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有了顧阿姨的話,姜錦和周鳴溪這段過去將會徹底成為被掩埋的歷史,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人提起。對于顧叔而言,她也不再是他的前侄兒媳婦,而只是姜錦。
姜錦嘴角不覺翹成醉人的弧度,笑容比蜂蜜更甜。
桑導(dǎo)煞風景地喊了開拍,讓姜錦不得不暫時中止關(guān)于未來的各種暢想,投入緊密的拍攝日程中。
相比起其他人對她的恭敬態(tài)度,桑導(dǎo)倒是一如既往,該罵的罵,該夸的夸,反而讓姜錦心安許多。解決了緋聞這件大事,姜錦心情大好,狀態(tài)也更好,今天的拍攝內(nèi)容基上是一條過,早早就結(jié)束了工作,回去酒店。
忙碌得不見人影的周易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告訴姜錦關(guān)于柳子寧的情況——
早前就有娛樂新聞報道,柳子寧拒絕了幾部電影的邀約,決定投入電視劇的拍攝。她還在一次記者的采訪上,表示這是她對粉絲們的回饋。
她接拍的電視劇也是一部ip改編的大女主戲,講述了女主角在后宮中披荊斬棘、最后成為皇太后的故事。原著很精彩,電視劇一立案,還特別邀請了電影咖影后柳子寧,迅速引起粉絲的追捧和大眾的關(guān)注。
電視劇還沒有正式開拍,觀眾期待度就已經(jīng)超過百分之九十,可謂風頭正盛,甚至一度壓過了姜錦和安飛白再次合作的升仙。
不過柳子寧得天花亂墜、冠冕堂皇的,卻也無法改變事情的真相。
她并不是為了什么給粉絲的回饋禮物,才接拍的電視劇。而是因為上次昆侖傳的大投資,因為柳子寧,他們錯過了姜錦這塊良玉,還拖延了上映時間,搞得制作粗糙,口碑直線下降,最后這個項目的收益僅有幾千萬。
這個數(shù)額,可以是賠得血無歸。
投資方自然遷怒到了柳子寧身上,再加上她插手劇組投資的做法惹得華天娛樂大怒,有心打壓她的氣焰。現(xiàn)在的柳子寧,根接不到大制作的女主角,遞給她的子不是不賺錢的藝術(shù)電影,就是一些爛劇商業(yè)片。
于是,當這部大女主電視劇以千萬片酬找上她,她立馬就答應(yīng)了,還粉飾太平地把自己不得已的選擇,成是為了粉絲。
柳子寧簡直活生生地展示了,什么叫做虛偽的范。
這一點,姜錦都很佩服柳子寧。
周易跟姜錦起柳子寧的情況,也是跟她的新電視劇有關(guān):
“聽安寧傳的投資方要撤資。”安寧傳就是柳子寧即將出演的大女主電視劇。
姜錦覺得很詫異:“撤資?為什么?”
周易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撤資得莫名其妙的。柳子寧雖然現(xiàn)在接不到大投資的電影女主,但并不代表她的影響力就下去了,一部昆侖傳還敗不完她的投資人好感,很明顯這個狀況是華天娛樂有意而為之,我對華天娛樂的總裁很熟悉,知道他很**獨裁,柳子寧這是觸到霉頭,才被故意晾起來,目的是讓她好好認清自己。”
提起那個華天娛樂的總裁,周易的神情很復(fù)雜,又敬佩又厭惡的那種。敬佩他的手段和能力,卻厭惡他的做事方法。
姜錦逐漸領(lǐng)會了周易的意思:“所以,以柳子寧現(xiàn)在的地位,投資人應(yīng)該還是很青睞她,不可能在明知她加入劇組的情況下,還選擇撤資對嗎?”
“對,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周易猜測,“會不會,是華天娛樂那邊的動作嗯,不太像。如果不要柳子寧接戲,那一開始的新聞就不會放出來,華天娛樂想要暫時打壓柳子寧,卻不會去損耗她的商業(yè)價值。那到底是誰在背后操作呢?這件事情很明顯是在故意針對柳子寧。”
他著,連連看了姜錦好幾眼,就差沒把問她的話出來了。
周易懷疑,柳子寧的劇被撤資,跟姜錦有關(guān)。
姜錦還能不知道周易眼神的意思,她正打算她也不知道的時候,忽然就響起了下午蔣郁的那個電話。
該不會是他吧?
