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的審訊之旅,我真的以為自己出不來了。感覺這一部日記的出臺,足可以定性我所有罪名。好了,葉染染,這簡直是人贓俱獲,以后你就在監獄里度過余生的。
但我還是出來了,只不過站在公安局門口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元圓圓。
我往后看了看,沒有易慎南,甚至連秦也沒有。
“看什么看啊,不認識我了?”元圓圓走過來,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
我有些呆,“怎么是你?”
“不是我能是誰啊。”元圓圓拖著我,“快走快走,看到這個地兒我就瘆的慌,今晚上我一定要拜一拜。”
但是元圓圓開的是易慎南的車,“餓了吧?”上車之后,她就往我嘴里塞一堆東西,“干脆面,黃桃奶。你先吃這些東西墊墊。哦,這還有蘇打水,趕緊喝一點。”
我實在是忍不住,“他人呢?”
“他?”元圓圓呆了下,“哦,他去出差了,去那個什么意大利的巴塞羅那出差。之前通知我來接你。”
我一口一口掰扯著干脆面,“巴塞羅那是西班牙的。”
“喔喔,是西班牙的巴塞羅那,”她喔了好幾聲,“是我忘記了。我地理不好嘛。”
干脆面是我最愛的牌子,肯定是易慎南告訴元圓圓的,之前我最喜歡的就是啃著干脆面看綜藝節目,綜藝節目有多長,我就能吃多久,來易慎南不要我吃的,在他眼里,這些毫無疑問都是垃圾食品中的垃圾食品。為此,他曾專門讓我姐拿去實驗室去檢測。而我姐,除了會導致發胖,沒什么問題。
但是,很可惜的,別的我都擔心,唯獨不擔心發胖。因為我就不會發胖。
時候我大概有三天沒太吃過飯吧,然后被好心人捐助暴飲暴食了一頓,結果胃受不了了,不胖反瘦。也就是從那時候才會這樣的吧,像是有了特異功能,這頓吃多了,下頓想吃也吃不下去。葉心宜曾經我是屬駱駝的,會潛意識里儲存食物。
我默默的吃,一聲不吭。
元圓圓車開的很快,我其實有些訝異,一個看起來濡濡軟軟的女孩子,溫溫吞吞的,怎么車開的反倒像是在賽車。來需要四十分鐘的路,讓元圓圓開的車程縮短了一半兒,這實在是與她的個人氣質天差地別。
我下車,卻見她也從后備箱拖出來一個行李箱,我看著她,她笑的特別燦爛,“今兒我就在這住。”她費勁兒的拖著,“怕你害怕,易大師讓我來陪你。”
“不需要。你回去吧。我又不是個孩兒。”
“不行,易大師的話我必須要聽。好啦好啦,”她挎著我的胳膊,“我們趕緊進去話。”
回到家,我就直接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猛的趴在了床上,就那么半死不活的癱著。
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我知道這樣放著元圓圓不禮貌,但現在似乎顧不得了。我像是昏死一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腦子里亂哄哄的,像是無數線條纏繞在了一起。直到元圓圓把我從被子里揪出來,“染染,”她,“你喝杯果汁吧。”
“我不想喝。我困了,想先睡個覺。”
“你喝杯吧。”大概是看我不動彈,她又補了一句,“易大師交代的。”
我真的不是因為易慎南的破交代才喝什么果汁,我是了解了這個元圓圓,你要是不按照她的話來,她會一直一直,直到你聽話為止。
我于是坐起來,咕咚咕咚三口兩口把這個難喝到要死,但是易慎南卻非逼著我喝的東西給喝了——就是胡蘿卜汁。
“你今天是不是很難過啊?”元圓圓沒走,在我床邊坐下來,“他們這次是不是很為難你?”
“還行吧。去啊去的,去多了我也就習慣了。”
“可你臉色很不好。”
“再習慣了,去那兒也不能和出去逛大街似的。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來,”我扯了下唇,“我以為會是秦呢。”
“秦啊,”她拉長聲音,“大概是在忙吧,她一向很忙的,就我閑。”
“她和易慎南在一起,對嗎?”
我這話一,元圓圓呆住。
“你不要以為我二啊,我是二,但我不至于二到那個程度。你是博士啊,博士能不知道巴塞羅那在哪兒嗎?元圓圓,何況他之前告訴我的,他去了澳門,現在那個秦也不在,我剛給秦打電話了,直接沒人接聽,”我,“你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告訴我?”
