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了一下面前的這三個人,盧劍正色道:“不,既然擺開了架勢,我就一定要給你們表演一下,不然你們還以為我是吹牛呢!這樣吧,你們?nèi)齻對我一個,若是我輸了,甘愿拜你們?yōu)閹煛?br />
三個人面面相覷著了一番,趙曠連連搖手道:“三個對你一個,未免對你太不公平了吧!”
話音剛落,郎一刀便站了出來,帶著幾分的淫威,輕蔑冷笑道:“兄弟,你這不是太瞧人嘛,別是三個對你一個,就是兩個對你一個,即便贏了臉上也不光彩。別忘了,我們也是靠拳腳吃飯的啊!”
盧劍心中暗喜,拱手謙恭道:“老兄誤解了我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一對一吧!”
“不過,拳腳也會傷人,到時候你可不要后悔啊!”郎一刀陰惻惻干笑了兩聲,居然如此口吐狂言,大大出乎了盧劍的意料,他只好識豎起了拇指,贊嘆道,“郎兄真是爽快,佩服,佩服!”
見狀,季莫琛和趙曠當(dāng)即都是一頭污水,三天不見郎一刀這子真是刮目相看啊!
殊不知,郎一刀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才出這話,一則想剎一剎盧劍的威風(fēng),二則也是給季莫琛和趙曠看,因?yàn)檫@兩個人從來就不把他看在眼里,經(jīng)常捉弄他,羞辱他,讓他心里十分惱火,卻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江瑛正在給他傳導(dǎo)神功,效果已經(jīng)十分明顯,渾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氣,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刀槍不入,到時候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正想試一試,總算有了這樣一個機(jī)會,豈能錯過?
想到此,郎一刀旋即一臉的煞氣,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季莫琛和趙曠,不慌不忙地脫掉襯衫,摩拳擦掌地朝前走去。
盡管心中暗喜,盧劍還是被這個武功平平,只會背后捅刀子的家伙給鎮(zhèn)住了,心中甚是納悶,難道他是吃了壯陽藥不成?
不過,看著郎一刀臉上那道傷疤在陽光照耀下格外紫紅,以及那張陰險的嘴臉,盧劍不由怒火中燒,拳頭攥得嘎巴直響,緩步迎上前去。
“出手吧!”郎一刀迫不及待地大喝一聲,沒等盧劍站穩(wěn)腳跟就揮拳過來。
盧劍一閃,拳頭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擦肩而過。
這子果然出拳兇狠,這才引起了他的重視,就在郎一刀拳頭落空的剎那間,盧劍就出其不意反擊了一拳。
因?yàn)樾闹杏泻蓿幌霃U了這個惡人,免除后患,因而這一拳看似輕輕一擊,實(shí)則凝聚了渾身的力量,鐵錘般重重落在了郎一刀的肩上。
哪料到,就像擊在了堅硬的石頭上,由于沖擊力太大,郎一刀只是向后退出一步,摸了摸臂膀,戲謔道:“兄弟,你是不是沒吃飯,拳頭打在我的身上就像是撓癢癢……”
盧劍一怔,甚是不可思議,難道這子已非血肉之軀,成了鋼筋鐵骨不成?
困惑之際,郎一刀又是發(fā)起了進(jìn)攻,這回他手腳并用,咬牙切齒,勢如霹靂閃電,恨不得一下子就將盧劍置于死地。
但是,他畢竟沒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雖然拳腳兇狠,動作卻像狗熊,哪能觸及到猴子樣的盧劍,每每落空,幾個回合下來便亂了方寸,暈頭轉(zhuǎn)向,反而遭到了雨點(diǎn)般的重?fù)簦瑧?zhàn)勝盧劍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盡管如此,郎一刀也是無怨無悔,十分得意,至少有機(jī)會驗(yàn)證了一下自己的功夫。
毫無疑問,盧劍出手可謂兇狠至極,拳腳都在要害部位,手下毫不留情,若是以往,他不但早就趴了滿地找牙了,恐怕也會斷掉幾根骨頭。
可現(xiàn)在,除了受到猛烈的沖擊幾度險些跌倒,渾身沒有一點(diǎn)疼痛之感,顯然已經(jīng)或者正在變得刀槍不入。
想到此,郎一刀難掩激動之情,索性不再躲閃,站穩(wěn)腳跟開始胡亂出拳,任憑盧劍的拳腳雨點(diǎn)般落下,,竭盡嘲笑奚落之言辭以刺激怒他,盡可能消耗他的體力。
至此,盧劍才意識到,郎一刀一定是中了魔法,不由就起了南山真人的話,難道他是變成了僵尸不成?
明明是個鮮活的人,怎么可能呢?
即使不是中了魔法,也是擁有了刀槍不入的神功,身體上定會有個罩門,只要能夠打開,也就能廢了他。
這樣琢磨著,盧劍的拳腳依然還是不停地落在郎一刀的身上,凡是能夠觸及到的地方都不放過,只有一處中不易暴露,那就是腋下。無論如何設(shè)法設(shè)法調(diào)動,郎一刀總是不肯抬起雙臂。
對此盧劍煞費(fèi)腦筋,卻終究無果,無奈之下,索性就沖上去一抓住了他的臂膀,只想讓他抬起雙臂,那樣也就可以露出腋窩,來個出其不意。
哪料到,這樣正中郎一刀的下懷,他的雙臂居然如此有力,以至于幾度把盧劍甩的雙腳離地。
好在盧劍練就了一身輕盈敏捷的摔跤功夫,才幸免被摔倒在地,但他已是明顯處于了被動,郎一刀心中大喜,認(rèn)為機(jī)會來了,便使出了渾身力氣,恨不得將他摔成肉餅。
看似任其擺布,就連圍觀的人都捏了把冷汗,認(rèn)為這回盧劍是輸定了。
事實(shí)上,這正是盧劍的策略,甚至幾度有了機(jī)會,只因騰不出手而錯過。
但最終還是找到了機(jī)會,就在郎一刀氣急敗壞地加大了動作的力度,雙臂高高抬起,盧劍迅速掙開了一只手,伸出了兩根鋼錐一般的手指,朝著他腋下的極泉穴猛然戳了過去。
像被什么蟄了一下,郎一刀終于有了感覺,而且是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疼痛,由腋下迅速向周身擴(kuò)散,如同萬箭穿心,螞蟻啃骨,當(dāng)即就臉色慘白,兩眼凝滯,身癱軟,沒等盧劍再次落下拳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嗷嗷地嚎叫了起來。
盧劍立馬意識到已經(jīng)點(diǎn)中了他的罩門,心中大喜,連忙停下手來,上前扶了他一把,佯作詫異而又關(guān)切地問道:“郎兄,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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