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今天東奔西走的時候,就預(yù)感到我舅舅可能會打電話了,這個預(yù)感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電話真正打來的時候,雖然我的心里也驚了一下,但總體還是比較鎮(zhèn)定的。
我只是沒有想到,我舅舅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打來電話而已,畢竟鄭皇帝和他的錦衣衛(wèi)就在不遠的前方了。
因為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旁邊的龍王等人也迅速朝我看來,畢竟他們也在等我舅舅的消息。我立刻按了接聽,放在了自己的耳朵邊上,開口叫了一聲舅舅!
這一聲舅舅,使得更多的人朝我這邊看來,畢竟人人皆知我的舅舅是誰。仔細想想,我舅舅已經(jīng)前往帝城有半年了,這半年來真是一點消息都沒,剛開始的時候還好,我還能穩(wěn)住省城的局面;但自從那幾個神秘人和錦衣衛(wèi)、鄭皇帝相繼來到之后,我就節(jié)節(jié)敗退、屢屢失守,先是像個喪家犬一樣逃出皇家夜總會,接著又像個亡命徒似的沖出龍華集團,最終退守到了一所三流大學(xué)里面茍延殘喘、茍且偷生;那個時候,是我最想念我舅舅的時候,我覺得我真是一事無成,希望他能回來主持大局,為我們大家報仇雪恨。
還好,我抓住了機會,趁著鄭皇帝對劉德和葛天忠下手,牢牢將劉、葛兩家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將他們團結(jié)起來一起對付鄭皇帝。到了這時,我的想法又發(fā)生了改變,覺得我舅舅不回來也沒有關(guān)系,我們自己也能對付這個渭城來的鄭向華!
所以,接到我舅舅的這個電話時,我內(nèi)心充斥著更多的是驕傲,因為我可以自豪地告訴我的舅舅,局面已經(jīng)被我掌控住了!但,讓我意外的是,我舅舅那邊的信號非常不好,里面沙沙聲一片,就聽到我舅舅用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道:“我暫時……回不去……不要……和他們打……先躲起來……你們不是對手……”
還不等我回話,我舅舅那邊就切斷了電話,我叫了好幾聲舅舅,但是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最后,我也只能無奈地放下手機。而旁邊的龍王等人,都很緊張地問我:“怎么樣了?”
雖然他們就在我的身邊,可連我都聽不太清我舅舅的聲音,就更不用他們了。我抬起頭來,正準備實話實,可看著他們一個個布滿焦慮和期待的眼神,我的想法突然又改變了。
經(jīng)過我們這幾天的努力,好不容易有了能和鄭皇帝博弈的資,就這么放棄實在有點太可惜了。我不是不肯聽我舅舅的話,但我覺得他是不了解我們這邊的情況,才以為我們不是鄭皇帝的對手,又因為手機信號太差的原因,我也沒法和他詳細解釋,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種局面。
在我看來,這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況且,箭已經(jīng)在弦上了,鄭皇帝和他的部隊馬上就到,就是想避也沒機會了,還不如擼起袖子和他們干。如果這個時候,我把我舅舅的電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也改變不了最終戰(zhàn)斗的結(jié)局,反而還影響了大家的士氣;不如改變法,讓大家的士氣更加振奮!
想到這里,我便毫不猶豫地道:“我舅舅了,他暫時回不來,但讓咱們盡管和鄭皇帝干,那家伙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
聽過我這句話后,我們這邊立刻起了一片沸騰之聲,眾人都在歡欣鼓舞。顯而易見,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我舅舅的這句話”無疑給了大家一記強而有力的強心針,使得大家的信心更加充沛了。
只是,一片歡呼聲中,龍王卻朝我投來疑惑的眼神。他的直覺非常敏銳,總覺得這句話不像是我舅舅出來的,但是四周的人實在太多,我也不方便和他解釋什么,只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龍王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對我的決定并沒表示反對。
就像我們一開始商量好的,這一場仗必須要打。
只是,我們這邊一片歡呼,在對面逐漸靠過來的錦衣衛(wèi)看來卻是一頭霧水,搞不懂我們?yōu)楹芜@么高興。而我,始終都以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看著對方的來人,仿佛看著一群自投羅的羔羊。
很快,他們停住了腳步,因為距離我們只有十幾米遠了。人群散開,鄭皇帝果然從中走了出來,這位長著一副老干部面孔的大哥,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看上去相當不錯,不像今天上午那么醉醺醺的模樣了。
看到我們這邊都是一片笑顏,鄭皇帝笑呵呵地道:“怎么,又跟我玩這一手啊,各位不去演戲可真是屈才了!
