾人都驚呆了,除了龜哥沒什么反應(yīng)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和匪夷所思。

    尤其是唐心,簡直懵的不行,不斷地看看我,又看看魏延,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到底是咋回事。

    而魏延一臉的坦然,似乎已經(jīng)從昨天的心不甘情不愿轉(zhuǎn)換成了接受現(xiàn)實。我當然也不會在現(xiàn)場解釋這么無聊的問題,直接從魏延手里接過鑰匙,又順手丟給了旁邊的潮哥。潮哥一臉的興奮,抓著鑰匙就上車了,轟著油門在原地繞圈子。

    我遞給魏延一支煙,:“替我回去謝謝你爸。”

    “沒事。”魏延不聲不響地接過煙去。

    我和魏延沒有什么話,畢竟我都比他大一輩了,就該有點長輩的姿態(tài)。潮哥把兩輛車都開了一遍,不斷地好,新車就是動力足,回頭再上個假牌,能出去干好多事。好多人也擠上去,圖個新鮮想坐一坐,潮哥就拉著他們在街上兜圈子。

    “叔。”魏延突然叫我。

    “啊?”

    “我能和心兒幾句話不?”魏延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宿醉還沒醒,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心兒是唐心在游戲里的名字。看來這魏延對唐心還挺癡情,我哭笑不得,去吧。

    得到我的允許,魏延才走到唐心那邊,兩人起話來。現(xiàn)場比較亂,我也聽不清他倆在什么,只看到唐心一臉尷尬,不斷地在擺著手,似乎拒絕了他什么;而魏延則一臉的沮喪,看上去都快哭出來了。

    這時候,龜哥走過來,聲和我道:“一輛三萬,兩輛六萬,大手筆啊。據(jù)我所知,體育場那邊的油水也不怎么樣,八筒這回可真是下了血。”

    “他什么意思?”我也不覺得我和八筒的關(guān)系好到這地步了,更不覺得八筒因為欣賞我就隨隨便便送我兩輛車子。

    “以目前來看,他想拉攏你。但拉攏你做什么,就想不明白了。”

    “那咱這車還要不要?”

    “要啊,當然要,送上門來的哪能不要。”

    我樂了起來:“龜哥,老奸巨猾啊。”

    龜哥嘁了一聲:“明明你也是這么想的,非得等我出來吶,你們當領(lǐng)導的都是這樣。”

    老話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昨天我雖然和八筒聊得投機,但他今天就白送我兩輛車,這事也忒有點邪門了,就是親爹都不可能對我這么好。所以我和龜哥都斷定,八筒肯定是想辦什么事,才拉攏我。

    在八筒還沒有露出狐貍尾巴之前,我也坦然接受他送的車,不要白不要嘛。現(xiàn)在的我才剛剛起步,要想干陳老鬼,人手、物資肯定都少不了,當然來者不拒。

    眾人還在鬧騰的時候,魏延又朝我走了過來,苦著臉:“叔,我想和唐心一起去看電影,但是她不同意,你能不能幫我?”

    我哭笑不得,這我可做不了主,只要她答應(yīng)就行啊,我沒什么好。

    魏延立刻回頭道:“唐心,咱叔都答應(yīng)了,你也答應(yīng)吧!”

    唐心的臉漲得通紅:“誰跟你‘咱叔’啦,他是你叔,可不是我叔!還有,他答應(yīng)了又怎么樣,我又不是他的什么……”

    魏延又一臉苦兮兮地看向我,而我聳聳肩膀,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最終,魏延沒有得償所愿,和我告了別后無奈地離開現(xiàn)場。眾人也一窩蜂地圍上來,問我到底怎么回事,魏延怎么成了我的侄子,還送過來兩輛嶄新的車?

    這事實在來話長,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解釋,只好簡單地昨天晚上和八筒喝酒,我倆兄弟相稱,所以魏延改口叫我叔了。

    眾人都是樂得不輕,潮哥又激動地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站在面包車頂大喊:“咱巍子可太帥了啊!”

