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聽得很認真,直至聽完了才如夢方醒,意識到汽車已經走遠了。
他知道,那輛汽車很快就會換掉爆胎,即便這樣騎著駱駝追出去也是望塵莫及,便陡然勒住了駱駝,道了聲:“你們等著,我這就回去開車!”掉頭離去,轉眼間消失在了迷蒙的夜色之中。
而此時的海明和穆林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也十分擔憂,生怕出什么事,正準備出去尋找,剛走出沒幾步,忽聽得后面有動靜,打開手電一照,見是盧劍獨自一個人風風火火趕了回來。
兩個人既高興又納悶,趕緊迎上前去,正要問個明白,哪料到盧劍二話沒,扔下駱駝就上了汽車車,隨著一陣隆隆的轟鳴聲,汽車像脫韁的野馬朝東急馳而去,轉瞬間,就回到眾人面前,從側窗探出頭大聲道:“玉花大姐,你回家去吧,我們這就追去!其他人,把駱駝交給云山都上車來!”
眾人毫不遲疑放下手里的韁繩,爬上了車廂,還沒來得及坐穩,盧劍就迫不及待地深深踩下了油門,汽車轟然沖了出去,很快就穿過山坳踏上了公路。
這回琳娜又把副駕駛的位置讓給了哈斯勒,自己隨眾人坐在了后車廂里,一句話也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開得快點再快點,追上去把溫倩解救出來。
夜深人靜,公路上不見任何車輛過往,空空蕩蕩,汽也就可以放開速度飛馳,盧劍和哈斯勒也逐漸鎮靜了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著話。
哈斯勒一臉憂色地問道:“我們的車如此笨重,能追得上嗎?”
盧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十分自信地道:“沒問題,前面有一段路特別難走,布滿了石頭和土坑,除了我的車都得減速,否則,不是側翻就是拋錨,除非它長出翅膀飛過去。”
哈斯勒眨巴著眼唔了聲,想了想又是問道:“若是追上了,你會怎么處置那幾個人呢?”
盧劍沉吟了片刻嘆聲道:“把溫倩救出來……至于剛子和那婆娘狠狠教訓上一頓放掉算了,想畢他們也不敢再來搗亂了!”
哈斯勒憂聲道:“聽那婆娘在南方很有勢力,就這樣走了能善罷甘休嗎?還有剛子,聽品行十分惡劣,心胸又狹窄,會不會再來滋事,或者背后下毒手呢?”
盧劍切齒道:“那就干脆把他們都殺了,不就免除后患了嗎?”
哈斯勒吸了口涼氣,搖頭道:“都殺了?使不得,殺人是犯法的!你的對,放他們走吧,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他們若是再來搗亂,再殺不遲!”
“實話,盡管剛子挺壞,畢竟還年輕,至于那婆娘充其量就是個潑婦,我怎么能忍心殺一個女流之輩呢?最讓我感到為難的還是溫倩,大哥你,我們為何要在她身上花如此大的精力呢?耽誤了許多事情不,即便把她解救了出來,又有多大意義呢?”
“我們不都是看在玉花的份上,還有琳娜,女人心腸就是軟。不過,我們這樣做也算是積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還是那句話,我們只能做到這一點,至于以后就看她的造化了,總不能成了我們的包袱!”
話中間,不知不覺就接近了那段險路,汽車逐漸開始顛簸了起來,盧劍一面專心致志駕駛著汽車,一面瞪大眼睛緊緊注視著前方,一句話也不了。
是往前走,汽車顛簸得厲害,哈斯勒雖然緊緊抓著座椅,低垂著頭,時不時還是被顛簸得東倒西歪屁股不落地,后車廂里的人更是幾乎都趴了下來,緊張得手心攥出了汗水。
即便如此,盧劍也絲毫沒有放慢速度,他知道,這段路不過三四十里長,一旦走出去再想追上就難了,所以就只能是這樣冒險。
果不其然,沒走出多遠,一輛白色的汽車便進入了視野,盧劍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更是不顧危險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汽車哐當哐當大幅度搖擺,大有側翻之勢,但終究有驚無險。
汽車怒吼著,腳下石子飛濺,蕩起滾滾沙塵,遠遠望去猶如一頭猛獸正在追逐一只羔羊,距離來近,來近……
前面的汽車很快就發現后面有車追來,斷定是盧劍,卻干著急跑不起來,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無奈之下選擇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地段猛然沖下了路基朝東竄去,沒想到走出不遠就深深陷入了泥潭動彈不得。
盧劍的車很快也趕到了過來,慢慢掉轉車頭正要沖下去,明晃晃的燈光正好照了過去,那輛車就在幾百米外的地方不動了,就知道是拋了錨,便來了個急剎車仔細看去。
只見那輛車上下來了三個人,跑到后面拼命地推,一時間機器咆哮,尾部噴出濃烈的煙霧,車輪將泥沙高高拋起,場面亂作一團,其倉惶程度可想而知。
見狀,盧劍拉著哈斯勒跳下車來,回頭大聲道:“琳娜留下,其他人帶上刀跟我走!”
眾人趕緊從車廂跳了下來,提著明晃晃的大刀殺氣騰騰沖了過去。
推汽車幾個人回頭一看有人追了過去,便丟下汽車跌跌撞撞地逃去了,當盧劍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幾個人已是逃之夭夭,趕緊打開車門一看,里面卻不見溫倩的蹤影,正在納悶之時,忽聽得后備箱里有什么響動,急忙打開一看不禁都是目瞪口呆了,只見有個女人被捆著手腳,蒙著頭蜷縮在里邊。
愣怔了片刻,七手八腳將繩索割斷,揭去蒙在頭上的布,一個麗人便呈現在眼前。
包括盧劍,在場的人雖然都沒近距離看見過溫倩,卻是不約而同地驚呼道:“溫倩,你醒醒!”
溫倩卻是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死人一般。
盧劍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她的唇邊,直至感覺到幽幽的熱氣,才長松口氣道:“還活著,快把她抬出來!”
幾個人心翼翼把溫倩抬了出來,輕輕放在了白音背上,疾步朝著大汽車走去。
哈斯勒在后面扶著,不是回頭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后面,吸著氣問道:“怎么辦?那幾個人還追不追了?”
“算了,救人要緊,還是趕快把她送回去再!”盧劍思量著搖了搖頭。
他知道,路基下面是片沼澤地,江瑛的汽車陷得很深,即使前后驅動靠自身也很難脫困,僥幸自己沒把汽車開進去,不然也會出不來的。
在這深更半夜,把那幾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就是再能耐恐怕也得等到天亮后求人解救,因此在回去的路上,除了琳娜精心呵護著溫倩,其他人依然處于激動興奮之中,覺得十分痛快。
大家都在想:江瑛和那幾個人估計是死不了的,除了受到極大的驚嚇,就是忍受煎熬,也算是遭到了嚴厲的懲罰,即便是被狼吃了,那也是得到了應有報應,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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