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馮剛做了個手勢。
屋里有一張單人木床,一個桌子,兩個板凳,一個碗廚,還有一些簡單的家什。
劉建明在一張板凳上坐下,馮剛隔著那張桌子在另一張上坐下。
馮剛把手槍擱在桌上,拿殘廢的右手捶了一下桌面,“瑪?shù)拢T成這個信口雌黃的王八蛋,狗雜碎,我現(xiàn)在就回港做了他!”
“四哥稍安勿躁!”劉建明趕緊制止,道:“目前豪哥深陷牢獄,咱們先一步救出豪哥,才是最頭等的大事。況且,現(xiàn)在集團的元老姚叔已經(jīng)倒向了譚成,畢竟有像譚成這樣的人領(lǐng)頭,才符合集團的長久利益。
豪哥是集團的掌舵者,是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只有豪哥領(lǐng)頭,咱們才能一舉扳倒譚成勢力。
而且譚成心狠手辣。四哥你現(xiàn)在回去,恐怕要自取其禍。”
“……”馮剛是浸漬多年的老江湖,個中厲害他怎么能不清楚,剛才他也只是氣話而已,阿力是在給自己順坡下驢的機會。
這個叫阿力的聰穎機警,人又圓滑懂的查顏觀色,最難能可貴的是有著老一輩人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重情重義!
怪不得豪哥危難之際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給他。
連馮剛自己現(xiàn)在都非常欣賞他。
同為年輕一輩,譚成跟他比起來,就是一堆臭不可聞的臭狗屎!
但是馮剛不知道的是,劉建明的行事風(fēng)格一向是既要當(dāng)女表子又要立牌坊,黑白兩道通吃,雙面臥底,左右逢源,一切只為聲望。
哦,不對,是魚和熊掌一起兼得。
劉建明看到四哥默不作聲,不知道他在考慮什么,趕緊建議道:“四哥,咱們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得立刻轉(zhuǎn)移,你還有其他地方的據(jù)點么?”
“市郊教堂的神父老陳是我的老朋友,二十幾年老交情了,那里比較僻靜,除了做禮拜的時候有點人,平常都罕有人跡,是個絕佳的藏身處。”馮剛回答。
劉建明,“你這里已經(jīng)暴露了,譚成跟地黑幫勾結(jié),不準(zhǔn)什么時候會來殺你滅口。”
馮剛想了想,“得也是,”
劉建明問,“四哥你這里還有什么交通工具么?”
“我藏了一輛車。”馮剛,“就在村口的那個草堆里,不過,需要加油,汽油我藏在了外面的廚房里。”
“汽油藏在廚房?”劉建明簡直無語,“四哥,你難道真的不怕死?”
“早死早超生,怕什么!”馮剛開了句玩笑,然后站起來,把手槍拿起來別在后腰,“我看你好像疲倦的很,嘴唇發(fā)青,發(fā)干,你不會是好久沒吃東西了吧?碗廚里有饅頭,我昨晚蒸的,還有蘿卜干,熱水瓶里有開水,你自便。我先出去把車弄出來,加加油,二十分鐘左右時間。”
“謝謝四哥!”劉建明大喜,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不倒真的算奇跡了。
四哥笑了笑,走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屁股離開板凳,劉建明站起來走到碗廚那里從里面端出饅頭、蘿卜干,吃饅頭就蘿卜干,大口咀嚼。
真的!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美味的饅頭,雖然又冷又硬的,但是吃在嘴里卻感覺到異常的美味,比吃什么肯德基、法式大餐、啥魚子醬、鮑魚還要美味十倍百倍。
再喝一口溫?zé)岬陌组_水,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啊。
……
李心兒駕車行駛在海邊公路上,車窗是打開的,海風(fēng)涌入車窗里,拂亂了她的長發(fā)。
這時,前方相鄰車道突然開來兩輛黑色轎車,在擦肩而過的同時,李心兒分明注意到其中一輛車后座的乘客懷中分明抱著一挺槍戰(zhàn)影視劇里才能看到的機關(guān)槍。
“這些人……”
李心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后面那條路的方向只有劉建明下車的那個漁村。
“他們莫不是要去殺那個叫劉建明的警察?!”
壞了!一定是!
怎么辦?!怎么辦啊!
短短的幾個時的接觸,她已經(jīng)放不下那個警察了,要她當(dāng)吃瓜群眾看著別人去殺他,李心兒做不到。
“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李心兒急得頭上都冒汗了,“他們有槍,我根沒辦法阻攔他們啊。”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她踩住剎車,車子停了下來,急得直抓頭發(fā)。
“我怎么那么笨呢?我剛才為什么不把他聯(lián)絡(luò)方式要下來。”
雖然李心兒知道劉建明不一定會給,但是她還是深深的懊悔。
現(xiàn)在想通風(fēng)報信也不行。
“對了!報警!”
……
市警察局。
重案組辦公室。
“李,李!”曾爺興奮的叫著,沖坐在辦公桌前的李鷹招手,“過濾監(jiān)控的伙計有收獲了。”
“哦?!”李鷹瞬間站了起來,一臉驚喜的,“快和我去看看。”
李鷹跟曾爺跑到隔壁,一名戴眼鏡的警員正在顯示器前操作著鼠標(biāo),不時的按下鍵盤。
這間辦公室還有好幾名警員在電腦前干同樣的事。
看到李鷹來了以后,那名警員站起來打招呼,“李長官。”
“坐!坐!”李鷹壓了壓手,走到他后面,攀著他椅背問:“有什么發(fā)現(xiàn)快跟我一下。”
“是!”那名警員將發(fā)光的電腦顯示器展示給李鷹看,“李長官請看,這輛車非常可疑,”
他指著上面一輛白色的轎車,
“我們監(jiān)控到這輛車自從上山出現(xiàn)在案發(fā)地點之后,山下的監(jiān)控點就一直沒有拍攝到它的蹤跡,等到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來市區(qū)的路上了……而且從這里……”
戴眼鏡的警員按下了暫停鍵,指著屏幕上轎車的一處損傷,“有明顯磕碰的痕跡。”
“確實有古怪!”李鷹摸著下巴,望著暫停畫面的車牌號:“有查過這輛的車主么?”
“報告李長官,我們已經(jīng)第一時間查過了,這是延通汽車租賃公司的車,車號為。”
“今天是誰租的它?”
“車主登記名稱是:李心兒。”
“李心兒……”李鷹琢磨了一下,問道,“這個李心兒有查過是什么人嗎?”
“她是港島大學(xué)心理學(xué)教授,我們臺北心理學(xué)協(xié)會榮譽會員。”那個警員。
“嫌犯肯定是劫持她從后山道強行開出去的,避開了公路上的堵截。”李鷹已經(jīng)基上可以推測出了原委,想了想,他又問,“你剛才這輛車又開往了市區(qū),那么后來呢?”
市區(qū)路段監(jiān)控很多,它的軌跡不難發(fā)現(xiàn)。
“這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個警員按了下鍵盤,畫面切換了一下,“后來它停在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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