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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fēng)流 紅樓之庶子風(fēng)流(屋外風(fēng)吹涼) 第五百一十六章 要官

作者/屋外風(fēng)吹涼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不用給朕擺功勞!!”

    大明宮養(yǎng)心殿,東暖閣內(nèi),崇康帝怒發(fā)沖冠,對殿內(nèi)之人厲聲道:“他東川候是為大乾立下了汗馬功勞,大乾難道虧待了他?他父子二人一個守著金光門,一個把持著渭水碼頭,喪盡天良之事干盡,無法無天勾當(dāng)做絕,若不是看在他立下的汗馬功勞的面上,他東川候府就是有一萬顆腦袋都不夠朕砍的!”

    又指著跪在金磚上的東川候張毅道:“朕對你是一忍再忍,只盼你有朝一日能迷途知返。誰料你竟變本加厲,無旨調(diào)動大軍,你怎么不直接圍了朕的大明宮?!還有你那混帳兒子,干下多少壞事,如今更是連榮國公的長房長孫也殺了。你東川候自詡戰(zhàn)功卓著,你捫心自問,是你的戰(zhàn)功大,還是賈家三位國公的戰(zhàn)功大?榮國公百年冥誕,太上皇都要親自祝壽,你東川候卻縱子行兇,朕能容你,國法都不能容!!”

    東川候張毅面色漠然,跪在那道:“陛下,臣為立威營主將,駐守金光門內(nèi),得報渭水碼頭有人持火器行兇,方才來不及請旨行事……當(dāng)然,無論如何,臣終究還是無旨調(diào)兵,臣認(rèn)罪,無話可說。但臣之子,是受奸人挑唆……”

    “東川候,沒有證據(jù)的話不要亂說。陛下面前,不要信口開河。”

    東川候張毅話沒說完,成國公蔡勇便阻斷道。

    東川候張毅側(cè)頭看向一旁的蔡勇,一字一句道:“成國公,你可敢與我去龍首原,在王爺面前說這句話,你若敢,我張毅絕不再說二話。”

    “你……”

    蔡勇聞言,面色登時漲紅。

    不過不等他多說什么,就聽開國公李道林和宣國公趙崇一同厲聲訓(xùn)斥張毅道:“住口!!”

    而上方崇康帝的面色,已然陰沉到了極致。

    這話,何其羞辱!!

    在他這個皇帝面前敢說,在龍首原那位王爺面前就不敢說嗎?

    在東川候心里,他這個皇帝,依舊遠(yuǎn)不如那個將死之人!

    宣國公趙崇狠狠瞪了張毅和蔡勇一眼后,躬身對上道:“陛下,東川候張毅絕非小覷陛下,他乃粗鄙武夫,不通禮數(shù),只以軍法為重。武王為貞元勛臣之首,軍法嚴(yán)厲,故而至今臣等依舊習(xí)慣以此撐量對方。陛下,張毅擅自調(diào)動大軍,雖事出有因,卻也當(dāng)接受朝廷嚴(yán)懲。至于其子張亮肆意行事……張亮已被冠軍侯梟首,今日冠軍侯鬧出好大的動靜,便是為了報私仇……”

    崇康帝淡漠道:“今日之事冠軍侯已經(jīng)請奏過朕,傳聞東川候次子張亮麾下多有奇人異士,其中便有精通毒藥之人……”

    此言一出,莫說趙崇,連李道林等人也無不打心底生出一抹寒意,眼中瞳孔劇烈收縮。

    這是要讓東川侯府雞犬不留啊!!

    好一個歹毒的冠軍侯!

    趙崇反應(yīng)最激烈,大聲道:“陛下,此為歹人構(gòu)陷!賈琮,小人爾!當(dāng)誅之!”

    崇康帝冷冷的看著趙崇,道:“他事后給朕上了折子,說經(jīng)查并非東川候府所為。”

    “……”

    趙崇面上狂怒之色一滯,其他勃然大怒的一干貞元公候,也止住了怒意。

    若賈琮打著拿皇子暴斃案,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肆意宰殺的主意,他們便會讓他明白,從尸山血海中滾爬出的貞元勛臣,絕不會甘當(dāng)魚肉,任人宰割……

    誰都不行!

    崇康帝將一眾貞元勛臣的動靜盡收眼底,看著他們隱隱瀕臨爆發(fā)的神色,心下一凜。

    知道數(shù)天之內(nèi),連除兩位武侯已然到了極限。

    短時間內(nèi)不可再輕易動作,否則,必招致劇烈的反彈。

    至少,不能由朝廷和錦衣衛(wèi)出手……

    作為隱忍了大半生的帝王,他有足夠的耐心,一點(diǎn)點(diǎn)瓦解這個團(tuán)體。

    已經(jīng)有了完美的開局,所以,他不急!

