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染,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了,都自身難保了怎么還對他那么關心?他用得著你關心嗎?哦,同是和葉心宜脫不了關系,你就是個被人追擊,而且是被父母投訴的殺人嫌疑犯,他可好,不僅一點沒嫌疑,就連和你的感情都被解讀成你勾搭的他,倒像是他高高在上和這些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葉染染,我身為局外人都覺得這事兒特不可思議,”章鬼子狠狠的看著我,“你怎么就不長點心呢?”
章鬼子氣的那唾沫星子都要噴到我臉上來了,眼神更是狠辣的要挖我骨頭似的,我嘿嘿的笑了下,“你傻了吧覺得我是關心。你怎么不以為我是迫切想知道他遭了什么事兒幸災樂禍一下呢?”
“反正你自己琢磨去吧,我不了。”
“他過的悲慘,我高興。沒他搞出這檔子事兒,我還不至于到這地步,姐沒了,家也沒了,最想要他不好過的人是我,”我語氣平淡,“真的,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呵呵,下次假話的時候,看看自己那張臉。”
“那我不和你話了。”我看向外面,“反正我的真的你也以為是假的。”
章鬼子看了我一眼,“亞博園的項目沒了。”
“什么?”
“你不知道易先生拿了亞博園的項目?”章鬼子看了下我,“亞博園球招標,易先生是唯一中標的中國設計師啊,這新聞可是國人都知道。你是不是真不知道啊?”
我知道,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我不僅知道,而且算是半個當事人吧。
拿下這個合約的時候,葉心宜還活著,還活的春風得意如日中天。那陣兒他們兩個人都忙,葉心宜好像是要參加什么學術會議,易變態(tài)就忙著這個什么競標。對,我媽也很忙,上江電影節(jié)開幕,我媽作為評委要走紅毯。總之,一家五口就我一個人閑著。
其實那時候葉心宜,不僅是什么學術大咖,剛像是娛樂圈的半個人了,我媽讓她客串了她電影里的某個人物,就這么一個客串不要緊,居然還拿到了東京電影節(jié)最佳女配角獎,這點完是匪夷所思。那時候葉心宜的知名度也到了巔峰,這就是人生贏家啊,在生物方面已經是精英了,在娛樂圈就玩?zhèn)票也能這么不同凡響。
我正在家里看電視,我媽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把她床頭柜里的那個手鏈送過去,我送過去了,去的時候,我媽正被簇擁在中心,旁邊圍了一圈大的的老的演員,每個人都在眉開眼笑著我媽的各種好,而我媽則依然猶如女王,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心情好的時候附和幾句,來句“哪里哪里。”
我媽一直這樣,不管戲內戲外,都是當之無愧的核心。這就是氣場的力量。
“手鏈放在這兒。”我低著頭溜過去,聲,“我回去了。”
按照劇就是這樣走的,因為以前我為數(shù)不多幾次的和我媽在一起就是這樣,“你先下去吧,染染。”“染染,有事兒我再喊你。”
這次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我要回家,我媽,“染染,你先到旁邊待會兒,我有點事。”
我“哦。”
那群人瞟了我一眼,繼續(xù)在那神侃,扯東扯西,什么哪家制作人有問題,哪個導演耍大牌,哪個藝人不好合作特沒品位。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玩著手機,得有半個多時沒人理我,我漸漸放松下來,拿出根煙,打發(fā)時間。
也就吸了兩口,我媽突然喊我,“染染。”
我趕緊站起來,“在呢,媽。”
“染染,你怎么抽起煙來了?這里是要絕對禁煙的。你趕緊把煙滅了。”
我把煙掐掉。
“你過來。”
我乖乖過去,做乖孩子狀。
“這是染染,我女兒。”我媽突然拽過我,“對,就是我女兒,最近這些日子,你們應該聽到些風聲的。對,她就是心宜的親妹妹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見了面也不至于不認識啊,對不對?”
