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在顧寒傾發自肺腑出這句久違的話時,他的眼角不知何時也開始濕潤。他本以為,會就此跟姜錦錯過,再也沒有機會出這句話了。沒想到,上還是眷顧了他一次,姜錦也給了他重新開始的機會,他們才能繼續這么順利地走下去,翻開人生的新篇章。姜錦動情地望著他的眼睛,眼睛明明在笑,淚水卻斷線珍珠似的滾落不停。“我不想哭的……”姜錦嗚咽著,話都不清了。顧寒傾低頭在她眼睛上落下溫柔輕吻,啄去她的淚水。奇跡般的,姜錦的淚水真的止住了。顧寒傾捧著她的臉,嗓音低沉如琴訴:“所以,姜姐,我的求婚,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呢顧先生?”姜錦歪頭一笑,在昏暗的夜幕之下,黑發雪膚的她,笑起來活像是奪人心魄的妖精,美到讓人窒息。顧寒傾捧著她的臉就去親她,親吻灼熱又兇猛。明明想要懲罰她的口是心非,到最后卻不知為何變成了纏綿不休。某處廊柱后面藏著的一大一兩人,看著這一幕,眼睛都快發直了。雖然因為夜色沉下緣故,兩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但這并不阻礙一大一看到那兩人親密黏糊在一起,畫面立即進入少兒不宜階段。大的那個眼疾手快地捂住的眼睛。“別看別看,孩兒不能看,會長針眼的。”他旁邊的家伙哼了一聲,正是從顧寒傾姜錦身邊離開也沒被發現的阿元。阿元掙脫了對方的桎梏,橫了他一眼,甚是不屑。他也已經到了接受性教育的年齡了好嗎?還能不知道親吻是什么意思?莫問訕訕一笑,摸著鼻尖把視線轉到一邊兒。“哎哎,時機差不多了?那個遙控器在哪兒來著?我找找,我找找……”莫問四處翻找起來,都沒能發現遙控器的蹤跡。正當他心急火燎的時候,阿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一個遙控器,對準草叢的方向輕輕一按,那些藏在暗處的盒子盡數被打開,星星點點的光輝從黑暗里飄搖而起,迎風直上。姜錦眼角的余光瞥見這一幕,連正沉溺著的親吻也顧不上了,推開顧寒傾就沖進了草叢里。這院子里的主要道路被清理出來,但還是有很多的雜草野樹沒來得及打理,反倒給這個院子增添了幾分質樸野趣。如今再點綴上那螢火蟲的星輝,越發美輪美奐,就好像精靈之森,充滿了夢幻的童話感。姜錦看著這一幕,少女心迅速開始泛濫。“哇!太漂亮了!”姜錦捂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仙境般的畫面。顧寒傾從后擁住她。他的懷抱很寬很穩重,依靠著這胸膛,姜錦又重新尋回了那些以為不會再回來的踏實感和安全感。“現在可以你的答案了嗎?”顧寒傾在她耳邊低聲道。姜錦放柔呼吸,聲音也越發輕飄:“我的答案是……好。”她又轉過身,抱著顧寒傾的腰,仰頭看他。“我好,我答應,我愿意。”姜錦重復了三次,每一遍都是在確認她的心意。顧寒傾什么也沒,只是將她用力抱住,近乎嘆息地了“謝謝”二字。他埋首在姜錦充滿馨香的發間,深呼吸了一口,壓住那股洶涌上來的感動。蹉跎艱難,他跟姜錦還是邁過了難關。“對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姜錦突然很煞風景地來了一句。顧寒傾當即會意,卻有些尷尬。姜錦被他瞬間僵硬的神態給逗笑了:“那你低頭看看,我手上是什么。”顧寒傾若有所感地往她手上望去,就看到那顆碩大美麗的梨形鉆戒,已經出現在姜錦的無名指上,襯托得她手指纖細如玉、膚白勝雪。“你把戒指帶著?”“這幾都隨身帶著,果然派上用場了,也不枉費我擔心弄掉它而擔驚受怕的一番勞累。”“辛苦你了。”顧寒傾把姜錦戴著戒指的手攥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看戴著鉆戒的無名指,怎么看怎么漂亮。他就知道,這枚戒指一定很適合姜錦。他親自設計并且打磨,還動手在內側刻上他們的名字縮寫,為的就是讓這枚戒指成為世間的獨一無二,也成為姜錦的專屬唯一。