“真的和你有關(guān)?”周易有些急,不是為柳子寧,而是為姜錦,“既然要整治柳子寧,就不該用這么簡單的撤資方法才對啊,以她的人脈和地位,完可以拉來新的投資,到時候電視劇也是照拍不誤啊!對她哪有什么大的影響?”
周易覺得,既然要對柳子寧動手,就要徹底掐斷她的上升空間才是。
比如,在她電視劇制作之后,不給過審。
周易相信姜錦背后那位,完有這樣的能量。
姜錦卻覺得沒這么簡單,蔣郁的手段她有所耳聞,都是打蛇打七寸,撤資這種太溫和,不是她的風格。
要么就和蔣郁無關(guān),要么就還有后續(xù)。
果然,第二天周易就告訴姜錦,他通過特殊渠道打聽來的消息,柳子寧在安寧傳的最大投資方撤資之后,不知在什么人的攛掇下,居然決定親自接下這份額的投資,還搖身一變成了制片人!
也就是,哪怕去掉她獲得的千萬片酬,柳子寧也至少要為這部劇砸上億的資金進去。
柳子寧還借機成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名義上是掛在華天娛樂的名下,實際上想要**單干當老板的打算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柳子寧這樣的做法也不難理解。
現(xiàn)在投資電視劇比電影還要賺錢,有的電視劇,光是收廣告贊助就能回籠百分之八十的資金,從賣第一輪播放權(quán)開始,就已經(jīng)在賺錢了。有的電視劇收益,足以達到兩倍三倍。
這就意味著,如果柳子寧的安寧傳能夠順利大火,她投入進去的一億元,就能成為兩億乃至三億。哪怕沒有大火,按照柳子寧的知名度,也不用擔心虧,還能賺個千萬,柳子寧還能順勢成立個人工作室當老板,從被分的蛋糕一躍成為分蛋糕的人,怎么看都不虧。
這個消息目前還沒放出來,周易能打聽出來,也能看出他的人脈之強悍。
周易搖頭嘆道:“以我對柳子寧過去情況的了解,這一億已經(jīng)是她能拿出來的財產(chǎn)極限,她能信心滿滿地拿出這筆錢來也能夠理解,但一旦安寧傳這艘船翻了,柳子寧也徹底栽了,還要得罪華天娛樂。”
可以想象,當安寧傳開拍,柳子寧將會面臨各種層出不窮的麻煩。
這出連環(huán)計,毒啊!
周易若不是知道背后有人針對柳子寧,大概也會認定這是柳子寧的機會。
何況當局者迷,柳子寧能忍住漂亮的紅蘋果擺在面前不去咬一口嗎?明晃晃的利益伸手就能拿到,誰能想到紅蘋果是有毒的?
而柳子寧以為這艘大船會一帆風順地駛向成功的彼岸,實際上卻是帶她走向永不能翻身的深淵。
姜錦也不得不承認,攻心為上,這果然是蔣郁的手段。
“啊,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周易遲疑著開口,“昨天發(fā)生了一件事情,是我之前派去看著周鳴溪與陸純的人告訴我的。”
因為周鳴溪那邊險些接受采訪把姜錦推下懸崖的事情,讓周易警惕起周鳴溪方面的動作來,派了人把兩人盯著,哪想得到這么一個重磅消息。
“怎么了?”姜錦很平靜地開口。
“陸純大出血被送進醫(yī)院,孩子沒保住。”周易提起這件事情心情也很復(fù)雜。
姜錦神情一震,愕然得不出話來。
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原因是什么?”她脫口而出,問完之后就立馬緊抿著嘴唇。
周易嘆道:“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對方是在vip樓層,安保很嚴,我們的人進不去,但是她是從家里被救護車送過去,發(fā)現(xiàn)她的人是顧女士。”
姜錦長嘆著氣。
這次事情周易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不僅是辛穎和柳子寧做了交易,辛穎背后還有一個幕后推手,正是陸純。
周鳴溪會接受采訪承認與她的關(guān)系,大抵也跟陸純有關(guān)。
做下這一切的陸純,面目非到姜錦都不認識了。
哪怕她做了第三者,在顧家與姜錦爭鋒相對,在姜錦心中,永遠有那個笑得張揚卻單純的女孩兒,那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現(xiàn)在,她心里的那個女孩兒死掉了。
姜錦不出是恨還是厭惡,還是什么情感也沒有,她只是很想睡一覺,忘掉這些噩夢,開始嶄新的人生。
她有顧叔,有安夏,有蔣郁,還有身邊這么多為她著想的人,以及那些愛護她關(guān)心她的粉絲。
過去,她也該徹底放下了。
醫(yī)院vip病房樓層。
陸純醒過來的時候,有大夢一場的感覺。
她似乎被夢魘纏住了,在那個恐怖黑暗的夢魘中,周鳴溪對她舉起了拳頭,她還失去視若珍寶的孩子。
不,這一定是夢,等她睜開眼睛,一切都會恢復(fù)原樣。
陸純的眼皮動了兩下,卻不肯睜開眼睛,死死閉著,潛意識不愿面對事實。
然后她聽到了父母的哭泣和低罵。
陸母仇恨地哭罵著:“那個畜生!居然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孩子!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他的影子!他還是個人嗎?顧女士的兒子了不起嗎?我的鹿鹿啊!”
