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門后,何止是消失了,好像過了好久好久,我還沉浸在那個夢里,沒有醒來。
我大概是根不想醒來。但是,是夢終會有醒。
于是,我才坐起來,悄悄打開門。
很好,客廳里沒有人。
大概是怕我被吵醒,易慎南跑到書房里接電話。而我穿好那些已經(jīng)破了吧唧的衣服——被撕扯了兩通,足可以看有多破,收拾好所謂的行李,悄悄開門,走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之前那一大段問話挺莫名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神經(jīng)病?
可我只想讓他將一些我最愛聽的句子給我聽,我在想方設法的勾他出那些書上常有的情話。但我沒想到,他會這么配合。配合的我差些舍不得放掉。
但是,我們在一起,只能是互相拖累對吧?
元圓圓的對,你和誰在一起都沒關系。但是,唯獨不要是我。關鍵是,我對你沒有幫助也好,但我還壞,我還會拖你下水呢。
我早晚會害了你。
我自己沒關系,已經(jīng)這樣了。但我希望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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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脫離了易慎南,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
但很快,我就知道該去哪兒了。
我下樓一溜快跑,為什么要跑呢?因為我怕易慎南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下來追我。但事實證明我是多想了,其他房間的燈都是暗著的,唯獨書房那樣明亮。明他還在和秦電話著呢。
要知道我走的時候,除了書房,把別的房間燈都給關了。
也是,那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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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有點失望的,言情劇里,言情男主很快發(fā)現(xiàn)苦逼女主失蹤,然后再不顧一切追出來,這不才是固定套路嗎?
“你別走!”“不!我必須走!”“你走我和你一起走!”“不,我走是為了讓你不走!”
對,再來幾個這樣的撕扯回合,才更好啊。
但是沒有,剛才易慎南腦子秀逗了配合我演一出瓊瑤戲也就罷了。他那么個人,怎么可能永遠男主角情節(jié)呢?
而我,期待的也是這樣。我走的痛快,他不攔我,這樣才爽。
我抱著包,站在路口打車,盡管是大城市,就這半夜三更的特殊時段,但是也很少有出租車出沒。我正要走的更遠一點,只聽耳邊“呲“的一聲尖利,一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了。
騷包紅,敞篷跑車,我下意識瞅了下車牌,77777,一溜串號,再看看牌子,阿斯頓馬丁。
我看到這些元素組成的組合的第一瞬間,腦子里立即流露出一個念頭,就是想跑,趕緊跑。
但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轟隆”一聲,那個變態(tài)猛的發(fā)動車子,然后“吱嘎”一聲,嗖的在我面前正正停下。
我靠。
“哎呦,”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瞄在我身上和瞄X光圖似的,“剛下戰(zhàn)場吧?”
我低頭一看,跑的急,居然把章鬼子給我撕壞的那件衣服給套回來了,易慎南那明明有我那么多衣服,我真是……
“而且,很明顯,”某個人還不知死活的湊過來,像是發(fā)現(xiàn)獵物的豹子一樣從上到下掃描我,“戰(zhàn)況很激烈啊。”
“你他媽的要死啊!”我狠狠的瞪他良久,憋不住了,開始猛的踹他的車,“好車了不起是不是?有事撞啊!來!”我張著手,“往姑奶奶這兒撞!姑奶奶拿命陪你玩到底!反正姑奶奶也沒什么舍不得的!”
“對不起,我姑奶奶和我一個姓,姓司不姓商”,他搖下車窗,笑的和朵狗尾巴花似的,探出個頭,“上車。”
“上你媽個大頭鬼。”我氣洶洶的看著他。
他還裝作無辜似的,唇角微微揚起,眼里卻像是藏了刀,“你脾氣怎么這么壞?我就奇怪了,大家又不是受虐狂,你這樣的脾氣,到底有什么好惹人喜歡的。”
誰都快被撞死了還能脾氣好啊,“我脾氣就壞了!”我氣死了,感覺所有的不順都攢到了一起,“你他奶奶的還能撞死我?誰要你大半夜非得找我這么個脾氣壞的?”