    “干什么你,學校門口注意點影響!”不知什么時候,開著警車的孫又溜達過來了。

    潮哥趕緊爬下車子,眾人一片大笑。

    先是把胡風的地盤收了,又從八筒那里白得了四輛車子,這兩天的我真是順風順水,感覺未來一片光明。

    接下來就平靜了幾天,主要工作還是完成學校門口這條街的地盤交接,這些地下的東西自然有地下的規(guī)則,龜哥他們都是老江湖了,做起這些事來門兒清,所以用不著我去費心。胡風原來的那些兄弟,也有一大半被我們吸納進來,這些人來就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沒有那么多情義可講,誰是老大就跟著誰,我將他們均給了楊帆、樂樂、韓江,各帶一批。

    來想給花少也劃拉點,但是花少不用了,他的職工作還是泡妞,不想在其他上面浪費太多時間。

    我們學校門口這條街的油水不錯,但是我們現(xiàn)在的人太多了,都靠這條街養(yǎng)(承諾過不收貧民街保護費),分攤下去就所剩無幾了,所以大家還是有點緊巴巴的。

    如此,我又想著擴張地盤,但是要從哪里下手,實在又沒有個目標,和人無冤無仇的,總不能沒事找事。

    這期間里,八筒又來找過我兩次。

    我以為他拉攏我,總是想和我商量點事,但是他并沒有,只是和我喝酒、聊天、談心,他生活上的苦惱和一些家長里短,還指點我一些管教弟的經(jīng)驗等等。如果不是我在龜哥的提醒下,始終對八筒抱著一點警惕之心,真會覺得他是個為人不錯的江湖大哥。

    有天晚上,八筒喝多了,摟著我肩膀,醉醺醺地:“兄弟,如果哥要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做成以后咱們就發(fā)財了,你敢不敢跟著我去做?”

    一聽八筒這么,我的心里就是一個激靈,知道這一天終于來了。

    這些天來,八筒沒事就來找我,又是稱兄道弟又是聯(lián)絡(luò)感情,還送了我四輛車子,要他沒什么打算,那可真是鬼都不信。現(xiàn)在的我也挺缺錢,手底下有一大幫兄弟要養(yǎng),還要支付胡風的撫養(yǎng)費,經(jīng)常覺得捉襟見肘。

    所以,一聽八筒有賺大錢的機會,我立刻來了興趣:“八筒大哥,你看?”

    八筒卻又不了,擺著手:“算啦,算啦,你肯定不敢的,你還是太年輕了……”

    我樂呵呵地:“這么嚴重,難道是搶銀行?”

    八筒苦笑一下,嘿,可比搶銀行嚴重多啦!搶銀行起碼還有個勝算,我那個事啊,簡直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的興趣更加濃烈,八筒大哥,到底什么事啊?

    “不啦,不啦……”八筒一頭趴在桌上,呼哧呼哧地睡了過去。

    莫名其妙啊。

    大概過了半個多月,陳老鬼那邊又有人來找我,該去給財神送份子錢了,下個禮拜二的晚上八點,還是在海天酒店。

    之前我取代胡風,拿下我們學校門口這條街,第一時間就向財神匯報過了,所以接到這樣的通知也不再意外。

    八筒給我打電話,問我準備交多少錢?

    我想了想,我準備交五千。

    之前因為財神的緣故,李嬌嬌幸免于難,沒有遭到胡風的侮辱。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算財神是陳老鬼的人,我在心里也會記著點他的好,所以就想多交點錢。

    八筒卻不理解,問我為什么要交那么多,又:“陳老鬼把咱們鎮(zhèn)上能賺錢的產(chǎn)業(yè)基都吃完了,就給咱們丟下一些湯湯水水,過日子、養(yǎng)弟都困難,干嘛還要給他送錢,隨便丟個一兩千就行了!”

    還:“你要是交的太多,其他老大都會對你不滿意的,會覺得你是在故意出風頭,或是巴結(jié)陳老鬼,會看不起你的!”

    我這人性子比較倔,八筒是這么,我就覺得不爽,:“我干嘛要讓他們看得起,我交多少錢關(guān)他們什么事?”

    面對我的強硬,八筒也只好:“那好吧,隨你的便,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這是我和八筒結(jié)交以來第一次有了矛盾,最后鬧了個不歡而散。掛了電話,我把手機還給花少,花少道:“我也覺得你給得有點多,有這錢還不如自己買個手機呢,你看看外面哪個老大沒有手機。”

    我嘆了口氣,就這一次,以后不給這么多了,手機的事隨后再。

    禮拜二很快就到了,上午還上課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五千塊錢,塞到了一個信封里面,想著晚上見了財神,要好好地謝謝他。

    正上著課,就聽見走廊外面?zhèn)鱽沓吵橙氯碌穆曇簦坪跤惺裁慈舜蚱饋砹耍粋粗重的聲音喊著:“都給老子滾開,我認識這學校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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