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活的過程,就是一個奮斗的過程,哪怕你沒有任何目標(biāo),你也需要為了自己的肚子奔波,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希望出現(xiàn)強大的對手,沒有對手的帝王將相是寂寞的,那些枯燥的公文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的會把你所有的熱情磨滅。
所以那些強大的帝王,在晚年的時候,都會暴虐不堪,大抵上就是因為生活沒有了目標(biāo)。
趙浮生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失去動力,所以他才會一直很努力的尋找前進(jìn)的方向。
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和家人寒暄的少女,趙浮生眨了眨眼睛,這女孩兒好像是個電影明星來著,只是自己不記得她的名字而已。
不過看到慢慢正在朝著她圍攏過去的人群,很顯然,對方挺有名的。
“走吧,咱們先去吃飯。”
趙浮生笑了笑,對身后的胡東海等人吩咐道。
胡東海等人自然是沒有意見,老板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于是,一行人離開火車站,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說起來,韓國還真是藏龍臥虎,在火車站外攔了幾臺出租車,居然被趙浮生找到一個會說英語的司機,和對方交流了一下,讓他再叫上一臺車,一行人朝著光州最好的酒店而去。
既然是來旅游的,那自然要去最好的酒店。
很快來到了酒店,付了車錢的趙浮生和胡東海等人下車,來到酒店的前臺。
“你好,我們需要一個翻譯。”用英語對酒店的前臺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趙浮生便拉著胡東海等人找了一處沙發(fā)坐了下來。
不愧是光州最好的酒店,很快就有一名翻譯在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陪同下趕到了現(xiàn)場。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模俊狈g很是客氣,他年紀(jì)不大,看樣子應(yīng)該是附近大學(xué)的留學(xué)生,在這里做兼職。
“幫我找個導(dǎo)游,錢好說。”趙浮生笑了笑:“聽你的口音,東北人?”
“是,我是濱州人。”翻譯搓著手,對趙浮生自我介紹的:“您看我行不行,我叫張濤,在光州這邊留學(xué)。”
“行,就你了。”趙浮生擺擺手:“一天五十萬韓元,給我當(dāng)導(dǎo)游兼翻譯。”
張濤大喜過望,他在這做兼職一個月才二百萬韓元,結(jié)果趙浮生給了他一天五十萬韓元,這簡直是天價啊。
此時此刻,在張濤眼中,趙浮生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行走的金庫。
“先安頓一下,找個吃飯的地方。”趙浮生笑了笑,對張濤道。
他倒不是說如何信任這個同胞,只不過這一次來光州,就是閑逛散心而已,自然心情也不一樣,換句話說,人的心境往往其實和自身的目的性有沒有那么強是有著巨大關(guān)系的,如果本身無欲無求的話,那就不需要擔(dān)心別人會不會害自己。
反過來,如果你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想法,那就要隨時隨地?fù)?dān)心身邊的人,這大概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張濤自然是忙不迭的安排了,很快趙浮生幾人就在房間里安頓好了,五個人,三間房。趙浮生自己一間,四個保鏢兩個人一間,分別在趙浮生的房間兩側(cè)。
洗了個澡,張濤過來敲門,表示他已經(jīng)訂好酒店最好的韓餐,請趙浮生下去品嘗。
趙浮生也沒有拒絕,本來他就是打算游山玩水的,自然要享受一番當(dāng)?shù)氐奶厣?br />
不過當(dāng)他看到面前這一堆精致而纖細(xì)的菜品之后,還是忍不住和胡東海等人一起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韓餐?”
