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霖”把手中真劍之上的水花一甩,擦著竹竿打過,相漁郎雙眸中猛然爆發(fā)出精光,那竹竿突然一晃,直是悍然打下!
這一桿教四海也顛,只看八山俱潰,那一竿子擦在地上,頓時把整個石地都掀翻,那些磚頭嘩啦啦的飛了滿天,泥土雨水爆射如萬箭!
一步踩下去,直接就是一個窟窿,虞秋霖把手中長劍一斜,對著相漁郎便一劍挑了出去!
“斜陽畫角!”
這一劍如西斜的太陽,斬出去之后立刻要把天地都分開,相漁郎把竹竿一轉(zhuǎn),嗡的一聲劍顫,直接擋住這一擊,而兩腳踏地,直接震起大片的煙塵。
下面的土石都龜裂了,宛如蜘蛛網(wǎng)般密密麻麻的分布出去,這已經(jīng)不像是人類級別的戰(zhàn)斗,相漁郎認(rèn)出了這一劍,頓時驚詫不已!
“太傷劍法?!”
正是他驚詫之時,那劍光再變,宛如掃清天下濁障一般,直接越過竹竿,手中寶劍立劈,這一道劍光嚇人,相漁郎不敢怠慢,竹竿單手一轉(zhuǎn),直接以桿尾擋住了這一劍!
劍氣與竹竿的劍意互相撞擊,宛如無形的波紋,而雙方的勁力落到大地上,頓時又把這已經(jīng)七零八落,殘破不堪的土地糟蹋的更為糜爛了些。
“一宿無塵”
相漁郎目光驚疑不定:“你是誰,附身在虞秋霖身上,你是我認(rèn)識的人?”
“太傷劍法,這早就已經(jīng)失傳了!虞秋霖不可能會這種劍法!”
“虞秋霖”不回應(yīng),而是猛然出拳,那劍光與拳法交相輝映,此時突然打個破綻,相漁郎一桿擊空,大雨都被震的粉碎,而“虞秋霖”突然出爪,一把抓住相漁郎,對著向著地上就是狠狠一摔!
“太傷拳法,潑火生風(fēng)!”
相漁郎被摔到地上,但是下一瞬間就把兩腳一打,直接一個打挺加上掃堂,那手中竹竿一轉(zhuǎn),當(dāng)中劍光凌冽,他的目光在剎那冰冷下來,似乎是想要確認(rèn)什么一般,忽然是低聲喝道:
“煙云茫茫,千里斜陽暮清風(fēng)罔罔,萬丈紅塵顧”
然而這一桿遞出去,對方那一劍已經(jīng)恰到好處的劈來,相漁郎的目光閃爍,而就在此時,這姑娘開口,居然說出了話,而那聲音是虞秋霖的,但卻又帶著一種極其玄妙的空靈!
“赤雨洸洸,白浪浸烏江紫雷煌煌,浮光見重陽!”
相漁郎的試探得到了回應(yīng),他頓時面色大變,怒道:“你!”
“虞秋霖”猛然遞劍,而相漁郎面色在大變之后,也是猛然陰沉下來!
“找死!”
他說出了驚人的兩個字,相漁郎有誓言,說是從不殺三教中人,但此時卻是破了誓,原因讓人難以明白,僅僅是因?yàn)橹皩Ψ秸f的那一番話。
那是劍決!
劍中的口訣,并不是對于用劍有著什么提升,這是一種極其隱秘的東西,只有本門傳人才能曉得的東西,也就是一種身份的證明,劍訣加上劍法,兩相輔成,這才能顯示真正傳人身份。
“我要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
相漁郎手中的竹竿再不收斂了,舞動起來如帶風(fēng)雨雷電,單手轉(zhuǎn)桿,雙手變幻,那竹竿化作了無數(shù)劍影,同時,“虞秋霖”手中的寶劍亦是把相漁郎的桿子全部接了下來!
