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肉夾饃,努力恢復正常,“哦,我想起來了,我是在死去吧。”我瞥了他一眼,“要是直接易慎南,死去吧,是不是你就不會問我了。”
他沒話,但是那眼神看的我有些發毛。
我把肉夾饃湊到唇邊,剛要咬一口。誰知猛的被易慎南奪下,只見他隨手扔進垃圾桶里,“都掉地上了還吃,”那嫌棄語氣簡直了,“臟不臟啊你。”
我斜著眼看他,“我臟不臟,你又不是不知道。”
“實話你剛才喊什么司我嚇一跳,我還以為你……”
“你不是買了很多肉夾饃嗎?”我打斷他的話,“都給我拿來吧,我好餓。”
他一共買了五個肉夾饃,然后一個也沒吃,只是在那抱著杯熱豆漿。真是喂豬的節奏,以為我自己能吃五個嗎?然而,我真吃下去了。
我確實是頭豬。關鍵是,我只是吃,并不覺得怎么很餓。好像吃只是個機械動作,只是負責掩蓋我的某些情緒。
我吃完了,他那杯豆漿還沒喝完,就那么抱著,看著窗外。
“我估計警察還會找你。”他,“你做好思想準備。”
這次是我在笑,“我要不要直接去畏罪自首啊?省的大家都辛苦。”
“你別害人家。幾十年后,如果發現你這案子是錯判的,人家這一輩子的清名加工作就都完了,搞不好還得賠你錢。”
“那時候我都在地下了,還怕什么。”
“那不便宜了我?”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案子,我會追溯到底的。”他將剩下的豆漿喝盡,將豆漿紙杯扔到垃圾桶,“不用擔心,不是為了你。”
我囧了幾秒,“你是為了公平和正義?“
“我是為了心宜。”他回頭,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你不是嗎,我是你姐夫。我得為你姐伸冤啊。”
我直直的盯著易慎南。
這個男人到底是被撞了腿還是傷了腦子,為什么語言風格這樣的逆反?之前是我口口聲聲姐夫,他暴躁的要死。可現在是他口口聲聲姐夫,換我憋屈了。
可我還是笑著拍了他肩膀,“恭喜你啊,終于找到了正確的定位。”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沒什么變化,淡淡的,卻有些讓人心慌似的。我也那樣看著他,我這個人還是挺擅長裝的。“擦擦嘴,”他突然伸手,用紙巾蹭了下我的嘴,“真惡心。”
真的是蹭,因為特別蠻橫粗魯,明明是紙,他那動靜就和拿刷子似的。我剛要熊他,只聽他手機鈴聲響起,易慎南看了我一眼,跑到旁邊去接電話。
顯然是回避我的意思。
我笑了笑,躺沙發上玩手機,一會兒易慎南就回來了,“我出去一趟。”
我沒搭理他,他接著走了。走了之前又扔下一句話,“我知道你很不喜歡回憶這個案子的過程,但是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了,任何細枝末節都不要漏掉。”
他走了,我又瞅著門愣了一會兒,才坐下。
我們倆總是這樣,我被圈在這里,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我正瞇著眼打盹,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除了易慎南沒別人,我瞇縫著眼過去,唇角不自覺露出笑容,“易變態你怎么又回……?”
我話到半截,呆住了。
笑容也徹底變僵,“怎么是你?”
“不讓我進去嗎?”他。
我緊緊的把著門把手,一動都不敢動,他又朝前邁了一步,我你別過來。
“如果被記者拍到我在你門口站著,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他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現在你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吧,葉姐,你也是名人。”
他頓了頓,笑容更甚,“而且你更加有名啊。”
去你媽的葉姐。
我還抵在門口,但沒用,他一推我,整個人就撞進來了。
何況他的確實有理,現在我們兩個人誰出現,對于城乃至國來,都是很熱鬧的事情。
我祖上是山東的,據我爸,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總之不知道是哪個爺爺是山東人。他們都山東人嘴邪門,一般什么中什么。我以為這血統都被中和了這么多遍了肯定沒有這方面特效了,但我真的沒想到,簡直中了邪了。
曹操曹操到。早晨剛做關于他的夢,下午他就來了。
這個人——司商,居然會回來。
十一年前,他曾是第一個真正走上國際大秀的香港男模,后來拋卻男模身份,轉型演藝界。就這樣過了兩年,九年前,靠著和我媽的一部《絕戀之夭》,他的作品轟動世界,一躍成為亞洲乃至整個亞太地區最耀眼的明星。
他就是司商。
但是三年前,他卻被封殺了,原因:吸毒。
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姐的前男友。
你是不是老我和所有成為“姐夫”的人都糾纏不清,我也不是想這樣的,但確實有了這樣的嫌疑。“你最近日子過的很熱鬧啊,我還以為你會想不開了呢,”他環顧了一下房間,“沒想到你過的還挺好。”
“你回來就是為了找我拉家常?”我整個人繃著像是一張弓,“那些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倏地看我,“你的哪件?”
