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散發(fā)出猛獸般的氣息,而王青簾被七人圍困在中央,此時就像是被關(guān)在籠子中的野獸,準(zhǔn)備做最后無謂的掙扎。
“困獸之斗,王青簾,你今日必死。”
左側(cè)一人陰狠開口,他一只拳頭朝后緩緩拉開,做出一個格斗的架勢,而于此同時,右腳朝前微踏出一步,他的肌肉在顫動,這是肉眼可見的,并非是懼怕,而是有條例次序的,如同心臟的震動一般。
王青簾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氣血能放不能收,外強中干。”
“用你來評論?!”
那人冷眼看著王青簾,開口來:“呵,你王青簾是武學(xué)宗師,我等不過是一介微末散流,但各人有各人練法,你也不是我們師傅,算個什么東西!”
他這話滿是嘲弄和怒火,當(dāng)然他也真的不想和王青簾多話,且神色之中似隱隱有些忌憚。
王青簾笑起來:“我可當(dāng)不得武學(xué)宗師的稱呼,似我這點三腳貓的微末功夫,若在我?guī)煾凳掷锸亲卟怀鍪械摹!?br />
罷臉色猛地冷了下來:“我打敗你們師傅,踢了你們的館,是壞了你們在行當(dāng)里的名聲?不,你們技不如人,干這行的總有這么一天,再過百年也不會變!”
“就憑這點微末的散流武招也想殺我,我看你們是想的太多!”
王青簾冷笑起來:“就你們這種心性身手也配練拳?”
他話音剛落,那七人突然同時出手,正如獵豹突起,各自施展拳腳打向王青簾。
話不投機半句多,連招呼也欠奉,王青簾踢了他們的館子,掃了他們的顏面,還撂下話去,讓他們師傅再練個十年八載再出山,直至將他們師傅氣的吐血,雙方早已成死敵,一方廢一方,此事方可了去,否則日后他們柳山武館再難于行當(dāng)中立足。
王青簾手掌一抖,如毒蛇吐芯,剎那捉住一人的手腕,腕抖猛然一折,那人頓時慘嚎一聲,雙目泛白,忽然又吐出一口大血,卻是腰部又被重?fù)簦皇撬查g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王青簾一拳把另一人打的口齒歪斜,同時嘲笑:“古有話,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然而就你們這種拳頭,也配叫八極?”
柳山武館打著的是八極拳的招牌,號稱賀氏八級。
一擊肘拐打在一人的太陽穴上,那青年人頓時兩眼一翻,連慘叫都沒發(fā)出,直接倒在地上,而邊上一人頓時驚呼出來,連忙把那倒下青年拽起,一摸鼻子,卻是面色又紅又白,此時又聽王青簾的話響起:“我這一下沒帶上勁,不然他剛剛就已經(jīng)死了!”
只見他雙拳一開,化掌朝前一送,這一下震的結(jié)實,之前那被王青簾點評不行的人,被這一送砸在腦門,當(dāng)場便昏了過去。
“老猿拜圣!”
一人驚呼,這是之前擊敗他們師傅的拳法,此時他看看邊上,還有一人。
“打的好!”
孫長寧下意識開口,那拳頭出去,其力剛猛無鑄,讓他心中猛然一蕩,卻是有些熱血沸騰起來。
然而孫長寧的思考突然停止了,在這一刻,一只手突然把他捉了起來!
“王青簾!你再動手試一試!”
之前那名衣衫復(fù)古的年輕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爬起來,來到了孫長寧身后,那胳膊猛然勒住孫長寧的脖頸,這人冷笑著,對王青簾開口:“把你的拳頭放下去。”
王青簾抬起頭來,看著這年輕人,已經(jīng)瞇起了眼睛,緩緩開口:“你用人質(zhì)來威脅我?怕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這青年人目光冰冷,嘴角咳血,笑起來:“道家不是講究慈悲嗎!你要是再動手,我就把這子給推到湖里去。”
“這么大個相思湖,淹死個把人,也是正常對吧。”
聽到這人的話,孫長寧臉都白了,但脖頸被勒死,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雙眼開始泛白,意識開始模糊。
王青簾盯著這青年人,忽然笑起來:“講慈悲,那是佛!”
而后身子一轉(zhuǎn),猛然一拳砸向之前倒在地上的一人。
“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
王青簾冰冷無情的話與他拳頭同時落下,同時一聲慘叫聲響起,這青年人頓時大罵一聲,狠狠一拳砸在孫長寧胸口,孫長寧咳出一口大血,身子直接倒栽出去,墜入湖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朦朦朧朧,岸邊似乎響起了槍聲,而孫長寧的意識逐漸遠去,身軀朝湖底不斷沉下去,也不知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隱隱約約,自己的魂魄似乎離體,又見到一片金光,慢慢遮蔽了他的所有視野。
“好刺眼。
一條金色鯉魚在身前游動,遮住孫長寧的視野。
隱隱約約間,似乎響起一位年輕人的笑聲,似莊周夢蝶,神游大千,不知是虛幻還是真實。
“四十年修真學(xué)道,金魚要換金丹”
孫長寧張開口,忽然吐出一陣水花,兩只眼睛猛然睜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癱坐在湖畔。
“醒過來了?”
