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前幾日,柳青山上下了一場雪,整座柳青山都變得白茫茫一片。 蘇祁,在這柳青山下的地底大殿中,已經(jīng)閉關(guān)一個多月了。 而這時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修煉到了凡境巔峰,然而,蘇祁覺得還有余力,可以將自己的氣旋再進行錘煉,從而獲得更多的提升。 如今,蘇祁光以氣力而論,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超過了八牛之力。而在魔武力方面,蘇祁的魔武力總量或許與其他凡境巔峰魔武者看起來相差不多,但是,若是以質(zhì)量來論,蘇祁的魔武力和其他人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隨著不斷地用精神力錘煉自己的魔武力氣旋,以及強化自己的魔武脈,蘇祁同樣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也是有了長足的提升。 與此同時,遠(yuǎn)在擎山脈萬里之外的涼州城。 時間已近年節(jié),整個涼州城到處張燈結(jié)彩,洋溢著一派歡快的氣氛。 在接近年節(jié)的時候,偷摸的人也是多了起來,為了維護治安,涼州牧親自簽署調(diào)令,派遣了涼州軍中的白羽衛(wèi)在涼州城中巡視。 而涼州其他各郡的郡守,也都是收到了涼州牧的命令,讓城防軍一日三巡,要切實保證年節(jié)的百姓安全,如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皆需及時上報州府。 同時,整個涼州,還有涼州軍中的虎豹騎、悍刀騎、游弩營三支精銳異獸騎兵部隊以及涼州軍部直屬的情報部門“蒼鷹”監(jiān)察涼州各郡的實施情況。 總體而言,整個涼州都算得上是百姓安居樂業(yè)、政事平穩(wěn),全民喜迎年節(jié)。 蘇英望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嘆氣道:“都瑞雪兆豐年,可是這雪多了,也是災(zāi)啊!”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點兒沒變,依舊是心系下!要是其他人也都如你這般,這下又哪來那么多紛爭?”祁麗在旁邊柔聲道。 蘇英搖了搖頭,道:“這下的修行者,視百姓為螻蟻,為一己私利便可屠城滅國,要我啊,這底下就該禁止修行!” 聽到這話,祁麗忍不住白了蘇英一眼,沒好氣地道:“這才幾年啊,你這觀點怎么就和我們家那不開竅的老祖宗一樣了?” “誰會跟那老東西一樣?我這就是隨口!”蘇英頓時臉上有些尷尬。 祁麗微微有些埋怨地道:“你就這么見不得我祁家老祖?再怎么,那也是我太爺爺嘛,你怎么一口一個老東西?” 蘇英有些尷尬地打了個哈哈,隨后心中暗自腹誹道:“你們那老家伙,都活了快千年了,可不就是個老東西?”當(dāng)然,這話他可不敢當(dāng)面出口。 祁麗隨后又有些惆悵地道:“唉,你們父子倆,就沒一個省油的燈,先前我給祁兒看中的那個姑娘,多好啊!我一眼就看出那個姑娘是南域慕家的嫡系血脈了,這要是娶回來,祁兒豈不是一生無憂?這子倒好,還給我?guī)G了,這讓我去哪兒給他再找個老婆去!” “行了行了,兒子過完年才算十六歲,這還早呢!找什么老婆?”蘇英沒好氣地道。 祁麗一瞪眼:“你沒見尋常百姓家里,十六歲都該生孩子了……你就是不知道我這當(dāng)娘的心!” 眼見蘇英神色有些不以為然,祁麗又道:“不過,話回來,這都快過年了,也不知道祁兒會不會從那什勞子宗門回來?” 蘇英笑著:“兒子也大了,他自己的人生,還是要靠他自己奮斗啊!而且祁兒現(xiàn)在年紀(jì)都是凡境十段了,你就別操心了!” “我怎么就不能操心了!要你這當(dāng)?shù)囊彩牵俏沂菦鲋菽粒@快過年了,就派羽明帶著涼州軍去那什勞子宗把兒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接回來過年,哪像你……”祁麗一瞪眼,嗔怒道。 