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但顯然是很久,因為是慶姨戳我,才讓我回過神來。
“姐,”她,“姐,你哪里不舒服嗎?”
“啊,沒有。”
“你臉色有點……”她頓了頓,突然,“難道你認識這個白姐?”
“認識什么啊。”我白她一眼,“我只是好奇,他不該喜歡的是葉心宜嗎,那個傳中的我的姐姐,葉心宜。那些新聞上,葉心宜是他的初戀啊。在他還是大明星的時候,他就對葉心宜窮追不舍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慶姨,“我只是在很多次我家先生喝醉的時候,聽到過白姐的名字。”
我腦子突然轟轟的,再次躺下,“我要睡覺了。”
過了大概二十多秒,按道理慶姨該走了,可是良久,我都沒聽見門關緊的聲音,睜眼一看,慶姨還在這兒,“還有什么事嗎?”還沒等她話,我突然想起來,“哦,你放心,今天這些話我不會是對你家先生的。你也知道,我對你家先生根就是沒話講。”
她還是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放心,”我舉起手,發誓道,“要不要我給你起個毒誓?”
“我不是因為這個。葉姐,按道理我不該對您和先生的事情多話的,但是……”她拉長聲音。
“沒有但是,”我突然間就煩了,“大姐,您今天已經的不少了。”
“我……我是想您就和先生話吧,您看看自從您傷了之后,先生都成什么樣子了。”
我又干脆地坐起來,“這話是他讓你和我的?”
她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他要你話,你怎么敢了?不是他指向東你就不敢向西的嗎,”我唇弧微揚,冷笑道,“先生都就成什么樣子了,你也不看看,我成什么樣了。你知道是誰傷的我嗎?”
“先生……先生他一定是無心的,真的,先生無意傷你的,姐。”
“慶姨,”我煩得不得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關系,讓他一點事兒就這么家暴我,對,這就是家暴,他還把我關起來,這都是囚禁罪了。我問過他了,我們之前還不是夫妻,所以這樣更沒有理由。我真想不通他怎么就能對我下這么狠的手。所以,如果你是想來為他好話的話,”我深吸一口氣,拿著被子蒙上頭,“你也走吧。”
“姐,你……”
良久,我以為這個慶姨已經走了的時候,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姐,我知道我現在了什么話,您都是不信的。那么……等先生回來,您就仔細地看一下他吧。雖然他弄傷了您,但是他其實更疼啊。”
——
對于這句話,我其實是不在意的。
我以為這就是一句比喻式的修辭方法。
晚上這個司商照舊跑我房間里來了,不要問我為什么不把門鎖起來,因為把門鎖起來也沒什么用。你們忘記了,我這是在人家家,人家有鑰匙的。所以,我連質疑的興趣都沒有。
我趴在床上看了會電子書,基下的都是些言情,什么總裁愛上我,什么首席離不開我這類的少女做春夢的愚蠢故事。看我的哈欠連天,正要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四周無聲,那個司商居然先睡了。
真是罕見,基是我先睡,他再睡,很少有我還沒睡,他就打起呼嚕的情況。
是的,他打起呼嚕了,看來,多么精致的男人,就在外人看來,精致如同明星般的男人,也會有的生活惡習。我突然間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慢慢下床,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然后,站在他床邊看著他。
即使這是一張高級折疊床,但那也脫離不了“折疊床”的質,這個司先生長手長腳,整個人有點蜷縮在床上,連被子都垂在地上——因為沒地方放。別他了,光我看著就不舒服。
我就在那呆呆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動不動。
他呼吸均勻,像是特別累,或許是睡夢里又有著怎樣焦慮的事兒,眉頭都是緊皺著的,這個房間的溫度并不算是特別高吧,他耳朵旁邊的頭發居然有一些汗跡,睫毛很長,這樣看倒是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好多了,醒著的時候,那雙眼睛偶爾會顯得危險逼人,陰冷恐怖。但是現在的他,便顯得柔和許多,甚至有一點點,傳中天使般的面相。
我鬼使神差的,居然彎下腰,慢慢湊過去。
可很快的,我便為我這樣“腦子進水”的舉動付出了代價。
我剛看了幾秒,身體突然被一個大力推開,他猛的坐起,那雙眼睛倏地睜開,“誰?”
好吧,我承認承認,我要完收回剛才對他什么柔軟的評價,因為那雙眼睛乍然掙開的時候,分明帶著殺氣與寒意。
而他的力道那樣大,我一時沒注意,晃了晃想要穩住重心,但還是被推倒在地上。
來就不好,背那么疼,這下連屁股都被摔著了,簡直是要散架的節奏。我疼的不由的嘶的倒抽一口冷氣,恨恨的看著那個男人。而這個司老板卻像是傻了似的,木木呆呆的坐著,眼神失焦,整個人都很迷茫。
我氣死了,“你有病啊。”
他這才像是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那坐著?”
“大哥,這要是問問你,”我白他一眼,“是你把我推過來的。”
“我為什么要推你?”
這句話出來,呆的是我,哦,我總不能是我為了悄悄去看他,被摔的吧。
“你想殺我?”
“啊?”
“你又想殺我啊。”
我靠,這帽子扣的,“你神經病啊。”
我來以為他這話只是開玩笑,但很快就發現不是了,他雖然語氣輕揚似是戲謔,但是那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明,完沒有了剛才的迷茫,而且,那句話,是反問句,不是疑問句。
“沒關系,你承認就行。”他長腿一邁,到我面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反正你要殺我,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哎!你干什么!”
他突然蹲下來,接著就要往我身上伸手,我慌忙往后躲,卻被他一手按住肩膀,“兇器呢……”他拉長聲音,一手在我身上翻找,唇弧卻始終上揚,微瞇著眼睛盯著我,“讓我找找兇器在哪里。”
我用盡力才推開他,“你……”
“奇怪,你這次是要掐死我嗎,”他繼續那種戲謔的態度,“我怎么沒見到辛勃刀?”
“……”
“你以前可都是用辛勃刀殺我的,第一次,趁我睡覺,要在我臉上刻個字,要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第二次,是趁我開車,想捅死我。第三次呢,是要……”他淡淡的細數著我之前的事跡,猶如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而我卻聽得愈發心驚肉跳的,“你……你沒開玩笑吧?”
“我怎么可能是在開玩笑。除了這幾次意圖比較明顯的,其實還有第四次呢,”他揚眉,蹲在我面前,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這個人,其實特擅長愚蠢的事情一做再做的。”
“我……”
“有一次你真的差點就要把我殺死了,你……”
叮鈴鈴,叮鈴鈴,刺耳的手機鈴聲劃破耳膜,打破了他回憶我的殺人之路。
我只見這個男人臉色微變,似是有什么不想聽到的電話,連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他掃了我一眼,深吸口氣,最終還是按下接聽鍵,“喂。”
那邊也不知道是了什么,只見他眉頭皺緊,最終擰成一個死結似的。
“對,人是在我手上。”他突然看我一眼,然后向門口走去。
看起來,他是不想讓我聽到對話。
“我怕什么?”雖然聲音放那么低,我還是聽見了,他在冷笑,“好的,人在我這里,就要我來處置,您就不要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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