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來了?
我和劉鑫同時疑惑地朝那水果店看了過去,于是就看到了十分驚奇的場面。
只見那個叫做“六指天眼”的青年店主,此刻正姿勢奇怪地趴在馬路牙子上,耳朵也牢牢貼著地面,不知在聽什么。六指天眼的那個漂亮老婆,還有隔壁幾家店鋪的老板,都很緊張地看著他,佛仿一起等著什么。
巷子里的人、車,則都奇怪地看著他。
搞什么鬼?
我和劉鑫一臉疑惑,完不知道六指天眼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六指天眼突然一躍而起,低聲暍道:“快收!”
快收?
快收什么?
我和劉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包括六指天眼在內(nèi),巷子邊上的七八家店鋪,紛紛收拾起了自家擺在路上的東西。六指天眼把各種水果往店里收,其他諸如賣油條的、賣饅頭的、賣菜的、賣熟肉的、賣鮮花的,也紛紛把東西往自己店里面收,緊張地像是馬上要來一場暴風(fēng)雨了。
我抬頭了看看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要下雨的跡象。
就在這時,巷子那邊突然開過來幾輛車,有面包,有皮卡,車身上統(tǒng)一寫著“城管執(zhí)法”的字樣,皮卡的斗里還能看到各種收繳來的物品。
原來是城管到了!
六指天眼他們占道經(jīng)營。顯然是違反了規(guī)定的,看到城管來了趕緊收攤也很正常,這樣的情景在華夏的土地上每天都在發(fā)生。販有販的苦,城管有城管的難,難很出誰對誰錯,都是為了討生活嘛,大家肯定是要互相體諒的。
但,他們并非看到城管來了,而是六指天眼“聽”到城管來了!
我明白了一切,六指天眼剛才趴在地上,顯然就是在聽城管的車來了沒有。這條巷子十分擁擠,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大大不同的車一直都有,六指天眼趴在地上,就能分辨城管的車這耳朵也真是神了!
或許不如千算子,但也絕對算厲害了。
那他為什么不叫六天指耳,而叫六指天眼呢,難道他的眼睛更加厲害?
那他又何必去聽,直接去看不就好了?
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幾輛車已經(jīng)開了過來。六指天眼收拾的很快,早就把水果都搬到店里去了,城管下來也找不到任何的毛病。六指天眼除了忙完自己那攤,還去幫別人的忙,幫炸油條的搬鍋,幫賣饅頭的推車,幫賣菜的挪凳,幫賣熟肉的收秤,看得出來真是一個熱心的青年。
男人有時候不需要長得多帥,只要你踏實、上進、勤奮、努力,一定會有女孩看上你的。
六指天眼忙活的時候,他的那個懷孕三個月的漂亮老婆,就倚在自家水果店的門上看著,滿臉都是幸福恬淡的笑。不過,六指天眼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幫所有的店鋪收拾完畢,十多個漢子從車上沖下來的時候,鮮花店的老板還沒有收完,因為他擺在門口的花實在太多。
鮮花店的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身材干痩,一看就老實巴交。老人很急,匆匆忙忙地搬著花盆,累到滿頭大汗,其他收完攤子的老板都去幫忙,一般來城管看到這種情景,也就不會管了,等他收完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這群漢子好像吃錯了藥。如狼似虎地沖了上去,砰砰啪啪地踩著老人還未來得及收進去的花。
“誰讓你擺在這的?!”
“占道經(jīng)營!和你了多少遍了!”
“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這路又不是你們家的!”
一群漢子像是野獸一樣,很快就把門口的十幾盆花踩得稀巴爛,老人不敢阻攔,畢竟是他理虧,所以只能唉聲嘆氣。還好六指天眼提醒的早,已經(jīng)把大部分花都搬回去了,損失還算不多。
其他店主也只能站在一邊,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嘆息,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城管的作風(fēng)。
包括那位六指天眼,雖然他那一身的疙瘩肉。擺平那十幾個漢子不是問題,但是那樣的話則會換來更多麻煩,所以他也一樣選擇沉默不語,返回去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了一起。
不過,六指天眼顯然是有些羞愧的,一過去就低下了頭。
而他的妻子,則拉住了他的手,那意思顯然在: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盡力了。
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啊。
而在另外一邊,炮火還沒平息。
按理來,那些漢子雞也殺了、猴也儆了,也是時候離開這了。但也就在這時,領(lǐng)頭的一輛面包車?yán)铮蝗幌聛硪粋胖乎乎的漢子,舉手投足之間頗有幾分領(lǐng)導(dǎo)的架子,他用手指著這附近的七八間店鋪,罵道:“每次老子一過來,你們收得比兔子都快,難道在街上裝了攝像頭,提前知道老子會來?不行,今天老子一定要治治你們,讓你們記住這個教訓(xùn),把這花店里的東西搬空!”
