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我媽任何時候都是處變不驚、冷靜睿智的,就是我舅舅剛被抓走的時候,她也沒表現(xiàn)出絲毫的驚慌來。
可是近期,因?yàn)橐粯稑冻鏊?jì)劃的意外頻頻發(fā)生,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到震驚和不知所措,雖然她總是能很快地調(diào)節(jié)過來,繼續(xù)淡定地面對一切,可也讓我明白我媽并不是無所不能的神,她在有些時候也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會憤怒,會吃驚,會彷徨……
現(xiàn)在,我我要親自去救我舅舅,更是把我媽驚得不輕,手中的筷子也跌落下來。我趕緊將筷子拾起,交給了她,目光堅(jiān)定地:“媽,你相信我!”
來,我打算將我的計(jì)劃和我媽一,憑她豐富的經(jīng)驗(yàn)和睿智的頭腦,一定可以給我不少建議。但她根就不聽我,直接就封死了這條路,她比我還堅(jiān)定地:“不行!”
“為什么?”我一臉無奈地看著我媽。
“太危險(xiǎn)了!”我媽道:“你根不知道李皇帝有多可怕,這可不和你在羅城一樣,有一大堆的人幫你!你也去馮天道的家里看過了吧,也能看出幾分他家的勢力有多強(qiáng)吧?可就算是馮天道,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對付李皇帝!而且李皇帝已經(jīng)過,絕對禁止你踏足省城,否則他就是冒著得罪楊家的風(fēng)險(xiǎn),也要將你趕盡殺絕!”
“我不怕!”
就像我之前自己想的一樣,字字鏗鏘地道:“曾經(jīng),陳老鬼、宋光頭他們,在我面前也是無法逾的高峰,沒人認(rèn)為我能對付得了他們,可后來他們還是一個個倒在了我的腳下,這明一個道理,那就是事在人為!
對,你或許要,之前有我舅舅幫我,后來有李愛國他們幫我,所以我才將這些人一一擊敗?墒,媽,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過程之中,我也一直在成長啊,我積累了不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和生活閱歷,我不會那么輕易就倒下的,你就讓我試一試吧!是,我知道希望非常渺茫,也知道李皇帝無比強(qiáng)大,可我如果只是呆在家里的話,是一定救不出我舅舅的!”
到后來,我的情緒都有點(diǎn)激動了,紅著眼睛道:“媽,在過去的近兩年里,我無數(shù)次的遭遇不測和生死之劫,其中很多次都是我舅舅助我脫離苦海的;現(xiàn)在他有了危險(xiǎn),他被困在省城這么長時間,雖然李皇帝不一定敢殺他,可是誰知道他受著怎樣的虐待?
我每當(dāng)想起這件事情,就坐立難安、輾轉(zhuǎn)難眠,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媽,如果我無動于衷,不管我舅舅的死活,還繼續(xù)在羅城享受安逸的生活,想必連你也會看不起我吧!難道,你想看到你的兒子是個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嗎?”
我將憋在心里的話一股腦地了出來,也將我心中的情緒部傾訴而出。我媽終于有點(diǎn)動容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面頰,搖頭難過地:“孩子,身為一個母親,我寧肯你做一個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也不愿意你去赴湯蹈火、做出危害自己生命的事!”
