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他做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半天,還是一片茫然。
但是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別扭了,“我……我沒有做事情。”我試著推他,“司先生,司……司先生,你能不能先起來,咱們再好好話?”
他的胸膛居然是硬的,生硬如鐵,我推了半天,根就紋絲不動,我只有更好的好商好量,“司先生,你先起來下。我……”
“你先別急,等起來就不這么好話了,”他尾音輕揚,像是羽毛在撩撥。但那眼里含義卻極深,又非常可怕。“葉染染,如果你上句話聽不懂我,不如我換個問題,”他再接再厲,伸出手來,突然撩起我額前的一縷頭發,“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我側頭看他,“你什么意思啊?”
“你還問我什么意思!”他笑了一下,突然間手勁兒加大,抓住我頭發的手仍不放松,那一下,我只覺得我的頭發都要被連根拔起了,痛的我簡直想要咬人。而如此明晰的痛楚下,這個魔鬼的聲音如此冷冽清晰,“你自己什么都忘了,可為什么還要搜那個男人的名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男人?”
他手勁兒未松一點,“你還給我裝蒜!”
“我裝什么了!”我疼的咬牙,一個勁兒的踢騰,“我就搜你的名字怎么了!”
如果臉色猶如天氣預報,司先生此時的臉一定是連帶著霧霾再加上暴雨再加上冰雹再加上颶風,總之,所有的極端惡劣天氣都在他臉上顯現出來了。他狠狠的,用力的,看我,仿佛我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似的,然后,猛的提溜起我,大步向旁邊的寫字臺上走。
他提的太猛,我一時沒站穩,于是,這簡單的幾步路,我哪兒是走,就是被他拖在地上拽著。
然后,把我按到電腦前,狠狠的一拍,“你看看,你搜了什么?”
輕而易舉幾下調試出來了,“易慎南”三個字,躍然于上。
我閉了閉眼睛。
“你以為你清除歷史記錄我就發現不了了?葉染染!”他的怒火不斷的噴到我脖頸,“你還是那么喜歡自作聰明!”
我睜開眼睛,“你到底在些什么?”
他抓著我的頭發,一個勁兒的搖晃,我要疼死了,真的,特別疼,指責接下來紛至沓來,他的暴怒簡直如同冷箭似的,“你還你忘記了他!這叫忘記了?!你明明就是記得一清二楚!!”那力道,就和要殺了我似的,“你還記得他什么!”
我感覺我疼的都要抽過氣去了,我一個勁兒搖頭,“我不知道!”
“你還敢你不知道?”他抓著我的力氣愈發用力,“我最討厭裝傻!”
“啊!”
他一個用力,我被猛地一甩,沖著那大衣柜就飛過去了。我之前以為疼就疼到極限了,沒想到現在的滋味才是與眾不同,“嗡”的一下,好像腦海里一起放下了千萬朵煙花,我整個人都蒙了,只覺得頭上像是澆了什么水似的,伸手一摸,黏黏的,居然是血。
血胡亂的滴下來,倒是不多,但是一顆一顆的,很大粒,就這么落到地板上,地板又是白色的,頗有些壯觀,我抹了一把,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他眉頭緊皺,還是那么無情的看著我,仿佛我犯了多大的罪過。
“你不是能查記錄嗎,你既然這么愛監督,就去看看,我還搜了什么。”我仰頭看他,強迫自己扯唇,揚聲道,“你去看啊,你快去看。”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開始擺弄手機,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慢慢走過來,蹲在我面前。
他伸手在我面前,被我一下推開,他又再次伸過來,我欲要再推,但是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仰頭,冷眉看他,“怎么,看出什么來沒有?”