十多個漢子接到命令,立刻張牙舞爪地朝著花店奔去。
踩爛門口的花盆也就算了,畢竟確實是占道經(jīng)營了,人家有這個執(zhí)法權(quán),怎么還要把店里的花也搬走?
走遍天下,也沒這個道理!
老人當(dāng)然不肯,揮舞雙手阻攔這群禽獸,口中不斷哀呼、懇求:“不要啊,不要啊……”
但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又怎么敵得過這群正值壯年的大漢,他很快就被推開了,那群大漢也沖進店里,手腳麻利地搬起了花,往他們的皮卡上運。另外幾個店主當(dāng)然看不下去。紛紛指責(zé)著這些城管,但是這些城管不僅不聽,反而掉過頭來怒罵:“再嚷嚷,連你們店里的東西也—起收了!”
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和這些執(zhí)法機構(gòu)的人作對,一個個只能沉默下去,看著這個場景唉聲嘆氣。唯有老人還在堅持,不斷大叫著、哀求著,甚至眼淚都流出來了,但也無法阻擋這群禽獸的暴行。
這就是城市的悲哀,因為天高皇帝遠,總有一些渣子可以橫行霸道、只手遮天。
而那胖乎乎的領(lǐng)導(dǎo),看著皮卡車上來多的花,滿意地打了一個電話:“麗麗啊,你的美容院不是馬上就開張嗎,我今天晚上搞了一批花,明天就給你運過去啊……嘿嘿不用謝誰讓你這么乖呢……”
簡直就是巧取豪奪、目無王法!
實話,我是看不下去的,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可能早就沖下去教訓(xùn)那群家伙了。雖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這種事誰能看得過去昵?我忍不住看了一清道人一眼,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問問他要不要下去抱打一下不平?
一清道人卻像明白我的意思似的,直接搖著頭:“不必,六指天眼會出手的。”
六指天眼?
一清道人這么一,我才想起那個青年店主,那家伙一看就是身懷領(lǐng)的,而且還有一顆善良熱乎的心,應(yīng)該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我朝著六指天眼看了過去。
果然,六指天眼也在盯著那群快要把花店搬空的漢子,目光里隱隱冒出火花,臉上也寫滿了憤怒,顯然憋不住了。另外的幾個店主,也都滿懷期待地看著這個青年,顯然把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但,六指天眼遲遲沒有出手,因為他那位懷孕不久的妻子,緊緊地攥著他手。
顯然,妻子不想讓他惹這個麻煩。
確實,個人的實力再強,又怎么斗得過國家機器呢?就算現(xiàn)在擺平了這些漢子,也逃不過被警察帶走的命運。
六指天眼的身子已經(jīng)繃成了一張弓,仿佛隨時都要彈射出去,但他的妻子仍舊拽著他,輕聲著:“不要……”
因為妻子的勸阻,六指天眼正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時,老人突然高呼起來:“那盆花不能帶走啊,那是我孫女最喜歡的花,是她一點一點養(yǎng)大的,不是賣的……”
老人朝著一個漢子撲了過去,去奪那漢子懷里捧著的滿天星。滿天星不是什么名貴品種,一盆也要不了多少錢,老人卻這么著急,顯然對他十分重要。但那漢子一把就將老人推開,你少來這套,我們領(lǐng)導(dǎo)了,要把你這部搬空,你不服氣去找我們領(lǐng)導(dǎo)!”
老人又轉(zhuǎn)過頭。去找那位胖乎乎的領(lǐng)導(dǎo),流著眼淚哀求道:“胡隊長,那是我孫女生前最愛的花,求你不要帶走!”
生前?
“這位老人的孫女……去世了?
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著老人淚流滿面的樣子,我的心里也充滿了難過。之前那些沉默不語的店主,此刻也終于忍不住了,紛紛為老人求起情來,讓胡隊長務(wù)必留下這一盆花。
突然這么多人話,胡隊長似乎感覺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當(dāng)場嚷嚷著:“一盆破花,亂成這樣干嘛?我今天就要把它帶走。看看誰敢攔我!”
漢子聽言,便把滿天星放到了皮卡車上。
“不要啊!”
老人撲了上去,還想把花奪回來。
“去一邊!”
胡隊長一把將老人推倒在地,大聲道:“再鬧,把你店都砸了!”
老人不敢再鬧,只能坐在地上大聲哭嚎起來,渾濁的淚水淌滿他的面頰,聞?wù)邿o不傷心難過,另外幾位店主也都怒火中燒,卻又敢怒不敢言。
六指天眼看著這幕,也終于忍不住了。
他轉(zhuǎn)過頭,道:“阿花,讓我去吧。”
阿花,真是一個樸素又簡單的名字啊。
“可是……”阿花一臉為難。
“沒什么的。”六指天眼道:“大不了就是關(guān)幾天嘛,以前又不是沒有關(guān)過!”