陸父卻低聲呵斥她:“點聲!顧女士也是守了一夜才剛離開!萬一她突然回來,聽到你的話怎么辦!”
“聽到又怎么樣?我女兒都這樣了!我連罵兩聲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你簡直愚不可及,顧女士是你能隨便叱罵的對象嗎?若是顧女士不高興,我們家都要完!”
陸母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不再一意孤行,而是心疼起自己的女兒來。
“你以為我不心疼?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能做的,就是為鹿鹿爭取更多的利益!不能因為沒了孩子,就讓鹿鹿失去少夫人的位置!”
“可憐我們鹿鹿,還要待在周鳴溪那個畜生身邊。”陸母泣不成聲。
“有錢的男人有幾個好的?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能讓鳴溪對鹿鹿多一點愧疚,對鹿鹿反而是好的,孩子以后再懷就是。”陸父理智卻也冷血地分析著事情的利弊。
“那倒是。”
父母的聲音,盡數(shù)落入陸純的耳中。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牽動著臉上的青腫,疼得她低叫了一聲,嗓子卻沙啞得不成聲。
“鹿鹿?”陸母眼尖看到了女兒的響動,急忙撲了過來。
陸父則叫來了醫(yī)生。
陸純茫然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任由醫(yī)生的各種檢查,至始至終,都一聲不吭。
“醫(yī)生,我女兒怎么樣啊?”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態(tài)度極好,陸純的情況沒有大礙,之后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吃點滋補的藥膳。不過因為引產(chǎn)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成型,對病人的身體影響很大,要懷下一胎必須再等兩年。
“什么?兩年?”陸母急了,“那怎么行?醫(yī)生,沒有別的辦法嗎?”
醫(yī)生搖頭,表示很難。
陸父也拉著醫(yī)生一通好,問有沒有別的辦法,哪怕縮短一年的時間也成。
“兩年內(nèi)懷孕的話,很容易習(xí)慣流產(chǎn),從醫(yī)生方面,我們是不建議的。”醫(yī)生無奈道,“我倒是看到病人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對這件事情對她而言應(yīng)該是個很大的打擊,你們可以聯(lián)系精神科的醫(yī)生,給病人做個心理疏導(dǎo)。”
陸母趕緊擺手:“我們鹿鹿又沒有精神病!為什么要看精神科!”
“精神科不是精神病才看的,也有心理醫(yī)生幫助疏導(dǎo)病人的情緒,可以防止病人患上憂郁癥。”
“我們鹿鹿是很開朗的孩子,哪里會得憂郁癥?”
“憂郁癥并不是人自身可以控制住的算了,這個還是看病人家屬和病人身的意愿吧。”醫(yī)生囑咐要讓陸純好好休息之后,離開了。
陸母嘀咕著:“什么主任醫(yī)師,還一個勁兒勸我女兒去看精神科?有病吧!”
“行了,少兩句。”
陸母把注意力放回女兒身上,撲過去問陸純怎么樣。
陸純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眼睛寂靜如一潭死水。
對陸純而言,這是一場噩夢,一場漫長到?jīng)]有盡頭的噩夢。
而這噩夢,才剛剛開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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