“不,媽媽,你就讓我去吧,我實(shí)在不甘心就這樣啊。或者,你可以先聽聽我的計(jì)劃,或許你會改變主意……”到后來,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實(shí)在太過激動,以至于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可無論我怎么,我媽就是不同意,她甚至把我趕回了臥室,為了防止我偷偷逃走,她禁止我再踏出門檻半步。我想強(qiáng)行離開家里,但是她又召喚出了天奴,攔住了我的去路,讓我寸步難移。
我無比憋屈地呆在屋子里面,除了吃飯和上廁所以外,很難踏出半步。我焦急,我無奈,我上火,我感覺自己體內(nèi)住著一只野獸,隨時隨刻都要沖出來了,可偏偏就只能禁錮在這的空間之內(nèi)。
在這期間里,我無數(shù)次想和我媽再談一談,希望能服她讓我離開,但她拒絕和我溝通,完困住了我。我甚至想其他辦法,我要回去上學(xué),或是我要回到羅城主持大局,也都被我媽通通駁回,她我在家里自學(xué)就好,羅城也有李愛國他們,不用我去操心。
就這樣,我在家苦悶地呆了好幾天,到后來甚至臉也不洗了,牙也不刷了,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像具行尸走肉。這天上午,外面的陽光雖然大好,可我依舊躺在臥室里面像個活死人。
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有人來我家了。
“楊阿姨,王巍在家嗎?”聲音又甜又軟,是孫靜怡來了!
“靜啊,巍子在里面呢,你進(jìn)去吧!
也就是孫靜怡,我媽才會開一面,讓她進(jìn)來見我。臥室的門被推開,果然是孫靜怡走了進(jìn)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就像一朵干凈的杜鵑花,使得我濁氣叢生的屋子,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我來是在床上躺著的,現(xiàn)在也坐了起來,面色憔悴地叫了聲姐。
“天,你怎么成這樣了?”
孫靜怡奔了過來,吃驚地捧著我的臉,問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可能把我想去省城救我舅舅的事告訴她,所以就搖了搖頭,沒事,和我媽鬧了點(diǎn)矛盾。孫靜怡微微皺眉,顯然不怎么信,但也沒有追問,而是起身,把窗簾拉開,又把窗戶打開,讓溫暖的陽光和干凈的空氣一起飄了進(jìn)來。
接著,她又把我領(lǐng)到洗手間里,看著我洗臉、刷牙。
忙完這一切后,我的身上終于干凈了些,精氣神也恢復(fù)了不少。我知道她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情,就問她怎么了。孫靜怡面色嚴(yán)肅地看著我,:“李嬌嬌的事,你不知道嗎?”
這是近段時間,我第二次聽到李嬌嬌的名字了。第一次是唐心,她告訴我,她看到李嬌嬌和一個帥哥在街上溜達(dá);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了,孫靜怡問我知不知道李嬌嬌的事情。
我大概能猜得到,便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啊,她交男朋友了,是不是?
孫靜怡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顯然是我猜對了。
實(shí)際上,因?yàn)槲揖司说氖,我根沒有心情去計(jì)較這些兒女情長,只能苦笑著:“姐,如果是這件事,那真沒什么的,我又不是李嬌嬌的什么,她交不交男朋友,我也管不到的。”
聽到我的話,孫靜怡卻搖了搖頭:“如果只是交男朋友,那還沒什么的,可是你知道嗎,嬌嬌要和那個男生訂親了,今天就要舉辦訂婚儀式,她還專程邀請了我!”
什么,訂親?!
這一回,我是真真正正地吃驚到了,李嬌嬌今年才十七歲,才上高二,怎么就訂親了,這也太早了吧?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我都有娃娃親,人家怎么就不能訂親了?
我想起來上次見李嬌嬌的時候,她要跟我走,但是被我拒絕了,她還讓我不要后悔。現(xiàn)在想來,她的就是這件事吧。聽到這個消息的我,雖然心中無比的疼痛,但也只能無奈地接受現(xiàn)實(shí)。
對,聽她要訂婚,我的心中是很難過,我和李嬌嬌經(jīng)歷過的一幕幕又在我腦中閃回起來,每想起一個畫面,我的心里就疼上一下。
千百個畫面,猶如千百支刀,齊刷刷朝我心臟捅來,我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在她們學(xué)校的女生宿舍樓下,她主動踮腳吻我的那個瞬間,那是足以讓我回味一生的時刻。
我是舍不得他,可是我又能怎么樣呢,難不成還去大鬧她的訂婚宴?
