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元圓圓來的時候,我正狂往嘴里塞薯片,什么樂事大波浪薯片,往嘴里塞那么那么多。元圓圓進來就驚呆了,薯片袋子堆了一地,她她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我,找了我半天,發(fā)現(xiàn)我好好的沙發(fā)不坐,在地上半攤著,她看,如果不是學(xué)醫(yī),心理素質(zhì)好,光進來那幕自己就完嚇呆了。
她我就像是失魂落魄的沿街乞丐。
“你怎么吃了這么多薯片?薯片就啤酒?”她瞪大眼,開始數(shù)那些空掉的袋子,“一個兩個三個……我靠,你開了四十六包?”
“我不知道啊,”我眼睛仍懶散的盯著電視。
“你要做什么啊?”她奪過我手里的薯片袋子,“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很不利于身體健康的?”
“拿來。”我又奪回來,“幾包能算數(shù)嗎?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里面才有幾片東西。里面啊,是空氣……空氣!”我拍的乓乓乓響,“都是糊弄人的!”
“那這個東西也很不好,熱量高,”她又奪回去,“熱量高,胖的快,里面還有飽和脂肪酸,還有……”
我古怪的看著她,一動不動。
“真的,我的是真的。”她好像被我看毛了,連話都開始的不利索起來,“你……你怎么這么看我?”
我忽然笑了,“你怎么和易慎南似的啊。”
“……”
“真的,你怎么和他一樣啊,你年紀(jì)輕輕,學(xué)點好好不好,非得學(xué)他多管閑事……你知道嗎,我好久沒有吃薯片了,你什么時候看過我家有薯片呢?因為易慎南管我管的太緊了,”我瞇著眼睛回憶,“他總是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像是我多吃了幾包就會死掉一樣。”
“染染,你……”
“呵呵,當(dāng)時他還是我準(zhǔn)姐夫呢,你不覺得身為姐夫,他管得太多了嗎?但是……”我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元圓圓笑,“我也不是你們看起來的那么的。那么的傻。”我打了個嗝,瞇縫著眼道,“我覺察出他對我的不一樣了。否則,我這么個倔驢,你憑什么什么我就改啊,你是不是?我都吃了十三四年的薯條了,為什么他一,我接著不吃了呢。”
話落,她砸過來給我一個東西。我低頭一看,是紙巾,“你把我叫過來就是這些的?”
語氣不耐煩厭,我抬頭看著她,眉頭皺起,帶著顯而易見的焦躁。
實話,我真是頭一次見元圓圓生氣。從我認(rèn)識她開始,我就見慣了這個人二呼呼呆愣愣的樣子。她似乎簡單毫無城府,也沒人能讓她在乎的模樣。天塌下來,我也是樂呵呵的樣子。誰能奈我何。
我看著她,又打了個嗝兒,“今天你是不是有些不對?”
她呆了下,大概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實驗不太成功,”她扯了下唇,那唇扯得非常勉強,“所以心情一般般。對了,你要我來做什么?不會就是表演吃薯片吧。”
“你看到那電視柜沒有,最北面那抽屜里面放倆信封,你拿出來。”
她半信半疑的看我一下,然后還是過去把電視柜拉開,“那個信封是你的,你自己拿著。大的給易慎南捎去吧。”
“捎去?”她,“你干嘛不自己給去?”
“拜托,我現(xiàn)在是和別人談戀愛,成天和他見面好嗎?何況……”我瞪著她,“現(xiàn)在不要拆開。”
“這里面是什么啊?”她要拆開。
“虧不到你的,就當(dāng)是給你的跑腿費,也不值什么大錢,你把那個大信封給易慎南,里面是我給他的詛咒信。”我閉上眼,“好了,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葉染染,”她都快走到門口了,又看過我,滿臉都是狐疑,“我怎么覺得你有點不對?你要干什么啊?”
“我在交代后事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勾唇,“你怎么這么遲鈍?”
