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宜要求易慎南做他假男友,好來擺脫司商糾纏。這么愚蠢的主意易慎南怎么會答應啊,對不對?
可是易慎南這個大傻帽居然還真同意了。
我,“你傻啊。這樣的事兒你也答應?你當你是如來佛祖啊,還想要普渡眾生?”
我都不知道我沉浸在這件事上呆了多久,直到易慎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你在想些什么?”
我不打算的,這是理智,也是冷靜之舉。于當下的我們而言,太過懷舊都不算是好事。但我腦缺了,在這種他刻意為我打造的生日氣氛里,在他那樣深沉如墨的眼光下,好像有一種魔力,就是交付一切,包括你最想掩藏的真心。
于是我,“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你家的事兒。”
有些事情就是這么神奇,我其實的很模糊,但易慎南只是怔松了幾秒,便知道了我的哪個家,他笑起來,“你當時也是傻,是去教訓我的吧。后來卻站在了我這邊。”
“對哦,我是要去找你算賬的,但后來卻被你收買了。”
后來易慎南沒想到葉心宜戲假成真,我聽氣,決定站在易慎南這邊,回去熊葉心宜一頓。
“你知道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嗎?我要做葉心宜思想工作的吧?”
他點點頭。
我突然彎腰,撩開背。易慎南大概沒料到我會這個動作,一把按住我的手,“你要做什么?”
“我靠,你怕什么。”我瞪他一眼,沒好氣道,“放心,不會在這兒做了你。我是要給你看樣東西。”
接下來我努力反著手指著腰間,“你看到這兒有條疤了嗎?”
很顯然,易慎南看到了,不僅看到了,還上手摸了下。因為一直在外面露臺站著,他手指有些涼,而常年做建筑設計工作又讓他指肚有些繭子似的觸感。指肚涼涼磨蹭的那瞬間我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下,那種從心底生出來的異樣再次麻粟粟的傳遍身,但我忍了,我努力讓自己沒什么二樣。要是摸一下就像是自己能進入*似的,我也太沒面子了。
而易慎南就是易慎南,上來就直戳問題質,“誰打的?”
“我姐。”
他揚聲,“葉心宜?!”
“拜托,你不要那么大聲好不好?”這動靜也太大了,我急忙去捂著他的嘴,“你有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兒鬧成什么樣了,你叫什么叫。”
他一把抓下我的手,“葉心宜還打你了?”
“要你你不打?我回去就這事兒你不對,你和訛上人家有什么區(qū)別。你最好和人家分手。要是你估計你不僅要打我了,還會砍我呢。她來還一心盼望著我能把你勸回來,我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來了這么一嘴,她當時就要恨死我了,我背叛了她,胳膊肘往外拐之類的。”
我是不是的邏輯錯亂?因為易慎南目光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深了,更深了些,“我以為我已經夠看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會打你。”
“什么是打?只是失手而已。氣急了就抓起皮帶在我身上甩了下!我是疤痕體質!比較容易留下疤痕的!”
他的眼光一如往常的深邃凝重,“葉染染,你有后悔過的事兒嗎?”
“我……”我想我有,我當然有,我……
他又不等我回答,或許他來也沒指望我回答,“我寧愿沒有遇到葉心宜。從來就不要遇到。但是已經這樣了,”他看了半天遠處的風景又看向我,“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吃啊,對不對?”
那句對不對明明又輕又淡,是揚起的。但墜在我心里卻如同一顆大石頭,那么沉那么重。
我脫口而出,“你是不是也后悔遇到我?”
還沒等他話,我也趕緊揮手,“好了好了,不用回答了,你肯定不會出什么好話。”我突然有些害怕,像是怕在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于是也學了他那套,趕緊打斷,稀里糊涂的又接過去,“對了,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啊?這個生日禮物我太喜歡了。”
“喜歡就好。”幸好,他眼里剛才那般濃濁霧氣淡淡散去了,似乎又恢復了平常那般冷疏的易慎南,“我也是盡力而為了。只要你喜歡。”
我總覺得他的話有一種苦澀的味道,但是我又不知道這個味道是什么。可我很清楚,這種我自己無法形容的感覺,特別令我心慌。
于是我只有一直話一直話。
“我好久好久沒和他們在一起了,雖然你覺得他們不是好東西,但我和他們最自在。”我指指另一邊喝的一塌糊涂的毛豆兒餅他們,“和他們在一起,我們誰也不用裝。我們都是一個檔次的人。”
“你和我也是。”易慎南,“只是你從來不把我當自己人。”
“我……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謝謝你們,不過你也不用給他們錢,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他們有他們自己活下去的事。就算是活的差點,但生存也沒問題。”
“什么錢?”