就像我無法去救我舅舅一樣,我也無法阻止李嬌嬌和別人訂婚,雖然我已經(jīng)貴為羅城地下世界的主人,手下聽我號令的兄弟成百上千,可這世上有許許多多的事,都是我不能控制的……
想到這里,激蕩起來的心情,又慢慢平復(fù)下去,又恢復(fù)成了一潭死水。我慢慢地低下頭去,只能無奈地向這個世界妥協(xié)。
“巍子,你在干什么?”
孫靜怡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焦急地:“嬌嬌要嫁給別人了,你怎么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呢?”
“姐,那你認(rèn)為我該怎么辦呢?”我一臉苦笑地看著她。
“嬌嬌喜歡的是你,你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fā)生!”
我還是搖頭,姐,你錯了,她要是喜歡我,就不會和那個男生訂婚了。
“不,事情肯定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覺得嬌嬌肯定是被逼迫的,你應(yīng)該親自到現(xiàn)場去看一看,或許我們可以救她脫離苦海!”
被逼迫的?
怎么可能啊,李嬌嬌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普通姑娘,又沒有什么外界的壓力或是家族的使命,如果她不愿意和那個男生訂婚,又有誰強(qiáng)迫得了她?我還想再兩句什么,我屋子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我驚訝地望過去,只見我媽已經(jīng)站在那里。
我媽一臉的怒氣沖沖,道:“你怎么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我就問你,你喜不喜歡李嬌嬌?”
“……喜歡。”面對我媽突如其來的強(qiáng)勢詰問,我能地回答道。
“她和別人訂婚,你難不難過?”
“……難過!
“那你還等什么,把她給搶回來!”
我媽突然將門敞開,指著外面大聲道:“你要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搶不回來,我又怎么相信你能對付得了李皇帝?!”
我媽的聲音猶如穿云裂石,使人振聾發(fā)聵,實(shí)實(shí)在在地把我給嚇了一跳,感覺就好像李嬌嬌和別人訂婚,我媽比我還要著急一樣。以前,因?yàn)槲矣型尥抻H的緣故,我媽并不愿意我和其他女生有太多接觸,但是自從得知馮家想要單方面解除婚約之后,我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不排斥我和女孩子接觸,甚至希望多多益善,來多少都沒問題,看誰都像看兒媳婦似的,最好部都娶回家,有朝一日可以氣氣馮家。
我媽為了出這一口氣,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你要是自己喜歡的人都搶不回來,我又怎么相信你能對付得了李皇帝”這種話都出來了。雖然我實(shí)在想不通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但我媽的話確實(shí)有點(diǎn)打雞血的效果,一下就把我的情緒挑起來了,搶就搶,誰怕誰?
我立刻站了起來,一掃前幾天的頹勢,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媽,道:“如果我把李嬌嬌搶回來,那你是不是會答應(yīng)我去對付李皇帝的事?”
“如果你能搶回來,我會重新考慮這件事情!”我媽認(rèn)真地道。
雖然我媽并沒有直接答應(yīng)我,但我卻從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難道這幾天的時間,我媽的思想慢慢有所松動?不管怎樣,既然我媽這么了,我就肯定會去辦好這件事情。
于是我了聲好,便氣宇軒昂地往外走去,孫靜怡也立刻跟了上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什么,看著我媽道:“你就不怕我趁這個機(jī)會,偷偷逃走嗎?”
“你逃不走的!蔽覌尩亍
我渾身一顫,簡直無語……我相信,我媽得出,就一定辦得到。
有一個霸氣的老媽,是什么體驗(yàn)?