王青簾的臉孔出現(xiàn)在孫長寧眼前,他的一只手從孫長寧的胸口上移開,邊上是吐出的泥沙臟物。
“咳咳!”
孫長寧吐出一些水花來,只覺得肺都被抽空了一樣。
“緩緩呼吸,不要急躁,心臟還沒有完恢復(fù)。”
王青簾開口:“我已經(jīng)報警了,J市圓明屈長安街相思湖畔有七個社會青年打架斗毆,警車很快就來,到時候把你送去醫(yī)院住兩天。”
他摸了摸頭:“誒,幸虧我手藝到位,這一番急救成功的把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了,真的,我都佩服我自己”
孫長寧迷迷糊糊,再看王青簾,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只手垂著,好像是斷了,頓時驚了一下,王青簾看了看孫長寧,擺擺手:“我自己弄得,你一會警察來了,就是那七個家伙打的,對,我們都是受害人,其他的我不知道。”
孫長寧:“”
不久后,警車終于是到了,在幾位民警的記錄下,王青簾把所有事情都“如實道來”,然后再扯孫長寧,于是孫長寧也“如實道來”。
“好的,先把你們送去醫(yī)院,等過幾天,麻煩你們跟我們回去做一下筆錄。”
J市圓明區(qū)派出所距離醫(yī)院并不遠,民警推了一下帽檐,于是兩人跟幾個民警上了車,先去了醫(yī)院。
治療了兩天后,警局來人,孫長寧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他胸口被打了一下,但那個使拳的人只是泄憤,沒有真的用力,所以孫長寧才沒有什么事情。
王青簾一路巴拉巴拉,這家伙對民警們一定要拿住“兇手”,整的幾個民警耳朵都起了繭子,一再這事情會移交,肯定會立案偵查的。
然而讓孫長寧詫異的是,那兩個警察對于王青簾并不是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時常打量,似乎王青簾是某個不常來只常聽的客人一樣。
王青簾見孫長寧不解,于是對他聲道:“里面有我認(rèn)識的人,也是行當(dāng)?shù)摹!?br />
筆錄做完后,沒有多長時間兩人便出來了。
這期間甚至還在警局吃了一頓,對于孫長寧來,這里的飯倒是比學(xué)校食堂的更好吃一些,而王青簾則是連連叫喚,這飯菜不合他的胃口。
“我和你講,這局子里的菜還是這造型,真不好,改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那叫一個絕世”
王青簾嘰嘰喳喳的開口,這讓他在孫長寧心中高大上的形象瞬間坍塌了,而那位民警則是黑著臉,沒過多久就把他們“請”出了局子。
兩人到了大街上,王青簾走出幾百米后,忽然左手朝右肩膀上一搭,而后身子骨猛然一抖,一股力量從下自上涌起,聽得咔嚓一聲,那右肩陡然回接,卻是把脫臼的地方直接接好了!
孫長寧愣愣的看著王青簾拆卸紗布石膏,而后者卻是哼起曲,渾不在意的狀態(tài)。
“你看我干嗎,滿臉都寫著臥槽兩個字哦。”
我看你干嗎?我看你干嗎!我看你是個妖怪哦!
孫長寧面色極為精彩,心中不斷吐槽,而王青簾則是搖搖頭:“長寧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學(xué)武者必會自醫(yī),否則自己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脫臼什么的常有的事情,我們這些人動手,文藝點是過招,好聽點是比武,難聽點就是打架斗毆,天天打天天打,不學(xué)點基醫(yī)術(shù)怎么活?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啊。”
孫長寧嘀咕,又問:“你練拳幾年了?”
王青簾哼哼兩聲:“從娘胎里開始練的,滿打滿算十八年,想當(dāng)初我老娘還在懷我的時候天天在家看三國演義。”
看孫長寧的死魚眼,王青簾笑道:“我學(xué)得可是道家的拳法,這是正宗的古老拳術(shù)!你別不相信嘞,當(dāng)初那老道士我天生就是打拳的料子,那放在古代早就被人拉去尋仙問道了。”
孫長寧對這種話就想呵呵,哪里有什么神仙,神仙都是厲害一點的人罷了,對著王青簾翻個白眼:“我真的,你練了多少年?”
“誒,十八年你不信,那你就算我練了十二年好了。”
王青簾開口:“我六歲開始在山上挑水劈柴,從山頂砍樹帶到山腳,又把水挑滿,從山腳走到山頂,這修行我持續(xù)了十二年不曾斷過這兩天不算,因為我要找人。”
孫長寧咋舌:“那如果我要練成你這樣需要多久?”
聽孫長寧的話,王青簾哈哈大笑起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先把樁站好再,大樁是一切武功的基,別想著和武俠里一樣,什么飛檐走壁凌波微步青翼蝠王,那都是扯淡,要有那么厲害的功夫,以后旅游直接連長途公交錢都省了。”
“你看我那么厲害,從SC屁顛屁顛跑過來,還不是坐高鐵和公交車?”
王青簾頗為自戀的指了指自己,但對于孫長寧來,王青簾是真的厲害,一個打七個,那七個對上普通人起碼都能一個打十個,這樣來講,豈不是王青簾一個人能打七十個?
孫長寧瞎想,又聽王青簾道:“長寧啊,我問你個事”
“什么事?”
王青簾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孫長寧。
“你真的想練拳嗎?”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