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第一次做的時候是怎樣的？
真的，我想過千萬次這樣的場景，我甚至不是想過，我也看過千百次別人這樣做過。不用白眼看我，我來就不是所謂的那種一塵不染，連男女之事都不清楚的女生。以前毛豆他們拿過很多黃片兒，我也湊上去看過熱鬧。
他們不把我當(dāng)女的，我也不把自己當(dāng)女的。
人嘛，很多時候不就是那么回事兒？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和理論還是完不一樣的。
我看黃書上，人做完會犯困，因為體力消耗太大。
但我們卻不困，一直話話，就像是以前沒過話似的。我們聊東聊西，聊著以前，聊著現(xiàn)在。“你今天是不是要瘋了？”他看著我，“到底喝了多少酒？”
“又不是花你的錢。”我抬起頭，“喂，你的YAD，真的連這點酒錢都付不了了啊，摳門鬼。”
他瞇眼笑了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家章鬼子酒醒之后估計會想剁了你的。結(jié)單的時候，我看他都要癱在那兒了，他沒想到會那么多錢吧。”
也是，光那幾瓶酒，估計得喝掉他至少一個季度工資吧。
“所以，”我，“你幫他付了？”
“想幫來著，但還是沒有。想想以后你倆這關(guān)系，還是你和他走得遠(yuǎn)，他必須要有能力負(fù)擔(dān)你的消費水平。”易慎南輕輕的看我，真的，那眼神很輕，但里面卻像是有東西銳利的要刺入你的骨髓似的，“這是男人的分，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
“我們都這樣了，”我打斷他的話，然后的特別平靜，“你還當(dāng)我是章鬼子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反問我，“你不這樣想嗎？”
我認(rèn)真地，“我不這樣想。如果，”我扯了下唇，“如果他就是養(yǎng)不起我，怎么辦？”
“趕緊換別人啊。男人多的是。你雖然不算是絕色，但打扮打扮也能看。”
一點都不好笑——但是他笑著，我干脆也笑著回應(yīng)，裝唄，有誰不會的。
“那我換你好不好？”
“你要與我走到最后？”
“當(dāng)然不。我開玩笑的，”我更加春風(fēng)得意的笑起來，“你一沒錢二沒公司的，我跟著你圖什么啊。對了，外面可是傳你都是殺人犯呢。咱倆搞不好最后到底是誰進(jìn)去。”
“是啊。”他看向遠(yuǎn)方，語氣似嘆非嘆的，“還不知道以后的事情怎么樣。”緊接著又回頭看我，“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來這里。”
“我都快被強上了，我總得逃出來吧。就我這知名度，你讓我開房可能嗎？想來想去，還是你這兒最安。”
“哦。”他又不話了，只是一下一下的玩著我的頭發(fā)，“你多少斤？”
“8啊。”
“太瘦了，都硌得慌。”
“但我胸不吧？”我嘿嘿的笑著看著他，“我是不是身材特好？”
他眼睛里的光束又深了些，“還算是會長的。”
“我以前去酒吧賣酒，他們都我身材好，知道我酒怎么練的嗎？那些男的摸一把就買一瓶酒，要么就喝一杯就買一瓶酒，那些女的都選前面的，摸一把就摸一把，又不會掉塊肉。但我不是，我就喝。我懷疑我酒量就是那么練起來的。”我趴在他胸前，一點點的回憶，“其實我雖然看起來挺*，內(nèi)心其實還算是純潔的，對吧？”
“嗯，”他玩著我的頭發(fā)，“你最純潔。”
“你家才純潔。”我爬起來，“怎么話到你嘴里就像是罵人似的。”、
這樣能一直話多好啊，一直一直，我和易慎南有這樣好的時候嗎？是的，以前也過。但是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兩個人軟軟的膩在一起。
我好想和他勾搭到地老天荒。
但這太不可能了，當(dāng)下還是拖延時間比較實際。
“我特別不喜歡你今天晚上，就好像要把我推出去似的。你也不給我商量商量。”
“還要商量嗎？商量的結(jié)果就是像是現(xiàn)在這樣，”他瞥我，“某個人死皮賴臉賴在這。”
我靠我靠我靠靠靠。