出了門后,我便開了車,載了孫靜怡一起走。孫靜怡告訴我,李嬌嬌和那個男生舉辦訂婚宴的地方在鎮(zhèn)上某個飯店,因?yàn)橹皇怯喕,肯定不會搞得有多隆重,?jù)只是叫了親戚和一些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我點(diǎn)頭,用心地聽在耳朵里,同時也在腦子里謀劃,琢磨這親該怎么搶,難道要叫一大幫人,直接把李嬌嬌給擄走?我又不是山大王,實(shí)在干不出那么野蠻的事啊。
但孫靜怡卻不擔(dān)心,她篤定地認(rèn)為李嬌嬌是被逼迫的,或者只是一時氣憤才做出沖動的事,只要我到現(xiàn)場隨便露個面,李嬌嬌就會乖乖跟我走。
“真的,嬌嬌特別喜歡你,她一定會跟你走的!”孫靜怡給我打著氣。
孫靜怡的鼓勵確實(shí)起到一些作用,讓我對此行充滿了信心。但是同時,我心里也有點(diǎn)怪怪的,因?yàn)榕阄胰層H的竟然是孫靜怡,這個將來一定會嫁給我的女孩……
“姐。”我開著車,突然道。
“嗯?”孫靜怡正焦急地看著窗外,聽到我叫她,才回過頭來。
“你……不難過嗎?”
我這話問的沒頭沒尾、莫名其妙,但是冰雪聰明的孫靜怡,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用手拄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我也不清楚,難過是肯定會難過的,但是想到嬌嬌和別人訂親之后,你肯定會特別難過,我就更難過了……所以,為了讓你不難過,我愿意陪著你一起去!”
這一大串類似繞口令的話,孫靜怡得干脆,我也聽得明白。她的意思是,只要我開心,她就開心,我難過,她也會難過;這個在其他事上特別**的女孩子,唯獨(dú)在感情上像個沒長大、沒主見的孩。
而造成她這種情況的,還是因?yàn)閷O爸爸從就給她灌輸了將來一定要嫁給我的觀念?吹竭@樣一個在感情上完忠于我的女孩,不知怎么,我竟隱隱有點(diǎn)心疼,忍不。骸敖,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的?”
“沒考慮過!睂O靜怡坦率地?fù)u頭:“我只知道我是必須要嫁給你的,如果不能嫁給你,我就會特別難過!
“那假如……我是假如,有一天你碰上了自己心儀的男生,會離開我嗎?”
孫靜怡奇怪地看著我,面露疑惑地:“你為什么會這樣想呢?我不覺得我會心儀除了你之外的任何男生……到了!”
孫靜怡突然叫了一聲,我也立刻抬頭,看到果然到了李嬌嬌訂婚的飯店。然而,現(xiàn)場的熱鬧氣氛卻把我嚇了一跳,酒店外面張燈結(jié)彩,地上鋪著火紅的地毯,兩邊還有五彩繽紛的氣球和拱門,酒店門口的空地上更是人山人海,前來參宴的人少也有兩三百個。
這還只是訂婚,不是多隆重?
那到真的結(jié)婚,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我吃驚地望著現(xiàn)場的景象,這真的跟正兒八經(jīng)的結(jié)婚沒兩樣了,難道兩家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向公眾證明,他們的兒女是一對了?我把車子停好,和孫靜怡一起下了車,直奔酒店門口而去。
因?yàn)槿硕,也沒人注意我們,我們混在人群之中,很輕易地就來到了門口。酒店門口還立著一塊牌子,上書:程力、李嬌嬌訂婚宴席。
程力?!
我一下想起這個人來,這不是之前在李媽媽的安排下,和李嬌嬌相親過的那個男生嗎?記得那次,程力還被我打了一頓,和李嬌嬌訂婚的原來是他?
我又抬頭朝著酒店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程力和程叔叔,李爸爸和李媽媽也站在旁邊,滿臉笑容地迎接著前來賀喜的客人。人都到齊了,卻唯獨(dú)不見李嬌嬌,怎么回事?
現(xiàn)在的程力,確實(shí)意氣風(fēng)發(fā),他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腳上的皮鞋也光可鑒人。唐心之前的和李嬌嬌逛街的帥哥,應(yīng)該就是他了。程力長得來就帥,再加上價值不菲的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精神,他笑瞇瞇地看著人來人往,不斷接受著大眾對他的祝福。
“力,恭喜!”
“謝謝叔叔,快里面請!”