    崇康帝將目光落在一直垂著眼簾沉穩(wěn)站立的開國公李道林身上,問道:“開國公,汝為軍機(jī)之首,東川候之罪,當(dāng)何以處之?”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為崇康帝之心機(jī)感到心寒。

    這是明晃晃的往開國公一脈和宣國公一脈插刀子!

    可是,這就是陽謀,讓人無法不面對。

    宣國公趙崇深深看了崇康帝一眼后,與眾人一道看向李道林。

    李道林微微躬身道:“臣恭聽圣裁。”

    崇康帝顯然不滿意,沉聲道:“過去愛卿執(zhí)掌軍機(jī)閣,如今又是軍機(jī)處負(fù)責(zé)天下兵馬的軍機(jī)大臣,朕不找你尋主意,還能去找哪個?”

    聽聞此言,宣國公一系公候無不面色陰沉。

    李道林頓了頓,道:“陛下,京畿之地,無旨擅自調(diào)兵,論罪當(dāng)處以極刑。不過……東川候到底事出有因。可論罪,但罪不至死。再者,東川候軍功卓著,受封丹書鐵券,符合八議之議功、議貴……”

    崇康帝聲音冷冽道:“你倒是為他洗脫的好罪名,只是他東川候只是擅自調(diào)兵么?去長安縣、順天府、大理寺翻翻,狀告他東川候府的狀子有多少!只這些罪名,他那些功勛都抵不完!愛卿身為武勛之首,國之干臣,不是讓你做好人的!”

    李道林聞言,心中一嘆,再道:“臣知罪……臣以為,東川候數(shù)罪并罰,雖罪不至死,亦當(dāng)剝奪爵位,追回丹書鐵券封誥……”

    崇康帝看了眼宣國公一系人馬吃人的眼神看著李道林,微微揚(yáng)起下巴,吐出四個字:

    “依卿之言!”

    ……

    神京西城,榮國府。

    榮慶堂內(nèi),眾外姓誥命已經(jīng)告退。

    雖然鎮(zhèn)國公府誥命郭氏是好意,但一來賈母等人著實(shí)不愿在喪期說親事。

    再者,她們也不愿這般勞師動眾,讓賈琮一人得了這般大的風(fēng)頭去……

    這么多誥命,目光全落在賈琮身上,卻無人關(guān)注寶玉,這讓她們極不適應(yīng),也不高興。

    二來,賈琮自己也婉拒了郭氏的好意,連她保媒的對象都沒聽,只道尚且年幼,且身負(fù)皇命,冠軍侯乃“匈奴未滅何以成家”之典范,他不好過早成親,成為青史笑柄。

    郭氏聞言雖惋惜,卻也不強(qiáng)求。

    一眾衙內(nèi)見識了賈琮的風(fēng)采后,便一一告辭了。

    之前與賈琮有過言語沖突的王子騰夫人李氏、保齡侯夫人朱氏和對賈琮還算不錯的忠靖侯夫人趙氏卻留了下來。

    賈母沒有理會這些,等外人皆去后,她看著賈琮道:“剛才有外客,一些話我不好說。我問你,你將你璉二哥外面那個女人和孩子一起擺放在靈堂是做什么?給人看我賈家的笑話嗎?還是你打算讓那個賤人和孽種,一并安葬進(jìn)賈家的祖墳?我告訴你,這種念頭你想也別想!那樣下賤之人,也能進(jìn)賈家的祖墳,我死后都沒臉見賈家的列祖列宗!”

    賈琮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后,見賈母臉色硬實(shí),絕無動搖之意,便緩緩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

    “……”

    見他答應(yīng)的如此爽利,賈母反倒不適應(yīng)了,她皺眉看著賈琮,道:“琮哥兒,這事你可不要弄鬼!”

    賈琮微微搖頭,輕聲道:“那雙母子的確不適合葬入賈家祖墳,與禮不合。”

    賈母聞言,面色稍緩,道:“我原雖不反對璉兒在外面混鬧,那也是有緣由的。如今他不在了,這些都不說了,但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你能明白這個就好。”

    賈琮輕輕點(diǎn)頭,并不多言。

    見他如此,賈母也就沒多指點(diǎn)這個孽孫的心思了,再看他半邊身子都是血漬,愈發(fā)刺眼,道:“行了,沒事你下去吧,趕緊換身衣裳,穿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賈琮也不以為意,與高臺上諸位親長微微躬身一禮,就要告退,卻忽然聽到保齡侯朱氏喊道:“哥兒先等等!”

    賈琮頓住腳,凝眸看去。

    不過,朱氏卻不似昨日那般端著長輩的身份叫囂挑唆,而是堆著笑臉看他。

    但賈琮的面色并未好多少,在這樣的日子里,身為賈璉的親族,笑成這樣,合適么?

    果然,賈母也不大高興,問她:“什么事?”