上午,鄭皇帝來的時候,我們把大門敞開,一幫人滿臉自信,一副完不鳥鄭皇帝的樣子,讓他以為我們的準備十分充分。所以,當兩邊喊殺聲響起來的時候,鄭皇帝才會以為自己真的中了埋伏,匆忙的落荒而逃;但是現(xiàn)在,鄭皇帝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再輕易相信我們了。
我并沒搭理鄭皇帝,而是抬起頭來看了看天邊的夕陽。
殘陽如血。
鄭皇帝第一次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一天之計在于晨;而他第二次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夕陽落下的黃昏了,這期間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而他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
太自信、太狂妄,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頭低下來,嘴角已經(jīng)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上午,我的底氣是裝出來的;然而現(xiàn)在,我真真正正有了底氣。
“鄭皇帝!”
我大聲沖著對面喊道:“上午算你跑得及時,現(xiàn)在我不會再放過你了,準備好把命丟在這里沒有?”
聽過我這句話后,鄭皇帝哈哈大笑起來:“王峰,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玩這一手?你你有埋伏,你倒是都叫出來給我看看啊,連王家那子都不肯幫你,你你還能再叫誰出來?”
“好,我現(xiàn)在就叫給你看看,你可別再像上午那樣跑了!”
完這句話后,我便把手放進口中,吹了一個尖銳而嘹亮的口哨。
“喲,不放信號彈,改吹口哨啦?”鄭皇帝笑呵呵地著:“我告訴你,你就是敲鑼打鼓也沒有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黔驢技窮……”
他的話還沒有完,兩邊的樹林里便響起了沖天的喊殺聲。
劉家這座莊園和馮家的一樣,也是依山傍水而建,所以四周的林子不少。聽到這些喊殺聲,對面的錦衣衛(wèi)還是有些慌的,緊張地盯著兩邊去看,鄭皇帝大大咧咧地:“別怕他們,這子又玩這手,上午就喊殺震天,卻不見一個人影出來,這次肯定也是一樣……”
這次同樣,他的話還沒有完,莊園兩邊的林子里,便分別沖出一大片的漢子,個個手持刀棍、殺氣騰騰;一方面是葛家,一方面是馮家,葛家的人由葛平領(lǐng)著,馮家的人由侯管家領(lǐng)著。
兩邊的人加起來至少有五百,以合圍之勢朝著鄭皇帝的人夾攻過來,一路喊打喊殺,聲勢震天。
這一瞬間,鄭皇帝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他怎么都沒想到竟然真的沖出人來,而他手下的那幫錦衣衛(wèi)也是一片慌亂,有的已經(jīng)叫了出來:“大哥,我們中計了,趕緊逃吧!”
其實,鄭皇帝能在渭城稱霸這么多年,就足以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只是在省城的這幾天,他的進度實在太過順利,一來就霸占了皇家夜總會,還把我們逼得東躲**,就連劉德和葛天忠都那么輕易地死在了他的手上——這樣的鄭皇帝,怎么能不驕傲,怎么能不上套!
“逃什么逃!”
鄭皇帝瞪著眼睛,惱火地:“他們?nèi)硕嘤衷趺礃,難道打得過咱們嗎?”
錦衣衛(wèi)的實力確實很強,鄭皇帝能出這句話來,也是對自己有著強大的自信。話雖如此,鄭皇帝在觀察過兩邊的局勢以后,又迅速瞄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后方,后方空無一人,如果要逃的話至少還有后路。
其實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來在我的作戰(zhàn)計劃里,王家就是負責堵他們后路的,這樣四面合圍,鄭皇帝就是插翅也難飛了。但,因為趙雪晴,出了點意外,王家最終并沒參戰(zhàn),導(dǎo)致四邊缺了一邊,如果鄭皇帝這時想逃,那么誰也沒有辦法。
而我就是在賭,賭鄭皇帝咽不下這口氣,執(zhí)意要和我們開干,這樣就不怕他逃走了。
結(jié)果,鄭皇帝還是讓我失望了,他這個人雖然狂妄,倒是蠻懂得趨利避害,眼看著情況對自己來不利,立刻喊出了和上午一模一樣的口號。
“撤!”
其實以錦衣衛(wèi)的實力,和我們這些人打起來,還真不一定就必敗了,當然想贏肯定也沒那么容易,想來這也是鄭皇帝逃跑的原因。他來省城,滿共就這點人,部都拼完了,以后還靠什么立足?
一聲“撤”字脫口而出,對面的錦衣衛(wèi)如獲特赦,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對于這個情況,我也有過預(yù)案,預(yù)案就是追,往死里追!
