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郁放完話,迫不及待掛了電話,都不給姜錦拒絕的空余。
姜錦丟開手機,把腿從舞蹈把桿上放下,舒展了一下身體,耳邊響起筋骨活動的清脆聲。
練舞剛開始雖然很痛苦,但習慣了之后,反而讓她覺得很舒服,尤其是每天在練習之后,那種筋骨都被打開的感覺,給姜錦帶來的感覺比瑜伽還要舒服。
估計就算禍國拍完了,她也會每天來練習室練一下基功。
姜錦目光一動,落在手機上。
“哎!彼龂@了口氣,不得不轉身往房間去,準備出門赴約。
誰讓一開始是她答應要請客吃飯,最后卻因為忙碌導致直接忘記爽約的呢。
姜錦換了一套衣服,戴上鴨舌帽和墨鏡,也沒化妝,清清爽爽就出門了。
她掐著手表上的時間,剛好在通話后半個時下樓,卻看蔣郁早就靠著一輛柯尼塞格在等著她了。
他穿著簡單的襯衫牛仔褲,干凈陽光得像個大男孩,但他那張精致妖孽的臉,卻讓他實在難以平凡泯與眾人,哪怕身披麻袋,也能成為眾人焦點,天生吸引著眼球追逐。
姜錦走近,看到蔣郁又換了一輛車,腳步一頓,忍不住問:“你到底有多少車?怎么每次看到你,開的車都不一樣?”
姜錦沒走近之前,蔣郁是清冷優雅的絕世美少年,陽光把他的側影灑上一圈光暈,美好得像是油畫中走出來的男子。
但姜錦一到,他驚喜一笑,那種清冷憂郁的氣氛瞬間被破壞,恨不得把眉毛都飛舞起來,唯恐姜錦看不到他的欣喜雀躍。
“錦錦!”他笑著露出八顆大白牙,燦爛得都晃眼了。
姜錦早已習慣蔣郁跟個二傻子似的畫風變換強烈。
“對了,你剛才問我什么來著?”他湊上來,笑嘻嘻的。
“我算了,還是不問了。”她的問題來就很傻,居然問大財主蔣四少有多少車,很顯然就是一車庫!
且問題在于,她都能想象到蔣郁的下一句話一定是——
“你喜歡這輛車是不是?我送給你啊!除了這輛我還有很多輛,隨便你挑!”
姜錦:我就知道。
“不用了,不是要去吃飯嗎,打算去哪兒?”
蔣郁了一個地方,姜錦也沒聽過,猜猜就知道又是吃貨蔣郁名單上的私家美食店。
蔣郁在吃這方面的嗅覺是永遠不會出錯的,姜錦只需要帶上人就夠了。
她也沒多問,跟著蔣郁上車。
等到了地方,這家店獨特別致的裝修風格,就先俘獲了姜錦的好感。
在等菜的期間,服務員先給兩人送上一道開胃甜品,在這個逐漸炎熱的夏天,冰冰涼涼的開胃甜湯,入口清新得神清氣爽,食欲瞬間被打開,姜錦已經開始期待即將端上來的菜品了。
“錦錦,我給你個事兒唄!笔Y郁盡量以一種很尋常的語氣打開話題。
但姜錦一聽他這開場語,就覺得不大對勁。
“什么?”姜錦問得很是謹慎。
“那個,我最近遇到了一個想要巴結我的商人,叫鄭成揚!”蔣郁一邊,一邊打量姜錦的表情。
姜錦聽到這個名字,先是恍神。
自從她搬到東國闕,就再也沒看到過那個人。唯一一次聽到他的消息,就是知道在升仙里扮演她侍女的龍套是鄭成揚的女兒,還是試圖用唐許的消息威脅她,最后是唐許出手處理,給姜錦免去一個大麻煩。
姜錦還記得看到那個女孩兒,叫鄭曉瀟的,她話間那驕縱、目空一切的模樣,必然是父母寵溺慣出來的。
所以呢,她是從生活幸福、父母美滿嗎?他?鄭成揚?
“錦錦?”蔣郁覺得姜錦的表情看上去不大對勁。
姜錦回過神,垂下眼眸,湯匙輕輕攪動清澈的冰涼甜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蔣郁光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端倪,頓下有些心疼。
姜錦跟她那所謂的親生父親,關系一定特別不好,姜錦對他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可能是恨的。
“想讓我幫你報復他嗎?”
姜錦倏地抬起頭,直視蔣郁的雙眼。
“為什么?”
“有仇難道不應該必報嗎?我一向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對他的事兒,你能看得開?”蔣郁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是個什么性格。
姜錦到沒有大度善良到能夠忘卻鄭成揚的所有過錯,她對這個男人恨到了骨子里,曾經外公的去世和母親的自殺,都跟他脫不了關系。要讓她放下這一切不計較?絕對不可能!