“很多很多事。我姐考上了EMK,錄取通知書卻被撕掉了,他們都是我撕掉了,可是能接觸我姐包的,不光有我,還有你吧?”我瞪著他,“還有我姐的晚禮服,雖然是我送過去的,但是那件晚禮服卻是你的御用設計師設計的。所以,你也能做手腳。還有……”
他卻像是聽了特別可笑的事情似的,“你在什么啊?”
“就是你對不對!故意讓我姐和我關系變壞!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我?我讓你和你姐反目成仇?葉染染,”他伸手,想過來摸我額頭,我該躲的,但卻像是傻了似的站在原處,他的手那么冰,不像是易慎南永遠是溫熱柔和的,他的手冰的就像是剛從冰窖里拿出來,“你在胡話嗎,嗯?”
就如同他之前在電影里刻畫的角色,高冷的外表下總是一腔柔情似水,像是能將人融化似的,但卻讓人毛骨悚然,“我做這些,有什么好處?”
我咬著牙,緊緊的看著他,腦子里一團亂麻。
“為什么我要讓你們姐妹感情變壞?你忘記了嗎?”他悄悄靠近我,長指勾描著我的下巴,我們兩個人離得那樣近,與其那是低聲,不如那是微重的呼吸,“我是最喜歡你的啊。”
尾音上揚,猶如毒蛇信子一下下伸出我的脖頸。
我嚇得急忙后退,因為退的太急,腳下絆到了垃圾桶,眼看著就要摔地上,司商及時抓住我,然后猛的一拉,我再度落入他的懷中。
“你還和以前一樣,這么喜歡欲擒故縱。”他又要向我伸手。
“你他媽的給我放尊重一點,誰和你欲擒故縱過了?”我猛的甩開他,指著門,往后退了兩步,“要么好好話。要么給我趕緊滾。快滾。”
“行啊,聽你的。就好好話。葉染染,”他拉起一旁的椅子,雙腿交疊,反倒是悠閑的坐下來,漂亮的眼皮抬起,那雙鳳眼顯得出挑卻又毒辣,“你最喜歡揣著聰明裝糊涂,我來是因為什么事兒,你肯定也知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殺了葉心宜?”
“來就感情不好,又共爭一夫。這樣的深仇大恨,”他樣子篤定又輕佻,“別人還有殺她的理由嗎?”
我靠,我去!我特別想撕爛這張嘴,但我不敢。對易慎南我是大膽妄為,因為我料定他不會怎么的我。但是眼前這個人不一定,我們的過去骯臟而隱秘。這個人走了太久了,我也摸不準他的想法。
“但是如果你親口告訴我你沒殺她,就算別人不信,我也會信的,因為我知道,就憑你,還沒有這個事。”他唇角緩緩勾開一朵笑容,言情里老的“邪魅”你是不是以前以為是個非常惡心的詞匯?以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你如果見到司商就會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還真是這樣的貨色——美麗又刁毒。比起易慎南的高冷氣質,司商是那種皮相上的出色,仿佛能讓人過目不忘,放在人堆里很扎眼一眼就能看出來。
司商勾勾手,“你過來。”
我吸著氣瞪著他,“你又要做什么?”
他一眨眼,“幫你解脫罪名的證據。”
我知道我不該信他,但是腿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識,自己跑過去了。
“吧……”
那個“吧”只張開了個口,我就被他猛的一扯,整個人落入他的懷中,他唇弧高高揚起,笑容再燦爛不過,可眼里的笑容卻如同冰山,露出鋒芒尖利的角,而我只覺得目光一閃,似乎有個什么閃亮的東西從我面前擦過。
我用力掙脫,猛的踢腿,一手架住他胳膊,將那東西向上一踢。
伴隨著“哐啷”一聲脆響,掉在地上的竟是一把刀。
我完是不敢置信,“你居然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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