蘇英頓時覺得這話題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急忙搪塞道:“好了好了,今約好了跟沐辰公子去下棋,我得先過去了!” “下什么棋,你那個臭棋簍子……”祁麗雖是嘴上著話埋怨,可當(dāng)她望著蘇英披上大氅,灑然離開的背影,一手支著臉頰,眼中忽而滿是溫柔之意,卻是露出了些許的女兒態(tài)。 蘇英此時卻是沒有先找沐辰公子,而是來到了蘇府中的校武場中。 一個少年正在校武場中練拳打樁。 蘇英看了看,這時候荊羽明已經(jīng)恭敬地走到了蘇英的身后。 “蘇通經(jīng)過此次磨礪,倒好像是成長了一些。不枉師父您先前去拜托李前輩親自給他排除了丹毒,杜絕了后患。”荊羽明在旁道。 蘇英笑著搖了搖頭,道:“哪里長進了,還是老樣子罷了!” 完,蘇英背過手,便去赴約了。 荊羽明卻微微有些疑惑,又在蘇通那邊看了兩眼,待看到蘇通腳下的雪都沒有踩開,這才明白了蘇英那句“還是老樣子”的意思。 無奈地?fù)u了搖頭,荊羽明跟著蘇英向前走去。 “少爺,老爺走了!”一個在旁望風(fēng)的下人頓時湊了過來。 蘇通立刻停止了練拳打樁,揉著手,罵罵咧咧地道:“這木樁真特么硬!” 旁邊的狗腿子一臉的奉承,還抬起腳踹了這木樁幾下。 “今有人約我嗎?”蘇通問道。 狗腿子笑道:“今兒有徐大人家的公子約少爺你去聽曲兒!” “好!”蘇通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笑道,“這回家的日子就是比在那什勞子鬼宗里面當(dāng)雜役好得多啊!” 完,蘇通雙手被在身后,就往外去了。 蘇英到了一處別苑時,姬沐辰早已煮好了茶,在靜靜地等待。 “蘇世伯!”姬沐辰雙手拱起,微微行禮。 蘇英看了眼這棋盤上已經(jīng)擺好的殘局,訝然問道:“公子這是何意?” 姬沐辰慢慢地道:“想必最近,關(guān)于我?guī)孜恍珠L的事情,蘇世伯也有所耳聞了?” “嗯。”蘇英不置可否的應(yīng)了一聲。 荊羽明在一旁微微皺了皺眉,也是想到了當(dāng)下北域的局勢。 如今燕王殿下依舊沒有出關(guān)的意向,燕王大世子殿下依舊是不急不躁,沒有任何動作。 而其他世子中,現(xiàn)在以三世子殿下最為高調(diào),據(jù)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有許多人已經(jīng)對他投誠。 而接下來,便無疑要數(shù)最為喪心病狂的七世子殿下了,不但有傳聞七世子在跟中域某些大人物眉來眼去。 最近更有傳言是七世子在私下里與白蓮門的某位大人物見過面,白蓮門現(xiàn)今在北域如此活躍,也未免不排除與此傳聞有些關(guān)系。 現(xiàn)如今北域三州以沙州最為動蕩,幽州次之,而涼州面上雖然平和,但實際上最近也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 這一切,作為涼州將軍的荊羽明自然感受十分真切。 蘇英看著這棋盤,眉頭微微皺起,雖他棋力不甚強,但他看一看還是沒問題的,很明顯,姬沐辰現(xiàn)在擺出的殘局,與北域現(xiàn)在的局勢有些相似。 “前不久,我得到消息,我七王兄,打算在來年開春以后,代我父王巡視北域。”姬沐辰神色微微有些嚴(yán)肅。 蘇英眉頭微微一挑:“沒有燕王親令,他有何資格巡視北域?” 姬沐辰微微欠身,道:“這個,侄就是不知了,不過,有消息,中域朝廷那邊,似乎有什么人物在來年或許要來北域一趟,這可能便是我七王兄趕巡視北域的依仗。” “哦?”蘇英口中發(fā)出一聲輕咦,下意識地,他一根手指在一旁的桌案上輕輕地敲了起來。 姬沐辰和荊羽明都是噤聲沉默,靜靜地看著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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