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概知道“蛇蝎毒婦”這四個字吧,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這男人一旦刁毒,可比什么蛇蝎毒婦厲害。
我分明從司商眼睛里,看到了毒劍一般的陰狠和銳利。那種陰險,是會爆發的,是會濺血到人的身上的,仿佛在,“我會置你于死地。”
這樣的銳利像是刺入了我的喉嚨,逼得我漸漸的喘不動氣。可我表面卻擠出笑容,“你是不是覺得易慎南一定會輸在你手上了?做生意他比你做的好,在葉心宜事兒上,他也比你強。所以,你最好不要太自信,你沒有一樣能比得過他。”
“是嗎?”他這次也不怒了,還是笑,“可我認為,自信是優點。”
“你不會得逞的。”
既然這樣,和這個渣男多也沒用,我已經廢話夠多了,所以起身就走。
“你如果陪我呆一夜,”他抓著我的手腕,拿著手機,“我就把這里面的東西刪掉,怎么樣?”
我一看,居然是我跪下的視頻。這家伙居然把我跪下的樣子給拍下來了。
“我知道你那滿腦子想的什么,放心,你只需要陪我呆一晚上,什么都不需要做,我就把這東西給刪了。”他抬頭看我,許是我看錯了,這次居然覺得他那可惡的笑容沒有了,目光還有些真誠似的,“這也算是公平,你趕跑了一個,總要賠給我一個。我呢,剛剛來了幾個回合,就算你是天仙,也沒心思再和你來一場。何況,”他那油膩的眼神無異于上下其手,簡直如同X光似的在我身上描了好幾個來回,“你還是這樣的貨色。”
他媽的人渣。我起身,甩開他的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視頻喜歡發給誰就發給誰。既然來找你,還和你跪下了。我就沒打算要臉。你把我看的也太崇高了,以前我就和你不清不楚的,現在就是一個嫌疑犯,難道還怕過這個?”
“葉染染!”
我拿起包,就往門口走,手要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又回頭,“對了,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有自信嗎。不是想拖死易慎南嗎?不好意思,”我笑,“我知道殺葉心宜的人是誰。所以,這盆臟水,你潑不到易慎南身上。”
我完話,咣當一下關上了門。
快走到電梯了,還聽到外面“哐”的一聲巨響,顯然里面又是摔了什么東西,那么大的動靜,仿佛整個樓板都跟著在晃。
是我被耍弄了吧?
這個人渣怎么還有臉摔東西發脾氣?
等我回到車上,我摸起了手機。想了好久,才撥出去電話。
我要打給那個“出差”的男人。
我,“你在哪兒?”
他,“澳門。”
我繼續,“元圓圓你去了巴塞羅那。”
他也繼續,語氣沒什么奇怪的,“她一直是地理盲。你出來了?”他接過話,“今天還順利吧?他們都問過你什么了?”
“亂七八糟很多。記不得了。”我,“那你好好出差。”
完這話,我就掛了,然后發動車子。
我開的很慢,簡直如同馬車一般慢騰騰的往家里走,過來找司商的時候我大概有一百五六十邁的樣子,現在也就四五十吧。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有些害怕面對那張臉。其實也不是害怕吧,就是感覺有點無言以對。我知道我不想面對的是什么——他如果知道了我的日記,知道了我苦苦隱瞞的那么多年的心思,我怎么辦?
但想來也不錯,“出差”的他,今晚上是不可能回來了。
你一定覺得我很矯情很可笑對不對?但是,我真的是這樣想的。讓易慎南知道我那么早對他圖謀不軌,還不如要我死了。
這樣吧,讓我不明不白的做殺掉葉心宜的罪犯,和讓易慎南得知我的日記,我更想接受前者。
特畸形對不對?
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理喻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他知道我一直在覬覦他。葉染染,就讓他心里一直維持那個死鴨子嘴硬的葉染染吧。
所以,想到這里,死鴨子嘴硬的葉染染直接撥通了章鬼子的號碼。也算是上天注定吧,這次居然撥通了。
為什么用“居然”二字,因為自從上次他來接我,這個死鬼的電話就打不通。
我要直接去找章鬼子,誰知道他非要來接我,我我有車,他這才報了地址,他的地址的很含糊,我暈頭轉向才發現居然就是他那個外婆家,也就是我之前去的地方。章鬼子在外面等我,看到我開的車,“這是誰的車?”
“易變態的。”我下了車。
“他人呢?”
我滿不在乎的往前走,“他他出差去了。”
章鬼子跟在我后面,“他是這樣的?”