“要不,你找找你那幾個朋友,他們一個比一個有事……”
六指天眼搖了搖頭:“這種事,不至于勞煩他們的!再,我和他們了想過平淡的生活,這些年來也沒和他們聯(lián)系過,他們有事沒找過我,我也別找他們了吧。”
看著妻子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六指天眼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放心,最多拘留十天半個月的,我就回來啦!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好嗎?”
阿花顯然清楚自己這位丈夫是個什么樣的人,知道攔不住他,只好點了點頭:“好,我在家里等你,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阿花完這句話后,又擁抱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接著便轉(zhuǎn)身走進了水果店,還把卷閘門也拉上了。
看到妻子進了店里,六指天眼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朝著那位胡隊長走了過去。
那幾個店主都看著他,一個個露出欣喜、欣慰,卻又擔(dān)憂的神色。六指天眼則目不斜視,大步往前走著,一直走到胡隊長的身前。與此同時,那群漢子也把鮮花店搬得差不多了,幾輛帶斗的皮卡車也都裝得很滿,真是一個收獲的夜晚啊。
胡隊長滿意地?fù)P起手來:“咱們走……”
但他的手還沒放下,就被六指天眼給攥住了。
“你干什么?!”
胡隊長一臉怒火,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六指天眼抓得很緊。
“差不多得了。”六指天眼的面色平淡,認(rèn)真地:“都是買賣,你這樣搞是要人命啊!”
有了六指天眼帶頭,另外的幾個店主也都有了勇氣,再次為那個老人求起情來,他年紀(jì)這么大了,又無兒無女的,就靠這個鮮花店養(yǎng)活,希望胡隊長手下留情。
“你知道你在和誰話么?!”
多人話,胡隊長是憤怒,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胡隊長臉上的橫肉都在亂跳:“放開我,聽到?jīng)]有!”
“你讓人把花都送回去,我就放了你。”六指天眼依舊面色平淡。
“反了你了!”胡隊長一聲大吼:“給我上,收拾這個不開眼的東西!”
一群漢子頓時一哄而上,張牙舞爪地朝著六指天眼撲了過去。
接下來,我看到了一出精彩的市井打斗戲。
六指天眼確實厲害,也就幾分鐘的時間,那群漢子部撲倒在地,凄慘的叫聲響徹整條巷子。胡隊長更慘,半個身子鉆進了車?yán)铮徽鎿躏L(fēng)玻璃被他給撞破了,只留一個屁股還在外面翹著。
不知道是他的腦袋太硬,還是六指天眼的力氣太大。
我想,應(yīng)該是后者吧。
六指天眼確實厲害,那一身強勁的肌肉已經(jīng)遠遠超普通人了,不過最多也就是一流高手的水準(zhǔn)而已,按照夜明兵部的劃分方法,也就藍階左右水平,但在普通人里算是相當(dāng)強了。
我對那個胡隊長的作風(fēng)很是不滿,看到六指天眼這么教訓(xùn)他后,忍不住暗暗叫了聲好。
真是漂亮!
四周圍觀的群眾更是大聲叫好,反正也不是他們打的,麻煩也不由他們來扛,當(dāng)然可以隨便叫了。
“滾!”
六指天眼一聲力喝,趴在地上慘叫著的那些漢子,紛紛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連車也不要了。胡隊長也從車上爬了下來,他滿腦袋上都是玻璃渣子和鮮血,難為他竟然還能動了,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哆哆嗦嗦地指著六指天眼,:“好,好,有你的,看我隨后怎么收拾你!”
放完這句狠話以后,胡隊長也一瘸一拐地跑了。
沒人懷疑胡隊長的話,憑他在這城中的身份和地位,收拾一個區(qū)區(qū)水果店的老板不難。
幾個店主紛紛圍了上來,關(guān)切地詢問六指天眼接下來該怎么辦,六指天眼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沒慌也沒亂。擺擺手:“大家先幫忙把花搬回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己處理!”
眾人紛紛搭手,把皮卡車上的花又搬回店里,那位老人也走上來對六指天眼表示感謝,同時也很擔(dān)憂地:“孩子,你怎么辦?”