螢火蟲化作漫星光,縈繞著緊緊擁抱的二人飛舞,那細碎的星光灑落在姜錦指間璀璨的鉆戒上,越發熠熠生輝。而比這一切都更加美好耀眼的,則是他們的笑顏。時間恨不得就在此刻定格。可惜,時間不會停住腳步,螢火蟲也很快飛走,夢幻浪漫的氣氛被破壞,走廊上卻亮起了一排排的紅燈籠,原來那里都懸掛著燈籠,在夜色里把這棟建筑照耀得燈火輝煌,也多了煙火人氣兒。這下,姜錦也可以借機好好看看這棟宅子,以彌補夜色降臨得太快。還別,夜晚的宅子又是另外一種感覺,更像是姜錦記憶中的模樣。循著路,繞著整個宅子走了一圈兒,姜錦臉上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她踏著這些石頭地板,讓每一寸都重新沾染上她的氣息,以此宣告主權。等最高的興奮勁兒過去,姜錦便好奇這宅子的來歷了。她拉著顧寒傾隨意找了處石階坐下,開始聽他娓娓道來有關宅子的所有事情。“這本來是跟戒指一起,準備給你的求婚禮物。我讓莫問幫忙找的,尋了一處跟你家在香樟村老宅格局最相似的四合院,進行了一些改造。”顧寒傾頓了頓,漫不經心地道來姜錦內心深處的想法,“你當初不是過,希望一輩子都住在這套房子里嗎?”所以,這里不僅是禮物,也將會是顧寒傾與姜錦一生與之相伴的地方。姜錦翹起嘴角,緩緩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那這里的一磚一瓦,為什么也跟我家里的老宅那么像?”這也是姜錦最好奇的地方。“這次我們在海城遇險,你帶我逛過老宅,我看你舍不得那地方,就讓人在拆遷動工之前通知我。”姜錦笑得有些促狹:“那時候你就有這個計劃了?”看不出啊,她還以為顧寒傾跟座冰山似的,什么也不懂呢,沒想到也是老司機,玩起浪漫手段來一套一套,果然智商高的人,情商就不可能低!“起初不是,后來得到動工消息,是我在確認對你的心意后,我就讓人把這些建筑拆除后保存了起來。”除了一磚一瓦,還有假山上那些石頭,甚至其中有幾塊珍貴的太湖石。整棟姜家老宅,幾乎被原封不動地搬離暫時保存,顧寒傾安排的人,也是費力費財,才總算是完成了這個近乎異想開的想法。顧寒傾想想,這一切大概也是意,讓他在那么恰到好處的時機,明白對姜錦的心思,才能把這份珍貴的禮物保存下來,到如今送給她,給她留下這么一段美好的記憶。“但是很可惜,沒能真正保下你家的老宅。”與其是不能,不如是不想,哪怕顧寒傾一句話就能讓那條高速公路的走向做些細微改變,但他并不想這么做。姜錦反而笑了:“你要真的做了,就不是顧寒傾了!”而且她也不至于那么沒有良心。若是高速公路變動,受到利益牽連的還要包括得到賠償款的香樟村村民們,他們可是對拆遷賠房一事抱有極大的興趣。比起鄉下那些沒什么價值的土地,當然是城里的房子更重要。所以,這座宅子能以這種方式挪到京城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姜錦樂滋滋地環顧一下四周,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不對!”她拍拍腦袋,總算是想起忽略的是什么東西了,“阿元呢?他剛剛不是還跟著我們呢嗎?怎么突然就不見了?”藏在暗處的阿元見狀,委屈得都快咬起手絹來了。錦錦可算是想起他了!他適時地從柱子后面跳出來,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媽媽。姜錦愧疚極了,連顧寒傾都顧不上,趕緊過去摟著阿元打量,又問他跑去哪兒了,怎么能一個人開溜,實在是太危險。“媽媽你不是在跟爸爸悄悄話嗎?孩子不能聽。”姜錦干巴巴笑了兩聲,突然發現她也沒什么立場指責阿元。“媽媽。”阿元用力撲進姜錦懷里,腦袋在她胸口蹭啊蹭的,“你有了爸爸,會不會不要阿元了。”姜錦條件反射道:“怎么會呢,阿元當然是最重要的。”“真的?”阿元抬起淚汪汪的狗眼睛,真無辜的模樣看得姜錦心軟得一塌糊涂。她點頭肯定:“當然!”“那阿元比爸爸還重要嗎?”“沒錯啊。”