他深深的吸氣,隨即欲要起身,“我去叫醫生。”
“不要你裝好心!”我心下一松,一把拉住他,自己強撐著起來,我不想這么柔弱,我葉染染最討厭裝柔弱的人,但我一起來,頭昏腦花的不行了,感覺就和里面打了個染色盤似的,我一個踉蹌,朝旁邊一歪,想要扶著旁邊的書架,卻被一只大手緊緊抓住,他猛的一拖,欲要把我拉入懷里。
我拼命掙扎,和個上躥下跳的猴子一樣。
但是他力氣很大。
我急了,下嘴就要去咬他的胳膊,真的,手腳被束縛住了,但嘴還在,實際上,我這嘴下的也是挺不留情面的,我都嘗到咸腥味兒了,可見咬出了血。司先生“嘶”的抽了聲冷氣,能的松開手。
我退后幾步,“你剛才那么大的脾氣呢,你繼續發啊。”我呼哧呼哧的喘氣,“除了我搜那個什么易,你還看到我搜了什么?”他不話,只是緊緊的盯著我,墨色的眸子如地獄一般可怕的神色,我倏地伸手,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機,幸好,屏幕只是稍微暗了些,還未暗掉,我劃開屏幕,看到那一個的窄框里,有“司商,易慎南”這兩個名字。
我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你和我又有什么關系?這難道有錯嗎?你把我不明不白的就拐到這里來,又不告訴我之前發生的事,難道我就不能好奇嗎。你不允許我這不允許我那,現在連話的權利也要剝奪了,司先生,你到底是我什么人!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他不話。
“所以,我不需要你管!”我狠狠的看他一眼,抹了把眼淚,起身快走,“我不要在這里!”
然而我沒走兩步,就被他像是雞似的抓了回來,然后打橫一抱,我便不是自己的了。
我使勁兒踢騰,“你放開我。”
“除非你死,或者我死。”他抱著我大步向前走,“否則,你別想離開這里。”
司先生就這樣把我抱著,中間我還遇到了慶姨,我大叫,“慶姨救我,”可“慶姨”就像是聾了似的,充耳不聞,不僅這樣,還問了一下司先生,“先生,晚飯吃了嗎。”
司先生冷著臉,“沒有。”
話落,慶姨就下去了,然后司先生抱著我到一個房間面前,踢開房門,里面裝修非黑即灰,看著格外干凈,但又莫名的壓抑。四周掛著很多抽象的油畫,但大多色彩飽和度極高,可謂是濃墨重彩了。
然后,他把我丟到床上,我嚇得翻床就要跑,誰知剛觸到門把手,那個來還開著的門突然還關上了,回頭一看,他拿著類似遙控器的東西,“知道這門誰設計的嗎,”他笑了下,“天才易慎南。”
我瞪著他,“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要走。”
他坐到床邊,“你過來。”
我緊靠門上。
“你過來。”他抬眼,眉目沒什么表情,“剛才的事情你該吃了教訓,得罪我,沒有你什么好果子吃。”
“那能有什么壞果子吃?”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干脆無畏道,“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比死還難受的事?很多時候,死最簡單,也最舒服,”他唇弧微掀,那種危險的笑容又出現了,隨即低頭,從旁邊掏出來個大箱子,“放心,把你叫到這里不是想怎么你。我對渾身帶著血臭的女人不感興趣。”
我還是不動。
“和我作對是沒有好處的,”他語氣更加低,眉目卻還是很淡,“葉染染。”
我最終還是過去了。
對,我是很沒出息。但我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地方處處都是他的機關,我還能逃到天涯海角里去?
既然這樣,我不如老實點。
我不情愿的挪過去,然后他開始給我上藥。動作一點都不溫柔,何止不溫柔,都有點魯莽了,胳膊一拽,撂起劉海,把消毒棉球狠狠一按,我疼的齜牙亂叫的,連踢騰再蹬腿兒的。他一只手按住我,“你可比以前差勁兒多了,以前別提棉球了,被人打斷了肋骨,你都不吭一聲。”
“我以前是個變態,我現在好了行嗎?”我疼死了,“咱倆以前到底有什么仇?我殺過你嗎?”
“比殺人之恨更多。”這個消毒酷刑終于完了,他,“好了。”
我趕緊跳起來,距離他八米遠。
“葉染染,剛才我的話不是開玩笑的。”他收拾著藥箱,目光卻不看我,一件一件的將剛才的酒精棉球,創可貼之類的東西再拿回去,動作優雅而緩慢,“你只要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讓你求生無門,求死不得。”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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