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老實點的意思是什么?大概就是任人宰割了。
但是,再任人宰割,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程度——就這么一個痛經,居然引來了四個醫生圍觀,因為婦科問題被大家指手畫腳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結果不僅是我,人家醫生好像也很無奈,一個勁兒的,多喝熱水多喝熱水。除此之外,別的沒什么招數。
“我難道不知道該多喝熱水?”司老板陰沉著臉,聲音愈發的低冷,“叫你們來,不是為了聽這句廢話。這句廢話連外面乞討的人都會,”他也不看我,“人都疼昏迷了,你們卻多喝水多喝水,簡直庸醫一群,枉費我平時花那么多錢養你們。”
“司……老板,司老板。”看著他們如土的面色,我實在忍不住,拉了一下這個司老板的衣角,弱弱的,“對于女人而言,例假痛是正常的。”
“閉嘴。”他掃了我一眼,語氣冷厲,眼風睨向那幾個醫生,“和上次的服毒有沒有關系?”
“或許有……”
“有,”他的語速突然極慢,眼睛瞇起,帶著一種逼懾,“還是沒有。我只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那個醫生戰戰兢兢的看我一眼,“有一點。”
“什么叫一點?”
“流產加中毒,這任何一樣都不是事情,何況她還……因此而不孕,例假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些都不是事,也不會一時就會治愈。”那醫生頓了頓,“所以,慢慢調理吧。”
我滿腦子都是“不孕”這兩個字,“不孕?”我呆了下,“我不孕嗎?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不能有孩子了?”
“對。”
我笑了一下,“你別開玩笑了行嗎?你當這是演電視劇八點檔呢?隨便流一次產就不孕了。這事兒哪那么玄乎,不孕也是技術難度很高的事情好吧。”
“是真的。”他一正經的看著我,“我看過葉姐你的診療記錄。當時的會診,我也是參與了的,毒性侵擾您身體很大,您能死里逃生,那些醫生已經算是華佗再世了。”
我笑容漸漸收斂,腦子轟的一聲,剎那間,仿佛什么都看不見,聽不見了,連我的骨頭都像是被人給抽走了,然后只能慢慢地,慢慢地,滑靠在床頭靠板上。
————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只聽到砰的一聲門響,不是我這房間的門聲,我這房間的門關起來時沒這么大動靜。
我抬頭,司老板背對著我,站在窗前。許是發現我在看他,他轉過頭看我。
“醫生呢?”
“走了。”
他慢慢走過來,拉開我窗前的椅子欲要坐下,“你……”
還沒等他話我就,“好了好了你不用安慰我。不孕就不孕嘛,反正我也不喜歡孩子,不能生孩子,這很好啊。我剛才那個樣兒只是覺得有些震驚,多狗血的事兒發生在我身上了啊是不是。居然一次流產就能不孕。我還以為那個醫生騙我呢。你放心,我第一不喜歡孩子,第二,對男人也不感興趣。所以孕不孕的,對我關系真不大。還有,不孕還利索了呢,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語言混亂,毫無邏輯,就知道一個勁兒一個勁兒的,直到我發現對面的男人異常沉默的看著我,這才覺得尷尬。
“我的意思是,”我扯了扯唇,“你不用安慰我。這事兒我不會放在心上,也不用擔心我要死要活的。”
“看來你真是失憶了。”他再一次拋出這個結論,“我司商,什么時候安慰過你?”他輕笑了下,緊接著了一句又冷酷又無恥的話,“不會懷孕正好,省了避孕套錢了,至于孩子,你這樣的貨色,如果留下有你基因的孩子,那也算是貽害社會吧。所以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既然不孕,也算是給社會謀福利。”
“你……”
“多睡覺少話。”他起身,準備離開,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睡覺的時候老實點。你以前,總喜歡把例假搞得到處都是。一個女人老那樣惡不惡心。”
我%……¥#……
我徹底凌亂了。
————
不過就算是再凌亂,多睡覺少話這件事我做的還是挺好的。而且我也很聽話,只顧著老實睡覺去了。
我睡啊睡,睡得昏天黑地,我都不知道是幾點了,醒來的時候就往客廳跑——這個房間居然沒表,我手機又被摔壞了。
看到那個7的時候,再瞄瞄外面的陽光,我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不晚,不晚。”
“醒了啊。”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我嚇了一跳,倏地回頭,這個司先生正站在窗前,一手端著酒杯,“再不醒,”他勾唇,一抹壞笑似顯非顯的,“救你的那些錢可就白花了。你要知道,為了把你這條賤命給拉回來,某個人,用了白花花的多少銀子。”
“這也不算很晚吧,”我有點不服,“這不才到七點呢嗎。”
“是的,隔了一天的七點。”他,“你是7號睡得,現在9號。葉染染,你以前就是頭豬。沒想到,病了一場之后,豬的更厲害了。”
我頭一蒙,睡了兩天?
我靠,這怎么可能嗎?
我記得我睡前還在大姨媽……想到大姨媽,我腦子一跳,第一個意識就跑去洗手間,可也就剛到洗手間門口吧,那個輕飄飄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該換的都換了。”
我呆在當場,臉刷的一下紅了,隨即而來便是羞恥與憤怒,我憤而轉頭,“你……”
“不是我換的,你以為我有那么大的閑情逸致嗎?”他笑了下,“再了葉染染,都這樣了,你還一個勁兒的裝貞潔烈女,這有意思嗎?你這樣裝給誰看呢!”
我深吸一口氣,“你如果不爽可以趕我走,司先生。是你把我囚困在這,不是我箱要來這里呆著的。所以,能不能別每句話都夾槍帶棒的針對我?”
“葉染染!”他還是不動,聲音卻發輕厲似的,雖然始終是淡淡的揚起來,“你當還是以前呢,以前的我,什么都由得著你。你什么咱們就做什么。呵呵,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了。”
他那聲音實在是令人太不舒服了,輕輕的,卻又像是泛著濕氣。而那眼神也是讓人感覺到冷——我忽然想起來了,是的,毒蛇,他整個人發像一只毒蛇,“我以前到底和你有……”
“想不起來以前可以慢慢想,放心,我這里不收你房租。”還沒等我話,他突然揚聲,輕快地使喚道,“慶姨,你問問這位葉姐想吃什么。盡快做些飯來。”
緊接著,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大姨走出來了,身著淺藍色襯衣,白色長褲,頭發高高的挽起,看起來干凈利落,溫柔賢淑的模樣。
“姐您好,是司先生喊我來貼身侍候您的,”她走到我身邊,低頭恭敬道,“您可以喊我慶姨,也可以喊我老沈。您如果有什么想吃的,盡管告訴我。其他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照顧的您妥妥當當,總之,一切都交給我好了。”
她這低眉下眼的態度弄的我有點不順服,我試圖伸出手,“阿姨,您……”
“是慶姨,”她低著頭,“姐,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我……我沒有。”
“既然沒有,”她謙卑的朝后退了一步,“那我就先下去了。”她又重復了一遍,“您有事盡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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