上午的追,還有一點做戲的成分,故意嚇唬鄭皇帝和錦衣衛(wèi)而已;現(xiàn)在的追,就是真刀真槍的追了,就是要往死里干他們,絕不放過這幫家伙。
但,不知這幫家伙是逃出了經(jīng)驗還是求勝**太過強烈,撤退的速度竟然非常迅速,很快就把我們的人甩開了一大截。我們一大幫人在后面追著,我和龍王等人倒是跑得很快,但就我們幾個跑快也沒什么用,對方有那么多人,我們才能砍倒幾個?
我一邊用打神棍削著錦衣衛(wèi)的人,一邊呼吁著身后的人快點、再快點。
我的打神棍、龍王的尖刀、流星的飛腿、趙鐵手的鐵掌,以極快的速度攻擊著對方的人,雖然一個又一個的錦衣衛(wèi)倒在我們腳下,但是終究如同杯水車薪,無法使對方造成大面積的傷害。
眼看著鄭皇帝和錦衣衛(wèi)就要沖出我們的包圍圈,我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給我們這邊的人都插上翅膀。這真不怪我的計劃不夠完美,我也沒想到鄭皇帝的人求勝**會是如此強烈,感覺他們一個個都成博爾特了,跑起來比誰都快。
劉家莊園外面的私人馬路上,上千的人在這里奔跑著,最前面的是鄭皇帝和他的錦衣衛(wèi),緊隨其后的就是我們和劉、馮、葛三家。喊聲彌漫在這四周的林子里,但大范圍的戰(zhàn)斗仍舊遲遲無法啟動。
這樣下去的話,鄭皇帝就要逃出去了,以后再想收拾他恐怕就難了。
我焦急不堪,正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種局面的時候,前面跑個不停的錦衣衛(wèi)突然站住了腳步。這回可把我給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們也在這里設(shè)下了埋伏圈,之前就是要把我們的人給吸引到這。
所以當機立斷,我立刻讓大家停住了腳步,疑惑地看著前面站著不動的錦衣衛(wèi),想搞清楚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然而,前面的一大幫錦衣衛(wèi)中,卻起了一片慌亂之聲,不止一個人在叫喚著:“前面有人堵住路了!”
“是王家的人,王峰實在太狡猾了,這是要把咱們趕盡殺絕!”
“王家的人不是沒有來嗎,怎么現(xiàn)在又來了?”
“這還用,肯定是王峰的陰謀……”
聽到前面的人沸沸揚揚,不止一次提到王家,我的心里都吃了一驚,踮起腳尖往前面的路上看,果然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大幫手持金刀的漢子殺氣騰騰地攔住了去路。
領(lǐng)頭的,果然是王公子!
王公子站在馬路中央,手里同樣握著一柄尖刀,宛如橫刀立馬的大將軍,渾身上下彌漫著殺氣,怎一個酷字了得。
王公子終究還是來了,而且還幫我堵住了鄭皇帝的退路。
這一瞬間,我的眼睛有些發(fā)紅,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那么容易破碎。
我們這邊,也同樣看到了王家的到來,立刻起了一片歡呼。只不過,他們以為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還夸我足智多謀、用兵如神,這回鄭皇帝可真是逃不掉了。
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之中,站在錦衣衛(wèi)另一邊的王公子突然大聲喊道:“怎樣,王峰,離了我是不是不行?”
聽到王公子這句略帶調(diào)侃的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樣大聲道:“你他娘的知道就好,我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今天你要是真的不來,我回頭就把你家房子給點了!”
聽到我這句話,王公子同樣放聲大笑起來。笑完之后,他又嚴肅地:“王峰,之前的事,對不起了!”
我切了一聲,那點事,不用老是放在心上,今天只要把鄭皇帝給干掉,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好!”王公子大聲應(yīng)著。
雖然,別人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王公子為什么要向我道歉,但從我倆對話的內(nèi)容來看,誤會顯然已經(jīng)解除,現(xiàn)在準備聯(lián)手來干鄭皇帝了。
至此,省城的四大家族都齊了,再加上我自己的人,人數(shù)已經(jīng)將近一千五百;鄭皇帝的錦衣衛(wèi)就是再強,也絕對不是我們這么多人的對手,所以我們現(xiàn)場的人更加底氣充足,將那幫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團團包圍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就好像狼盯上了羊。
而錦衣衛(wèi),也不再想法逃跑,不知什么時候,他們之中的恐慌氣氛正在慢慢改變。他們一個個都沉下了心,握起了手中的繡春刀,同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似乎打算要和我們拼上一場了。
對于他們的變化,我還是比較驚訝的,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凝聚出了如此強大的殺氣。等到四周慢慢安靜下來的時候,我才聽到那群密密麻麻的錦衣衛(wèi)中,有一個人正在喃喃地著話:“你們是錦衣衛(wèi),是大明最驕傲的衛(wèi)兵!用你們手中鋒利的繡春刀,將這里的道路、樹林,還有每一個人,部都染紅吧!”