只是那持劍人能跟上,但兵器卻跟不上,手中寶劍再接了五十五桿之后便已經(jīng)有崩潰征兆,此時相漁郎一竿子打出,兩個人已經(jīng)戰(zhàn)到極遠(yuǎn)的地方,那一顆大樹被掃中,直接轟然斷裂,順著山崖滾了下去!
虞秋霖似乎察覺了兵器的差距,于是在又擋下一桿之后,忽然把那劍刃在雨水中一轉(zhuǎn),緊跟著單手抹劍,那些雨水沾染了勁力,同時帶著劍刃的銳氣,直接化作無數(shù)雨劍打向相漁郎!
“仁水!”
每一滴雨劍都縈繞雷音,狂風(fēng)大作,相漁郎把桿子單手一轉(zhuǎn),那些雨劍都被打的崩碎在天空之中!
“好劍意!”
相漁郎一聲怒喝,緊跟著悍然出手!
那一桿子快到不可思議,縱然是此時的虞秋霖也難有反應(yīng)時間,大高手們五步便是一撲之距,而相漁郎之前退到十幾米開外,又在一瞬間往返,他那一腳踏下,看似是一下,但事實(shí)上已經(jīng)踏出了無數(shù)下!
快到不可置信,已經(jīng)不屬于人間的招數(shù),這竹竿猛打窮追,虞秋霖手中寶劍不敢硬接,只是又乘著空隙在半空中劃開一片雨水,隨后猛然一遞!
“霸水!”
她喊出了聲音,那些被劍刃遞出去的水在這一瞬間保持著劍的形狀,而水劍殺人,古往今來根本沒有多少記載,多數(shù)只存在于神話鬼怪的傳說之中而已,至于道士吐水殺人,那也要距離極近,而且要用上勁力才行。
但“虞秋霖”此時出劍,卻是把劍刃帶起的一片水花遞出,這些水花保持劍形,甚至還有堪比寶劍的鋒利,這簡直就已經(jīng)超出了常識!
“隔山打牛勁,你居然”
相漁郎認(rèn)出了這種勁力,能夠隔著物體傳遞勁,再以勁遞勁的形式來攻擊,正是很多中,或者說經(jīng)常被惡搞的隔山打牛勁。
又是一種早已經(jīng)失傳的技巧,相漁郎手中竹竿再轉(zhuǎn),把那所謂霸水之劍給打的粉碎!
“仁水,霸水”
相漁郎感覺這好像在自己漫長的輪回中見過這種招數(shù),但具體一點(diǎn)的已經(jīng)想不起來,此時看向虞秋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猜測。
這個人或許自己認(rèn)識,也或許只有一面之緣,但不論怎么樣,對方必然認(rèn)識自己!
“有意思了,從來都只有我看人,今日卻沒想到讓人來看我。”
“二十四節(jié)氣,驚蟄劍!”
相漁郎把竹竿舞起,施展了二十四節(jié)氣劍法,而“虞秋霖”把劍施開,帶著那些雨水化成的劍,不斷斬出“仁”與“霸”!
二人斗了有四十幾個回合,打的四周是一片狼藉,而就在此時,相漁郎賣個破綻,那“虞秋霖”猛然出劍,寒光一閃,卻沒想到是,竹竿突然上挑再斜,直接回打過來,把那劍刃擋住!
這是故意為之,這一次是劍軀實(shí)打?qū)嵉暮椭窀蛯ι希谑沁@柄寶劍頓時粉碎崩潰,已經(jīng)堅持不住,而相漁郎把手中竹竿對著“虞秋霖”的腦門便打了下去!
“二十四節(jié)氣,春分劍!”
龍起春分時!
這一桿不為殺人,“虞秋霖”中了竹竿,隨后猛然身軀一震,砰的一聲便仰頭倒了下去。
那桿子上滴落雨水,而在其上,居然有一道極其淺淡的劃痕。
相漁郎瞇起了眸子,看向已經(jīng)倒下的虞秋霖。
“兩千年不見了,原來是你三千越甲,猶記昆吾山下”
“你這家伙也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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