“到現(xiàn)在你還想要繼續(xù)瞞我啊?好啦,你就不要做好事不留姓名了。”我打了他胸一下,“軒他們都了,有人偷偷給他們資金,扶持他們開店之類的。這個人不是你是誰?”
易慎南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真不是我。”
“那能是誰?”
遠處突然竄上了一個煙花,易慎南抬手看了下腕表,“我問過叔叔了,你是凌晨兩點的生日。現(xiàn)在一點五十八了,”他笑著看向我,“葉染染,祝你每天都像現(xiàn)在這么快樂。以后安安好好的,萬事順心如意,不要難過,當然,更不要作,能舒適的在這個世界上就很好了。”
至于嗎?為什么一個生日祝福的和臨終遺言似的?雖然是笑著的,但語氣卻讓人感到告別和凝重。
我,“你要走了嗎?”
我這個“嗎”字剛完,耳邊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是章鬼子。“葉染染葉染染”的叫,還沖我揮手。我回頭再看向易慎南,他笑容柔和,“去吧。章警官喊你呢。”
“叫什么叫!”我嬉笑著走過去,恢復了漫不經心的德性,“老娘又不是聾子。”
章鬼子也向我走過來。
世界萬物要是都有個劇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預料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可是好像沒有。
就在章鬼子快走向我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從口袋里變出一支玫瑰花。然后,當著大家的面兒,“葉染染,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我靠啊。這算是玩什么把戲?
我也不知道,第一個動作居然是去看易慎南。
我回頭,正對上易慎南的眼睛,他微皺著眉頭,眼里的顏色深的如同揉不開的霧。然后,他看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么,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去追易慎南。
然而章鬼子比我想的更快,猛的拉住我的手。
“染染,”他“你不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你個鬼腦袋哦!”
相信我,我不僅是腹誹了這句話,我還出來了。但是沒有人聽得見,毛豆阿扁他們的起哄聲音太大了,完把我的表態(tài)聲淹沒。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整個場子里都是這個聲音。
還記得我前面我總感覺心慌嗎?還記不記得?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是什么感覺了。
我被那群人攔住,又灌了幾杯酒,然后匆匆去找易慎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必須要向他清楚這件事。這是能的驅動——可是等我能到那里,人居然沒有了。
他的房間是空的。像是瞬間從這個星球上消失了一般,完沒有來過的痕跡。
“易慎南!易慎南!”我急匆匆的跑出來,然后大叫,可是到處都沒有他的身影,正好元圓圓迎上來,“染染!”她攔住瘋狂亂轉的我,“慎南走了啊,你不知道?”
“走了?什么叫走了?”我有點不敢置信,“大半夜的他走了?”
“他公司有事情,他需要趕回去處理。”
我依然不好理解,“什么樣的急事需要大半夜走啊?”
“染染,”元圓圓突然收起笑容,“你過來。”
元圓圓把我拉到一個房間,把門關上,“染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易大師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被審訊了嗎?”
她像是被噎著了似的咽了口唾沫,“還有別的事兒。”
我感覺渾身血液都要頂?shù)奖羌饬耍斑有?”
“你別瞎激動,他沒出事,是他公司出了點事情。”元圓圓把我按在沙發(fā)上,啰啰嗦嗦的開始了,“其實上次去澳洲,他好像就是去融資的。但你知道他是建筑師嘛,其實這些人際的事情不太明白的。反正好像不太成功。回來來打算再拼一把,你知道的,他又出了車禍不是嘛,所以又耽誤了。你又知道的嘛,最近大家又都傳出來他是殺人兇手,我也不知道是誰傳的,按道理警方內部是不會放出這樣消息的,但現(xiàn)在情況是一下子都涌出來了……”
又到關鍵時刻將話的亂七八糟,我聽的快急死了,“所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一皺眉,終于言簡意賅了,“YAD好像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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