但是——
姜錦皺眉:“你怎么知道鄭成揚的事情?你調查了他?”
“啊那個,哈哈,哈哈。”蔣郁心里別提多緊張了,暗惱姜錦怎么就這么敏銳,他才兩句話就推測出真相,傻白甜一點不好嗎?
要知道,姜錦以前連話都不想搭理他,除了逼得她動刀子以外,就是因為他暗地調查過她的過往,還試圖用那些事情威脅她
好吧好吧,他也承認,當時犯下那等錯誤的他,實在是超級大混蛋,所以他努力想要彌補,想讓她看到他的好。
比如鄭成揚事件。
他眼珠子一轉,大義凜然地開口:“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你的父親啊!當時他湊上來想要巴結我,我當然要調查一下他的底子,免得被人騙了。結果哪想一查,就發現他和你有關系!”
姜錦才不會輕易相信他。
“你怕不是看到他的名字覺得眼熟,才叫人去調查他的吧。以前你不是調查過我嗎?知道他的名字應該很容易。畢竟,你堂堂蔣四公子,不應該什么阿貓阿狗都會見的!
她記得鄭成揚曾經來找她,口口聲聲要送她一場富貴。他的目的應該是跟六年前差不多,是想把她當成投誠禮物送給某某大人物。
姜錦自然不會上當,信了他的話。不過他的話里行間倒是透出一個消息,鄭家公司的經營狀況不好,需要人出手扶持。
姜錦想得深遠,蔣郁卻笑得訕訕的。
姜錦方才的一番言辭真是犀利到,一針見血。
事實還真是如此,就他蔣四少,多少大佬求見而不得門入,怎么可能接見鄭成揚這個風中殘燭?哪怕他生意做得最大的時候,也夠不上蔣四少的門檻!
當時他偶然聽了這個名字,覺得眼熟,一查才知道是姜錦的親生父親,那些過往也跟著浮出水面。
蔣郁不想在調查這件事情上繼續糾扯,萬一惹怒了姜錦,那他是真的招架不住。
他開始轉移話題:“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么樣?”
“什么主意?”姜錦的注意力跟著過去。
“幫你報復他啊!”
姜錦看他得甚是輕巧,便問:“你打算怎么幫我報復他?”
蔣郁一攤手:“很簡單,給他眼前吊根胡蘿卜,讓他看著想吃,但是就是吃不著!”
他用了個很搞笑俏皮的比喻,但事實遠比這個比喻中殘酷得多。
他是要給鄭成揚一點甜頭,然后再狠狠打擊他,讓他嘗嘗什么叫得到又失去,嘗嘗什么叫人間冷暖。蔣郁這類事兒做得多了,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把鄭成揚折磨得死去活來。
不過手段太殘暴,就不要告訴姜錦好了。
姜錦果然被他的這個法給逗笑:“聽上去還不錯。不過,你為什么要幫我?對你來不麻煩嗎?”
“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們不是朋友嗎?我想幫你,就這么簡單!”蔣郁這話的時候,眼神特別誠懇。
當然,把朋友兩個字偷換概念,變成另外一個意思就更好了。
姜錦若有所思,沒答應,也沒反駁。
她清楚,這件事情由蔣郁來做絕對非常輕松,對她而言,卻沒有那么簡單。
她的確很迫切地想讓鄭成揚嘗到痛苦失敗的滋味,但還有達到不擇手段的地步。利用蔣郁,這事兒就有點
姜錦心里有些抗拒,暫時撇開這個話題。
她這態度,蔣郁有點明了,卻沒破,跟著姜錦切換到其他話題毫無壓力,之后也沒再提鄭成揚這個名字。
晚飯一如既往的美味,姜錦從不懷疑蔣郁的美食鑒賞水平,能被他好吃的地方,味道一定超乎想象的美味。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姜錦接到了顧寒傾的電話。
“不在家?”
“嗯,我和蔣郁在外面吃晚飯,上次答應了要請客。”姜錦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蔣郁機靈地豎起耳朵,提起了他的名字?是誰?
顧寒傾又囑咐了幾句,讓她早點回家,姜錦想也沒想就應下,來她就打算吃完飯就回去。
等姜錦掛了電話,蔣郁努力用風淡云輕的口吻問起:“是誰啊?你在外吃個飯也要被盤問?”
“三哥啊,他問我怎么還沒回家,估計現在剛下班吧!彼攘艘豢谀瞎蠝媸窍闾疖浥。
蔣郁渾身的血液都冰涼了:“三哥怎么會知道你不在家?”
“他回家看到的吧。”姜錦還詫異蔣郁為什么問得這么奇怪,就忽然想起,他還不是知情者,“啊,對了,我跟三哥在一起了!”
姜錦的得意炫耀,卻徹底冰凍了蔣郁的心臟,寂冷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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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晚了,這章先更三千,拉著陽陽出來冒個泡,今天的九千估計會拆成三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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