我不服輸?shù)脑俜瘩g回去，照著他腦袋就是一打，“你給我老實話，你難道不喜歡這樣的賴啊？”
我大概把他打的痛死了，他皺眉，樣子非常不悅，“你這隨便打人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了？”
“不好意思，”我嬉皮笑臉的看過去，“還真改不了。”
他來還是輕描淡寫，但目光卻一分分加深，“沒關(guān)系，”過了一會兒，他笑起來，“改你這個毛病，章警官比我在行。”
我心里驀地一酸。
但是有時候人大概就是這樣，酸，你的笑容卻會大，人真是天生就會偽裝的東西。我，“哎，”我也干脆在他旁邊坐下來，“你是不是特盼著我和章鬼子好？所以什么是托付，今天就是甩包飯，感謝章鬼子，葉染染終于被你接手了，”我一正經(jīng)的，：“謝謝你啊。”
他頓了一下，“是的。”
他媽的你就不會演一下啊。我心里又一磕巴，就像是被鐵絲給勒了一下一樣，“哎，你不是之前最討厭章鬼子的嗎？”
“人要學(xué)會及時改正錯誤啊。現(xiàn)在我覺得錯了，他也是好人。”
他話溫溫吞吞的，燈光又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他每一個字，我的心那么悶，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積壓了一下，“你的是真話嗎？”
“你跟著他，可能會走的更好。何況他還為了你舍棄了工作，這個不是哪個人都能做到的。”他頓了頓，好像是在輕笑，尾音都揚起來，“為了你，他犧牲很大。”
心里那股憋悶像是壓力鍋，壓力達(dá)到了頂點，我終于爆炸了，我蹭蹭的從床上跳起來，打開最亮的燈，然后再跑回到他前面，“易慎南，”燈光那么亮，照的他臉色都有些發(fā)白，而我直直盯著他的眼睛，“你告訴我實話。”
“好的。”他笑容未改，還是那么輕淡撩人外加不屑欠揍，“我是章警官其實挺了不起，會為你舍掉警察的工作。我就不行，為了你放棄掉YAD，我做不到。”
“你能不能實話？”
“實話就是這些。我曾以為你很重要，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你。但是喜歡是該不顧一切的，我不行，YAD比你要重要。”
“你別笑了！”我突然抓狂，“笑的那么難看，不準(zhǔn)笑！”
“染染，有些事情，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這點你不是會比我有更深的體會嗎。即便他們都不理解，但是你能理解的。”他瞳子里的顏色一點點加深，像是在勸我，但我覺得他更像是在勸自己似的，還是笑，對，易慎南是誰，只有我聽他的份兒，他何曾聽過我的？“我們?nèi)绻裁炊疾辉诤酰驮缱咴谝黄鹆耍瑢Π桑俊?br />
我看著他，“對你個屁對。”
“可是我太了解你了。在來的時候，其實你已經(jīng)做了選擇。”
即便死鴨子嘴硬是我一貫的套路，但不得不，易慎南，真的是了解我。
對，我早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只不過理智和情感之間，我只是剛想讓后者不太那么委屈而已。大戲要到最后了，我不想委屈自己。我想讓自己到最后都絢爛一把。
我想到這里，直接就釋然了，“當(dāng)然。我想的特別清楚。咱們點別的吧？”
“你怎么不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我，拿起床單翻了翻，“你看，我沒流血。”
“這就是你的別的話題？”
“對嘛對嘛。“我死皮賴臉的。
他皺眉，“我沒有處女情結(jié)。”
“你怎么不問我第一次給誰了？”
“那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現(xiàn)在。”
“那未來呢？未來重要嗎？”我盯著他的眼睛，唇邊卻生出笑容，“易慎南，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有怎樣的以后啊？”
他眉頭皺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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