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沒有那么大能力,現在有了。
以前如果葉心宜出去,記者們自動會簇擁過來,仿佛她是吸金石,從頭問到腳,問的事無巨細,總之葉心宜就是個公主,享受著眾人圍堵的待遇。而我以前就是溜下水溝的份兒,我們一家人都如星辰般耀眼,就我是毫不起眼的煤灰。我媽媽到了什么地步?她會有經紀人專門統計他們幾個人上媒體的次數,如果缺多少次,就會想方設法造出點新聞來。
而現在,我不是公主般的待遇,我是王后的待遇。
“我是葉染染,我在安江山度假村,我有事情宣布。”
這三段話一宣布,不到兩個時,記者們都趕過來了。
葉心宜啊葉心宜,如果你泉下有知,能看到現在這一幕,一定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你們苦心想要追求的曝光率,你看我,這么唾手可得。
我站在那個臺上,這個臺是度假村的演出場,有很多大牌曾經來這載歌載舞。我身邊站著的是章鬼子,我倆第一次緊緊牽手,姿勢真是無比別扭。章鬼子簡直就是個雛兒,握個手都和握鋼鐵似的,毫無感覺、
可這樣,我們卻要做出一副特甜蜜的樣子給大家看。
“今天是我生日,我有事情要宣布。之前一直是你們在猜忌我和YAD的易慎南有關系,這次請別惦記了,我男朋友是章暉。易慎南和我屁事兒也沒有。”我歪著嘴,笑,“希望你們別再害我了。實在的,你們老我和我姐夫搞到了一起,你們拍到我們搞到一起的照片了嗎?喔喔,我知道你們拍到我們牽手,聊天的照片,但是男女之事,拍不到上床都是狗屁。你們都廢話些什么啊。”
“我對易慎南沒興趣,他太悶,不是我的咖。相比,這位才是我的菜。”我攬過章鬼子,把他的頭一掰,得瑟的在他臉上“啪”的就是一口,“老章,給他們打個招呼。”
到底是沒見過大場面,章鬼子僵硬的鞠了一躬,那姿態就和剛染上病毒的僵尸似的。
“所以,我告訴你們,也別去拿我去招惹什么易慎南,人家幫我,是因為看在我是他曾經姨子的份兒上,你看你們的心那一顆顆臟的。怎么,都盼著我倆上床啊?”我看著鏡頭,瞇起眼睛,“你們想看戲的,可以去看看我媽那一撥。我呢,只回應這一次。以后別指望在我嘴里再套什么話,懂嗎你們!”
我這姿態又驕傲又放肆,完,我拖著章鬼子,朝臺下走。記者們太多了,幸好毛豆他們還在,三下兩下,倒是也能護住我。
可也還有一兩個頑強的,非要我再什么,“葉染染,你還想回應些什么嗎?”
“不想。”
“那如果一定要回應呢?”
他媽的,到底煩不煩?我抓過話筒,“我就三句話,第一,我和葉杉集團那兩口子沒關系,對,是他們不要的我。第二,關于我殺沒殺葉心宜,你們等著警方給答案!第三句話,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永遠不會喜歡易慎南,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那些盼著我和他有什么事兒,一個勁兒的用我在他身上潑臟水的人,麻煩死了這條心吧!”
對,這就是我的最后一句話。
完這話,我就被章鬼子扯下去了。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世界終于回歸清凈,章鬼子突然拉過我,上上下下仔細看我,“他們擠著你了?你是不是傷到哪里了?”
我有點莫名奇妙,而且還被看的毛骨悚然的,“沒有啊。”
“那你哭什么哭。”
“我哭了嗎?”
我伸手一抹,果真手指上有水漬。我笑了下,“汗。這么多人擠來蹭去的,能沒有汗嗎?對了,”我打亂話題,“我剛才表現的怎么樣?”
“你家眼睛還出汗?”
章鬼子真是不解風情到極點了,我無語了,“我是為了入戲,這樣的時候哭啼啼的不比我面無表情更有服力嗎?以前就給四分之一的版面,現在我這一流眼淚,整版估計是沒問題了。”
“反正……”他有些古怪的看我一眼,“什么都是你有理。”
“我到底表現的怎樣啊?”
“等著上頭條吧咱們。”
“那就好,能上頭條還好了呢,也不枉我如此賣力演出。”我從他口袋里揪出顆煙,“就怕上不了。”
“哎,你不是不抽煙了嗎?”
“你剛才是不是,一定會比易慎南對我更好?”
