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氣節(jié),我就會回答,誰想吃什么,誰能面對這樣的奚落還想吃什么。
但我沒骨氣。這年頭,老人們的那句話氣死事,餓死事大。
我沒點(diǎn)菜,但誰知道慶姨就像是有窺探人胃口的能力,做的菜都太能開胃口了。我吃的大快朵頤,把自己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吃完后感覺自己撐得都不能走動了,喝了一口豆?jié){,“謝謝慶姨。”
“姐客氣了。”她站在我身邊,微低著頭。
“慶姨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我再次讓了一下,可是她搖頭,但是這么長的桌子,得有十來米長的那種,電視上才見的宴會桌吧,這么長的桌子,就我和司先生倆人在吃飯,實在是太尷尬了。所以我再三要慶姨坐下,那個先生始終一聲不吭,像是個聾啞人似的安靜做飯,真的,即便是喝粥,也是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而這個慶姨,也是不為所動。
我實在是無法容忍這樣的情況,于是刻意找話題,“慶姨,你做的都是我愛吃的菜。”我笑了下,“真是太好吃了。”
她看了一眼司先生,這個男人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仍是低眉吃著東西,慶姨這才笑了笑,“哪里,是姐過獎了。”
“真的,特別好吃。尤其是這個水煮肉片,簡直是我的最愛啊!”我興奮的指著其中的一味菜,“超級好吃。”
她繼續(xù)笑,特別和藹的目光,“葉姐愛吃的話,慶姨天天給你做。”
我繼續(xù)感嘆,“你怎么這么了解我胃口啊。”
“哪里。這些都是先生要我做的。”她頓了頓,“還是先生了解您的胃口。他告訴我您喜歡吃什么……”
這句話也就剛落定,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這個司先生聲音極其冷淡,“慶姨,你話太多了。”他頓了頓,“難道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
只見慶姨臉色倏地變灰,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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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姨這一走,我這情緒立即也沒有了。
我一推碗筷,“我也吃好了。”
“桌子上有藥,讓慶姨找給你吃了。”他抹了下嘴,起身,“有什么事就找她。”
完這話,他就轉(zhuǎn)身要走。
我盯著他的背影,就死死的盯著,一動不動,我根沒料到他走到門口會突然轉(zhuǎn)頭,當(dāng)我們目光撞上的那剎那,我躲閃不及,就這么尷尬的撞上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聲音依舊冷薄輕飄,滿滿的沖著威懾,“老實點(diǎn)。”
“可我想走。我要出去。”我咬唇,“我要回家。”
“我話不第二遍。”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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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那種感受嗎?
很大的,裝修的特別好的房子,什么都有,但就是沒有人氣,或者人特別少,你形單影只晃在里面,就像是一只羊深入到虎口里面似的,關(guān)鍵是你還不知道那只老虎會何時出現(xiàn),就這么提心吊膽的,特別可怕。
我以為有慶姨在會好點(diǎn),起碼有人會和我話,可無疑,慶姨加重了我這個感受,我想和她聊聊天,但是卻始終進(jìn)行不下去。
“慶姨,”我,“你在這兒有多久了?”
“剛過來。”
“那你之前就認(rèn)識他嗎?”慶姨一直不看我,我以為她沒聽見,特地了下,“就這個司商,我聽你喊他司先生。”
她頓了好久,淡淡的,“認(rèn)識。”
“他以前就這樣嗎……不是以前,”我想了想,“慶姨,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我總覺得他比較奇怪。他是做什么的?”