這話一出,我瞪大眼睛看向我媽,那些人瞪大眼睛看向我——大家都一個表情,都呆了。
太突然了,雖然大家隱隱知道顧冰有個神秘的女兒,但大多不知道是誰,我媽平時也不會多介紹我,她總是我們家人已經夠招人了,有個低調的比什么都強。“怪不得啊,我一看這女孩兒就不俗,”接下來進入了睜眼瞎話時期,“剛才她坐在那兒我就注意到她了,原來是您的女兒。”
“對啊,一看這女孩兒就特??個性。”
“辛老師,您得把這孩子往娛樂圈帶一帶啊,你看這孩子條件多好啊。現(xiàn)在圈里那些大眼臉妹太多了,都不稀罕了,就流行您女兒這樣的。”
我一直都是懵逼的狀態(tài),因為快二十年了收到的夸獎不如今天的多。
“那都是以后的事兒了。”我媽淡淡的掃我一眼,“這孩子不比心宜,從就不在我身邊長大,我對她要求不高,只要她好好的別走什么歪路就行。”
“瞧您這話的,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孩子啊??就怕她啊,以后會和您一樣,到時候我們更沒戲上了??”
“好了,不了,”我媽終于打斷了這假的可以直通315晚會的談話,“薛,待會兒我要帶你去走紅毯。你首飾呢?趕緊帶起來。”
至此,前面畫風還挺快樂正常的,但是從那以后,突然就不對了。
這個叫薛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首飾找不到了,是對珍珠耳墜,據(jù)要九十多萬,然后大家找找找,很狗血的是在我包里找到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到我包里的,但它確實躺在了我的包里,躺在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瓜子殼兒里。然后我媽就問我怎么進我包里了。對,我這件事是不是和繞口令似的?因為我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一頭亂麻。
大家都看向我,我直接蒙圈了,我不知道啊。
我媽大概想給我解圍,染染你是不是收拾包的時候,順帶著收拾包里去了。
我想了想,扯出個笑,大概是吧。
那你還不快給人道歉?
我道歉了,低著頭認錯,誠懇的大概是我拿手機的時候,不心給順包里去了。顧影后的女兒犯事他們怎么會追究呢,對不對?即使他們的眼光不一樣了,之前還我特??個性的。現(xiàn)在看著我的感覺——欲言又止,分明像是看個賊。不,就是個賊。
然后我媽去走紅毯了,我一個人低著頭在門口等,聽著音樂,百無聊賴地抽著顆悶煙。
然后演藝圈的人大概也是走路不看道的,也許是我太不顯眼了,對,我那天穿著個灰色帽衫,又低著頭,整個人都快和背景墻融為一體了。我就聽他們:顧冰怎么會有個那種德行的女兒??對啊,怎么還能做出偷東西的事兒來呢??什么不心順到包里的,我聽薛露那耳墜是在她的煙盒找到的,所以不心順到的,誰信咧?我??
然后我就一直窩在墻邊,看他們繪聲繪色的談論著我從眼前走去。
直到眼前一團黑,熟悉的聲音響起,“染染?”
我抬起頭,此人正是易大師。
“你怎么蹲在這兒?”
是,易大師看到我的時候,我正像休息間歇的建筑民工一樣,蹲在墻邊抽著根煙,而且易慎南的眼睛還超級毒,他也不問什么,就直接上來一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自然不肯,打死也不,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可易慎南磨磨唧唧地問起來沒完,我就了。
他聽了半天,“你偷了?”
“沒有。”我隨即又搖頭,“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你在那道什么歉?”
“可是東西確實在我包里啊!”
“在你包里就是你拿的?”
“你??”
“你有盜竊的前科嗎?”
我舉著拳頭沖著他胸就是一擊,“你放什么屁呢。老子雖然會開鎖,但是那是天賦異稟,老天爺賜給老子的事。老子過去混的再慘,也沒動過偷東西的主意。”
“那不就得了?第一你沒前科,第二你沒拿,你憑什么要道歉?葉染染,你不是天下你最猖狂你最厲害你最牛逼的嗎,怎么這事兒上就稀里糊涂認了呢,”他頓了頓,“就算是那項鏈在你包里,那就是你偷的嗎?沒準兒什么人放那兒的呢。”
我Ka,這邏輯,真是嚴絲合縫,有理有據(jù),讓人無法反駁。
“門外有個咖啡吧,你去那兒先坐著,”他,“我找干媽有點事。”
“哦。”
“還有,”我走了半步就被他扯回來,易慎南奪過我的煙掐滅,一臉嫌棄的樣子,“你把煙給掐了。一個女孩子,老煙不離嘴,成什么體統(tǒng)。”
體統(tǒng)算什么?體統(tǒng)是哪家的先生?我認識他嗎?或者,他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易慎南走了,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張牙舞爪的沖他做了個鬼臉。交給易慎南的事情,基沒問題。
這就是歷經千百次事故以來,積累的同志般的信任。
有易慎南在,我怕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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