六指天眼雖然已經(jīng)三十歲了,但他在老人眼里當(dāng)然還是個孩子。
六指天眼笑了一下:“老伯,我沒事的,大不了就關(guān)幾天。”
“可是……”
“我真沒事,一會兒我去自首,沒準(zhǔn)二十四時就出來了。好了,老伯,快去忙你的吧。”
老人沒有辦法,又擔(dān)心地看了六指天眼一眼,才走回店里忙活去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其他幾個店主也在忙著搬花,妻子早早躲了起來,英雄也該落幕了。六指天眼摸了支煙出來叼在嘴里,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朝著巷子口走來,顯然準(zhǔn)備去派出所自首了。
他看上去十分孤單、落寞。
也到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之前因為他那個懷孕的妻子總在身邊,我們不好下手,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時機到了。
雖然他是一個好人,如果在別的場合遇到,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不過現(xiàn)在,他是我們的目標(biāo),抓到他后,一清道人就不用死了。孰輕孰重,我和劉鑫還是分得清的。
有些時候,我們是得昧著良心去做一些事情。
我們當(dāng)然得站在一清道人這邊。
我問一清道人:“要現(xiàn)在動手嗎?”
一清道人看看左右,不著急,先跟著他,到?jīng)]人的地方再下手吧!
這實在不符合一清道人一貫囂張跋扈的風(fēng)格。
這個六指天眼看上去也不是特別有事的人,一清道人為何這么心翼翼,仿佛如臨大敵?
我不知道,一清道人也沒解釋。
六指天眼出了巷口,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顯然是要去派出所,一清道人立刻安排車子跟上。
城不大,很快就看到了派出所的影子,一棟藍色的低矮建筑矗立在夜空之下。
也正好到了一條沒什么人,又黑漆漆的巷門口。
時候到了。
一清道人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確定沒什么監(jiān)控的攝像頭后,才盼咐車子停下,并且付了車錢。
就在我們準(zhǔn)備下車動手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六指天眼突然站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我們的車。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發(fā)現(xiàn)我們了?
看這情況,應(yīng)該是的。
我們只好下了車,和他面對面地站著,中間相差不過七八米遠,那輛出租車則很快就離開了。
“各位,盯我一星期了,是有什么事嗎?”六指天眼很平靜地看著我們。
我的心里一驚,我們確實盯他一星期了,沒想到他竟然了如指掌!
無論是我還是劉鑫,或是一清道人,盯梢的功夫都特別強,沒想到還是沒瞞過這位六指天眼,而且從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了。我突然明白他為什么叫六指天眼了,六指很好理解,他那雙黑色的手套下面,或許只有六根指頭;至于天眼,則是他超強的觀察能力,沒有什么能夠瞞過他的眼睛。
既然他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為什么沒有早點逃走昵?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答案,就是他不想驚到自己的妻子,畢竟妻子剛剛懷孕才三個月,不太方便經(jīng)歷什么風(fēng)吹草動。所以,他一直隱忍到了今天,并借今晚的城管風(fēng)波,順利將妻子支開以后,才和我們攤牌。
真是個好男人啊。
一清道人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六指天眼的目的,也知道自己沒能瞞過六指天眼的眼睛。一清道人嘿嘿笑著:“真沒想到,昔年名滿天下的六指天眼,今天還要受幾個城管的氣……稍稍動動手腳,還要去派出所自首,未免太凄涼了一點……”
名滿天下?
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真沒聽過這個稱呼,不過一清道人都“昔年”了,沒聽過也正常吧。
六指天眼沉默了一下,道:“以前的綽號,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經(jīng)退出江湖、不問世事了。各位,咱們是有什么仇么?我好像并不記得你們!”
“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一清道人道:“和你的幾個朋友有關(guān)系。”
實際上,一清道人為什么要抓六指天眼,我到現(xiàn)在也不太清楚,這個六指天眼雖然有點事,但應(yīng)該是入不了陳老眼的。一清道人這么一,我才有點明白了,之前那個阿花就,六指天眼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有事,一清道人顯然是沖他的幾個朋友來的。
六指天眼一聽。頓時有些著急地:“我那幾個朋友怎么了?”
看得出來,六指天眼雖然他已經(jīng)和他的幾個朋友完斷了聯(lián)系,但是依舊關(guān)心他的幾個朋友,一聽和他的朋友有關(guān),立刻著急起來。
一清道人還是笑著:“放心,他們什么事都沒有……他們那么強大,又有什么事呢?是這樣的我有求于你的幾個朋友,所以想從你這下手。”
六指天眼一聽,反倒松了口氣,道:“抱歉,我已經(jīng)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了,恐怕幫不上你的忙,你還是另尋他法吧!”
“哦,那可由不得你……”
一清道人的語氣愈發(fā)陰沉起來,同時“唰”的一聲亮出了劍。
其實在我看來,這個六指天眼雖強,但也不必這么大費周章,我和劉鑫就足夠搞定了。但是,一清道人這么重視他,甚至打算親自動手,我也就不太敢怠慢了,同樣摸出了自己的打神棍,劉鑫也一樣亮出了鋼刀。
句實話。整個華夏值得我們?nèi)艘黄饎邮值模真沒幾個人了!
六指天眼也明白,我們打算用強的
“嘿嘿……”
六指天眼的嘴角竟也勾出一絲冷笑:“想要抓我,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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