章鬼子弱弱地低聲,“啊……我是這么來著……”
“那就讓我吸煙。我也就剩下這點愛好了,你讓我高興點。”我心滿意足的吐了口煙霧,看著遠處瞇著眼睛,“別和那個姓易的似的,這么招我煩。”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
“不怎么做。”我瞇著眼,“走一步看一步再。”
你知道嗎?很多事情,難熬的就是那個猶豫的過程,一旦不猶豫,整個人就像是有了主心骨,解脫了似的。
我覺得吧,這件事,該有個人畫個句號。
而我,就特想做那個特大的句號。
我們沒有在那個安江山度假村停留多久,等著記者們走散之后,我便想要離開。你都和人家在公眾面前劃清關系了,還好意思呆在這個地方嗎?
章鬼子先回去了,他倒不想先回去,他爸火冒三丈,直接用警車把他鎖回去了。我躲在女廁所里,逃過一劫。不然我看那個樣子,他爹能讓我呆在牢里一輩子都不出來。
我發現自己還真是個禍害,所到之處,民不聊生,哭天喊地一片。
我自己磨蹭的收拾行李,其實挺奇怪的,來的時候,我跟在易慎南后面,我們兩個人笑的歡歡樂樂的過來,好像忘卻了一切煩惱的事。然而現在要走了,只有我一個人收拾著行李。我在這磨磨唧唧收拾行李,一樣一樣的把那些東西給拿回去,心里卻像是爛掉了,一點點的被掏空。
這幾天的所有所有,都好像一場夢。
不真實的,殘酷的,美麗的夢。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個常年以沒心沒肺,不要臉和潑皮聞名于世的人,收拾著行李居然都想哭。我和章鬼子算是徹底出名了,我現在開著電視,都能聽到大家對我的報道,什么禍水公開承認和易慎南沒關系,一切都是公眾無聊猜測臆想。
當然,在編輯和記者們的加工下,人家總結的比我想的高級多了。我之前翻了下報紙,我是頭條,在站,我也是頭版!在各大新聞APP,我更是重磅位置。除此之外,我還屏蔽了無數個媒體的電話。否則,我這事兒鬧的還應該更大吧。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我點了顆煙,邊吸煙邊往外走。
走到快門口的時候,身后突然有人喊我,“葉染染。”
我以為是那些記者又追上來了,撒丫子快跑。但沒想到那人又開始喊葉染染葉染染,然后大概看我還是跑,突然,“你認識劉青花嗎?”
我一下子站住了,“劉青花?”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劉青花是誰?實際上,劉青花已經消失在我生活里很久很久了。
還記得之前在涼縣撫養我長大的奶奶嗎,她就是劉青花。
后來我被接到上江這個家,劉青花就不和我聯系了,我媽給了她大一筆錢,足夠她在涼縣那個地方活的好好的。我要回去看看她,我媽不要。她要我斷絕一切與涼縣的聯系,她一直是這樣的。覺得涼縣那個地方又窮又土,只會給我帶來麻煩。對,這點前面過了。
請原諒我,在這個眾叛親離,大家都不要我的時候,我實在是有些激動,“你是奶奶的是什么人?”我抓住他,“我奶奶呢?”
這個男人面無表情地冷漠,“劉青花走了。”
“走了?奶奶去哪兒了?”
“死了。”他以一種“你怎么聽不懂人話”的樣子看著我,目光劃過一絲譏嘲,“走了就是死了,死兩年了。”
我呆了。
但是也就幾秒,我抓住他胳膊,“她怎么死的?你是她什么人?”
他無比嫌棄的把我胳膊拿開,“姐,請務必安靜地,聽著我接下來的話。這對你很重要。”
“至于她他是怎么死的,病死的,癌癥吧。這個不歸于我負責的范疇,”他也沒什么表情,“我只是她律師,我負責來傳達她的遺愿。”
“這些東西。”他拿出一個箱子,“是她留給你的。交代律師要在你19歲生日的時候留給你,現在你已經19歲了,請查收一下。”
我還是懵逼,茫然的打開箱子。
那個律師繼續面無表情,就和背書一樣,“涼縣三江府別墅一處,高第花園9平米復式房屋一套,萬達商場四樓商鋪一處……”balabala念了好久,最后來個結尾,“還有唐代雕花座椅一套。”念完了,看著我,“你沒聽到?”
我正仰著頭,一臉懵然,“啥意思啊這是?”
“我念半天白念了?”那律師感覺要抓狂了,“你不跟著清點嗎?還是這些東西你統統都不要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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