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雪在云府又待了十來天的時間,現(xiàn)在他的每一個目標都顯得比較遙遠,不管是繼續(xù)尋找云飛山還是和天塵子抗衡,乃至于去斬仙門尋找自己的母親。
可不論如何,他總算把薛思雨從那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雖然薛思雨的記憶已經(jīng)沒有了是一個遺憾,可總好過她在冰城內(nèi)的那些日子。
放在眼前的事情可能最重要的就是去尋找天星老人要布置的四象囚星鎖天陣的陣基,再加上云飛雪也想出去尋一尋能夠?qū)ふ已λ加暧洃浀臋C緣,所以十天之后,他帶著薛思雨從云府出發(fā),目的地便是那白虎象所在的地鴻疆域了。
之所以如此肯定也是因為體內(nèi)這個靈魂的判斷,天鴻疆域和地鴻疆域在地勢上構(gòu)成了相互對應(yīng)聯(lián)系的關(guān)系。
如果天鴻疆域是放置青龍象的最好地方,那地鴻疆域就一定是安置白虎象之地。
只不過經(jīng)過了潛龍城的事情之后,天塵子在地鴻疆域的活動應(yīng)該更加隱蔽了起來,不管外人知不知道四象囚星鎖天陣他都得更加小心翼翼才是。
和天鴻疆域相比,地鴻疆域的地界要小上很多,但在這片地盤之上依舊是勢力交錯橫行,而且地鴻疆域更加混亂,因為這片疆域并并不以帝國劃分,它是由無數(shù)宗門勢力分別掌控,所以這也就導(dǎo)致了這片疆域的規(guī)范治安是比不上其它疆域的。
云飛雪和薛思雨行走在路上必定能吸引他人的不少目光,正所謂郎才女貌、仙容眷侶可能形容的正是他們。
薛思雨的臉上總是洋溢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盡管這種笑容和她的年齡實在不太相配,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傻氣,但她的容貌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的不足。
盡管薛思雨的容貌足以傾城,可卻罕有人敢去招惹他們,云飛雪背后那把六尺彎刀可能比他更加醒目。
兵器,以劍為首,但很少有人知道刀才是最難練,特別是這種彎刀在行家眼中看起來更加不好使用。
因為用它來砍沒有長刀的那種暢快淋漓,用它來刺又沒有劍的那種鋒利通透,用它來劈又沒有其它重兵器的那種狂暴力量,甚至稍有不慎還有可能弄傷自己。
所以使用這種刀的人一般都不好惹的主,云飛雪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將血刃拿出來背在身上,這樣一路也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在地鴻疆域這個稍稍有些混亂的地方。
鐵塔鎮(zhèn)是地鴻疆域地界一個并不起眼的小鎮(zhèn),小鎮(zhèn)看起來還算有幾分繁華,因為這座小鎮(zhèn)附近有幾條鐵玄石礦,每年在此開采鐵玄石的家族就有不少,所以這座小鎮(zhèn)也就跟隨繁華了起來。
不過在如何繁華的地方也會有乞討者,此刻一名討飯的乞丐被一股大力從一個小酒館內(nèi)扔了出來,小酒館內(nèi)出現(xiàn)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一個被啃了一口的饅頭也跟著被扔到了這乞討者的面前。
乞討者非但沒有憤怒,他的雙眼甚至還泛著興奮的光芒,他慌忙將這被塵土弄臟的滿頭拿起來然后囫圇吞棗一樣被他大口吞進了肚中。
然后這乞丐才滿足的起來轉(zhuǎn)身離去,可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正好和一個年輕人撞了正著。
這年輕人頓時一臉厭惡而嫌棄的后退幾步,“你個臭要飯的沒長眼睛吶,弄臟了本少爺?shù)囊路阗r得起嗎?”
乞丐連忙鞠躬道歉,臉上滿是驚恐害怕之色,但這年輕人不依不饒,“你道歉就有用了啊,給我揍他,哎喲,本少爺剛買的這套西域華服臟成了這個樣子……”
這年輕人身旁兩個人對這種事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直接二話不說便朝那乞丐一巴掌拍了過去。
乞丐害怕的捂住腦袋,可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傳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那快要落到自己頭上的巴掌被另外一只手給死死捏在了空中,此人激動的面色漲紅,但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這只有利的大手。
只聽這只手的主人微微用力一推,此人不受控制朝后退去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只聽這之手的主人淡淡的說道,“這里沒你事了,走吧。”
乞丐如釋重負,他朝云飛雪重重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飛一般的逃離了此地。
剛剛乞丐弄臟衣服的年輕人大怒,他盯著云飛雪,“你這小兔崽子,你敢……”
可是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年輕人身旁的一名少女,這少女國色天香,雙目清澈如水,水嫩的肌膚彈指可破,她仿佛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所以在不斷用目光掃視四周的一切用來解答她內(nèi)心的疑惑。
“美……太美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將這幾個字脫口而出,臉上的憤怒也早已消失無蹤,他悄無聲息的收回目光看向這年輕人道,“這位朋友,請你原諒我剛剛無禮的舉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進去一起喝杯酒如何?”
