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很多事情易慎南都是缺席的,所以,他根不知道我害怕司商的原因。
我就和神經病似的,哭了就好了,易慎南開始給我收拾行李,不到幾分鐘把房間都給我收拾出來了,“你不是要回市區住的嗎?怎么還在這兒?”
“我走了你找不到地方怎么辦。”他似笑非笑的回頭,“等你回來呢,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
我盯著他,“那你還不讓我進門。”
“我的門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我總覺得易慎南真的是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我真的是不出來,“愣著干什么,吃飯了嗎?那邊有飯,”他指著電飯煲,“但是不多了。”
“哦。”我走過去,我確實餓。
“章警官沒有找你嗎?”
我拿著勺子的手一停,“你為什么要給他我的號碼?你倆不是對頭嗎?”
“我雖然不喜歡他,但要承認他初衷不錯,他是為你好的。事實上,在這段日子里,我也覺得,你離開我或許對你更好。”
我呵呵笑了下,這樣深刻的革命感情恕我還真是理解不了。
“染染,我不會關著你,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安,你愛去哪兒去哪兒。”他忽然,“還有,我對你也沒那么多非分之想,如果有,很早之前只是好奇,現在也已經被你的惡劣給玩沒了。你也不需要像防色狼似的防我。當然,你回來,我還是挺高興的,但是,就你那色相吧,也不至于讓我死心塌地癡心不改的程度。”
這是什么屁話?這是要絕交嗎?
我心突然被刺了一下下,“是嗎?”我回頭,“那就太好了。不過你是怎么突然想通了的?”
“你的對,沒我,你也到不了這步。”他一瘸一瘸的走向臥室,聲音低沉有些聽不太清,“你就當我是還債吧。”
你想知道一個“禽獸變態”突然變成“淡定老僧”的感受嗎?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他讓我自由出行,但是你知道的,就現在這個情況,我出去恨不得被蠶食了,還能怎么出去?
易慎南倒是和上班族似的,早晨出去晚上再回來,心情好了會給我捎點外面的飯,他一如既往的是外面人追逐的對象,對,大家追不到我了,只能追他。
我抱著ipad在那吞云吐霧,煙被奪走了——對,易慎南別的改了,但還是犯賤的保留著這個見煙就掐的惡習,“你不是不管我了嗎?”我斜眼睨他,“就算吸煙有害健康和你也沒關系吧。”
“你的健康是和我沒關系,但我要為自己著想。我拒絕二手煙。”
“你……”
他把煙掐滅,“你什么時候學會吸煙的?”
“我和你過一遍了吧。”
“忘了。想再問一次。”
我……行行行,眼下我寄人籬下,他就是大爺。“十四歲吧。對,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
“六年……六年煙齡了?”他瞇著眼睛算了算,“該有個紀錄片組跟著你的。稍微一剪輯就可以給現在的孩子當反面教材,吸煙會導致什么?人人罵街,父母都不要。”
“我靠你怎么這么喜歡挖人痛處啊。”真是戳到了我的痛點,我作勢要把煙頭按到他身上,他也不躲,就那樣挑著眉毛,一副我看倒是敢的樣子,我又嘻嘻的縮回來,“你沒覺得吸煙酷酷的壞壞的嗎?”
“沒覺得。”
“可我覺得了。那時候啊,抽口煙就和黑老大似的,沒人敢拿我怎么地。我之前還要紋個蝎子呢,就在這。或者什么母老虎之類的啊。”我指指后背。
易慎南冷笑了下,“蠢。”
“是啊你聰明。但你這個大少爺別和我這個女流氓鬼混啊。”我白他,繼續回憶往日慘痛,“當時我都趴那個店里的床上去了,那個針都快對著我肉扎了,我怕疼,又屁滾尿流的逃了出來。”
“宜字也蠻多比劃……”他突然扯過我的衣領,“你不還是紋了?”