“對。”我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但是,他撒謊了。他也被審呢,我都看到他了。”
“……”章鬼子一把抓住我,“你知道?”
“我知道很奇怪嗎,”我甩開他,“哦,看樣子你也知道了。但你知道沒什么奇怪的吧?你是警察,知道些內幕也是應該的。”我快步走到他門口,轉頭看他,“對了,有酒嗎?特別想喝一杯。”
“還有四瓶。”
“啤的白的?”
“啤的。”
“不夠,”我,“你去下面超市再提兩箱回來吧。”
結果章鬼子只提回來一箱。
兩箱可能有點夸張,但也許不夸張,我喝酒就沒醉過。章鬼子把酒放下警告我,“我知道你喝不醉,但你如果喝成酒精中毒我可不幫你。”
“你舍得嗎?”我挑眉看他。
“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惡狠狠的,“你以為你是多好的東西?你就是禍害。”
“你怎么跑在這兒住了?”
“天天聽我爸媽嘮叨,神煩。還不如到這兒來自在。你看我在這兒。”他指著前面一堆VCD碟片,再配上特別特別賤的表情,“想看毛片都沒人管我,還可以邊實踐邊看。你呢?”他壞笑的湊過來,“咱倆一起看看吧,男女看片,多有感覺。”
我嘿嘿的笑,私下里卻伸出手,照著他胳膊就是一掐。
他吆喝疼我連連躲,我們倆嬉鬧到一起,鬧的頭都有點暈。章鬼子就這么個好處,即使郁悶的要死,就這么罵咧咧兩句,立即像是接了地氣似的。“別笑了,笑的別哭了,比恐龍都難看,”他伸出手,要捏我的腮幫子,“半夜里,這也就是我來接待你。你以后對我好點。”
“我對你好點你不害怕啊?不過,半夜里,可不光你接待我。”
“你什么意思?你還大晚上去好多家串門了?”
“你這是第二站吧。”我灌了一口酒,“你認識司商嗎?”
他目光里掠過一絲迷茫,“什么司商?”忽然又“啊……”的一聲大叫,“是不是以前那個大明星啊?我去啊葉染染,你居然還和他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因為他是我姐前男友啊,也就是我前姐夫啊。葉染染不就是專業坑姐夫的貨嗎。”我又灌了一大口,“不僅有關系,關系還大了去了。”
接下來,我用我自覺的很簡單扼要的話告訴了我和司商的淵源。把章鬼子簡直聽的一個愣一個愣的,“你家故事簡直就是傳奇啊。”
“易慎南沒事兒吧?”
“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是警察啊。”
“我一句……”他頓了一頓,對上我的目光,“對,我是警察。但你以為警察是什么都知道的?我要是早有那個事,我就把你的情況摸的水落石出了。關于易慎南,我也是突然聽這案子還查到了他的,而且……”
我低下頭,“都怪我,是我牽連到他吧。”
“也不怪你,是他……不對,就怪你,如果你倆不是這么過從甚密,也許不會查到他頭上來,你想想,他也算是一個當事者,犯罪殺人動機也是有的。如果我是刑偵組警察,我肯定早就查他了。”
“但他不可能殺我姐。”
“你就可能嗎?”
我被塞的無言以對,“反正,易慎南不能牽扯進去。”我看著他,“我不能讓易慎南牽扯到這個案子里。”
“嗯,”章鬼子那眼神既不屑又鄙視,“你真有能耐,這天底下就你有能耐。坦白,那個司商的對,法律不會冤枉好人,證據更不會。但難辦就難辦在,大家輿論是在那兒的,如果我沒猜錯,過幾天大家就會易慎南是殺人同謀吧?大家的嘴兒怎么會在乎證據?他們只會想著怎么出來更有噱頭,更爽。”
“所以等到易慎南清白,黃花菜都涼了對吧。”
“那只能怪他自個兒倒霉,”章鬼子瞥眼看我,“誰讓他遇到了你這么個禍害。”
“你只是對他有偏見。”我,“其實他人不錯的。”
章鬼子擺出一個很古怪的笑容,“你第一次對我他好。”
完我也愣了下,是的,以前大家都我和易慎南不清不楚的時候,我要他壞,他不是東西,對外也他是禽獸,什么豬狗不如的話都用過。
“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好,但我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你知道嗎,人的心里像是打著鎖的,一旦把這個鎖打開了,這口兒就剎不住了。我都剎著點兒還成這樣,要是不剎著,這不更亂套了?”
“你以為現在不亂套?”章鬼子,“他為了你,把自己都快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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