“后事?”她又折回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告訴你,你不要想不開啊,沒事的,現(xiàn)在我們馬上就要……”
“我開個玩笑你還真信了,我能怎么想不開啊。我現(xiàn)在還是負(fù)罪之人呢,我要是想不開,還真利索了,但我沒那個膽子。”
“那就好,染染,你這想法很對,如果你走了,這事兒是搞定了,易大師也沒有后顧之憂了,一切都很好了,但是,你要相信時間,沒有比你清白更重要的事情,不管是幾年還是幾十年,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只要是真相大白,你就很值。”
“元圓圓,”我特?zé)o奈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如果不會勸人就不要勸人了,你每次勸人都想讓人哭的。等幾十年之后事情再水落石出……我……”
“染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她還真急了,“我其實就是,我是……算了,”她訥訥的,像是受了打擊似的,“真是解釋亂,我還是走吧。”
這次她走到門口又沒能出門——是因為我喊住了她。
我走到她面前,“元圓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努力把易慎南給收了吧。”
她瞪大眼睛,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我……染染你不是瘋了吧?”
“我認(rèn)真的,我特認(rèn)真啊。真的,你就收了易慎南吧,我情愿你和他在一塊兒,也不想看到他和那個秦在一塊兒,真的,對那個秦打心眼里討厭,真的呢。”
“你開玩笑吧!!你以為易大師是什么啊,我想收便能收的?我……”
“所以你努力哦。”我攥起個拳頭,“你加油。”
元圓圓走了。
雖然很莫名,但也是走了。她走了,整個房間像是一下靜了下來。我又惡狠狠的喝了幾口酒,真的,再過幾個時,別喝酒,估計喝水都不能痛快了。
我打開電視,真的,企業(yè)的起死回生看來比人的起死回生快多了。易慎南YAD轉(zhuǎn)好的事情已經(jīng)被報上了新聞端。主播,在如今易慎南惡名撲來,甚至快被當(dāng)做殺人嫌疑犯頻受指責(zé)的時候,居然還有神秘款項扶持,可見此人對他有多大的信心。
這世界的很多事兒,其實你不愿意相信,但也是要相信的,人為財死——就因為收到了這么一大筆錢,看起來一切都在轉(zhuǎn)好了,大家又開始再,看來易慎南沒什么事兒,否則人家怎么會給他注資這么大呢。
對,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如果我再配合來點戲份,就更能的通了。
而現(xiàn)在,也該到我出場的時候了。
然后,你猜我要做什么?
哎呀,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啰嗦?因為我感覺我這電話一打,我就沒什么念想了。但我還是打起來了,我,喂,陳警官嗎?
那邊來還賴搭不理的。
我,我是葉染染。
我,我有事情想要交代。
我,是我打車去你們那兒?還是你們來接我?
你們能有這樣的待遇嗎?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有吧?
我這么一,警察們立即激動起來了,葉染染,你別動,我們?nèi)ソ幽恪?br />
我不動,我就這么等著,然而過了也就不到五分鐘,他們有多牛逼你們知道嗎?這路平時得走二十分鐘的,人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然后,砰的一下進入。
“這么快就到了?”我仰著頭,擠出個笑容來,“你們好,我是葉染染。關(guān)于葉心宜的事情,我有事情要交代。”
他們像是很愕然似的,面面相覷,像是完沒有料到我會這樣的話。
這年頭,能讓警察擺出這表情可不容易。
我伸出手,感覺心里的成就感又多了些,“我們要不要去你們的地方,好好交代一下所有的事兒?”
他們這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接著就要帶我走。
快走到門口,我,對了,稍微等一下。
——你還有什么事?
——估計這次我去你們那就是常呆的,我先帶個東西。
——你以為我們那什么東西都能帶?
警官,你再這么張牙舞爪的。我皺著眉頭看著他,你信不信,該的事情我都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是在努力掩藏自己的怒氣。我突然就不想矯情下去了。我看了一圈這房子,亂七八糟,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以前和易慎南的那間屋。
那間屋,和現(xiàn)在這間的布置一模一樣。
對,因為就是我布置的啊。我把這間房子改造成了那間的模樣。
要是被那個人看到,又會笑話我吧。對,我總是做這樣徒勞無益的事情,一點正事兒都不會做。
我倚著門框,無比平靜的,葉心宜是我殺的。
什么?那些人瞪大眼睛。
我看著他,笑容一點點放大,我我招了啊,葉心宜是我殺的。
所以,你就饒了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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