阿元破涕為笑,借機穩固了一下自己在媽媽心中的第一寶座,可千萬不能被老爸給搶走了。“三哥,你家這祖宗果然手段不一般啊,連嫂子都被拉過去了,你這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可謂堪憂啊。”莫問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顧寒傾身邊,還煞有介事地指指點點。顧寒傾瞥他一眼:“你在家里有地位?”莫問臉色一僵。別嘲笑顧寒傾地位低,他連地位這種東西都沒有!因為他現在是一只單身汪!莫問感覺自己收到了十二萬點的傷害,不得不承認被顧寒傾實力碾壓的事實。四合院雖然美,但畢竟還在修建狀態,內部裝修又要加入一些科技便捷的現代化設計,方便姜錦顧寒傾以后住進來。這么算下來,等這套宅子完工起碼還要半年。時間長也不長,半年經常一晃眼就過去了。顧寒傾:“其實時間剛好,半年的話,剛好可以作為新房,等我們結婚后再搬進來。”“半年后結婚?”“嗯,等你拍完這部杜克導演的電影。”姜錦心念一動,高興地抱著顧寒傾的手臂:“你太能理解我了!”顧寒傾微微一笑,沒的是,他也打算這半年里好好調整一下他的人生規劃,這樣才可以保證新婚之后,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姜錦。“但訂婚要盡快。”這是顧寒傾當前的想法。姜錦也沒有任何異議,反正父母那關已經過了。“啊對了,訂婚宴簡單一些就好,這兩個月我還要好好鉆研一下劇本,可能沒什么時間準備。”“簡單了恐怕不行,但是這件事你可以不用操心,一切會有人準備的。”聽顧寒傾這么一,姜錦就想起顧老太太那熱情的架勢。大概還真不需要她操心了。從四合院離開后,幾人都沒吃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私房老菜館,沒有招牌環境優雅的那種,食客也大多是附近的住戶,能在這個地段買起房子的,非富即貴,這菜館自然也價格不菲。等菜之前,莫問沖姜錦揚起一個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充滿討好的笑容。“三嫂。”著,他又往茶杯里倒入滿滿的熱茶,恭恭敬敬地推到姜錦面前。姜錦可不敢隨意接他的茶,總覺得現在莫問的態度怪怪的。“三嫂你喝啊。”不等姜錦回答,斜里便伸出一只手,自然流暢地換掉那杯茶,重新放了一杯他親自倒的茶。那只手的主人是顧寒傾,莫問倒的茶也已經進了他的嘴里。莫問無語了幾秒:“不是三哥,一杯茶的醋你也要吃?你是醋王嗎?”“你什么?”顧寒傾臉色看不出半點兒異樣,好像剛才做出那換茶幼稚行為的不是他。莫問搖頭嘆息云端之上的三哥已經跌落神壇,但還是決定先跟姜錦切入正題。“三嫂,我記得你跟夏夏是很好的朋友對?”“夏夏?安夏?”姜錦迅速掛上一臉警惕,“你想做什么?”“三嫂,你能不能告訴我,夏夏現在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是真心的嗎?”還是,是故意裝出來氣他的?姜錦恍然大悟,明白了莫問那點心思。白了,不就是擁有的時候不珍惜,離開的時候反而懷念的渣男行徑嗎。果斷鄙視這種行為!“當然是真的!夏夏現在很幸福!她男朋友對她特別好!還有,我是無條件站在夏夏一邊的!”最后一句話完美地明了她的態度!“三嫂!”莫問氣急敗壞喊了一聲,他還企圖走走三嫂這條線,幫他看看有沒有挽回余地呢。見此路不通,他不由得去看顧寒傾。顧寒傾視若未聞,顯然擺明了立場,他無條件站在姜錦這邊,當然也就是安夏一邊。所以現在莫問是孤立無援!連阿元都沒舍得分給他一個眼神。過河拆橋啊這是!可惜,不管莫問怎么抗議都沒有用,姜錦和顧寒傾的立場都已經堅定,安夏那邊的事情,他也只有另尋他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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