“葉姐。”慶姨終于回過頭,卻是很無奈的表情,“我上有老下有的,求您就別為難我了。”
“……”
我呆了下,我始終不明白怎么就問兩句話,就和上有老下有扯上關(guān)系了,但看著慶姨鐵灰的面色,我只能笑了笑,“我……”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去忙了。”她恢復(fù)了冷淡的,一正經(jīng)的面目,“關(guān)于您的中飯和晚飯,司先生是給了菜單的。臨走前他讓我給您看一眼,您看看有什么不合您胃口的,再改動一下。”
“……”我笑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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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都是這樣的模式。我很老實的待在家,除了我,家里還有一整面墻那么大的魚缸,算是可以呼吸的活物。哦,雖然慶姨也算是個“活”人,但基不和我話,她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兒。她總能在這個一塵不染的家里,找出各種各樣需要自己忙的活兒,從早到晚,一直不休息,就如同一只永動的陀螺一樣。只要你看著她,就永遠(yuǎn)在忙。
而我,就窩在自己屋里,看書打游戲。因為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可玩兒。哦,對了,司先生還,可以上,于是,我也偶爾上會。除了這個,基沒法和外界聯(lián)系。
至于這個司先生,早晨早早的走,晚上,早的時候是九點(diǎn)回來吧,嗯,九點(diǎn)二十就回來了,通常要接近凌晨才能見他的影子。我基都睡了。
我們這一整天見面的時間,基就在早飯的時候。這個人倒是有一點(diǎn)習(xí)慣很好,似乎是不管多忙,都要在家吃早飯。雖然吃早飯的時候他通常也不話,當(dāng)然一句話也不話也不可能,總得要有幾句囑咐的事情,總的來估算,也就五句之內(nèi)吧。
但是話不話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話更好,我們還能少尷尬一點(diǎn)。
其實我特想知道,他把我關(guān)到這里來的原因。是對我好,但是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的,連電話信號都給掐了,分明就是囚禁。而如果硬要是囚禁,似乎又太沒良心了點(diǎn)。這囚禁條件也太好了,吃好的喝好的,還有專人伺候。
所以,他把我捉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真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
而很快,這問題也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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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正打著電玩,這是老電玩,叫祖瑪?shù)模鋵嵕褪莻單機(jī)游戲。嗯,你只見過在電腦上打祖瑪是不是,一個青蛙站在中間,不停的吐球,同色相消,如果消不及時,掉到那個坑里去就完了。
司先生家里居然有個手玩的版,他家電視有那么大,足夠7寸的樣子,我就對著這么大的屏幕玩著青蛙吐球,握著手柄,一局又一局。
足可以想象有多么的過癮。
整個游戲有十二關(guān),前八關(guān)都很容易,但到了這8-4的時候,卻怎么也過不去了。
我腦子有些發(fā)蒙,頭昏昏的,老那么抬著,胳膊感覺都抻著酸疼。
正玩的天昏地滅,突然間,手柄被人抽走了,我呆了呆,回頭一看,居然是司先生回來了。“司先生,您回來了啊,”我沖他笑了笑,又迅速轉(zhuǎn)過頭,“稍等啊,我這局很快就要過去了……真是的,這局都耽誤我一下午了,我怎么就過不了呢。我還真不信我過不了這一局了,這么簡單的游戲,我……”
我一直嘟嘟囔囔的,手柄上手指動作翻飛,卻忽然間,意識到似乎周遭氣場不對。
我回過頭,只見他直直的看著我,面色極冷,但唇角卻勾出一抹微笑,“好玩兒嗎?”
“還……還行吧,老游戲了。”他這笑容笑的我有些心里發(fā)毛,但我仍做出笑容,我甚至把手柄熱情的遞過去,“你要玩一局嗎?”
他看著我,像是要盯到我心里去,但是,整個人就那樣僵冷著,一動不動。
我發(fā)感覺心里沒底,拿著手柄的手就那么停駐在了半空中,就這樣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我只聽“啪”的一聲,像是有什么炸裂,手柄居然被他抽走,狠狠的拋到了墻上,緊接著,地上一堆手柄的殘渣碎片。
我嚇?biāo)懒耍灸镜目粗蝗黄凵恚驳轿疑砩希叭~染染,”他和我距離如此的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密長的睫毛,可我不敢看,我只有目光下滑,盯著他的喉結(jié),而他的聲音冷怖至極,“葉染染,你背著我做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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