趙浮生眨了眨眼睛,對張濤問道。
張濤一愣神,還以為哪里不對,可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這位老板和自己一樣是東北人,大概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國內(nèi)那種吃法,笑著解釋道:“老板,韓餐就是這樣,和日式料理差不多,都是看著好看,量的話,不怎么樣。韓國人一般都是持烤肉的。”
趙浮生點點頭,忍著笑對身邊的胡東海等人道:“那就這樣,咱們先湊合著嘗一口,回頭去吃烤肉。”
大家自然是沒有意見,然后就開始仔細(xì)的品嘗起菜肴。
雖然這韓餐的份量很少,但味道還算可以,而且色香味俱全,不過聽一旁的張濤介紹,就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韓國人,也很少有機會吃到這么豐盛的韓餐,一方面是因為太貴,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別看韓國飲食業(yè)很發(fā)達(dá),但韓餐基本上都是低檔次的消費,中高檔次的消費都是西餐和日料。而作為這種專門用來展示韓國特色的最高檔次韓餐,平時飯店肯定是不會做的。
但是在趙浮生看來,這種層次的菜色,充其量也就是國內(nèi)某個家常菜系列的程度,最多也就是擺的很漂亮。
“光州這邊,發(fā)展的怎么樣?”吃飯的時候,趙浮生和張濤閑聊了起來。
“還可以吧,畢竟盧武鉉當(dāng)總統(tǒng)了,肯定要對這邊照顧一些的。”張濤聳聳肩:“光州可是號稱皿煮派大本營的地方。”
趙浮生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還真就像張濤說的那樣。
韓國這種彈丸小國,總統(tǒng)這個職位,就是個燙手山芋,甭管誰來做,都要面臨一個選擇,是抱隔壁華夏的大腿,還是抱美國爸爸的大腿。
記憶當(dāng)中,那位樸女士,未來將會以過半的民意支持率當(dāng)選總統(tǒng),可謂相當(dāng)?shù)挠信泼妫Y(jié)果硬生生被彈劾下臺,入獄判刑,雖然這是因為交友不慎造成的,但不得不說,也和她出爾反爾朝秦暮楚的外交政策有關(guān)系。
在上任初期,樸女士和華夏走的很近,甚至親自參加了華夏的國慶閱兵,使得兩國關(guān)系進(jìn)入蜜月期,無論是文化還是經(jīng)濟方面的交流,都頗為頻繁。
可是誰也沒想到,幾年之后還是這位,直接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外交策略,轉(zhuǎn)而投向美國爸爸的懷抱,更積極幫助美國準(zhǔn)備遏制華夏的發(fā)展。
左右逢源?
待價而沽?
呵呵。
華夏可不是慣孩子的家長,薛遠(yuǎn)方的大伯看似溫文儒雅,但骨子里卻繼承了老一輩的強硬,面對韓國這種政策,果斷反擊,限韓令一出,韓國經(jīng)濟瞬間被重創(chuàng),以旅游和娛樂行業(yè)最為嚴(yán)重,幾乎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當(dāng)然,那是以后的事情,現(xiàn)在的樸女士,自然還是傾向于華夏的。
“對了,你是東北人,怎么跑韓國留學(xué)來了?”趙浮生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有個親戚在這邊工作,說這邊的工資待遇高,我家里想了想,就讓我過來了。一邊讀書一邊打工,打算畢業(yè)之后就在這邊工作了。”張濤對趙浮生解釋道。
趙浮生一笑,這大概就是早期的韓漂了。
其實后世很多國人都喜歡出國務(wù)工,其中以日韓以及新加坡為最,再不然就是馬爾代夫塞班這種風(fēng)景區(qū),華夏人是相當(dāng)多的。
說到底,就是因為這些地區(qū)的工資水平高,在這邊賺錢,然后回到國內(nèi)消費,那基本上就等于月薪一萬的碼農(nóng)回到平均工資一千的縣城一樣,妥妥的土豪歸來。
“老板,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張濤有些好奇的對趙浮生問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這位老板看上去年紀(jì)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可身邊卻跟著好幾個保鏢,明顯身份不一般。
能夠舍得一天五十萬韓元雇傭一個導(dǎo)游翻譯的人,哪怕在國內(nèi)也不多見啊。
張濤雖然年輕,但怎么說也在國外鍛煉兩三年了,和那些靠父母整天在大學(xué)里吃喝玩樂的年輕人不同,他在這邊一直努力賺錢,這樣層次的老板,在他看來,也就是韓國這些財閥家庭才會出來。
國內(nèi)的話,他是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人會有這樣的氣派。
趙浮生笑了起來,這個張濤倒是讓他覺得很有意思,首先對方是東北人,是自己半個老鄉(xiāng),天生就多了一分親切感。再者這人很懂分寸,把自己交代給他的事情全都辦的不錯,哪怕是剛剛,如果不是自己開口,他都沒有打算坐下來吃飯。
有能力,懂分寸,在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當(dāng)中,并不多見。
趙浮生自己雖然也是年輕人,但因為某些緣故,他早就已經(jīng)不把自己當(dāng)做年輕人了。
“你看我像做什么生意的?”趙浮生笑著對張濤道。
張濤一愣神,隨后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您應(yīng)該是做大生意的。但這次到光州來,應(yīng)該就是一時興起的旅游。”
“噢?”趙浮生一怔,有些驚訝的看著張濤:“你怎么知道的?”
張濤有些羞澀的笑了笑,然后才說:“您只帶了四個人,而且全都是保鏢,連翻譯也沒有,導(dǎo)游也沒有,很顯然就是一時興起做的決定。然后到了這邊,先找地方休息,然后向我打聽光州的情況,明顯是之前沒有來過這里,這次就是偶然過來玩的。”
說著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瞎猜的,要是猜錯了,您別介意。”
趙浮生和胡東海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驚訝。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不錯的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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