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這話,就走了。
章鬼子在后面追,問我去哪兒,我你管我去哪兒。章鬼子你要去找他嗎。我對。他你知道我的是誰。我你放心,你想的和我要找的是一個人。他好像絕望了,又咬牙切齒的人家都不要你了。我站住,直直的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章鬼子,你是不是還想挨揍?”
“他不要你了!你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嗎?是托付!他要把你托付給我了!你知道他經歷了什么事兒?他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他……”
我猛的揚起手,快要降到他腮幫子的時候停住了,“章鬼子,”我狠狠地瞪著他,“你給我閉嘴。”
“我……”
“你閉不閉?”我狠狠的瞪著他,我自己都覺得我那眼神都快趕得上殺人了,“提前好的事情,你也不要忘了!”
“我就忘了你怎么樣?”他也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看我,他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突然間勇氣那么大,而且力氣也變大了,抓著我的肩膀,那勁兒就像是要鉆到里面似的,“你早晚會變成我的人!”
這疼加著急讓我煩了,我擠出冷笑,“你能等到那天再。”
“我不要等了,擇日不如撞日。”他居然猛的欺上來,“就是今天。”
真是,想一萬種,我也沒想到章鬼子會來這一套。以至于我懷疑他是真醉了,否則,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可怕就可怕在他沒醉,他萬分清楚自己想什么。
我來覺得我力大無窮,幾個男的是干不過我的,因為以前我也有戰斗經驗;我來認為章鬼子身形清瘦,力氣的不得了,根就不是我的對手;但我以為的大錯特錯。眼前的這頭是個警察,警察是受過特別訓練的,一招一式,完在我上風。
來來回回幾下,我外套就被撕開了。
等到最后我大半個胸膛都要露出來的時候,我突然不掙扎了,“章鬼子,”我又一朵笑容擠出來,“你要是真覺得你在做什么?行,我陪你玩,就當報答你對我的好。”
他停了停,還在我胸前拱,和狗似的。
我渾身難受,就像是被針扎了似的。我猛的推他起來,“強迫算什么事?你是我朋友,我不想要你承受強奸的罪名,強奸還不舒服。我自己來,”我開始脫褲子,深吸一口氣,“這樣你情我愿的,多舒服。”
章鬼子眼都紅了。
我閉上眼睛,“看在我給你的份兒上,你幫我好好收個尸。死前這么一搞,我也算是死前奉獻了。”
這回章鬼子停住了,他的目光居然有些陰鷙,“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強迫我做。”我笑,“做完我就死。”
他眉頭皺了下。
“章鬼子,”我繼續脫褲子,沒事人似的,“我沒和你開玩笑。”
他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反正怎么死。你知道的,”我靜靜的看著他,“我可是個到做到的人。”
“我就是看不慣你為他難受。”他狠狠地甩開我,“我就看不慣我他不要你之后,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所以你別嚇我了。我算是明白了,你死必須也是我的人。”
我死也是你的人?他媽的你做夢呢?你的自信真大啊。我都不知道我死是怎么個死法,我還管自己是誰的人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來的,我只知道我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跑向馬路,也算我命好。剛出了馬路,一輛出租車迎頭趕上來了。我上了出租車,司機看我這德行,問我去哪兒?我張口就報了易慎南的地址,完了自己都覺得驚訝。
但話已出口,對,我就是要找他。
等我到了易慎南那兒的地方,我打開門直接沖進去,那個“易”字剛喊了半個音,你相信嗎?這家伙居然不在家。我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的,但是我靠啊……黑咕隆咚的,就像是攢足了勁兒準備大打一場去了才發現是塑料人一樣。
我站在客廳,看著我熟悉的一切,如同被瞬間抽走了力氣,癱軟在沙發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的什么,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耳邊出現指紋鎖打開的聲音,我驚喜的起身,只聽到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慎南,我其實蠻心疼你的。你這樣都扛到自己身上,壓力會不會太大?”
是秦。
但是我和上次不一樣,我出息了,這次我不想躲了。
伴隨著那個“大”字,他們把燈打開了,我乍然出現在一片光明中。燈光刺眼,照的我想流淚,我只能瞇起眼睛。先是秦驚呼,“染染?”她,“你怎么來慎南家了?”
而我就當沒看見,直直的看著易慎南。看著這個男人靜靜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看到心里去,他慢慢走過來,“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你猜呢?”我執拗的仰著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和章鬼子又打起來了吧。”他,“你總是這樣。”
我聳肩,“他想那個我。”
我終于看到了易慎南的眼睛出現了震驚,好像還有一種別的東西,但我看不懂。我只知道他這樣看我的時候,我眼里一酸,只想流下眼淚。
真好,那張云淡風輕的表情下,你終于為我有點顫動了。
真好啊。
可為什么我這么想哭呢?
很多時候就是如此奇怪,眼淚是你自己的,你卻連自己都不知道流淚的原因。
“你……”
然后我深吸一口氣,笑了,“但我沒答應啊。”
“好了。”易慎南看了我幾秒,把我一攬,擁入懷中,輕輕地拍,“回家了,沒事兒了。”他轉頭,“秦,這事情我們明天再,我先謝謝你。”
“好啊。”秦這次像是反應慢似的,得停了好幾秒才回答,然后深深看向我,“染染,要不要追究責任?章警官屬于強*奸未遂吧,這個也是可以追究的。”
“不需要。”我還沒回答,易慎南便輕輕的推開我,“他們是情侶,親熱是很正常的。”
我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不,不是刺,像是有針頭,還是很粗的針頭,結結實實的往我身上打。
我一向覺得《還珠格格》上容嬤嬤扎紫薇的情節暴虐而夸張,可現在知道了,我簡直感同身受。
“對的,不要追究了,昨天就是氣氛不對。我不和他做和誰做,”我看著易慎南,挑起眉毛,更大的扯起唇角,“對吧?”
他迎向我的眼睛。
我也看著他。
我此時肯定像一頭倔驢,我就這樣瞪著他,帶著笑,帶著挑釁,帶著不服輸的勁頭。
我們好像陷入了一場對峙,誰先抵不住誰便輸了。只不過,我有點歇斯底里,至少情緒上有點歇斯底里。而易慎南又恢復了風輕云淡,像是什么事都不會在乎。
后來,還是秦打破了這個局面,“慎南,你好好安撫一下染染。染染,你休息一下哦,我先走了。”
緊接著啪的門響,秦走了。
我看著門,深呼吸一口氣,“行了,討厭的人終于走了。”
易慎南突然把我推開,緊緊的盯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努力扯唇,“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裝的啊。”
他不話。
我微微一笑,猛的扯開胸前的衣服,上面已經變成了紫色,我皮膚還算是白的,所以這樣看起來有點嚇人,“現在呢?”我斜著看他,“現在還以為我是裝的?還是你覺得我自虐啊?”
他眉頭皺緊,隨即起身,“我去找他談一談。”
“談個屁,你不就是想看這樣的結果嗎?你們倆今天的交易談的很愉快對吧?”我在他身后,“你巴不得把我推出去,是不是?”
他站住,良久身子都沒有回來,然后,“對。”
“你還敢對!”我猛的把他扳回來,憤怒的瞪上他的眼睛,“你是我什么人?就這么輕松愉快的把我給打發了?”
“我是為你好。”他垂下眼,“染染。”
“那我他媽的是為誰好?”我咆哮了,然后猛的拉下他的頭,踮起腳尖,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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