話的人是鄭皇帝。
鄭皇帝聲音陰沉而幽冷,仿佛在念什么邪教咒語似的。
顯然,鄭皇帝看無路可逃,正在鼓舞他手下的士氣,讓他的手下勇敢地和我們拼。但讓我怎么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用了“大明”的名義——搞什么鬼啊,明朝都滅亡多少年,鄭皇帝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自己又建了一個?
李援朝和我舅舅都當過皇帝,可沒一個像他這樣喪心病狂的;我以為以前李皇帝就夠入戲的了,出門還坐龍頭大轎,結(jié)果這鄭皇帝更瘋狂,把明朝都整出來了,讓他的手下為了“大明”而戰(zhàn)!
我真想沖上去,抓住鄭皇帝狠狠打幾個耳光,再對他一句:“醒醒,大清都滅亡了,就別你那個大明了!”
難不成,他還想**復(fù)明?
我來以為,鄭皇帝這種拙劣的鼓舞方式是不會起到作用的,一般人聽到“為大明而戰(zhàn)”估計都要笑個半死,個“為黨國而戰(zhàn)”都比這個強吧;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幫子錦衣衛(wèi),面色竟然變得無比嚴肅,好像正在認真聆聽鄭皇帝的教誨;這一刻,他們好像真的成了大明的錦衣衛(wèi),那個朝代最驕傲也最瘋狂的衛(wèi)兵,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堅毅,有一種不出的神圣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都被洗了腦似的……
不論鄭皇帝口中的“大明”到底存不存在,顯而易見的是,在他念叨完那一連串普通人看來神經(jīng)兮兮的話后,在他四周的那些錦衣衛(wèi)的氣勢整個都不一樣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殺氣騰騰、戰(zhàn)意肆虐,好像變身成了一個個狂戰(zhàn)士,場面十分詭異。
這種變化,是現(xiàn)場每一個人都看得到的。無論我們這邊,還是另一邊的王家,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是因為這種詭異氣氛,大伙兒都稍微有點心慌。
因為這太不正常了,看覺得詭異。
而鄭皇帝,卻是一臉陰沉沉地朝我看來,緩緩道:“王峰,你以為你人多就能勝過我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們錦衣衛(wèi)的真正威力!”
我猛然想起那天晚上,錦衣衛(wèi)和龍家軍在龍華集團門口廝殺的場面,龍家軍真的是不堪一擊,慘遭對方屠戮,至今想來仍舊讓人心驚膽顫。我一點都不懷疑鄭皇帝所的話,錦衣衛(wèi)的真正威力顯然遠超我的想像。
我沒搭理鄭皇帝,而是默默地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待電話通了以后,我便對里面道:“占領(lǐng)渭城!”
占領(lǐng)渭城!
短短的四個字,瞬間就讓對面的鄭皇帝和錦衣衛(wèi)瞪大了眼睛。剛才還陰沉冷酷的鄭皇帝,面色吃驚地:“你,你什么,占領(lǐng)哪里?”
我放下電話,冷笑一聲道:“鄭向華,你裝什么呢,難道你不是渭城來的?你一個渭城的鄉(xiāng)巴佬,跑到我們省城來裝什么皇帝!實話告訴你吧,我昨晚就安排兄弟趕到渭城了,我打算在省城解決你的同時,把你的老家也給抄了,徹底斷了你的后路,看你今天要往哪跑!”
渭城既然是鄭皇帝的老家,鄭皇帝又是在那里起家的,所以他的家人、產(chǎn)業(yè)、命脈必然都在那里;而他所帶來的這幫錦衣衛(wèi),也都是渭城人士,一樣也有家人和產(chǎn)業(yè)在那。
我要占領(lǐng)渭城,就相當于控制了他們的家人和產(chǎn)業(yè)。
他們怎么能夠不急,怎么能夠不慌!
所以,剛才好不容易被鄭皇帝所塑造起來的詭異氣氛和殺意,就被我這一個電話,輕輕松松地就破了功。我倒要看看,是為他們的大明而戰(zhàn)重要,還是自己的家人和產(chǎn)業(yè)重要。
果不其然,他們一個個都急了,也不管什么“大明的驕傲”了,紛紛摸出自己的手機就打電話,囑咐自己的家人迅速逃離,不要落到敵人手里。
而鄭皇帝,更是徹底急眼,“唰”的一聲抽出柄繡春刀來,吼聲沖天而起:“跟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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