那時候,我其實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什么事情。我這個人,預感一衰起來,還是挺準的。
我不便罷,我一,她溜得更快了。
但是走到門口,她便走了回來,“染染,我想要告訴你一件事兒。這事兒太大了,雖然他們不要我,但我想來想去,一定要告訴你。但是,等易大師回來,你一定不能告訴他是我告訴你的。”
瞧,元圓圓就擅長這樣的大廢話。
但我的心一點點的提起來,仿佛預料到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偏她還咽了一口氣,“你知道易大師去哪兒了嗎?”
我搖頭,“你直接吧。”
“他也去公安局了。”
“什么?”
“我之前他去出差,是他要我的。其實他是去了公安局接受訊問去了。也就是,他比你去的還早。可是他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瞪她一眼,抓起東西就走。
元圓圓拖著我,叫,“葉染染你去哪兒?”
“我去公安局找他!”
“葉染染!是易大師不要我告訴你的,大概就是怕你擔心!葉染染,你就老實的呆著吧,事情已經這樣了,易大師自己會處理好的。你不要讓他又擔心她又記掛你。”
“你再給我胡扯你試試!”我氣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我也就罷了,他一直在辦公室居高臨下發號施令的,他去過那樣的地方嗎?他連怎么應付那群警察的提問都不知道!你們只當是我吊兒郎當好做!是啊,我臉皮厚,可是一般正常人進去出來都要自閉的你知道嗎?易慎南是什么人,他……”
“對對對,易慎南是什么人,可是染染,你不要讓我難做好不好。你這樣找去,要我怎么辦?”元圓圓死死拽著我的胳膊,“易大師千叮囑我萬囑咐。我……”
我還是要走。
她,“你要是想為他好,你能不能換個角度?你這樣不是幫他,反而會害了他,你……”
“你再啰嗦,你信不信我一掌劈下去把你打暈?”
她呆了下,“我……我信。”
“我不會告訴他是你告訴我的。”我,“我就是去看看。”
“染染,你要不要我送你啊,我開車送你……“
“不用。“
緊接著我走了。
我從地下車庫找到了易慎南的車,按下鑰匙,發動,緊接狂嘯而去。
我有易慎南車的鑰匙,雖然這車鑰匙,是我死皮賴臉訛下的。當初我還沒駕照,然后他問我要鑰匙干什么,我我保證不開,我就是裝逼。
“裝逼?”易慎南皺眉,“什么意思?”
“好歹你這車是凱迪拉克的豪華版,現在人都精明死了,根據車鑰匙,什么車一下就能看出來,這哐當一下放桌子上,多有面兒啊。”
“無聊。”他隨即就走。
“啊啊啊!其實我不是這樣想的,”我趕緊扯回他,“其實我是想要你車鑰匙壯我膽子,我以前不是老打架嗎,其實不是我找事兒,有時候真的是別人欺負我,覺得我沒爸沒媽的沒人管我。我要這么個車鑰匙,人家覺得我有錢,就不敢欺負我了,是不是啊?求你了,”我拉著他的胳膊,“求你了,易大師,姐夫,好姐夫。”
“壯膽可以。”他深深的看我,最后,“但是你要答應我,別闖禍,別惹事。否則……”
我舉起手,在他面前笑得和哈巴狗似的,“絕對沒有否則!”
往事如煙,按道理已經過了很久了,又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兒,足可以沖淡這些事情,但在我開車的路上,卻一幕幕地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然后呢,他給了我車鑰匙,熟悉車子的人知道,一般有一把正式鑰匙,一把備用的。我以前的想法是能給我那個備用的就很好了,但是他不,他居然給了我正式的。而且車鑰匙上還很的刺了個字母,“R”。精致而又討巧。
看的時候我都驚呆了,然而易慎南一如往常,輕淡至極,“這回沒人不是你的車了。這上面有你的標記。”
真的是挺好的對吧?對,是我沒良心,其實他對我,一向那么好。好到我心里卻難過,不能擁有,卻又怕丟掉。
所以才會這樣……不知不覺,就偷走了我的心。
我的心丟了,但是我不敢,我怕有人會聽到。他那么好,是妥妥的比天鵝肉還要好的級別,大家都知道他和葉心宜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怎么可能?
我自己丟臉也就罷了,可我不想拉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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