程力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正是娶媳婦的年齡,所以站在臺上也毫不突兀,看上去就是個即將走上人生巔峰的新郎官。旁邊的程叔叔也很開心,他一邊迎接著不斷前來的客人,一邊和旁邊的李爸爸、李媽媽著話。
李爸爸和李媽媽也是一臉開心,看得出來他們是發(fā)自肺腑的高興,完沒有受人脅迫的跡象——而且實(shí)話,我也不覺得程叔叔能脅迫到他們,顯然這就是兩家商量好的事情,李爸爸和李媽媽也對程力這個準(zhǔn)女婿十分滿意。
看到李爸爸和李媽媽開心的模樣,我的心里有點(diǎn)酸酸的,記得上次,他們到我家去,就想讓我和李嬌嬌訂婚,最后卻鬧了個不歡而散。現(xiàn)在,李嬌嬌要和別人訂婚了,我卻又來橫加阻攔,這事怎么看都有點(diǎn)奇怪。
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放在李嬌嬌的身上了,或許她并不愿意和程力訂婚,只是迫于父母的壓力,才無奈答應(yīng)的——否則,怎么不見她的影子?
結(jié)果我剛這么想完,就看到李嬌嬌從酒店里面出來了。李嬌嬌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頭上還戴著閃爍的珠花,也是一副準(zhǔn)新娘子的打扮。她的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在害羞,不過卻一點(diǎn)都影響不了她的美麗,現(xiàn)在的她看上去光彩照人,美的令人幾乎窒息。
李嬌嬌一出來,現(xiàn)場立刻掀起了一陣**,有人大呼著:“新娘子出來了!”
也有人:“程力,你子艷福不淺啊,竟然能娶到這么漂亮的新娘子!”
程力謙虛地:“只是訂婚,還沒真的娶呢……”
眾人一片哄笑,你這訂婚,也跟結(jié)婚差不多了!就是差一張證的事,又不妨礙你倆過日子!
程力仍舊擺手,不不不,嬌嬌還上學(xué)呢,真的結(jié)婚還在幾年以后……
他的話雖這么,臉上卻是滿滿的驕傲,仿佛今天就是結(jié)婚。而他的手,也輕輕挽到李嬌嬌的腰上,似乎在向眾人宣示著他的主權(quán)。而李嬌嬌,竟然也沒表現(xiàn)出抗拒的意思,只是微微地低下頭,似乎很不好意思,完看不出有任何被脅迫的跡象。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確實(shí)郎才女貌,猶如金童玉女一般的存在,只是站在那里就會閃閃發(fā)光,是所有人眼睛里的焦點(diǎn)。而我站在人群之中,完沒人注意到我,顯得特別暗淡無光。
看到這樣的景象,我的心中難受極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能夠放下李嬌嬌的,可當(dāng)我真的看到她和別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往的大度和決絕都是假象,我根就接受不了這樣的畫面,更無法接受李嬌嬌和別人訂婚……
可是,我又能怎么樣呢?
如果李嬌嬌是不愿意的,那我還能大膽地上前將她拉走,可她現(xiàn)在的表情分明是開心的、欣喜的,我再上去干出搶親的事來,不是成了一個十足的笑話嗎?
來時信心滿滿的我,現(xiàn)在一顆心也墜到了谷底,渾身都冰涼無比。
“好了,我看人也來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請進(jìn)去吧,犬子的訂婚宴馬上開始!”程叔叔站在臺上,笑呵呵地沖著眾人著。
眾人都笑著鬧著,往酒店里面走去,程力也牽著李嬌嬌的手,一起往里面走著。
孫靜怡急了,她拽著我的胳膊,想讓我上去攔住他們。
而我,只能沖她搖搖頭,姐,算了,李嬌嬌很幸福,我又何必打擾她呢?
完之后,我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孫靜怡也無奈地跟上來。
然而,就在我逆著人群,準(zhǔn)備離開現(xiàn)場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暴喝:“王巍,我就怕你來搗亂我們兩家的訂婚宴,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你是不是覺得你當(dāng)了黑老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就想問問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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