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云飛雪和薛思雨了,他們經(jīng)過長途跋涉總算是來到了地鴻疆域的地界。
因為現(xiàn)在還無法判斷白虎象被天塵子落到了什么地方,所以云飛雪也就沒那么著急,只是一路帶著薛思雨游山玩水來到了這座鐵塔鎮(zhèn),然后正好遇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這個年輕人的一切早已落入了云飛雪的眼中,所以對于他的道歉和邀請,云飛雪并未在意,“不好意思,我還有其它的事情,恕不奉陪。”
說完他拉著薛思雨徑直離開了此地,而這個年輕人并未追趕,他只是目光陰沉的盯著云飛雪的背影,因為那把彎刀實在是太過刺眼,所以他并沒有輕舉妄動。
他身旁的一名手下問道,“少爺,您……看上那個女孩兒了?”
這年輕人點了點頭,“你們不覺得此女只因天上有嗎,她在地上走路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關(guān)于這一點,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薛思雨的確配得上這個稱贊。
然后這年輕人又接著說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只有我儀表堂堂的楊錚楊公子才能配得上她那風(fēng)華絕代的容貌嗎?”
關(guān)于這一點,周圍的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可是看到楊錚那快要發(fā)飆的神色,所有人連忙又點著頭。
楊錚冷哼一聲旋即說道,“你們跟上他,別給本少爺跟丟了,我要去找個人把那個礙眼的小子解決了。”
不少人都是同情的看著云飛雪的背影,被他們少爺看中的人似乎還沒有失手過,別說在這鐵塔鎮(zhèn),就在和這個鐵塔鎮(zhèn)相鄰的動嵐城,楊錚也能做到只手遮天。
云飛雪繼續(xù)行走在小鎮(zhèn)的街上,他找到一家看起來還算干凈的飯店坐了下來,薛思雨依舊很乖巧的坐在他的對面。
現(xiàn)在的薛思雨在云飛雪面前更像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只不過每當(dāng)看到她那略顯呆滯的目光,云飛雪就一陣心痛,原來那個薛思雨該怎么才能找回來呢,難道真的永遠找不見曾經(jīng)的那個人了嗎?
飯菜上齊的時候,薛思雨開始埋頭吃飯,而云飛雪卻并沒有動口,因為在不知不覺中,整個一樓大廳內(nèi)竟然只剩下他們一桌兩個人在吃飯,其他人竟不知去了哪里,安靜而詭異的環(huán)境讓人坐臥不安。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薛思雨的口感,她好像根本感覺不到這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不斷的往嘴里送著噴香的飯菜。
當(dāng)然,這其實也并不影響云飛雪用餐,不過看到門口幾個人的到來,云飛雪便沒有了繼續(xù)吃飯的打算。
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些人的到來,薛思雨想扭頭看去,但云飛雪卻沖她搖了搖頭,“你要好好吃飯,吃飽飯咱們才有力氣趕路,記住,待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抬頭,吃飯就對了。”
薛思雨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往嘴里喂著飯菜。
只見那為首之人正是之前在街上偶遇的年輕人楊錚,此刻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名中年男子。
這二人模樣兇煞,看起來盛氣凌人,身上的氣勢也是毫不掩飾,看起來正是那種可以為主人保駕護航的兇奴。
除此之外,在他的身邊還有十幾個人將整個飯店都圍了起來,只聽楊錚說道,“我懷疑這家飯店在銷售一些禁用藥物,都給我抓起來。”
話音落下,只見這些人如瘋了一樣開始大肆打砸飯店內(nèi)的桌椅板凳,飯店內(nèi)的老板還有幾個店小二全部被他們給抓了起來。
“楊公子愿望啊,我們一直都在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并沒有銷售什么禁用藥物啊……”
“是啊,還望大人放我們一馬,我只是一個生意人……”
楊錚一聲怒喝道,“都給我住口,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去搜搜看。”
楊錚示意身旁幾名空閑的人去飯店搜查,少時過后,只見此人拿著幾個黑色的小袋子走了出來。
只聽他說道,“公子,我們在飯店搜到了這種粟嬰花!”
楊錚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是粟嬰花,眾所周知,這種花朵人是不能食用,一般只有一些有資歷的醫(yī)師方有資格使用這個東西,因為吃了此物之后便會上癮,很多不法的飯店都會在食物中摻雜少許此物以提高自己的生意銷量。
楊錚怒目一睜道,“好你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居然在飯菜里面撒下粟嬰花,還有你們……”
楊錚陡然將手指指向了云飛雪和薛思雨,“我現(xiàn)在懷疑你們就是和這家店老板接頭的人,把他們也給我抓起來。”
老板大急道,“公子,這和他們沒關(guān)系,他們只是來我這里吃飯的客人……”
“客人?你說客人就是客人嗎,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
說罷,他身邊那兩個高手朝云飛雪走了過去,雖然他們氣勢非凡,可看起來還是小心翼翼,至少云飛雪背后的那把彎刀已經(jīng)能夠震懾不少人了。
云飛雪驀然抬頭看向楊錚道,“在這個鐵塔鎮(zhèn),你就是這樣為所欲為做著這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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