    朱氏賠笑道:“老祖宗,如今超哥兒和偉哥兒年紀(jì)也大了,比琮哥兒還大些,卻還沒個正經(jīng)差使。老爺說,如今琮哥兒手下正是用人之時,何不請他兩位表兄一起進(jìn)那錦衣衛(wèi),就算當(dāng)個千戶,也能幫他一把不是?都說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琮哥兒與超哥兒、偉哥兒雖不是親兄弟,可都是老祖宗的孫兒,與親兄弟又有什么分別?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賈母聞言登時心動了,自榮國公賈代善病逝后,因?yàn)槭范κ坟緝蓚娘家侄兒與貞元勛貴親近,反倒和開國功臣一脈不近,兩家漸漸走得遠(yuǎn)了。

    可再怎樣,史家也是她娘家,若是能親近些,她豈能不愿意?

    賈母拿眼看向賈琮,問道:“你覺得如何?”

    賈琮搖頭道:“官位乃朝廷名器,焉能私相授受……”賈母臉色一下掉了下來,賈琮又道:“當(dāng)然,兩位表兄出身將門,若果真有真才實(shí)學(xué),德可配位,也未嘗不可。除卻江南六大千戶,都中尚缺四大千戶。如果兩位表兄能在琮手下兩位千戶手中堅(jiān)持十招,琮讓他們做一個千戶官又如何?”

    賈母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下來,道:“這樣也算有道理……”說著,對朱氏道:“那你就讓超哥兒和偉哥兒去試試,他們倆長的那樣高大壯實(shí),斷不會不行。”

    朱氏聞言,眼淚差點(diǎn)沒下來,道:“老祖宗,他們只是外面看著好,內(nèi)里虛著呢,和……和寶玉差不離兒……”

    賈母聞言,心里就有些膩味了,道:“身子不好那就在家好生養(yǎng)著,出去做什么?”

    朱氏委屈巴巴道:“老祖宗,咱家是武侯府,想要傳承候位,世子需要立軍功才是。可如今天下太平,哪有軍功可立?老爺說如今也就錦衣衛(wèi)這邊有油水,這不是,琮哥兒才干了多大功夫,二等伯都升到冠軍侯了!”

    賈母聞言,還真是這個理兒,又看向賈琮。

    賈琮呵了聲,目光冷漠的看著朱氏道:“既然是保齡侯的主意,那就讓保齡侯親自來與我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參與什么軍伍之事?認(rèn)清你的位置,守好你的本分。”

    此言一出,朱氏自然羞憤交加,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

    賈母看起來卻比她還氣,顫著身子道:“走走走,快離了我這地!我這婦道人家,也該認(rèn)清位置,守好本分,不然就該早早的去死,好給你騰位置!”

    賈琮目光凌厲的看了朱氏一眼后,與賈母躬身一禮后,帶著半身刺眼的血跡,出門而去。

    等賈琮離去后,賈母被眾人好一頓哄勸后方平息了些怒火,她息怒之后,對朱氏道:“都看到了,這個孽障天生腦后生著反骨,一點(diǎn)不知孝道。往后這等事,你再莫同我說,就讓你家老爺自己同他說。超哥兒偉哥兒有能為就去做官,沒能為那就在家養(yǎng)著罷。我這老臉,也值不上兩個千戶官!”

    ……

    離了那不屬于自己主場的榮慶堂后,賈琮又先折返回東路院。

    招來賈蕓和林之孝,道:“老太太不同意那一對母子陪著璉二哥埋入祖墳,不過我想著,璉二哥生前最關(guān)心的便是她們,也是為了她們才丟了性命。若死后不能同穴,怕地下亡魂不寧。只是老太太說的話也有道理,那雙母子畢竟是外人,不明不白的進(jìn)賈家祖墳與禮不合。所以,你們再去準(zhǔn)備一副棺棟,尋一處墓地。將璉二哥和那雙母子一起下葬,明日埋進(jìn)賈家祖墳的,立個衣冠冢罷。”

    賈蕓和林之孝聞言眼睛均是一亮,贊賈琮主意高明。

    賈琮又道:“這件事要保密,誰也不許提,不然傳進(jìn)老太太耳中又是麻煩。你們尋好棺木和安葬地便是,具體操辦你們尋郭鄖來辦。”

    二人忙應(yīng)下,賈琮便打發(fā)兩人去忙了。

    這會兒賈璉靈堂上又沒了旁人,賈政疲于應(yīng)酬外客,再者靈堂上設(shè)有東川候次子的首級,旁人大多不愿沾染這份因果,所以少有來此者。

    他孤身一人,負(fù)手而立,看著那具棺棟,眼前仿佛看到了賈璉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賈琮瞇著眼睛,輕聲道:“二哥,你放心,無論背后是哪個,我必讓他來陪你。”

    賈璉那張?zhí)摶玫男δ樞Φ挠l(fā)陽光,他看著賈琮點(diǎn)點(diǎn)頭后,又左右看了看周邊的兩具棺木,面色有些悵然,又有些滿意,回頭再看著賈琮笑了笑,漸漸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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