我像是被電到似的立即彈跳開,“你丫怎么動手動腳的,”我捂著胸口跑回房間。
我對著鏡子將衣服領口往下扯了扯,先是那個心字慢慢露了出來,對,我在鎖骨往下,胸部朝上的一點點位置,紋了個“宜”字。紋身師還是給了個老套的理由,這兒離心口近,意義可好了。對,人家紋男人名字,我紋自個兒姐妹。
我和葉心宜商量好紋彼此的名字,葉心宜怕疼,染染咱不紋了吧,只要感情好無所謂,對,要是按照字兒她是好倒霉的啊,染的比畫數太多了。但是這怎么能行?我你別紋了,我紋,我不怕疼。
但是紋的時候真是后悔到姥姥家了,事實上證明裝逼完是遭雷劈的。這宜字看起來簡單但紋起來也感覺沒完了。每一筆都像是精雕細琢似的,那疼法簡直與女人生孩子的宮縮疼法沒二異。
但是紋出來的時候我就高興了,我姐你看,這下到死我都忘不了你了。咱們都能在一塊。
現在想想這也算是實現承諾了——
估計葉心宜到了陰間都不會放過我。
以前老人過什么話來著?什么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好像就是兩性關系吧。我之前最鄙視這樣的人,我覺得這就是賤料啊。但現在特坦然接受,因為我就是這種。
之前易慎南把我綁在他身邊我百般不樂意,但是現在他不要我了,一副你愛呆不呆的冷淡樣子,我又開始死勁兒倒貼。我們倆相處的比以前還好。他淡漠如冰,我嗨嗨的熱情似火。我成天像是打多了興奮劑似的,白天起的早,晚上卻不睡覺。我以前那么喜歡睡覺的一個人,能把我逼到這份兒上,也是不容易。
當我又喝著罐裝啤酒,在臥室里看電影的時候,突然停電了。緊接著易慎南走進來,“睡覺,也不看幾點了。”
凌晨三點。
“再這么作法,兩個選擇,一,明天回到你之前的那個住處。二,以后別想要電了。”
完這話,他就面無表情走了。
我嘟囔了個靠。
但是那個靠剛完,他又回來了,“今天白天你出門了?”
我愣了下,“你怎么知道?你又安攝像頭了?”
“大姐,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安什么攝像頭。”他不屑的看我一眼,又指著門口,“鞋。我走之前打掃過衛生,喜歡把鞋尖沖外,這樣方便穿著出去。可是現在呢,鞋尖往里。分明是有人剛從外面回來。”
“你……你怎么不去當刑警啊?”
“你去哪兒了?”
“我去買衛生巾。”
“你日子到了?”
“我提前備些行不行?連這個你都管,”我三下兩下躲進屋,“你煩不煩?”
照我以前的不講理,我肯定會和他呲牙咧嘴一番。但我現在沒那膽兒。
我老實巴交的上了床,開始睡覺。
其實入睡不難,只不過是以前刻意不想睡而已。我瞪大眼睛瞅著天花板,很快就睡著了。然后再次醒來,自己不僅滿身汗,還被嚇了一跳,易慎南居然坐在我床前。
我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我靠,你嚇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你這叫擅闖閨房吧?”
“你做噩夢了?”
“這閨房雖然是你的,但現在是我在住哎。所以你這樣子闖進來也不好吧。”
“你不睡覺,是因為怕做噩夢?”他皺著眉頭,“你最近經常做惡夢?”
“沒有沒有啦,你快出去吧。”我推著他,“被你嚇了一身汗,我去洗個澡。”
但是,我怎么能騙得過狡猾的易慎南呢?
他突然從床頭柜找出一個盒子,我趕緊想要奪,但他手太快了,盒子一翻,盒子里的東西嘩啦嘩啦往床上一倒,什么咖啡茶葉都呈現在眼前。“你不是失眠對不對?”易慎南的眉頭皺的感覺都要打結了,“你是逼著自己不要睡覺?”
我低下頭,吭哧吭哧把那些東西都收拾起來,“你管我那么多啊。”
“葉染染!”他攥住我的手腕,“你告訴我原因!”
“沒事啦。”
“沒事?”他提高聲音,“你一個沾枕頭就能睡著的人,你告訴我沒事?你大晚上為什么不想睡覺,自虐嗎?還有,白天你去了哪里?”
我有點煩,“我不想睡覺你也管我!我了,我白天去買衛生巾。”
“行,特別好。”
易慎南那眉毛皺的和被5膠貼給粘了似的,然后猛的放下我手腕,摔門而去。我松了一口氣,心想可別進來了,趕緊去反鎖門,然后手剛觸上門把手,“呼”的一聲響,門又被大力推開。那力氣之大,我差點被推到地上。
易慎南居然又回來了。
“給你藥。”他不客氣的扔給我一個藥瓶,“吃了這個,保證任何私心雜念都沒有。吃兩粒,別浪費了。”
我看了下藥瓶,白色的瓶子,上面光禿禿的,什么字兒都沒有,“這是什么藥?”
“吃你的就行了。我還會害你?”
“這可不定,”我揚眉看他,“你……”
他不再有心情和我廢話,抓著我的手,捏著我的下巴就要強迫性地往里送,靠,這么野蠻的一面外面那些迷妹們不知道見過沒有。我趕緊投降,“好了好了,我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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