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性又上來了,“上來。”
上你奶奶個腿兒。
我不了,瞪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又是“吱嘎”一聲,嗖的一下在我面前正正的停下。“葉染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特別拽特別輕狂的,“你該知道我這個人……從來沒什么耐心。當然,對你耐心可以多點兒。但是……”
我氣死了,沖著他車正前臉就是一踢,“你大爺?shù)牡降滓墒裁矗俊?br />
“呵,我他媽,姑奶奶,大爺?shù)模銒尩摹彼尤贿一正經(jīng)的伸出手指數(shù)了數(shù),“這半天,你把我司家的眾人可都是問候遍了。”
我橫他一眼,直接快走。
陰陽鬼,現(xiàn)在還是個啰嗦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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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上,我敢保證那個人就要追上來了。尤其是你這動靜那么大,保不齊還會吸引來警察和媒體。”他悠悠的,還點上一顆雪茄,“我給你一根雪茄的時間,上不上由你,我也沒那么大耐心。”
媽的。不用一根雪茄。此人之衰,衰到連話都很靈驗。
抽了一口我就被俘虜了。
我啪的一下打開車門,上了車。
這男的雖然可惡,但是這句話是對的。但我不怕招來警察和媒體,此刻我最怕的是,是招來易慎南。
然而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剛上去,就低頭系著安帶的工夫,“曹操曹操還真到了。”司商那聲音真是輕的繚繞的想讓人揍他,我猛的抬頭,易慎南正站在車的正前面。
“給你兩分鐘。”司商皮笑肉不笑的,“下去告?zhèn)別。”
我看著易慎南,“不用。”
“人家好歹追到這,你……”
“沒話,你開走吧。”
“你……”
“費什么話,”我咬牙切齒,“開走啊。”
“你還真是沒良心。”司商笑,猛的發(fā)動車,易慎南也不動,就站在那,直直的看著我,司商笑的更歡了,猛的打了個轉向,我就知道以他的秉性,他不會就這么走掉。面對一個搶了他女人的男人,他怎么會這么甘心走掉?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車劃了個弧線,就那么停在易慎南旁邊,“老兄,YAD的事那么棘手,你還有心情在這兒泡妞呢?我剛和染染探討完,你倆玩兒的夠嗨的啊,什么十八招領都發(fā)揮上了吧。”
我猛的轉頭,伸出手指照著他胳膊內側上的肉就一頓猛掐,司商疼的嗷的一聲大叫,我你再不走我整死你你信不信。我們倆正鬧的雞飛狗跳的時候,我手上搭過來一個袋子,“你的衣服。”易慎南看著我,“我?guī)湍闶帐昂昧恕!?br />
然后,還沒等我什么,他轉身走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瘦削挺直,但卻如此孤單。我心里那樣酸,酸的我快要流出淚來了。
然而,司商也是個二神經(jīng),突然就發(fā)動車子,車子猛地疾馳,我挺著脖子,一動不動,感覺整個人硬的就像是一具雕像。
我不敢動。我怕我一動,就會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事實上我不看也完蛋了,我滿腦子都是他。
應該是剛從樓上下來,發(fā)現(xiàn)我走了他就來找我了,因為沒有穿外套,只是匆忙的套了個襯衣,襯衣扣子還是壞掉的,大概是因為我拽崩掉的吧。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像是從不認識那般陌生,又像是在看一個宿敵,眼里顏色深的如同拔不出來的沼澤。
我心那樣痛,我以前以為心痛到不能呼吸很虛,就是一歌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我居然覺得自己疼的要背過氣來了。
我現(xiàn)在無比后悔剛才和司商磨嘰的那個自己,早走就行了,也不至于再碰到易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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